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袖》4.第四章 逃出生天

    第一卷关于包子的情缘第四章逃出生天
    还是那样阴冷潮湿的地牢,似乎有着什么正在改变,什么正在被丑恶与报复的心里慢慢腐蚀……
    “喵~~”一声猫叫,唤回了我的几分理智。
    我有气无力的说道:“小猫,这里并不是你能来的地方,快走,否则,你后悔都来不及。”
    小猫的叫声却似乎是在踌躇,我猛然惊醒:有猫叫就是说明这里有缺口。这样才能造成这么清晰的回声。
    我在四下仔细的寻找,却没有发现任何缺口。正当我心灰意冷的时候,借助微弱的亮光,我看到一只白色的小猫向我走来,嘴里还在“喵呜,喵呜”的叫着。
    我用剩余不多的力气将小猫抱在怀中,感受着它那温暖的体温,明显的与我身体不断下降的体温形成对比。
    “小猫,你是从哪里进来的?告诉我好么?”
    小猫似乎是听懂了我的话,从我的怀中抽出一只小爪子指向不远处一个黑乎乎的地方。
    我走过去,排开那里的草垛一看,果然是有一个小洞,但是对于我这样身形的“人”来说,想从猫走过的通道里钻出已然成为不可能,除非会缩骨大法,那倒还有一点可能。
    小猫又举起它那有厚厚肉垫的爪子指向在另一旁的一根木棍。
    “是么?我怎么会没想到呢?!我可以挖一个地道通到外面。”我决定了,用这跟木棍,不管要耗费多久的时间,我也一定要从这里逃出去!因为……因为……我不想再被迫接受那样非人的虐待!
    我借助于那根木棍的力量,在太阳下山前打通了一半的通道,也许是求生和自尊心促使我的动作不会被前一晚□□和殴打而慢下来,反倒是越发快了。
    “喵呜,喵呜”小猫突然哀叫起来,我停下手中的活,再次将小猫抱在怀中:“你怎么了?”
    猫自然是无法回答我的问题,我猜测的问道:“小猫,你是渴了么?!”
    小猫似是非是的点了点头。
    水?这样阴冷的地牢中怎么可能会有水这样珍贵的东西呢?我看着小猫焦渴的样子,心里越发不忍,便用皓齿咬开了自己左手的中指。
    十指连心,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感觉好多了,我将流淌着自己鲜血的中指凑到小猫嘴边,小猫一口吸吮住我的左手中指不放。
    我静静的看着白色的小猫饮着我的血,突然觉得,这样做我会不会和他就成为生命共同体了呢?
    我真为自己天真幼稚的想法感到可笑。
    忽然,小猫停止了吸吮的动作,放开我的左手中指。我再度把小猫抱在怀里:“喝够了么?”
    小猫“喵呜,喵呜”的叫了两声,像是十分的心满意足。我觉得有些晕眩的感觉是因为失血的缘故么?
    小猫似乎也感觉到另外的异样,哀嚎了两声,像是在抱歉,我脸色苍白,拍了拍它的头,说道:“我没事的,只要你别把守卫招来。”
    小猫乖乖的噤了声。
    我又转过身去继续我的地道。
    接近子时,我终于将地道挖通,因为那里的泥土比较松软,所以也不是特别难挖。
    “小猫,和我一起走吧。”我放下手里用来挖地道的木棍,现在已经不需要看。
    小猫又叫了几声,算是回应,它迅速的钻进我的怀里,应时,我才发现,我的体温似乎是比刚才更低了,还在不断的下降中。
    我强打起精神,抱着怀中温顺的小猫,一步一步艰难的爬出了这一个地下牢笼……
    在离开地牢前,我在墙上用左手的中指写了几个尚未凝结的鲜血(夏清隐是左撇子):我会回来找你的!
    好清明柔和的月光,我爬出那通道,又身形摇晃的走出两三条街,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不起……
    任凭小猫怎么嚎叫,在深夜冷寂的大街上,都没有一丝回应。伊景浩对整理好行装的贺衍云说道:“云少爷,请紧跟着景浩走。”
    贺衍云并没有说任何话,只是默默跟着伊景浩走。
    伊景浩在沁心阁的门前停了下来:“云少爷,楼主吩咐过请您自行前去。”
    “恩,好。”贺衍云应道。
    贺衍云推开沁心阁的大门,被人从后面突袭。贺衍云一惊,反手抓住偷袭的那人的手,再加一个反手翻,制止了那人。
    “贺——衍——云!”贺衍风一声大喝,惊得贺衍云放开了擒住的手。
    那人不就正是之前跟贺衍风一拍即合的钟笑雾,此人除了是翼国国君之外,还是江湖中后有一席之地的芷枫山庄的庄主,钟笑雾轻功极好,还精通苗家之类的蛊毒,结界之法实在是不容小觑。
    “贺楼主,你明白了么?你亲亲爱爱的哥哥真的是在骗你哟!”钟笑雾笑着说道。
    贺衍风面色铁青:“哥,你是真的在骗我么?”
    贺衍云没想到这件事情会被贺衍风那么快就知道,心里不由得慌乱起来,但却又转而镇静下来:“如果我说是,那又怎么样?”
    “我不会拿你怎么样,但我会捉到淩罄天,虐待他到死!”
    贺衍云顿时苍白了脸,一个字也说不完整。
    “哦,原来云少爷的心上人是淩罄天,怪不得贺楼主会不惜把整个待雨楼作为赌注,来赌这一把呢。”
    钟笑雾在一旁添油加醋般的说道:“不过,贺楼主这样的付出是真的值得么?我这个局外人都有点怀疑了呢。”
    “姓钟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贺衍风愤愤的道。
    钟笑雾淡淡的发问:“这里有谁可以证明他就是贺衍云?”
    “你……莫不成……是?!”贺衍风猜想到一个人。
    贺衍云冷哼一声道:“翼国老国君果然是找了一个顶好的继承人,连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事到如今,我也没有什么理由藏着掖着。听着,我就是莫心宗创始人楼千无的孙子楼千愔。我绝对不会让那么这帮自称是武林道义的伪君子灭了莫心宗的!“贺衍云也就是现在的楼千愔凛然说道。
    “楼?!千?!愔?!”贺衍风呆呆的重复这三个字。
    钟笑雾:“那么,楼千愔,你不如撕下这副假脸皮以真面目示人吧。”
    “真面目?”楼千愔抚摸上自己的脸庞,自嘲的说道,“这就是我的真面目。”
    “你?!”钟笑雾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点。
    楼千愔缓缓说道:“不错,我并没有以假面目示人,所以,也就不会被他人所怀疑。不妨,再告诉那么一件事情,早在四年前,柳绝颜手下的人掳来贺衍云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了,贺衍云就是我的双胞胎弟弟,而你,贺衍风,只是当年贺家因为贺衍云身体孱弱,怕后继无人,而招来的弃子罢了!”
    贺衍风气愤的手指尖都在颤抖,显然是因为难以接受这一事实:“那么,那个在地牢里的人呢?你怎么解释?”
    “他?我说的是实话,他确实并不是莫心宗的人,是你多疑罢了,这点倒和你老爹很像嘛。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小子的味道还不错。”
    钟笑雾嘴角轻扬:“原来楼兄也是好断袖龙阳之人,改天,我们两人约好再见一次谈谈彼此的心得如何?”
    “既然是翼国国君的邀请,楼某自当会前去,定个时间吧。”楼千愔精神焕发,早已没有先前那副装出来的病怏怏的感觉,整个人的上下透着一股阳刚之气。
    “下月初九如何?”钟笑雾建议。
    “行,到那时再见,地点就在翼国的奉浩殿,请恕楼某今天需先行告退。”
    “等等,楼千愔,你不许走!”贺衍风发话,“小云呢?我问你,我哥呢?”
    “你哥?自然是死了,是被我的大师兄淩罄天所杀。他除了死还可能有什么结局?难不成要等到他从地牢里逃出来见到你,等到整个莫心宗的人都躲不掉的时候才杀他?你当我们莫心宗的人会这么没有脑子么?!”楼千愔一五一十的说道。
    “我饶不了你!”风行陡然出鞘,被贺衍风一握在手,直刺楼千愔而去。
    楼千愔没有躲避,只是直视着刀锋而来的方向,冷静的看着贺衍风那被杀气所笼罩的脸庞,没有说任何话。
    贺衍风其实在拔出风行的时候就已经后悔,可是刺出去的剑还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风行突然硬生生的改变刺入的方向,掠过楼千愔的发梢,斩断楼千愔的一缕秀发,直直的钉入了位于楼千愔身后的石柱,没入三分。
    贺衍风背对着楼千愔说道:“你为什么不闪躲?是因为你认定我不会杀了你么?”
    “是。但是你虽然不杀我,我却不会回报你,我仍然会毫不留情的杀了你。”楼千愔不带丝毫温度的说道。
    楼千愔从衣袖中取出一小石子轻轻打在那一缕头发上,不差分毫。
    一把长长的棕红色的古筝从地下逐渐浮出,楼千愔一把抱住那琴,退开几十丈远。
    楼千愔用左手扶住琴身,右手食指在琴弦上轻轻一拨,继而弹出致命的音符!
    每个音符都犹如一把利剑刺入贺衍风的耳膜,贺衍风用尽全身的力量拔出风行立在地上支持出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别弹了!”贺衍风一声大吼。
    楼千愔眼神凌厉,右手敏捷的手指却动得越来越快。
    “啊——”贺衍风扔掉手中的风行,大叫着抱住自己的头,力竭倒下。
    “叮——”一个漂亮的尾音结束了这首古筝曲的《高山流水》、楼千愔把灭音筝再次压回地下。
    “楼兄为何不用更加激进的《十面埋伏》而是选择温婉系的《高山流水》给贺衍风留一条性命呢?”钟笑雾在一旁发问。
    “我自然有我自己做事的原则。只是,为什么,你没有事?”
    钟笑雾笑道:“楼兄都没有听说过翼国是蛊毒之国么?我当然有对付你的灭音厉曲的方法。”
    “看来是势均力敌呢。下一次见面的时候互相切磋一下,如何?”
    “可以啊,我求之不得。”
    “那楼某就先行离去了,至于倒在地上的这个人,还请钟兄交给伊景浩伊总管处理,他自然会有方法治好他。”
    说完这些,楼千愔飞身一跃,落在远处的屋顶上,转而迅速消失不见。
    楼千愔,我会记住你的!钟笑雾在心中默默的想着。
    “师兄,你走慢一些,我的脚程比不上你,这你是知道的,就勉强迁就一下我嘛,”柳绝颜说道,“真是的,姓江的死老头,出来连个轿子都不给,还不让人使用轻功,小气!”
    “不要再抱怨了,烦!”淩罄天冷冷的开口。
    柳绝颜撅起嘴,满脸的不高兴,但突然就像是看见了新大陆似的一般兴奋,扯着淩罄天的衣袖道:“师兄,你看,那里有好多人,我们去看看好不好?!走吧!”
    柳绝颜看上去其实只比淩罄天小上一岁而已,年方十七,但心智却又是童稚的有如十岁孩童一般。
    淩罄天怮不过她,只得配着她去了。
    只听得旁人在一旁议论:“你看这个人,穿的衣服看上去应该算是不错,这么会倒在这里?”
    “不知道啊!是不是某一个富贵人家赶出来的败家公子哥呢?恩,很有可能呢!”
    “或许吧,不知道他家人会不会来找他?”一个买菜的妇人说道。
    另一个妇人道:“如果是被人赶出来的话,应该没人会来找吧。”
    “顺其自然吧。唉~~~”
    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使柳绝颜越发好奇的向前挤:“来,让一让,让一让!”
    柳绝颜只觉得躺在地上的人有几分眼熟,便叫来淩罄天问道:“师兄,你看,这个人我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淩罄天也有了与柳绝颜同样熟悉的感觉,并且这感觉比上柳绝颜的还要强烈上几分。他走进那人,翻转过那人的脸。发现那人正是前几天遇到的那一个偷他钱的乞丐——夏清隐,也就是刚从地牢中逃出来的可怜的我。
    “是他!”柳绝颜不由得惊呼出声。
    “你们认识他,是他的朋友吧,快带他去疗伤。看他怪可怜的样子,身上还有被打的痕迹呢!”刚才的妇人说道。
    淩罄天轻轻揭开上层的衣服,就很清楚的看到我背上有鞭子制成的红色痕迹,大多数都结了疤,而另有一些却化了脓。
    柳绝颜有些不忍心,说道:“师兄,我们把这个小乞丐带回去吧。好歹他和我们也有一面之缘,让他好好疗伤怎么样?”
    “那……好吧。”淩罄天有些稍稍的犹豫,但最终仍旧是答应了下来。
    淩罄天拉起我的手臂加载他的肩膀上,把我背进了就在附近不远的两人的下榻之处——莫门客栈。
    莫门客栈也会莫心宗在苇翎城的一处财产,平日给一些游客或者是给莫心宗人士暂住的地方,在特殊的时候就成为了莫心宗的进行秘密商谈之处。
    “原老板,请给我们去抓一些治疗皮肤伤痕和预防皮肤溃烂的草药或是贴鞭伤的膏药。”柳绝颜对站在柜台前的老板说道。
    “三堂主,属下这就去准备,请三堂主稍等。”那位姓原的老板正就是莫门客栈的老板,四十岁上下,看上去却还很年轻的样子,似乎只有三十岁出头一般。
    淩罄天抱着我如同棉花一般柔软的身子,有一种奇妙的触感,就像是回到了三年之前,那是他和清音快乐的生活。
    淩罄天在柳绝颜打开房门之后,走看进去,让柳绝颜铺好了床,将我放在床铺上,盖上了被子,掖好被角。
    “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给他治治比较好吧。他受的伤看来比想象中的要严重许多。”柳绝颜建议道。
    淩罄天没说什么,算是默许。
    柳绝颜离开淩罄天的房间,进了自己的房间,换了一件衣服,把刚刚穿在身上的白衣换成紫袍。
    柳绝颜对淩罄天说道:“我们在苇翎城再呆两天,反正姓江的那个臭老头也不会那么急着把我嫁出去才对。要是他敢这么想的话,我就把他劈成两半!”
    柳绝颜说话的口气完全不像是一个女子所应该说的。
    淩罄天有些倦了,便对柳绝颜说道:“天色也不早了,你去给我抱两床被褥来。”
    “喂,我说,师兄,你怎么能叫一个弱女子去干这种体力活,要是练出一身肌肉我就要找你算账!”柳绝颜愠怒着道。
    淩罄天淡然说道:“你现在才想起你是女的么?再像刚才那样说话的话,小心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哼~~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柳绝颜满不在乎的道,“我要一辈子跟着师兄走南闯北,浪迹天涯。”柳绝颜看来是并不把婚姻大事放在心上。
    淩罄天劝阻着安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只是太师父收养的义子,二你却是太师父最宠爱的孙女,同门中还有那么多人喜欢你,可谓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要是我们俩在了一起,太师父八成会把我扔下海喂鲨鱼。更何况,我早有喜欢的人了,所以,我们两个真的不适合在一起。”
    “师兄总是有那么多的理由来推辞掉,要是江宗翰敢拦我,我就把他扔下还喂鲨鱼。”
    柳绝颜果然还只是个孩子啊!怎么会知道他心中的痛苦与无奈?!淩罄天在心中暗自想着。
    “别以为我不知道师兄你心中在想些什么。我都明白,再说,那莫清音已经死了两年了,你还不能让自己放下他么?”柳绝颜的情绪开始有些失控,她拍着桌子大吼起来,“而且那么两个皆男儿之身,违背常理的恋情是得不到祝福的!”
    淩罄天的心剧烈的颤抖了一下,故作镇静的道:“我想我比你更加明白这一点,所以,你不用拿这个跟我说教。”
    “师兄,你、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柳绝颜将从方才谈话开始就紧握在手中的玉笛往桌上狠狠的一拍,拂袖而去。
    淩罄天心疼的在桌上拿起玉笛,查看之下确认其尚未破损,又把玉笛放回桌上,从腰间拿出一件银饰,口中呢喃道:“她终究是不明白呢,清音,旁人是无法了解我们之间的感情的,对把?!”
    淩罄天凝视着在黄昏的阳光下熠熠生辉的银饰,仿佛又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恋人那满脸明媚的笑容……
    大约在戌时的时候,我从长时间的昏睡中逐渐苏醒了过来。
    “呃,嗯,好痛。”一醒来就强烈感觉到了背上的伤痕,这些伤痕似乎是在提醒我不久前那一夜的屈辱。
    “嗯,你醒了么?”淩罄天不知在何时倚着桌子睡着了,因为柳绝颜迟迟没有把那床褥子拿过来,所以,他只好在桌上勉强入睡,但是,并没有睡多久,就被我的声音吵到。
    “你是谁?”不知道为什么,我的神经已经变得十分的敏感而脆弱。
    淩罄天可能意识到我是因为长时间的昏迷而导致神志不清,便站起身,想要靠近我,让我看清楚他是谁,但我却未曾领会到他的这一番好意。
    我歇斯底里的喊道:“不要过来。”
    淩罄天骤然停住脚步。
    我继续大喊命令道:“离我十丈远!”
    淩罄天不禁苦笑起来:“十丈?那岂不是要我出了这个房间么?”
    “我不管,离我远一点。”
    “好,好。”淩罄天倒退着出了房间。
    “哟喝,大堂主不会是被人赶出房间了吧?还真是难得呢!”原老板出现在淩罄天的身后。
    淩罄天摊开两只手,无可奈何的说道:“看来是这样的呢。”
    原老板又笑了几声,把怀中的东西给了淩罄天:“大堂主,这是三堂主要我交给您的东西,说是要给里面那位公子疗伤用的。”
    淩罄天接过那堆东西,刚想再次踏进原本是属于自己的房间,想了想后对原老板说道:“原掌柜。”
    “属下担不起这等大礼,叫我‘老原’就可以了。”原老板连忙说道。因为他年轻时经过无涯山时遇到强盗,恰被莫心宗的人所救,为了表示感谢,就开了这家“莫门客栈”给了莫心宗。当年,江宗翰正苦于在苇翎城没有一个可以下脚的地方,而原才的出现正好解决了这一问题。
    “那么,老原,请再给我去一副安心定神的药来。”
    “是,大堂主,属下这就去办。”原才毕恭毕敬的道。
    淩罄天点了点头,随即抱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再次进了房间。
    淩罄天放下那堆东西,用了“瞬移”瞬间从门口移动到床边,说道:“你还认识我么?”
    我惊异的看着来人,赫然发现他就是那天的人:“你是……”
    “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偷了我的钱袋去买包子的人,可别说,你不认识我。”淩罄天说道。
    “对不起。”知道那一次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偷淩罄天的钱袋,只不过,是为现实所逼。
    淩罄天见我已经认出他来,便想为我疗伤。
    但我却仍然很排斥淩罄天,不允许他的步步接近。
    淩罄天似乎放弃了,放下了手中的绷带,问道:“你有没有感觉饿?”
    我回答他说:“有一点。”
    “那是自然,你应该有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吧。”淩罄天猜测着说。
    “恩。”我第一次回了他一个单字。
    “那……我帮你去煮一点清粥小菜,给你暖暖胃。”淩罄天站了起来,往外走。
    淩罄天关上房门,走向莫门客栈的厨房。
    “大堂主,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里不应该是你来的地方,有什么事情对我说一声就好了。”在厨房门口的张妈看到向厨房走来的淩罄天,连忙上前劝阻道。
    “没关系,张妈,”淩罄天说道,“让我来吧,我要做一些清粥。”
    “是给你房里的那位公子的么?”张妈笑道。
    “你怎么知道?”淩罄天讶异。
    “是原老板说的。大堂主呀,你也已经十八岁了,老大不小了,也是应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其实,三堂主只是凶了点,脾气暴躁了点,人还是很好的。”张妈苦口婆心的说道。
    淩罄天用碗舀起一杯米,把它们放进锅里,又倒了些水,盖上木头做的锅盖,说道:“张妈,你不用说了,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只不过,你也知道的,我喜欢的只有清音一人而已。”
    “唉~”张妈叹了一口气,“那就随你吧。不过你也要多考虑考虑啊,别耽误了自己,知道么?”
    “好。”淩罄天应道。
    淩罄天看着铁锅中向上升腾的热气越来越多,就熄了火,揭开锅盖,把已经煮好的粥盛起来。
    淩罄天从一旁的厨架上取了一根勺子放在盛满粥的瓷碗里。
    他把热气腾腾的清粥抬到我的面前,说:“你不是饿了么?来,吃一点粥吧。”
    “我……”我吞吞吐吐的不愿喝下那粥,连自己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看到没有,乃开始沉醉在第一小攻的温柔里,开始撒娇了~~~~作者飘过~~~顺带说一句。偶的□□乃是404273274加偶吧,加偶吧~~纯属吐槽,不要介意)
    “吃吧。莫不成你以为我会在这粥中下毒?”淩罄天好笑的道。
    我连忙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还等什么?快吃吧。来,张嘴。”淩罄天把一勺粥递到我的嘴边。
    我无法,只得张开嘴勉为其难的吃了一口。
    万事开头难,在喝下第一口粥之后,淩罄天又以温柔的“威胁”我继续吃了下去。
    我只有一个意识,我终于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他人的玩偶,也不再受人控制,是只会听从他人命令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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