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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木兰秋猎,名扬草原(三)
纷至沓来的马蹄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十三阿哥瞅见哥哥们过来,率先扬声打招呼。
九阿哥勒住了马,一双桃花眼往十三阿哥和江明月身上一溜,扯动嘴皮带着一抹坏笑道:“十三弟,今儿个怎么转性儿了?不想着多打些猎物挣皇阿玛的赏,专改猎艳了。”
十三阿哥刚要反诘,目光落到后头的四阿哥身上,嘴唇动了动,却没说出什么来,神情有些泛窘。
猎艳?江明月听得极是刺耳,她的人生信条是:只要你自己不弯下腰,就没人能骑到你背上来。
事关个人尊严,维护不遗余力,她也不同‘皇家九’客气,将马鞭一指,笑眯眯地还击:“胤祥,这位美人是谁啊?姿色不错嘛,艳得一塌胡涂,美得乱七八糟,美人,来!本王不猎你的艳,要劫你个色!”
众人被她这胆大的言辞给雷懵了,起先大怔,随即除了四阿哥保持冷面外,无不喷笑出来。
九阿哥遭她当众调戏,神情哭笑不得,可对着她又不舍得撂脸子发恼,真“对扛”起来只不过平白娱乐了大众,于是顺着风色拱手告饶地讪笑道:“罢了,罢了,不过是跟十三弟说句玩话,没想着攀扯你,求亲王嘴下超升吧,谁知道夹枪夹棒的又会说出什么来。”
江明月见他算是语气服了软,也不穷追猛打,精灵般地歪脑袋一笑:“九皇子别见怪,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
“亲王这是往月亮湖去吗?”八阿哥忽然语声柔和的发问,笑容温煦,看来是为给兄弟解围。
“是啊,听说那湖的景色很美。”江明月回之以和颜悦色。
虽说发生过八福晋的事,有意识地对八阿哥敬而远之,但上次被长平两师徒劫持后,得知他曾出动了许多手下寻找自己,乘气球回京后还蒙他登门探望,送过许多贵重珍稀的药材,几天前的营中遇刺,宵禁解了,他也很紧张地前来看望,待自己着实不错,对于这位有着温润如玉般气质的八阿哥,江明月也绝无恶感。
“那里不失为一处幽薇灵秀的佳境,如今正值‘秋色连波,寒烟碧透,草木斑斓’时节,颇值得一观。”八阿哥微微含笑,谈吐风雅,丰神清俊。
江明月一阵眼晕,一想到这样具有才貌魅力的帅哥日后悲惨的命运,她的心中就涌上了无限的叹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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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木兰秋猎,名扬草原(四)
江明月生怕被那康熙帝“抓壮丁”陪座,跟一帮直冒羊膻气的中老年王爷一起吃宴席,气闷无聊不说,搞不好还得挨“蒙古长调敬酒”,或是要自己出节目助兴,那滋味才算是生不如死呢。
她索性让墨荷在大帐中充当替身,翠儿打掩护,以‘亲王劳累已早早歇着了’为由,闭门谢客,自己乔装成一个小亲兵的打扮,悄悄叫上吴尘、李卫、英塔、蒙克四人带齐野营装备和食物酒水躲了出去,并给翠儿留下一道“护身符”手令,以备瞒不住时应付来自皇家的责难,手令言明“不胜其扰,要出外‘躲清闲’,命富察靳勇为正,佟在保为副统领其余的一百八十四名侍卫”。
江明月一行人由英塔作向导,一路纵马跑出了约有一两里地,选定了一个地方作野营准备。
几人作了分工,李卫负责安顿马匹后,要在地势高处扎起两个简易帐篷,因为虽然并不打算今儿个夜宿野外,但这时节草原上天气多变,万一下雹子或是大雨,也需要有临时的躲避之处。
蒙克负责收集枯枝柴草,燃起篝火,并保证燃料供应,英塔负责准备食物,江明月躺在一块毡毯上来个华丽丽地大休,按她的话说,这一天她给刺激得够呛,快要累熄火了,吴尘则守在旁边负责她的安全警戒。
草坡高卧,夕阳在天,“孤烟直”没看见,“落日圆”却形容的神准,塞上昼夜温差大,江明月已经觉得有点寒浸浸的,就将身上盖的深黛色亮缎面玄青棉绸里子的夹厚披风又裹得紧了紧。虽然觉得很疲累,却还是睡不着。
见吴尘在三步开外抱剑而立,高大修颀,体格完美,夕阳为他的身形轮廓镶上了一道金边,象一帧酷帅绝伦的剑客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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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秋草斜阳,难得一醉
他移目过去,眼神漫过无垠的草野,望向那绚彩瑰丽的天际,带着几分感触喟叹道:“是啊!还是头一遭见到能美到如此地步,怪不得古人惋惜: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呵呵!这首诗我知道,管它呢,‘反正夕阳无限好,何必惋惜近黄昏,只要明天不下雨,还能照样看分明’,”她故诌乱改地开始“话痨”,转念一想,又道:“不过——也不是啊,云彩的形状不同,地上的景致不同,每一天的黄昏也都不一样,这可是绝版的、唯一的天象,就是摆在全国人民面前都只有三个字:稀罕哪!嗯!一定要好好欣赏,可别错眼珠儿哈…”说着说着,忽然扑哧笑了出来,她的思维有时很跳跃性。
“笑什么呢?”吴尘正听得有趣,不免好奇地追问。
江明月忍了忍笑,答道:“我忽然想起有个叫‘古埃及’的国家,他们关于太阳有个传说,他们认为太阳是被一个叫‘圣甲虫’,也就是这里叫‘屎克螂’的虫神推动的一个大粪球,每天早上从东边开始推,黄昏就推到西边了,夜里再从大山后推回东边,周而复始,日日循环。”
吴尘神情微讶,既而眉目轻扬,笑得很浪子:“那个国家估计是个‘蠢货国’,还真敢往乌七巴糟处想,何曾有不怕火的屎克螂?何曾有赤红冒火的粪球?太阳搁他那国算是倒足血霉了,竟往死里糟践。”
???
江明月彻底无语了,脑门上多了几条黑线加瀑布汗,想起当初跟四阿哥讲‘王子与灰姑娘’时的对答,怎么这遭遇都是同样,这个时空的清朝人真缺乏幽默感哪,隔了数秒钟她又故意开逗,带着一脸的讪笑,弱弱地试探道:“也许…那是个天神牌特制粪球呢?”
吴尘看她在耍宝的样儿,再一瞧西天边那无辜的日头,再也掌不住,失声喷笑出来。
他觉得很快乐,跟着她的每一天都象打开一个层出不穷的魔法盒,有时胸中满满溢着快乐直想找个地方纵声长啸,他不敢相信自己曾经暗如黑渊冰狱般的生涯,竟能有一天如此地贴近光、贴近暖,正如现在与她并肩同看夕阳的此刻,竟然能幸福如斯……
有好一会儿,两人都不说话,只静静享受着沉默中难以言传的甜丝丝的柔情,没有喝酒,却好似有了晕陶陶般的微醺,看着那团赤火正往地平线上一点点在消熔,忽然吴尘轻轻地说道:“明月,唱一曲送它下山吧。”语气中带着一种奇怪的求恳和苍凉的意味。
偏过头来看看他,见他仍凝视着远方的天际,神情看不真切,江明月忽然生出一种模糊的错觉——苍鹰孤影,暂栖于朱红的落霞晖光里,随时会振翼而起,杳然远去……(直到几个月后江明月才完全明白当时的感觉并非错觉,她才完全明白他的这句话中的真正含义)。
而此时她并未作深想,只觉得乐意为他做点事情,在脑海里搜索了一下,选了个极为切景的歌曲,心里起了个调,歌音响起,是那首童安格版的《好日岱》,也是三哥江明宇卡拉OK时的拿手曲目:
“夕阳映红脸庞/啊~熟悉的奶茶香/啊~牵挂的人儿呀/你是否别来无恙……/走过那小河旁/啊~骑着马儿过山岗/啊~思念的人儿呀/儿时的歌仍记得吗/好日岱好日岱好日岱……”
江明月的双眼在不知不觉间涌上了泪雾,朦胧间眼前仿佛又浮现了儿时的自己小脑袋瓜上扎着两个小鬏鬏,做三哥的“小尾巴”,满军区家属院里到处撒欢的情景。
蒙克正巧拖着两座绑成小山一样的梭柴垛回来了,闻歌停下了脚步不敢惊动,李卫正绑帐篷绳的手也停住了站直腰倾听,英塔更是极度惊奇地呆住,这几人中就他一个是满蒙勋贵出身,听这曲儿分明是蒙古的调子,“好日岱”在蒙古语中近似于“我爱你”之意,难道亲王连蒙语都懂?这曲辞还是如此得直白大胆。
“别怨我去远方/啊~带着你的心流浪/啊~为了摘回你的愿望/我希望你能原谅……/马头琴的声悠扬/啊~诉说我的衷肠/啊~仿佛听见你在低唱/要我回到你身旁……/好日岱好日岱好日岱……”
歌声悠远低徊,一唱三叹,那种刻骨的思念和哀伤就象是春蚕的茧,一丝丝地抽出,绵绵不绝于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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