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团背上的梅干（死神同人）》8.混乱与温暖

    离入学只有两周的时间，魏琪压力愈来愈沉，不是对校园生活的唯诺，而是，来自于他。即将离开了，她担心寄住在学院，一年只能回家探望一次的生活，会冲淡她与朽木之间还不算深的感情。失去的滋味，她不想再体验一次了。
    看着他的侧脸，她常常恍惚，她在他心里到底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对人心敏感的她，不是感觉不到，他正一点一滴的改变。他雕刻般的线条会软化，即使次数少到她五根指头就能数得过来；偶尔她为了多与他在一起而不小心睡在书房，醒来时会发现身上多了一件他的外袍，即使回过头，他书桌前的背影看起来依然冷硬。。。
    他给她的感觉，像微风细雨，淡淡的清冷中含有微不可查的，却令人眷恋的缕缕温柔。可是为什么，她每次想抓住那丝温柔时，它却从手指缝隙中流走，留下她站立原地，看着他让人读不懂的背影。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很像她的哥哥。
    但，他不是与她隔离两个世界的哥哥，而是活在她身边的，她，最亲的人。
    她相信，他可以给她幸福，她从未感觉的温暖。但是她知道，她必须争取，用她自己的努力换取她想要的幸福。。。因为，他已在她心里，驻下不可取代的地位。
    ***
    魏琪不是死板的女生，只是，长期以来的孤独让她有时不知怎么去表达一些情感。于是，为了一些目的，她很虚心的，向几位这方面的专家请教。
    此时，乱菊与海燕正长着大嘴，瞪着眼珠，望着一脸认真的翻着笔记本，问他们“该怎么做到，脸皮厚？”的魏琪。
    “你，你确定你想学？” 乱菊难得结巴了。汗，这个乖巧可爱的女孩想学厚脸皮？世界（尸魂界）末日了吗？大虚泛滥了吗？山本老头要退位了吗？
    一旁海燕兴味蛊然的凑过来，看到魏琪的本子上工工整整六行大字：
    1。厚脸皮
    2。磨人
    3。耍赖
    4。撒娇
    5．装可怜
    五味加一起=成功无敌！
    海燕被黑线压到，倒地不起，乱菊嫌他碍事，一脚踢他一旁凉快去了。“嘿嘿，小琪琪呀。你这，不会是想让白哉就范吧。”
    “哦，差不多。。。呵呵。。。” 魏琪有点尴尬，被盯到不好意思的抬起手搔着后脑勺。其实没那么严重啦，她只是想学会粘大白的功夫。。。
    审视了魏琪泛着红晕的脸颊，乱菊忍不住调侃 “想你这样动不动就脸红是绝对不行的。对于这个厚脸皮，我的结论是：要么是与生俱来的，不是先天的那就是吃出来的。”
    “欸？吃出来的？” 魏琪不解，歪着脑袋困惑的瞅着乱菊。
    “对，变胖了脸皮就厚了。。。哦，开玩笑啦，你别当真。” 乱菊无奈的看着魏琪皱起的包子脸，好像很努力的在想为什么胖人脸皮厚。
    回过神来的海燕不甘寂寞的插嘴，“但是，厚脸皮的功夫只能用于为人民服务，哦，或者为自己服务。不能用来做危害他人生活的行为，杀人放火，欠钱不还、骚扰良家妇女，哦，帅哥，如过这样，你就是无赖了。等你修练成功时，就是让你看到浮竹队长和哪位美女翻云覆雨，你也能镇定自若。当然，那种场面绝对稀有，他们的孩子也会被列为稀有保护动物。。。哇！”
    越扯越远的海燕被不知何时进来的浮竹队长pia飞，到天空充当新一位地球环绕卫星。。。唔，好脾气的人生起气来很可怕。。。
    魏琪满脑滴冷汗的趁乱逃走。汗，请教他们不如去找无良大叔。
    于是，景象二：
    浦原喜助好整以暇的看着满脸窘迫的魏琪。
    “哦，大叔，你教教我怎么做到脸皮厚，好吗？” 魏琪认为只要做到这一点，那么后头的四条“磨人，耍赖，撒娇和装可怜”就可自学，所以，脸皮厚最重要！厚厚！
    “呵呵，怎么，小琪琪觉得自己脸皮薄吗？”嗯嗯，不错，孺子可教也。培养培养，说不定清纯小花也能搅浑一潭清水。（作：拜托，魏琪可没想变成小号版的无良奸商好不好。）
    “哦。。。” 这该，怎么回答？算了，只要他能帮她就好。魏琪眨巴着星星眼充满希望的看着浦原。
    懒散的打了个占据脸庞2 / 3的哈吹，浦原接着说“嘻嘻，我可以研发让你脸皮变厚的骸壳，要不要？” 说着他笑逐颜开，眸里有什么一闪一闪的。
    “哦，好哇。”技术开发局创始人一定很擅长发明喽，让他试一试没什么啦，魏琪暗嗔着。
    浦原笑得愈发灿烂，模样很像捞到鱼的猫。“那么，请吧。” 语毕他手指向一个铁床模样的实验台。
    魏琪乖乖坐上去，没有注意到那诡谲笑弧，可接下来的情况却让她瞪目嘎口。
    浦原一边四处忙活一边念念有词，“人造脸皮3 8 0 0 0，打折后3 7 9 9 9；检查脸形4 9 1 0 0，不打折；健康测试9 3 1 1，制造费7 3 4 6 0，暖气费1 5 4 4 1，劳力费加心力费用通通不打折，叽哩呱啦，叽哩呱啦（整整说了三十分钟）。。。。。。总的来说五百五十六万九千三百四十一。。。。。。答拉，完成了，给你。” 他拎着一个肉乎乎的东西笑得那叫一个得意。
    魏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瞪着只不过是一张脸颊肥嘟嘟的面具，感觉自己要吐血。
    跳下铁台，她头也不回，往外面轻松的空气跑去，与这个人再待一秒她不但会得内伤，而且寒毛也会掉光。。。
    “哗啦——”匆忙之中，一个骷髅头形状的瓷器掉到地上摔成碎片。“啊！！！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收拾！”看着满地她造成的狼籍，魏琪把刚刚的恐慌抛道九霄云外，天性善良的她此刻满脑子只剩下抱歉与内疚。。。
    “没关系，我来就好。” 浦原满脸温和宽容的看着魏琪，蹲下来驱动尊贵的手清理地上碎片。
    “呀。” 突然一个顽固的碎磁岔划破了白皙的手指。浦原微惊了一下。
    看到他涔出血渍的手魏琪慌乱的不知怎么好。“对不起，对不起，全是我的错。要我赔也可以，您不要再碰了，我来收拾吧。” 她愧疚的脸上红彤彤一片。
    看着羞愧到快失去理智的魏琪，浦原眼中精光再闪，“没关系，你只要把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成品带走就好。我不想再看到它了，看到它就让我想起你打破。。。”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他嘎然而止，小心翼翼的睨了眼魏琪，怕她更加愧疚似的。梗咽的他眼角还挤出疑似是泪的水光。。。
    “好好好，只要您别再收拾了要我做什么都行。” 魏琪的眼睛还紧紧看着他流有血迹的手指。
    “那么，说定了。” 把面具往魏琪怀里一塞，浦原推着她出了十二番队。然后故意晃着受伤的手向她道别。。。
    目送了那一股烟像怕多呆一秒他就会哭出来似的，飞速消失地平线，浦原笑吟吟的回到了队长室。他拿出手帕轻轻一擦，红色的液体下，手指上那有什么割痕？
    啊咧啊咧，白哉老弟你等着替你老婆付费吧~ ~ ~
    * * *
    魏琪满脸沮丧的回到朽木宅时太阳已经下山了。不能怪她，她再极度愧疚头脑乱哄哄的情况下走丢了。静灵廷的路是那种只要你迷路，就会越走越丢的类型。她在终于碰上一位好心的死神帮助后，才慢慢走上正轨。
    幽灵般地飘到朽木的书房里，她疲倦的把头靠在书桌一角，不像往常还会晆噪一会。
    倒是朽木先打破了沉默，“你今天花了五百五十六万九千三百四十一元。” 语气里不夹杂任何不满或置疑，他只淡淡的陈诉。他知道她没有胡乱挥霍钱的习惯。确切来说，她到现在为止连他的一分钱都没有碰过。
    “喔，帐单给你啦。” 魏琪无精打采的回答，实在不好意思说出自己打破人家东西的窘事。
    朽木没有再问，没想让她难堪。他很清楚和四枫院夜一同流合污游戏人生的某位。想当初他无知时也被他们欺负压榨过。不过多亏了他们的恶搞，现在他被训练的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深邃的眼眸有些怜悯的瞥了魏琪一眼，她还不知道自己被耍了吧。
    “你为什么去找他？”
    “当然是去问怎么变厚脸皮啦。” 魏琪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她捂起嘴，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绯红。
    “厚脸皮？”
    “哦，因为，我和海燕乱菊他们，哦，拌嘴，总是输，所以想增强，增强啦。” 磕磕绊绊的讲着，魏琪眼瞳四处瞟，就是不敢对上朽木那仿佛能看穿她的眼睛。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又说不出吧？”放下手中的笔，朽木认真的凝视魏琪的脸。他不是傻瓜，一个脸上藏不住秘密的人不可能骗得过他，何况还是一个漏洞百出的慌。依她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去和别人拌嘴，顶多调皮一小下，时候还会愧疚半天。
    “哦，啊？！我，我没有。”
    “没关系，能做到的我会尽量满足你。”
    “。。。真的吗？”
    “嗯。” 没有不耐，朽木静静的凝睇着她。
    “那，那，。。。。。。。。。
    ***
    “喂喂，听说静灵廷两大新闻没？”
    “当然了，传的那么沸沸扬扬，怎么可能不知道？”
    “什么新闻？”又一个脑袋凑过来，好奇的问。“最近去了现世职工，刚回来。”
    “喏，给你看。”路过的死神似乎也对这个话题感兴趣，掏出来一本女子死神协会杂志递给他。“这是最新期的。”
    接过杂志，他读了起来，“十番队小组围剿虚群，全军覆没！十番队队长不知去向，但因灵压消失，继而被断定以亡。。。什么？！黑崎大人那么厉害，对下属们又那么好，怎么可能会，会。。。”
    “老兄，别太伤心了。人有失足马有矢蹄，传说那些虚不是一般地强悍，从没人见过。也许十番队队长大人一不小心大意了。”
    感伤的气流慢慢消散，死神们一个个脑后冒出弯曲的黑线，陷入回忆般。。。
    “哦，黑崎大人的确神经有些粗。。。但是！” 一个死神打抱不平，“那仅限于平常的无聊琐事，你们不是十番队的不知道，黑崎大人其实很细心，认真起来更是所向披靡。他一定是有什么事情离开了。。。毕竟还没有人见到他。。。不是吗？”
    “唉，或许吧。。。”
    “。。。算了，继续往下读吧，一个坏消息后跟的是个好消息喔~” 另一人试图打破沉重的气氛。
    “噢，好。。。走过路过不能错过，静灵廷以冷酷为名的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最近展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疼老婆。他与的妻子，朽木璎怡，几乎可以说是形影不离。被很多人称为“死板” 或“工作狂” 的他，居然会天天带妻子一起去六番队，傍晚又一起回来。据十番队副队长松本乱菊报道，朽木白哉甚至领妻子去开会。虽无法与队长们平起平坐，但朽木璎怡被安置与副队长们一起，等待朽木队长。以责任为重的朽木白哉，头一次打破了规矩，让我们大跌眼镜（没眼镜的跌眼珠）。传闻朽木冰山时常有裂缝的迹象，小两口甜蜜的不得了。。。。。。。哇噻！真的假的，朽木大人，可能吗？”
    “怎么不可能？英雄难过美人关嘛。他的妻子我有幸见过那么一次，虽不倾国倾城，但也是很可爱的噢，气质很单纯。能对她冷淡的人，大概还没出生吧。”说着说着，死神的眼里红星星开始泛滥。唉，他对可爱的事物没有抵抗力。
    “哇，好幸福欸。。。” 另一人大叹。
    “就是就是，好羡慕哟。”
    。。。
    仰望天空，颜色，依然那么湛蓝。暴风雨，离他们，还很遥远。。。还是，它已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