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白潋》14.小偷

    某天,从风府的落霞居内跑出了某人,低着脑袋,双腿踮着脚尖,不小心踩倒片树叶就一惊一乍的,两眼四处乱瞟,还不时地看看前看看后,头探出去了又缩回来,生怕有谁在跟踪似的。
    远看大伙儿都要以为是贼了,可近看就不然了。难道你见过谁家贼是穿着绫罗绸缎出来作案哒,腰上还系着块论现代来说就是收藏级的玉佩,有了这样的资本她丫还出来偷别人的东西啊?实着是大大的笑话!
    此人东边躲躲西边撞撞,摸索着逃到了风府的大门那一块儿。看见有两个小厮在门口那儿转悠着,还好不自在的闲聊着,此人又缩回了草丛里。
    貌似是看这条路走不通了,撤了回去,穿过一片竹林,到达了第二条路线——墙。嘛,就是所谓的翻墙咯。其实,也不会很高难度呐,只是…那堵墙的海拔可以低一点的话,我也可以翻过去的。(注:某人海拔1米59...)
    只见那人走到了墙前,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面墙,像是跟那面墙有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将它盯破。那人再抬了抬头,仰望这面跟她结了仇的墙,呆了一会儿。吸气,吐纳,吸气,吐纳……下定决心了吧,翻过去吧!……
    两分钟后…(乌鸦飞过...aho, aho——)
    行,算我刚才什么也没说!两分钟了,两分钟了也!就这么咪咪点的墙你居然还没有翻过去!我对你是彻底的失望了。你就算是真的把它看破也用不着这么长的时间吧!要是换作我的话,我…我……我也翻不过去…
    我继续,我继续观察您老怎么出去。我就不信你还就在这风府中还找不到一狗洞,俺就不信这个邪了!
    你爱怎么改战略方针就怎么改吧,别不信我,我在这好好地瞧着呢,我绝对有在看你!(绮:小二,来壶茶!西湖龙井!)
    于是乎,某无良作者戴着顶草帽,无良地坐在竹林里优哉游哉地品着茶看着某辛苦地想出府的人。又无良地想起了一首非常适合目前状态的诗——
    苍苍竹林寺,
    杳杳钟声晚。
    荷笠带斜阳,
    青山独归远。
    那人很笨很笨地找来了几块大石头,堆在墙根处,想要登上石头翻过去。看来是想起乌鸦喝水的故事了,但,应该会有一点点效果吧……
    那人一扭一扭地登上一块,又攀上了一块,在历尽“千辛万苦”之后终于爬出了风府。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啊!大家鼓掌!
    爬出风府,接下来…我实在是不知道那人在干什么了…
    大摇大摆地在街上逛悠,还这个摊看看那个摊瞧瞧,我说你出来到底是干啥来的呀?好不容易出个府就为了逛大街,你至于不?
    哟嗬,你小子还就看上了。
    如果我不用“笨”这个词的话,我真是找不出该用什么形容词来修饰。要是是我这么大费周章地爬出来的话,我决不会干这等白痴事。我顶多是…顶多是…出去买几瓶汽水!
    我说小雪啊,我怎么看着你这样那么想哭呢?您老这么“含辛茹苦”地出来,就为了逛大街?您老在那硕大的风府中还没逛够啊? 我看着外头的大街也没比风府大个分毫吧。外头人想逛街大抵都是想去您家和殷家去逛逛吧。您老还要出来逛,我真不知您脑袋中装的是啥,知道了大概也不敢说吧。无非就是个钢筋、水泥、混凝土,再看看,也没别的了吧。
    约摸一个时辰过后….(乌鸦飞过:aho, aho...)
    至此,我已打了不下五十个呵欠,死撑着快要闭上的双眼看着某风家三小姐千金逛得正起劲。俺实在是敬佩她的耐力,要是让我逛个大姐逛了俩小时,我还不早趴下了,还是说,各位绣阁千金们都跟超市大赢家里边那主妇一个档次?
    我数数啊… 买了俩玛瑙镯子,一个白玉簪子,一面空页折扇……太多了,俺数不过来…我说大小姐,你家钱多咱知道,但也用不着这样挥霍吧,我倒想看看你的香囊里有多少金子银子。如果有一天风府倒闭了,一定是你丫败的!… 当然,还有风岫那家伙助的一臂之力。
    谢谢你们啦!观音大士、如来佛祖、上帝耶稣,她丫的终于逛完了!多么感人的场面呀,我都快想哭了….
    但是…您老接下来要去哪呀?怎么看都不像想回去的样,还大有去串门的可能性。而且…看这方向… 串门的可能性为:100%。
    来,现在开始无奖竞猜!猜猜风冥雪童鞋要去谁家? 很简单的哟,给你们两次机会……(某毓:你去死吧!之前只出现过月逸不是住在她家的,你白痴啊!) 可恶…[暴青筋ing…]把答案都给说出来了!
    嘛,就是“寒月别馆”啦,月逸那小鬼住的地方。
    看着他家府邸变得一天比一天壮观,再低头看看自己像是饿了几年的非洲难民一般的钱包,不禁感慨:人和人之间差距咋这么大呢!
    别馆的墙壁,辉煌的白色,仿佛像和田的美玉一般,没有瑕疵。伸出的树枝愈加得茂盛,在路上遮成了一片阴凉的休憩之所,太阳光穿过叶间的间隙,在底下留住圆形的光斑。
    大门,红得有些耀眼,带着几丝斑驳,在一片纯白之中,格外惹人。
    咳咳,我也就不再抒情了啊,说说我们的那位大小姐再说。
    像是从大不列颠来的一样,奋力地敲着门。与其说是敲,不如说是捶来得更贴切些。
    红色的间露出一条白色的线,一颗圆滚滚的、活生生的头就探了出来。(小厮兄弟,真是苦了你了,我诚挚地说声:保重!)
    某人很友好地笑了笑,继而无害地说道:“Hi!”
    小厮一听这话,先是一愣,紧接着眼角微微向上提了一提,拼命掩着嘴角的抽搐。
    唉,这位小厮还真是辛苦呢,赶明儿我叫月逸给你加工钱。
    他哆嗦着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原来是风小姐啊,少爷在书房里面。”
    “知道了,你可以不用带了,我自己过去就是了。”风冥雪小朋友很友好地跟他说了这句话,看起来是蛮善解人意,但实际上是差点要了他一个月的工钱。
    这小厮像是受到了严重的惊吓,连说:“不…不用了,小的这就带你过去!”看着他的脸由绿转紫,由紫转黑,一场精彩纷呈的川剧变脸,让我有些怀疑变脸是月逸家的共性吗。
    知道人家小厮为什么这么怕风同学自己去书房吗?就是自打那次在树林中迷路后,她每每来到月逸家月逸就不敢让她自个儿走了。这不是夸张其事,是因为风冥雪小朋友真的有在寒月别馆迷路的经历,在院子里绕了半天愣是没绕到月逸的房间。在此,让我们郑重地为风冥雪小朋友的方向感默哀……
    此时,月逸大人的书房内…
    月逸手按着右眼,闷闷地说:“怎么回事啊,右眼皮从刚才开始就不停地跳。但我忘了右眼皮跳到底是喜还是忧啊,但愿是喜……”接着又埋首于卷卷书页之中。
    柳木的柜子,上面搭着或是信笺或是诗书,凌乱中又显得格外整齐。香在桌案前袅袅地升着,房间笼罩在烟雾中,模糊不清。静静的,似乎忘了屋中还有着个人。
    门毫不客气地被推开,两声轻巧的脚步落在地上,很快,又拂响了帘子。
    月逸抬头,在意料之中地看见了来人。勾勾嘴角伴着魅惑的音色:“怎的,这次竟没迷路?”
    算我刚才没说!再好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印象分也是大打折扣!
    “哼,我就是没迷路。怎样,不爽啊?”双手叉腰,昂首质问。
    “没有,没有。”逸若无其事地摆摆手,“小生只是在恭喜姑娘这会在在下府中没有失去方向。”
    井!
    这种话说得再委婉貌似也是没用的吧,要么你就别说。当心我一个三味真火过去!呵呵…
    听着这话,某人十分不爽,清清嗓子吼了起来:“这么说你是当真觉得你家府邸很大是不?但是就算再大,也妄不敢与王国丞相之比与吧?还是说你家可谓是富可敌国?”瞥了一眼他脸色的变化,接着说;“我家这么大的园院我还都未曾迷路过,何来在你府中就迷了路。莫不是你府中有妖孽?”边说,边挑逗似的来到他跟前,轻提食指扬起他的下巴,眼中闪着不明的色彩,像个大姐大,就差把脚踩在桌子上了。
    “我说…”逸像很是无奈一般,咳了几声,又用眼神示意某人的动作。
    某人会意,看看自己,没发现什么,又抬起头接着瞪月逸。
    “唉。”逸仿佛是在默哀,至于默哀什么我就懒得说了。“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收敛收敛自己的行为了,当心回去你娘又叫你抄遍‘女诫’”
    风冥雪童鞋听到“女诫”这两个字时,脑袋像充了水,“呼”的变大了。双颊鼓着气,一幅忿忿不平的样子。
    “丫的,我都没有及笄,干嘛整天叫我抄女诫,娘也真是的!”
    “不过还有两年不是?”他笑嘻嘻地看着我,但在小雪同学眼中活像一只狐狸。“我都已经束发了呢,你还这么大大咧咧的,当心以后嫁不出去。”
    “我嫁不嫁得出去还用不着你管,我总有方法把自己嫁出去的,你就放心吧。”大笑着,重重地在月逸肩上拍了两下。
    是报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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