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老二封驭风见大哥封乔阳直身站在大厅里,双眼定定地望着门口方向,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你在等谁?三弟么?”他们的三弟,据闻又无缘无故消失中。
“恩。”封乔阳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封驭风走到他身边:“你也不必太担心,三弟成长不少,会照顾自己。”当年那个哭着找爹娘的孩子,如今已长大成人了。时光过得真是快。
“我知道。”封乔阳放下环胸的手臂,走到桌边端起茶喝了口,皱了眉,冷茶入口的滋味并不好,“不过我也正担心这一点,他好象最近有些不对劲。”尤其是自从秦清荷被送来前后的这段时间。
封驭风想了想:“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若是动了真心,倒也是好事一件。”四兄弟里,如今就剩下三弟和四弟两人未成家。
“问题在于,他动心的对象。”封乔阳像是挂心自己的孩子一样忧心忡忡,“你该知道她送来的人是谁吧?”诊治她的大夫还是三弟他自己。
“恩,大哥是担心柴允崤会对我们不利?”那个阴魂不散的二皇子,哪件事不插一脚都不甘心。
“这只是一部分,秦清荷的情况太过奇怪,我不得不多份顾虑。”
封驭风笑了笑:“只要三弟不对秦清荷动心,大哥也不必太担忧。三弟一向很聪明很懂事。”
“懂事?”封乔阳难得露出个受不了的表情,“他一天不弄得大家神经紧张,他就不是封揽月!”
“哈哈……”封驭风笑了起来。“大哥,这都是你惯他惯的——”当初那个才五岁的孩子多乖巧。他笑了会,神情严肃起来,“大哥,今天我去替秦清荷诊断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
“哦?怎么了?”
“她似乎已经——”话未说完,大门口传来如雷的叫喊:
“三哥,救命啊!”
封乔阳和封驭风一怔,这样大喊大叫不是封揽月的作风。两人齐齐朝门口望过去。
风夹杂着尘土飞卷而来,令两人不得不掩起口鼻。
尘土之中,封揽月长身而立,面孔上尽是焦虑,他的臂弯中抱着一个昏迷的姑娘。
“三哥,快点救救她。”
封揽月急切又害怕的口气令封驭风不得不对他怀里的姑娘感到好奇,但无论怎样好奇,总得先救治再说:
“你将她抱到南客房,我去取药箱。”话还没完,就见封揽月已经绝尘而去,飞奔朝南客房进发。
剩下封乔阳和封驭风对望一眼:“这就是那个人了。”
“不必紧张,二弟会救她。”封乔阳拍了拍封揽月的肩,希望他少安毋躁。
“哦。”封揽月嘴里应着,但目光仍然不放心地朝门缝里头探望。
“三弟,”封乔阳看不下去,直接拎着他的脖子将他拖离客房门口。
“大哥!”封揽月竖着眉抗议。
“你还不放心你三哥的医术吗?”见他撇撇嘴,封乔阳直想摇头,“我来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揽月随便扫了眼身上,上头一大片血迹触目惊心:“这是侍央的血。”他伸出手,碰了碰上头的血迹,一时呆楞住。
稍稍放松了下,封乔阳继续追问:“她怎么会受伤?你是不是又闯祸了?”
“我没有!”封揽月急忙否认,“是她,她——”该告诉大哥吗?
“她怎样?”
“她——”他说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恐怕心思早被丢到九霄云外。眼见封驭风从客房里出来,封揽月立刻跳过去。
“二哥二哥,她怎么样?”
封驭风扫了眼封揽月,静默不语。
“二哥!”他可急坏了。“你怎么不说话呀?是不是她出了什么事?”封揽月紧张起来。
“没有,她没事……”封驭风欲言又止,复杂地瞅着封揽月。
听到没事两字,封揽月提到嗓子眼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二弟,怎样?”封乔阳看出异常。
“她身上的刀伤虽然没事,不过她这里,”封驭风指了指脑门,“似乎有点异常。”
“二哥?”
“你也不必担心,我只是发觉她的脉搏、心跳,包括神智方面跟她的脑波好象不太协调,似乎有另一个人在操纵似的——三弟,你什么表情!——不是中了催眠术之类,而是……我无法解释,若要得出结论,我还得再研究研究。总之她有点奇怪。不过你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哦——”封揽月傻楞楞的。
封驭风轻叹:“你进去吧,她晚点才会醒过来。”
握在身后的手捏紧成拳,他浑身散发着绝杀的气息,使得负责搜索的官差们不敢接近。
“启、启禀王爷……”没办法控制的,声音有点发抖。
“什么事?!”他的口气极端不悦。
“方圆五里之内都没有找到。”
面向河岸的柴允崤转过身来,冷峻的神情令禀告的将官一阵心寒。
“没找到?”柴允崤锐利如鹰的眼半眯。
“是,没有她的踪影。”血迹在出了王爷府的围墙后就断了,这样根本就没有线索可寻。本来受伤之人若是逃跑的话,沿路应该会有迹可寻,但奇怪的是她竟然半点线索也不留,让他们找寻了近一个时辰都没有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
“继续找!五里找不到就十里,就算翻遍京城也要给我找到!”
“是!”将官领命而去。
柴允崤紧咬牙关,呼吸隐隐有些不平。
今夜好不容易有个可以直接得到“她”的机会,但到紧要关头竟然给她溜掉。刚才她夜探而来,他早已预备好埋伏等着她自投罗网,也成功地几乎抓到她。
是他大意!
以为受伤的她一定是他的囊中之物,却没料想她会以□□成功脱身。
一想到那张令他作呕的脸再一次让他吃了鳖,他就无名恼火。不过一个小丫头而已,若不是她,他早已成功的得到“她”,早已经得到他所想要的目标!
该死的小丫头!
“王爷!”兴奋的叫声令柴允崤皱了眉。
“恩?”
“你看这个——”手下递上一块小小的紫色木牌。
柴允崤接过,凝视的眸子却渐渐露出冷酷的寒意。
“原来,是你们——”木牌上的封字异常地刺眼。
他们的纠葛必定要到哪一方死的时候,才会终结。
“停止搜查,叫所有人来见我!”
“咳咳——”一阵狂咳令厨娘胖胖的脸不停晃动。
“三爷,这种粗活你怎么懂,还是让我来吧。”厨娘想将他赶开。不就是熬个药而已么,对她来说小菜一碟。可他们家的三爷却差点把自己给煎进去。
“没关系,我来,你去睡吧。”封揽月气呼呼地盯着柴火,“我就不相信搞不定!”
“三爷,人有专精,对于这种事啊,你还是认命吧。”厨娘笑他。
“你是报复我是吧?”封揽月又好气又好笑地,“行了行了,大不了我以后不逗你就是了,你现在可以放过我吗?”
“当然可以。”厨娘眨眨眼,“所以三爷,我帮你煎好药,你拿去给三夫人喝,我不会告诉她这不是你熬的。”
“三、三夫人?”
“难道不是?”无冕山庄里全都知道了,不会连当事人还不知道吧?
“呵呵……”封揽月一阵傻笑,然后垮下一张美好的脸,“一定是现世报,如果侍央醒来不理我,也是我自找的。”谁叫他当初对嫂嫂们那么顽皮。“你赶紧去睡,再不走我把你赶出山庄!”
“好好好……”厨娘起身,“唉,如果我家那口子这么对我,我为他死也甘心——”
“什么死不死的——”封揽月坐下来,嘴角挂着心满意足的笑。
三夫人,三夫人,呵呵。
夜深人静,无冕山庄也渐渐沉静下来。
远远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令侍央逐渐清醒的意识,随即刺骨的疼痛占据了意识的全部感觉,她吃痛地叫了声,几乎要□□。慢慢起身走出房门,一切都似乎很陌生,却又有奇异的安全感。
侍央左右张望一番,发现走廊上好久都没有走过一个下人,才放心地一路攀扶着墙,摸索着前行。
“咳咳咳……可恶,到底好了没有?”轻轻的咳嗽声之后,伴随而来的是低低的咕哝。
侍央前行的脚步停顿了下来,侧耳仔细聆听。
“应该好了吧——啊,丝,好痛——”惊叫一声,随之而来一声“哐啷”,似乎有东西被打碎了。
侍央双脚不受控制地朝声音来处而去,声音太过熟悉,即使闭着眼睛塞着耳朵,也知道是谁。就着半开窗户的缝,厨房里的泰半景物都收入眼底。
侍央的眼扫过灶台,扫过碗柜,停留在一个正冒着热烟的小灶上头,它的旁边蹲着正在收拾破碎药罐盖子的封揽月。
只见封揽月将碎片收拾成一堆,凑过脑袋去看看罐里的东西,喃喃自语:“还没干,三哥是不是骗人?都已经半个时辰了!”
侍央轻轻弯眉笑了,伸手捂住口才没有出声,细长的眼仿佛被烟熏到似地渐渐红了起来,眼前的一切似乎模糊不清,封揽月的身影只余下一个轮廓深深记印在心里。
“侍央,你醒了么?”端着还在冒烟的药碗,封揽月龇牙咧嘴地出声轻唤。药很烫,他的手指被烫得好疼。可是不敢轻易撒手。门内好一会儿没人应声,他这才感觉到奇怪,脑海中想起那个喜欢不告而别的姑娘,赶紧伸手推开房门,果然瞧见床上空无一人,被子好端端地平铺在上头。
“又跑了!”她还受着伤呢!“我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封揽月喃喃自语,做着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心头陡然猛升的恼火。一次也就罢了,两次也当没看见,她究竟要这么对他到何时啊!
看着手上尚是热烫的汤药,封揽月咬了咬牙:“唉……”认命地走出客房,开始寻找之途。
无冕山庄里她认识的人不多,除了他之外,就只余下四弟和——
推门的手犹豫地搁在门板上,迟迟没有动作。
只要她略一用力,门可以打开,她就可以将到“她”。但是,她忽然间没了勇气。
当初送“她”到这里,是怕那个人找到她,然后再将“她”埋葬,生生断了她们两人的活路。
而她以为去他的家里,寻找到那样东西,就可以救她们。呵,她想得太简单了,那是个什么地方?多少官差门卫守护着,凭她一个姑娘家,哪里能够取得然后离开。
差一点,她就见不到“她”,差一点就丧命在那里。若非封揽月给她的圆球,若非是他——
“难道我一个人,真的没办法救我们吗?” 侍央将头轻靠在门板上,低低地自问。她一个人的力量很小,小到连接近那个屋子的机会都几乎为零。
多么艰难啊……
“侍央,你说我该怎么办?”
靠了会儿,她紧闭双眼,才终于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有张很大很舒服的床,跟她南客房里睡的那张很相似,而床上有个令她几乎望着就要落泪的人,正安静无知觉地躺着。
她慢慢地拖着步子走到床边,双腿轻轻地跪在鞋板上。
“她”依旧维持着她离开前的姿势,平稳地躺着,脸色未变,依旧那么美丽动人,只是那两片唇也依旧苍白无色。
伸出手轻柔地抚摸着“她”的墨黑发丝,手上柔滑的触感几乎已经陌生。
“若是以前,我一定又要埋怨了。” 侍央低低喃着,“可是,现在,却只奢求能够张开眼就好,其它都不重要了,头发干不干净不重要,眉毛有没有修也不重要,《唐四家》有没有背完不重要,鸳鸯戏水图有没有绣完也不重要……”
她轻轻念着,轻轻念着,一句一句,说着只有她和“她”才懂的话。
“对不对?那些都不重要对不对?”她轻轻扯动嘴角,可怜兮兮地想要露出个笑容,可惜很失败,反倒是几滴泪珠,滚落了眼眶,落在被子上。
“我好没用,每次都要靠别人帮忙,没有你们,我也许早已经死了,我不想连累别人,可是每次都连累了,害得我们现在变成这样……”泪,一颗一颗无止境般地落下。她哭得不能自已。
一股浓浓的药味瞬间灌进她的嗅觉里,她还不及反应,一双手温柔地揽上她的肩膀,将她搂靠进一具温暖的怀里,
“你!”她挣扎着想要脱离。
“嘘——”
“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不知哭了多久,当侍央终于忍住了泪,红着脸将他推开的时候,封揽月带她离开了北客房,到了无冕山庄的后园中,强迫着她将苦涩的药给喝完,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当她得以问出这话的时候,汤药已经全部入了肚腹,只余口中残留的味道。
“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里?”封揽月耸耸肩,将药碗随便搁在石桌上,“来,把脸擦一擦,你快跟宇儿一样了。”他取出一块手绢,要帮她擦泪。
“我自己来!” 侍央红了脸,夺过手绢,听到他可惜的轻叹,扭过头,脸红到脖子。
笑吟吟地看着她的举止,封揽月放松了下来。
方才她蹲在客房哭得时候,那些话他都听见了,虽然疑问重重,但却揪紧了他的心。现在她能笑了,他安心多了。
“谢谢,我,我洗了再还你。” 侍央不敢看他,将手绢给塞进怀里。
“没关系,送给你好了。”就当信物吧?他得意洋洋地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等等,”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让弯翘的嘴角抿了起来,“侍央,我得郑重警告你。”
“什么?”望着近在咫尺的明媚脸庞露出凝重的神情,她心一动。
“你下一次若再偷偷跑掉,我一定将你打个结拴在我的鞭子上,哪也不许你去!”他张牙舞爪地指着挂在腰畔的黑色长鞭,语带威胁。
侍央无辜地眨眨眼。
“怎么,你不同意?”封揽月朝侍央凑近脸孔,板起脸的样子滑稽得可爱。
“你,你干什么?”她朝后退。
“同不同意?恩?”他逐步靠近。
他进她退,两人的气息交缠一块。
“好了好了,我同意——”他别再靠近了,她都没法呼吸。
“瞧你,现在终于笑了吧?方才还哭得象个孩子。”封揽月挺挺眉,却意外见到她又垮了脸,苦涩的表情再次荣登主位。
唉,看来,不摊开不行!
“侍央,我能不能问你个问题?”
“恩。”她有预感他要问什么。
“你跟——秦清荷是什么关系?”眼角密切注意着她的反应,果然瞧见她嘴角扁了扁。他,问错了么?原本两人的距离渐渐拉近,现在会被推离么?
“她——我们——”她该怎么说?
“不能告诉我吗?”
侍央抬起脸,瞧见他的侧面,那上头写着他的等待。是等待她的回答,还是等待她向他敞开紧闭的心门?她,能对他说么?或者,她愿意对他说么?
“我,我们,我们是主仆关系。”说出来,其实,也不难。她长长吐出口气。
“主仆?”封揽月微微惊讶,但惊讶一闪而逝,“那么她变成这样是因为柴允崤?”
“……恩。”
“他怎么——”他咬了咬牙,索性一连串都问了吧,“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要搜捕你?还是他找的是秦清荷?”
侍央看着石凳的视线一定,感觉到自己的手在发抖。
“侍央?”没得到回答的封揽月轻声唤她。
侍央动也不动地坐着,发觉发抖的不止是手,连同她的身子也渐渐颤抖。
“侍央,我不是外人吧,不能对我说?”
“什、什么?”她好不容易控制手和身子,心却在这时微微刺痛。
封揽月扭过头,凝视着她的眼,凝望的眼眸中带着浓烈的感情:“侍央,你看得出来我怎么想吧?看得出来吗?我的眼睛里一定写得清清楚楚的,你一定看得懂!”大哥他们都看出来了,如果当事人还不知道,那他还要活吗?
他的眼里写着什么?是什么?
星光灿灿,晶亮的眸子盯着她的眼,那眸光深邃而温柔。
那里是什么,满满是她的影子,她的身影占据了他的眼眸——
胸口猛地一震,侍央伸手抵着,感觉到呼吸沉重。
侍央突然紊乱的喘息,令屏息等待她回答的封揽月心急异常,赶紧审视她渐渐苍白的脸:“怎么了?伤口又痛了么?要不要叫三哥再瞧一瞧?”
侍央摇头,不断摇头,胸口窒息般的痛比起身上的伤来,更为猛烈而锥心。
望着她愈加苍白的脸,额头颊旁不断冒出的冷汗,封揽月猛地跳起来。
“三哥,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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