《武侠之名冠天下》第十五章小、小小客栈

    第十五章、小小客栈
    翠云峰绿水湖神剑山庄。
    这是个很有名的地方,可有名的地方也并不意味着非常繁华。
    神剑山庄气势恢宏,不可一世。
    可这里并不是非常繁华的地方,神剑山庄四周的地域也并不太繁华,至少这一路北上,地势不但愈来愈崎岖陡峭,而且路过的小镇也已越来越朴实平凡。
    任平生一向是个很讲究的人。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非常讲究。
    他不在乎金银珠宝,也不在乎权力,甚至有时候连MiS都已不太在乎,他最在乎的就是如何能舒服的享受。
    因此无论任何人要找任平生都不是太困难的事。
    无论任何人想找任平生,都只需要去大厅那个地方最繁华最舒服的地方在哪里,基本上就都可以找到任平生。
    任平生相信一定会有人找他的。
    这些人或许是来找他的麻烦,甚至可能要他的命,可他一点也不在乎。
    梅花镇的梅花还没有开,现在不是开梅花的季节,不过小镇中已有不少花开了。
    可如今任平生已不想欣赏这些东西,他只想寻到客栈,吃一顿好饭好菜,这个要求并不算困难。
    无争山庄走出来的人,是能轻而易举帮他达到这个要求的,很快他们就已寻到了小镇上最有名的客栈。
    福安客栈。
    寻常不过的名字,也是寻常不过的客栈。
    可这样寻常不过的客栈在这个小镇中已算得上很不错了。
    客栈看上去非常干净,院中也有鲜花扑鼻,任平生拉着曲无容大步流星走进了客栈,很快就点了四个大菜三个小菜以及一壶酒。
    客栈中的人不少。
    任平生、曲无容走进客栈,至少有三个人已对着曲无容看。
    这些人当然是欣赏曲无容那冷艳的气质,倘若这些人瞧见曲无容那面上那纵横交错的伤疤,或许也就已收回了视线。
    酒菜还没有上来,任平生的视线也落在了其中两个人的身上。
    这两人坐在客栈最偏僻的角落。
    他们自顾自的喝酒吃菜,根本没有朝他们这个地方多瞧上一眼。
    任平生不是个值得被人多瞧上一眼的人,可曲无容不是。
    无论曲无容取下面纱也好,带上面纱也罢,都是能被人多瞧上几眼的人,可这两人居然没有瞧他们半眼,甚至连头都没有抬起来。
    他们自顾自吃饭,似乎除开吃饭吃菜以外,他们的人生之中已不存在任何有意义的事情了。
    任平生笑了起来。
    曲无容盯着任平生,倒了杯酒喝下,冷冷道:‘你笑什么?’
    任平生淡淡道:“我在笑三只癞蛤蟆想吃天鹅ròu。”
    三个人还在盯着曲无容看,他们距离曲无容不过隔着一张桌子,而且他们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自然能听得见任平生的话,也能瞧见任平生那不屑的眼神。
    他们已经开始有些忍不住了。
    何况他们一向都不喜欢忍耐,也从来没有任何人能让他们忍耐。
    三个人之中身材最魁梧高大的男人站了起身,也提起斜靠在桌角的斧头,走到任平生的身前。
    他还没有走到,曲无容那冷如寒冰的声音已经响起。
    “谁是天鹅ròu,你吗?”
    “在他们眼中看来我只不过是癞蛤蟆。”任平生叹了口气:“可惜在我眼中他们连癞蛤蟆都不如。”
    “他们是什么?”
    “他们什么都不是。”
    这句话落下,大汉已经走到任平生面前。
    他眼中已出现了血丝,斧头已狠狠挥下。
    任平生正在喝酒,酒杯已放在zui角,大汉在这个时候挥出了斧头。
    一记极其霸道的斧头。
    而几乎在这一瞬间,那位斯斯文文的书生以及提着一口长qiag的壮汉也在这一瞬间冲了上来。
    书生手中只有一把折扇。
    这位书生居然就已折扇为剑,戳至任平生左边肋骨往下一寸三分的地方。
    这也不是什么特殊的地方,只要这口折扇足够锋利,刺穿任平生的身体,就足以刺进任平生的心脏。
    无论什么人,只要心脏被刺穿了,当然也只有死了。
    提着长qiag的人速度比其他两人要快得多。
    巨斧还没有挥下,那人也还没有至,长qiag已至。
    一枪直刺任平生的后脑勺。
    脑袋被刺穿当然也只有去死了。
    这三个人都不是来找麻烦的,而是来杀人的。
    一出手就是杀人的招式。
    而且最有趣也是最可怕的是,这三个人居然配合得亲~密无间,已算准了任平生拔剑的所有动作与方式。
    他们相信无论任平生如何应对,也都只有一死。
    这一招他们显然非常自信,任平生还没有死,他们就已笑了起来。
    曲无容在喝酒。
    她为自己倒酒,似乎根本没有瞧见这一幕,似乎根本也不在意任平生的死活。
    一杯酒已经喝下。
    任平生也已经喝下了一杯酒。
    他居然没有死,而三个人也在他喝下这杯酒的一瞬间,飞了出去。
    其中两个人的脖颈上出现了一道红点,那位提着斧头的大汉还握着斧柄,可人也已狠狠砸在柜台上,而斧头居然也已经从斧柄上脱离,半空飞旋。
    砰的一声。
    鲜血四溅,斧头狠狠砸在了脑门上。
    白的脑浆,红的血花。
    一片慌忙,慌忙中已有人走了,甚至掌柜也在这慌乱中走了。
    他们是跑出去的,跑得居然比马还快。
    转眼就已经消失了。
    此时此刻屋中还有四个人。
    那三个出手的人已不算是人了。
    在任平生看来,死人根本不算是人。
    这三个人已经死了。
    他们甚至连喘气惨叫的机会也没有,就已经死了。
    任平生又倒了杯酒,望着也在喝酒的曲无容,又叹了口气:“你似乎不喜欢喝酒。”
    “不喜欢。”曲无容道:“不但不喜欢,而且还非常厌恶。”
    她说:“我不但厌恶喝酒,也厌恶喝醉了的人,在我看来喝醉了的人,根本不算是人,这种人只能该死。”
    “可你偏偏在喝酒。”任平生笑了笑:‘我知道你的酒量一直都不太好,可现在已经喝了两杯了。’
    任平生说话的时候,曲无容还在倒酒。
    这杯酒在手中,曲无容没有急着喝下去,淡淡道:“我平时绝不喝酒,可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
    “什么情况?”
    “杀人之前。”曲无容:“杀人之前我喜欢喝酒,现在我似乎又要杀人了。”
    任平生叹了口气,他望着坐在角落至始至终都埋头大吃的两人,叹了口气:“我不喜欢看你杀人,可偏偏没有法子阻止你杀人,这世上似乎本就有许多无奈的事,我似乎也有无奈的事。”
    “任何人都有无奈的事,譬如我不想杀人的时候,偏偏不能不杀人,我想杀人的时候,偏偏又不能杀人。”一个人叹了口气:“为什么世上总是有这么多令人无奈的事呢?”
    说出这句话的人不是任平生,也不是曲无容,而是埋头大吃的人。
    这个人用衣袖抹掉了zui角上的油质,人已站了起身,叹了口气就大步流星走到了任平生的面前。
    他看上去似乎只走了两三步,可偏偏走到了任平生、曲无容的面前。
    任平生全身神经一瞬间紧绷起来,他已发现这个人比他以往遇上的许多高手大都要可怕,甚至可能比即将交手的谢晓峰还要可怕。
    而此时此刻又一道声音响起了。
    这是一道非常苍老淡漠的声音。
    这声音的主人似乎已看穿了世上的生死以及人的喜怒哀乐,他仿佛已是天外之人,入红尘也只不过是冷眼旁观世上愚昧之人的玩笑而已。
    “大概是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无奈的人。”声音道:“一个无奈的人,做任何的事情都是很无奈的,这种事情没有任何办法,不但自己没有法子,别人也没有法子。”
    这道声音也是从客栈角落走传来的,那个也在吃饭的人。
    这个人也已慢慢转过身,居然是一名道士。
    一名看上去年纪在四十左右的道士。
    可这个道士根本不算是道士,道士的身上绝对不可能拥有如此令人胆寒的杀机。
    一个真正的道士又如何随时随地准备杀人呢?
    可这个道士似乎也是来杀人的。
    似乎更是来杀任平生的。
    这个道士也缓缓站起身朝着任平生走了过来。
    而任平生看着道士,也瞧着这位站起身来仿佛如山岳,又如天神般的老人,居然笑了起来。
    笑得也居然愉快极了。
    这种时候不应当笑,也似乎没有什么好笑的,可任平生还是笑了。
    他似乎非常喜欢做这种本不应当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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