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杯咖啡》13.离开了的和还在的

    一顿饭吃到午夜，一群人才有离开的打算。林子傲和微微研究这些人去他们俩谁家的时候，许可跟子车然告辞。子车然还没来得及回话，孟尹佑已经跳着叫起来。许可就又跟着这一群人去了林子傲家中。
    孟尹佑对着近二百平米的高级公寓又喊又叫，上蹿下跳大叹社会主义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的导致的生活差距。徐飞飞则一脸鄙视的看着孟尹佑嘲讽的说：“你少到处乱跑勾搭男人女人点，倒贴了男人贴女人。要什么买不起。”
    “只会床上运动的女人资格说我。”孟尹佑同样一脸不屑的看着徐飞飞。
    却不想徐飞飞一听，更是得意的回到：“最起码我可以保障我比你富裕的多精神和物质生活，甚至跟我爱的人创造下一代，你呢？物质生活能保障么？精神生活就更不用提了吧。还好还好，以你滥交的性格性生活还是可以保障。”
    “以纯生理学角度来讲，跟一个人□□和跟多个人□□其实没有本质区别，既然你也做了，并且按现在的三个‘结果’来说，你应该是比我更滥交吧?”孟尹佑挑着他浓浓飞入鬓的眉，挑衅一样的看向徐飞飞，许可自然知道孟尹佐跟孟尹佑是兄弟，可到直到这之前他还不是很相信，可这样一句不带脏字的，纯医学角度的挑衅，足以和那句“舍弟近日还未服药”联系起来了。
    其他人见怪不怪的，看着俩人挑衅谩骂，甚至徐飞飞一个不高兴动起手来。也就在这个时候，微微才皱眉叫他们有点分寸。可说了半天，俩人还是该骂骂该打打，许可也不知所措的看着他们俩越演越烈趋势。
    现在付征和孟尹佐跟着林子傲一起进厨房弄吃的喝的。子车然置身事外的看着俩人掐架看的热闹，微微在一旁屡次劝阻未果，结果是许可看着俩人甚至打到一起，孟尹佑一手抓着徐飞飞两手，腿压住她的腿。一声声问徐飞飞服不服，徐飞飞在下面不甘示弱的一句句回骂他只懂得用蛮力这种野蛮原始的方法才能知道他自己是个男人。
    许可没办法，只能求助的看向子车然，毕竟徐飞飞有身孕在身，这样闹容易出事，虽然他们都愿意相信两个近三十岁的人，不至于由于玩闹弄到流产，可这样的局面还是有点叫人担心。子车然这才施施然的站起来，说：“我可没用。”在许可绝望前总算又高声喊了一句：“尹佐。”就走进了刚刚介绍说是书房的地方。
    孟尹佐应声从厨房出来，扫了一眼沙发上规矩的两个人，留下一句：“怎么不继续啊？”转身走进厨房继续煮咖啡。许可则愣愣的看着从子车然喊出尹佐就立刻彼此松手松口乖乖坐好的两个人。实在是感慨都发不出来。总算理解了为什么一开始见面，孟尹佐就说徐飞飞他老公不放心她跟孟尹佑出来的不放心而非带上他的原因了。
    徐孟二人的动手动口，转变为互瞪。直到子车然从书房里翻出东西放到方桌上打开才结束。两人及其迅速默契的跑到方桌前，各占一个位置。子车然也占了一个地方，许可看着打开的麻将再看看这间屋子的装修的现代高雅，甚至略带些冰冷的感觉，实在是很难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到一起。可刚起来的气氛，却不知怎么，莫名的又一次压抑了下去，孟尹佑定定的看着那个空缺的位置，眼镜中没有一丝丝呈现了一晚上的邪气和冷漠。好像有一种沉重的东西在里面。
    子车然和徐飞飞也好像感染了他的气氛一样一言不发。微微一直坐在许可旁边，许可听见她低叹时，轻声叫着：“言语，你怎么舍得？”
    过了好像有半个世纪那么久，孟尹佑突然开口问子车然：“你们幸福么？”子车然难得愣仲的看着孟尹佑好像带着审视和一定要得到答案的决绝，有些迷茫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问起这个，更加迷茫的是她的答案，她们幸福么？什么是幸福？怎样才能算幸福？付征对她百依百顺，事业也按着自己的计划走，甚至哥哥也结婚成家事业有成。可她跟付征幸福么？幸福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徐飞飞总是满脸满足的说自己很幸福，为什么飞飞可以在一毕业就去嫁人，为什么她可以不怕疼痛不怕麻烦的一个又一个为利民生孩子。那为什么自己不能？为什么自己不想说幸福？
    “为什么不说话？回答我！回答我！”孟尹佑仿佛中了魔一样的，紧紧逼问子车然，子车然却一直陷在自己对自己的质问中回不过神来。
    “尹佑！”徐飞飞一把拉过孟尹佑，打断他的话，也让子车然从思绪中转换出来。
    孟尹佑看着一脸焦急担心和心痛的徐飞飞，还有刚从茫然中回过神来的子车然，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我去下洗手间。”
    子车然在思绪一缓的时候就看见了厨房门口的付征，和他脸上没来得及掩饰的失望和心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些怕那双总是充满了温暖的眼镜，因为总觉得，自己的犹豫徘徊在那双眼镜里渐渐的加上了些许的忧郁。
    孟尹佐看了看茫然的几个人，和徐飞飞交换了个眼神后，拍了拍身边若有所思的林子傲，一起走到了桌子前坐了下。林子傲会意，跟着微微把气氛哄闹了起来。过了大概半个小时，孟尹佑再出来已经是一脸的笑意盎然。抢了孟尹佐的位置，开始玩。林子傲也起身把地方让给微微，让他们几个人胡闹。
    孟尹佐紧跟着林子傲进了阳台，这个楼层，可以很好的看到S市灯火辉煌的夜景。虽然已经过夜半，可路上闪烁的灯光，仍弥补了大城市从不见的星光。
    “不知道是不是我俩开的太久，好像很多事，都不了解。”林子傲的话里有淡淡的失落和沉重。
    孟尹佐顺着他的目光，看着围成一桌的几个人。半晌才开口：“比如？”
    “比如我不知道然为什么离开我，比如我不知道言语离开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还比如为什么然然跟付征并不是很好。而且这些好像你们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