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小夫妻》60.第 60 章

    凉~风有性, 秋--月无边，  亏我思娇-好比度日如年 “小陈, 你媳妇表现的不错，就是嘛, 你知道的, 我们县的老师名额本来就少, 一般都是优先考虑本地的然后才是外地的, 我上次看你媳妇的户口在外地, 你说说，这人来我们这里是下乡插队的, 要走, 我们也不能强留是不是，我们培养她几年, 她这要是哪天想要回家，我们不是就白白损失了一名老师吗？”
    “要不你和你媳妇说说，让她把户口迁过来，反正你们俩也结婚了, 你工作都在这里, 就当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你说是不是啊？”
    “你不同意啊？那我就真没什么办法了。”
    “好吧好吧，看在我和你多年同事的份上，我帮你向上头说说话。”
    ……
    “小陈啊, 好消息, 上头说了, 让你媳妇先去桂花小学实习一段时间, 等到我们这里有空缺了再让她过来。”
    “辛苦是辛苦，可这毕竟是一条路不是？当然你有你的选择，反正该做的我都做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咱们俩说什么帮忙不帮忙，别送烟别送酒，就当交个朋友，别破费了啊。”
    陈冬青从何主任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一直在家属楼外徘徊，现如今李暮云正在家里等着他的好消息，而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之前说好的会安排进子弟学校的事算是彻底泡汤了。
    该怎么和李暮云说呢？
    他站了差不多三个小时，直到天黑了才上去。家里灯开着，门敞着，李暮云却不在家，陈冬青在过道里叫了她几声名字，对面就开了门。
    王玲招呼着陈冬青到她家坐坐。
    陈冬青客气的说不用。
    王玲说：“你媳妇在这儿，你也不来？”
    陈冬青一愣，什么时候她俩的关系到这个程度了？
    遂进去，看到王玲桌了几个小菜，三个人正等着他呢。
    “小陈，你们俩口子搬到这里来，还没请你喝一顿呢，上次过年是哥做的欠妥，这次哥给你补上，来，倒上酒，咱哥俩喝一杯。”徐庆祥拿着个白酒的瓶子晃晃悠悠的朝陈冬青走过来，显然在陈冬青过来之前，他已经喝了不少了。
    陈冬青赶紧把他扶到座位上，并和他碰了杯子，说：“徐哥，王姐，按理说是我和暮云请你们到我家做客的，现在你们倒请我们了，下次，下次我们做好菜一定请你们过去吃。我先干了，你随意。”
    说完便一饮而尽。
    徐庆祥笑了笑，给王玲使了个眼色，王玲就说：“那敢情好，你们家马上就有喜事了，就是你不说，你家这一顿也是躲不掉的。”
    “什么喜事？”陈冬青看着他们，又看了看李暮云。
    “什么喜事，你让暮云说。”王玲推了一把李暮云，捂嘴笑道。
    “我要去桂花小学当老师了，这算不算喜事？”李暮云抿了抿嘴，回道。
    陈冬青瞪大眼睛看着李暮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她刚才说什么，她这几天可以一直在说桂花小学脏乱差，她不愿意去那儿的，怎么这会儿就……还变成了喜事？
    “冬青，你这么瞪着你媳妇做什么？何主任都说了，这是教育局担心暮云以前没有教学经验，一上来就教让其他家长接受不了，所以先让暮云去桂花小学那儿待上一阵，等到她完全熟悉了就找个借口把她调过来，妥妥的，你就放心吧。”王玲笑着说。
    吃过饭后，陈冬青就牵着李暮云回了家，他关上门，对着正打算脱衣上床休息的李暮云问道：“暮云，你真打算去那里？不后悔？”他还是有点不确定，而且何主任的话听十句信一句就好，他不知道今后会不会真的像何主任所说把李暮云调回县城来，那万一三年五载都不行呢？
    “你担心什么，何主任都跟我打包票了，难道还怕他骗我不成？”李暮云说道，“冬青，你明天要送我，让我认认路，借个单车，咱们早上五点就出门。”
    “诶，好，我晚上也早点下班就去接你。”陈冬青嘴里应了一句，心里却想着这事还会不会出什么岔子。
    “行。”李暮云睡在了床上，将头发揽在一边。
    陈冬青跟着也上了床，他钻进被窝里，一把把李暮云搂在了怀里：“等明天有空，我就去买辆二手自行车，每天接送你回家。”
    李暮云想了想，觉得这样一来自己倒是方便了，可一来一回，陈冬青得多累啊，他也要上班，还得一天四趟的这么跑，长此以往下去，身体还好不好了？
    “不，冬青，自行车你可以买，我来骑，我自己骑着去学校，不要你送，也不要你接。”李暮云说。
    “你还会骑自行车？”陈冬青诧异的说。
    李暮云笑笑：“怎么，要不要明天见识下？”
    “好。”陈冬青忍不住在李暮云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说，“你还真是一天一个惊喜，你说说，你究竟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不会的太多了，比如做饭啊，洗衣啊，拖地啊，这些我都不会。”李暮云如实回道。她注视着陈冬青的表情，想看看他听到后会有怎样的反应。
    陈冬青凑近她，在她的脸上吐着热气，说道：“那太好了，你说的这些我刚好都会，李同志，现在要不要做一下你会的事？”
    “什么？”
    “你说是什么？”某人一脸坏笑，说完就把李暮云压到了身下，疯狂的……
    ……
    王玲在厨房洗完了锅碗瓢盆，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陈家的屋子就已经没亮了，隐约间还能听到什么不可说的声音，她连忙打了个寒颤进了屋。
    原本还想和自己男人吐槽的王玲，进了自己家就更气了，她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菜，累得后背疼不说，回来之后老公竟然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那打鼾的声音哟，方圆十里都能听见。
    “喂，醒醒。”王玲推了一把徐庆祥。
    “干什么？”徐庆祥不耐烦的说。
    “我听说子弟学校的福利比供销社好多了，你什么时候也把我弄进去啊？”王玲说道。
    徐庆祥哼哼了几句，说：“还长本事了，也不撒泼尿瞅瞅自己，就你这样还能当老师？”
    “我怎么了？你瞧不起人是吧？”王玲照着徐庆祥的屁股就是那么几巴掌。
    这下，徐庆祥彻底清醒了，他跳了起来，作势要去抓王玲。
    王玲赶紧求饶，她说：“我就是看不惯李暮云能去那么好的地方嘛。”
    “什么好地方，子弟学校，你还真信了？”徐庆祥见王玲服了软也就收手，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王玲听出了这其中的意思，问道：“难道有假？”
    “子弟学校是什么地方，我们县最好的小学，多少人想进来都进不来，他一个杀猪的陈冬青能有这么大本事？除非他老爹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其他的，根本别想。”徐庆祥说。
    “那是怎么回事呢，这子弟学校到底还招不招老师？”王玲问。
    “招啊，明天就要来一个新老师了。我猜何主任就是为了怕陈冬青难堪，所以今天好说歹说骗李暮云去桂花小学教书，她一走，就见不到明天的事，即使后来陈冬青知道了内情也不会和李暮云说的。老何这招真是高，我都佩服他。”徐庆祥玩味的笑笑。
    “哦，那那名新老师你认识吗？又是谁给安排进来的？”王玲又问。
    徐庆祥斜了她一眼，说道：“你怎么这么爱管闲事，这很重要吗？”
    他躺回被窝，过了好久都没听到王玲的动静，心想这女人莫不是被自己的话伤到了？
    他就又加了句：“我只知道那女人是东河村村长家的儿媳，对，就和李暮云那个生产队一个地方的，至于他们家有什么背景，我想不光是一个村长这么简单吧。”
    “我先说。”
    “我先说。”
    这说话的欲望似乎还挺迫切。
    “那你先说。”
    “好，我先说。”
    李暮云说着客气话，没想到倒被陈冬青捡着便宜去，他说：“我知道你是对你的过去耿耿于怀，但其实我想说，我也有段过去。埋在心底挺久的，要不，你也听我说说？”
    什么？陈冬青竟然也有过去？
    难道在李暮云之前他也交往过别的女人，会是谁？
    仔细一想，人家陈冬青都三十多岁了好吗？按照当年那样的习惯，一般十几岁就已经结婚了，陈冬青身体正常，要是从未接触过女人那才叫说不过去。
    陈冬青观察着李暮云的反应，她在很短的时间内，脸分别上出现了诧异疑虑担忧还有放松的表情，他就说：“十三年前，我曾是一名军人，在一次战役中，我救下了一名战地护士。”
    “原来你是军人啊。”李暮云没想到的是，自己同床共枕这么多天的丈夫以前竟然去过战场，一时间，在李暮云眼里陈冬青的形象瞬间拔高了许多，她从小就是个军人控啊，觉得军人有种迷一样的魅力，特别是抗战时期的那种奋不顾身英勇对外的军人，更是让她把持不住。
    “是军人，不过得加个以前。我早就退伍了，现在你知道的，我一直从事着屠宰的事业，和军人这个职业早没关系了。”陈冬青笑着说。
    李暮云说：“冬青，那之后呢，你继续说说，我很感兴趣。”
    她像是一个在坑底等待更新的小粉丝一样，倾听着陈冬青的过去。
    “我和她认识的经过很简单，就是她为了救百姓，而我救了她们两个人，受了些轻微的伤，她过意不去，那些天就一直照顾我。”陈冬青眼里闪烁着星星，他回忆着，仿佛一下子就把李暮云带到了过去那个年代。
    “所以，你们俩就在一起了对么？”李暮云说这话的时候，觉得鼻子有些酸酸的，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很可能这个护士都已经嫁人生了几个孩子了，可她还是忍不住去吃醋。
    陈冬青点头，他说：“嗯。”
    “那后来呢，她去哪了，你们为什么没在一起？”李暮云问。
    “她牺牲了，有次被敌军抓了去，她为了不暴露我方所在地，英勇就义了。”李暮云发现，陈冬青在说这话的时候故意让自己放轻松，可他红了的眼眶还是泄露了他的心事。
    这个女人在陈冬青心里一定有很重的地位，他十多年没有娶妻可能就是因为她。李暮云其实心里很不舒服，可那个女人毕竟已经死了，她要是还计较，那就是她不懂事了。更何况，这位护士真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能被人惦记这么久也在情理之中。
    “冬青，她是个好姑娘，她有照片吗？”李暮云想看看这个女人，如果可以的话。
    “没有。那个年代，能有个什么信物就是好的了，可惜她什么都没留下。”陈冬青回道。
    李暮云叹了口气，听了陈冬青的话，她忽然觉得好失落。
    在陈冬青的心里有个这么优秀的女人，如果不是那次意外，或许他俩早就在一起过幸福生活了，自然也就没李暮云什么事了。她或许会继续在这个村里无依无靠，没事就被季常那样的混蛋骚扰，过着昏天黑地的生活。
    “想什么呢，暮云。”陈冬青问。
    李暮云摇头，说：“没，我就是觉得好遗憾，你本可以和她在一起的。”
    “那都过去了，暮云，我的意思其实是想告诉你，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现在我俩扯平了，你不必为了你心里的疙瘩觉得哪里对不起我，知道吗？”陈冬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缘由。原来说来说去，他一直都在安抚李暮云。
    两个相拥在一起，李暮云环住陈冬青的腰，说道：“冬青，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很疑惑，因为陈冬青因为她单身了这么多年。
    陈冬青笑了笑，他温柔的看着李暮云，然后深情的在她的唇上一吻。
    “因为你，让我渐渐从过去的回忆中走出来，让我开始渴望有个家。暮云，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想要的一切。”
    那晚，两人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做，但两颗心却好像被什么东西紧紧得系住一样，再也分不开了……
    第二天，李暮云提出，她已经熟悉了上班的路线，不需要陈冬青每天这么来来回回的送了。
    陈冬青还是不放心，说万一再遇到今天的事怎么办？
    李暮云说：“冬青，那个护士姐姐都那么勇敢，连鬼子都不怕，我也不怕，要是再遇上那个混蛋，我一定对他拳打脚踢，当然我一定会注意，他也被你教训了一顿，肯定也不敢再胡来的。”
    她撒着娇，让陈冬青的心又软了下来。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说：“那好，最近我们厂里在搞竞聘，我打算多抽些时间去看看书，等这事办成了，我再继续接送你。”
    李暮云点点头，她紧握拳头，说：“我们一起加油！”
    “加油？”陈冬青疑惑，然后他很快就明白了妻子的意思，他也学着她的样，握紧了拳头，点头道，“加油。”
    他们的两只手碰到了一起，随后两个人的身体也紧紧的缠绕在了一起……
    月色真美。
    晚安。
    第二天，李暮云在陈冬青的叮嘱下踏上了属于她真正意义上的上班之路。
    她嘴里叼着一根油条，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因为和陈冬青把话说开，她心中的阴霾不见，所以心情极佳的李暮云不自觉的唱起歌来。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啊好风光。蝴蝶儿忙啊蜜蜂也忙，小鸟儿忙着白云也忙，啊……啊……啊……啊”
    她把愉快的心情带到了学校，大熊就问她：“李老师，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还有这首歌叫什么，能教给我们唱吗？”
    李暮云说：“当然可以，我不仅可以教你们唱歌，我还可以教你们跳舞呢，要不要？”
    同学们齐齐点头。
    他们将李暮云围在一个圈里，手拉手，笑着闹着。
    这时校长拿着一张纸走了过来，他招呼着谢方李三位老师说:“过几天有个去县里听课学习的机会。”
    他看了一眼大家，说:“李老师，就你去吧。”
    “校长，为什么啊？我和方老师就没资格了吗？”正当李暮云欣喜的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平日里话不多的谢老师站了出来，开始捍卫起她的权利……
    校长皱皱眉，说：“谢老师，你上次做的事我都没说你，你还是留在学校让李老师去吧。”
    隔壁的王玲正巧看到她，就跑进房间亲热的拉着李暮云的手问:“暮云，这几天你都去哪了啊，是不是和冬青吵架了？你们俩刚结婚，很多事都想得太简单了，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忍忍就过去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李暮云看着王玲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很快便想出了回复。
    “王姐，你想多了，哪有的事，我和冬青好的很呢。”她笑着说着，“还有你这话的意思好像徐大哥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这事你可不能忍啊，一忍别人就来劲，就越会朝着你不希望的方向去，这样不好。”
    “诶，暮云，你这真不知好歹，我是在替你着想，你怎么反倒说起我来了？”王玲见李暮云回怼了自己，心里气不过，她说，“好好好，话我就说到这，别到时候事情摆在眼前了才后悔就晚了。”
    “好好好，王玲说的是，暮云谨遵教诲，一有风吹草动，就把那个小火苗扼杀在摇篮里！你看好不好呀？”她开始在房间里收拾打扫起来。这桌子怕是好久都没抹了吧，用手一摸就能看到厚厚的一层灰，还有这换下来的衣服，上面还有一些斑驳的血迹，她皱着眉，思考着从哪里开始着手。
    王玲看李暮云服了软，就走过来帮她。
    手动的同时她的嘴也没闲着，她说:“暮云，最近小陈老往图书室跑你知道不？”
    “知道，他有和我说。”李暮云把衣服放进桶里，然后去厨房接了一盆水之后，就用手把水洒在地上。
    王玲拿着扫把在她后面开始扫地，这样也不至于让尘土飞扬。
    “你这几天不在啊，我还以为你俩处了什么事，怕小陈欺负你了把你气跑了。”王玲说，“所以啊，我最近就多注意了一下小陈，看他往图书室跑的多，这也就不说了，但你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么？”
    估计又是什么八卦。
    李暮云本不想听的，可人家既然说了，也不好扫她的兴，就说:“发生了什么呀姐。”
    “就是那个张莉啊，最近这段时间也老往图书室跑，你说说，她没事去那做什么……”王玲说。
    李暮云笑笑，她说:“姐，图书室是公共场所，每个人都能去的。”
    “你就不怕他们有点什么？”王玲说道。
    李暮云笑得更欢了，她指了指那一块脏衣服，说:“姐，你有见过外面偷腥还这么邋遢的吗？”
    “那可不见得，万一是还没到领到家里呢。”得，说不过王玲，她总有一套说法。
    在王玲的帮助下，李暮云也还是花了个把小时把家里恢复原状，她刚洗完衣服，累得直不起腰来的时候，陈冬青回来了。
    他从身后一把抱住李暮云，说:“暮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让我去接你？”
    李暮云让他放开自己，然后用视线告诉他他干的好事。
    陈冬青一看现场全被动过，就知道李暮云肯定知道他这些天的劳动成果了。
    他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这几天事儿多，我又经常去图书室看书什么的，回来见你没在，也就随随便便凑合着过了。”
    李暮云摇头，看着陈冬青这个大高个还装作可怜样就好笑，刚才因为劳累而郁闷的心情就全没了。
    她也忙过，以前忙起来，家里的卫生一个月才搞一次，要不是有客人来，说不定她自己还觉得无所谓呢。所以她有什么资格说陈冬青，他最近要参加竞聘，本就没时间。
    对了。
    “冬青，你工作的事怎么样了？”李暮云问。
    “都还挺好，我的事你不用担心。”他拍着胸脯自信的说。
    “倒是你，你工作怎么样，在那里住的习不习惯？”他问。
    李暮云说:“习惯，就是遇到了一件难事。”
    “难事？说来听听。”
    李暮云见陈冬青主动问起，便直接把前不久的那件事告诉了他。
    “这好办，跑步可是我的强项，到时候我带几个有这方面经验的人去你那教课不就好了？”陈冬青说。
    “他们真会去吗？”李暮云没想到这么简单，她好奇的问。
    陈冬青点头，他露出那种不怀好意的笑说:“先不管那么多，到时候他们不愿意也要愿意，谁要这是我老婆的事呢。”
    李暮云嘟着嘴，将手环上了陈冬青的脖子，她撒娇道:“冬青，你怎么会这么好。”
    “是吗？”陈冬青坏笑着，就将嘴贴到了李暮云的唇上。
    ……
    因为有三天假期，李暮云打算好好利用。虽说陈冬青答应了会去学校教孩子们跑步的事，可毕竟人家也是业余的，有空才能去。所以什么都还得靠自己。
    她拿着陈冬青的借书证，打算去他们的图书室借阅一些有关体育方面的书籍。你说巧不巧，这才进去没多久，就看到张莉走了进来。
    她跨进门口的步子是轻盈的，可见到李暮云之后，步子不仅变得沉重许多，就连脸色也瞬间变黑了。
    估计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
    李暮云和她打了个照面，自己就低头继续做笔记了。
    不过李暮云还是忍不住去看张莉，也不说是因为王玲的话。她当然相信陈冬青，只是那次见季常那么对张莉，她的心里就生起了同情。她用余光瞄了一眼，发现张莉找了一本书，就坐在门口的位置，也会时不时的朝自己望来。
    看了大概两个小时，李暮云的笔记也整理的差不多了。她打算离开。
    她看到张莉在书架上正查找着什么，翻来覆去的，显得很心急的样子。
    李暮云经过她的时候，恰巧有一本书掉到了地上，两人同时蹲下身去准备去捡，“离婚”两个字刺眼醒目的摆在她面前。离婚？李暮云抬头去看张莉，发现许多天不见，张莉消瘦了不少，而且她的额头还有一处淤青，嘴角那也有。她是要和季常离婚吗？
    李暮云并没有多说什么，书是她先拿到的，她就伸手将东西递给张莉，张莉眼神闪烁，她接过说了声：“谢谢。”
    就好像是自己的事全部暴露在了李暮云面前，张莉显得有些窘迫。但很快，她让自己恢复到了正常的状态，接过了书之后，就淡定的走到了最里头的那个位置坐下继续看书，时不时的用余光看了一眼这边。
    李暮云唏嘘，看来张莉的日子过得并不好，像现在这个年代，要想离婚可是有一定难度的。不过她还真希望张莉能尽快离婚，好逃出季常那个大混蛋的魔爪。
    李暮云从图书室出来之后，就打算去陈冬青办公室找他，后听他同事说，他去了篮球场。李暮云就纳闷，这家伙未必还会打篮球？
    一到了那里之后，她就在那看呆了。
    这陈冬青一到篮球场就像个年轻小伙一样，那传球的速度，和投篮的命中率，让李暮云差点以为自己进了高中校园。
    多么美好的年纪啊，毫无杂质有木有。
    帅哥没有长残，爱情还米有被金钱所打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