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我了解到了我在这所经历过的事儿。
虽然还是记不起,只当是听故事而已。
原来在七年前,我已经来到了这里。
那年是光绪五年……
是小雪的阿玛在街上遇到了我,那时的我已经奄奄一息。被人打的遍体鳞伤。
随后,我就被她的阿玛带回了府中。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她的大伯家中。
自幼小雪跟她姐姐都是在这里过的。
然而不知怎么的,那时的我身体才刚好些就主动请缨说是为了报答她阿玛的救命之恩,我决定当她们家的丫鬟。
那年小雪才三岁,还是个未曾命名的小娃儿。
依稀间,我好像记起什么了……
好美,真的好美,好美的雪景,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我依稀看到了一个园子,那园子中的雪足足有3、4寸厚。园子中似乎有一个孩子在跑着,那孩子顶多也就刚会走路而已,在雪地里跑两步就一屁股坐到地上了。但那孩子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哭而是有站起来继续迈着她那蹒跚的步。
我抬起头,雪越下越大了,此时不知怎么的脑子里产生了个怪念头,向园子里跑去,一把抱起了那孩子,用手轻轻地拂去她衣服上沾上的雪,对她说道:“瑞雪呀,不知我能否这样称呼?但我就想这样叫你,小雪,我琳儿的小雪。”
“琳儿的小雪?”这是我脑海中印出的最后个画面。
难道这是我以前的记忆在复苏?那这孩子跟我究竟有何等关系,我又为何要将其抱起?一个个疑问又来了。但我就是无法想起更多的事儿。
小雪还跟我说了好多好多的事儿。
在她三岁生日那天,我望着园子里的雪出神了,看着小雪在园子里跑着有个念头油然而生,于是冒昧的为小雪取了个乳名叫“瑞雪”。
不料竟被她阿玛听着去,为她正式定名为“瑞雪”,“他他拉*瑞雪”。
这件事给我的感觉就是似曾相识。好像是亲身经历过的。
我渐渐地发现,这件事似乎与我的依稀的记忆相重合了……
我只记得抱起了她,对她说“瑞雪呀,不知我能否这样称呼?但我就想这样叫你,小雪,我琳儿的小雪。”对了,就是这个。
是我在无意间帮她取的名字。看来我不得不承认,以前是来过这的,不过这次,我一定要将在这所发生的事儿,用一切可能的办法记录下来,至少不会再将发生过的事儿忘记。
我还从小雪的话中了解到她门家属满洲镶红旗,她的父亲曾官居侍郎,大伯父现为广州将军。而我现在就身处她大伯父家。
我来到这不知不觉也有一周了,基本上我也从小雪的口中了解到了大致的情况。
我,谭梦琳,在光绪五年的时候在大街上被小雪的父亲所救,为了报答救命之恩于是主动请缨要求在这儿当丫鬟。然不知为何总受到其他丫鬟,嬷嬷们的欺负,在小雪父亲的命令下成了小雪的嬷嬷。小雪自幼由我一手带大。除了陪她玩,还教她认字,画画,下棋,不仅是个丫鬟,更是个启蒙导师……
现在的我,还是以小雪贴身丫鬟的身份,陪伴其左右。
这不,小雪想吃糕正要我去厨房准备呢。
我摸索着向厨房走去。
虽说也来了近一周了,但还是不太熟悉这里的构造。这里真是大,好不容易来到了厨房,准备起小雪要吃的点心,就听见旁边的丫鬟们围在一块儿窃窃私语呢。
好像旁若无人似的,我耳朵可好着呢,什么都被我听得真真切切的。
“瞧呀,那不是梦琳嘛?”一丫鬟说道。
“是呀,听说这回又是老爷找到她的。”另一个丫鬟应喝道。
“就是,半个月前不知去了哪里,现在又回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呢?”又丫鬟继续讲着。
“对呀,要走就走呀,还回来干什么?”先前那丫鬟再一次接话。
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怎么回事啊,难道我在这短短的七年时间里得罪了这些下人了。怎么都在说我呀”我心想着。
正当我有气不打一处来的时候,一位年纪稍大的妇人进来了。
她喊道:“怎么着?都不用干活啦,在这儿偷懒,快散开,各干各的活去!”
她一进门,只听见丫鬟们说道:“刘嬷嬷好,我们这就干活去。”那些丫鬟们都一慌而散了。
我看着这老妇人,也不敢多说什么,继续干着我的活。
但不知怎么的那老妇人向我走了过来。
我顿时有些慌了神,难道我真是得罪了那么多人。看这老妇,好像是这儿的管事的,丫鬟们都怕她,她这一径直走来,真让我寒颤。
没想到的是,她竟然360度大转变,对我一下子慈眉善目起来。
“梦琳啊!真没想到,我还能与你相见。这半个月来,你过得可好?”说着说着,只见这老妇眼眶有些许湿润了。
“我很好!”我很见时宜的答道。
“可是,刚才,那些丫鬟们为何这样讨厌我呀,对我指指点点,议论纷纷的。”我低下了头,小心翼翼的说道,深怕有人听到似的。
“梦琳啊,不要放在心上。那些丫鬟都是夫人的贴身丫鬟,整天跟着夫人,都是被夫人□□的。”老妇人安慰道。
“刘嬷嬷,可不要这样说呀,要是被有心之人听去了,那可如何是好!”我也顾不得什么了,就说道。
“没关系的,现在没人。况且我一个老婆子的,还有几年好活,我怕什么!她们做的那些勾当谁不知道。
当年的事情,我老婆子最清楚不过了,当年老爷的侧夫人怀了身孕。这夫人呢又是个妒心极强的人。不知怎么的侧夫人一下就早产了。然而生下五小姐后没多久久撒手人寰了。大家也不敢多问什么,全当是侧夫人没有福份,身子弱病死了。下人们虽然都不说,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里面有些什么猫腻,大家伙都知道得真真的。夫人为了保全自己的地位跟老爷说是侧夫人身子弱病死了,还嘱咐下人不要多话。此事也就这样了结了。老爷没怀疑什么,在信里就说到要夫人将五小姐视如己出,作为自己的女儿抚养长大。夫人也只能从命了。
但大家伙都看到夫人还是待自己亲生的四小姐好过五小姐。但谁让她是夫人呢,大家也不能说什么。
但老爷一直因为公务繁忙都有三年多时间没回府了。而夫人因为一直不受宠就老是盘算着怎么去找其他侧室的茬。
没想到的是老爷三年来第一次回府进将你带了进来。那时的你真是狼狈不堪啊,浑身都是伤,老爷一进府中就命下人们帮你准备房间,还叮嘱老奴去为你请大夫,照料你的生活。不料夫人得知了此事更是大发雷霆的,想尽一切办法要根治你。
就在你伤刚好的时候,还好是老奴灵机一动跟你提议主动请缨当五小姐的贴身丫鬟,以此来打消夫人的醋意。然而,夫人还是命令丫鬟要警惕你,远离你。”老妇人不理会我所说的继续讲道。
“什么?原来不是我的过失,而是那夫人有问题。这可怎么办,我一来就有公敌,算了,人嘛,还是要活着的,我只要活好自己的,别人的与我何干,我不犯井水,难道井水还会淹了我不成。”我心里想着。
“对了,刘嬷嬷,真要谢谢你,跟我提点了这么多,这会儿我要帮小姐拿点心去,等空下来了,我再来找你唠嗑啊!”我回了老妇一句,就向小雪房间走去。
在路上我暗自下了个决定“在这儿我既然已经是小雪的贴身丫鬟了,那我就要一辈子跟随着小雪了。”(貌似这是所有丫鬟的职责所在吧!)
转眼想想现在已是光绪十二年了……
今年的变故也真可谓是多。
我还没来几天,府里就传出了小雪的大伯父卸任的消息,无奈,小雪与她姐姐宁馨要随父亲回京了。
临走前,小雪拉着我的手对她阿玛哀求道:“阿玛,阿玛,小雪要带梦琳姐姐一块走。”
“不行,绝对不行。这不合规矩。琳儿既然是这府里的丫鬟,怎么能跟我们一起走。”那人冷冰冰的说道。
“怎么回事?那人怎么转变得那么快?前几天带我回来时还不是这样子的,怎么现在又像冰一样的了,说变就变的,难道真是因为什么其他的原因,又或者是因为……”我摇了摇头不想再想下去了。
“为什么不行,小雪要跟梦琳姐姐在一起。上次就是因为小雪的任性,害的梦琳姐姐失踪了大半个月,阿玛,只要让梦琳姐姐跟着我们,小雪什么都答应您。”那孩子还是不依不饶的向她阿玛哀求着。
“老爷,就依了小姐吧,奴婢的命是老爷给的,奴婢愿意一辈子当他他拉家的奴婢,一辈子给小姐当丫鬟,一辈子服侍小姐,一辈子跟随小姐。”我看着小姐不依不饶的哀求着,也不顾及主仆身份了,就急忙回了老爷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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