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眼下凶吉莫知,鹿丸知道宁次说的是对的。必须做的事他从不动摇,孰先孰后,也并非此刻才面临选择。如何取舍,决定早已做出,又何必现在才故作姿态、犹豫逡巡?
可此时眼看着宁次苍白的面色,和被鲜血浸透的黑衣,他的心里便克制不住地生出一股恐惧。他们还有那么多话没有说清楚,如果现在走了,他还会不会有机会说?他的心狂乱地跳着,满腹的话只是四下冲突,无一句说得出口。他握着那人冰凉的手掌,额上全是汗水:“宁次,宁次……”
宁次半边身子像着火一样,每一次呼吸都忍不住颤抖,以至于许久才发现鹿丸的手也在发抖。他看到了鹿丸眼中的恐惧,心中忽然涌起强烈的不甘。他一直很理智,也很努力克制,这么多年来,他约束自己的言行近乎苛刻。可是他也有想要的东西,也有憧憬的未来,他才十七岁,人生不过刚刚开始,他不想死!
疼痛钻磨着他的意志,一贯冷静的思绪如同流沙,正一点点从被钻出的孔洞里流失掉。那些凭借着理智告诉自己没有必要去探究的事,那些被毫不犹豫压抑到心底告诉自己不能放纵的情感,此时随着意志防御的减弱纷纷翻涌出来。他不是没有期盼,也不是没有怨言,无论做出决定时是怎样的果决和冷漠,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想放他走。这一次放开他的手,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握住。他怎么舍得?他不想死!这个人骗了他这么多年的帐还没来得及去算,他怎么能死?他不相信来生,要就让这人今生欠他的,欠他一辈子也还不起。转世轮回,怎知这人又跑去欠谁的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在鹿丸担心地扶过来时猛然挣脱,一把抓住鹿丸的手。死死扣着,鲜血混杂着泥沙揉在他的掌心与鹿丸的手背之间。他心里的火越烧越旺,目光也透出狂烈,他几乎是狠厉地盯着鹿丸,一字字道:“我说了,去做你的事!半年之内我自会去轸山找你!”他顿了顿,目中枪锋一样的光芒愈加惊心动魄,这句话仿佛不是从他的口中,而是从他的眼中传到鹿丸的心里,“……如果我去不了,你就来找我吧!”
鹿丸的手背烧灼般痛着,却浑似无所觉,宁次低哑的话语就像一颗火星砸进他被滚油煎熬着的心里,燎起漫天的火焰。他瞬间感到全身的血液都燃烧了起来,然而心却静了。他慢慢露出微笑,道:“好。”
那些原本堵在胸口说不出、遣不去的话语忽然间散了开去。没错,他何必此时急切?要活一起活,要死一起死,既然总会再见,那有多少没说清的话,到时候自然都可以慢慢说来。
这个“好”字出口,宁次神色顿时和缓下来,眉目间的厉色都化作了柔和,仿佛有些歉疚于适才的逼迫,睫毛低垂,微微笑了一笑。
鹿丸轻轻抽出手,用袖子抹了抹他头上的汗水,摸出两个蜡丸放在他手中,低声道:“和刚才一样的药,在这里不要动,有什么事等你的下属来了再说。这个杀手我会处理,不用你管。”
宁次摇头道:“不见到我死,他不会走。”
鹿丸目光也冷了下来:“他放过了鸣人,却来暗算于你,转的什么心思我还不知道?我自有办法。”
鬼童丸紧盯着对面的山石树丛,丝毫没有放松。虽然拦下了多由也,未急于追击,但他已经出了手,就绝不容看到的人活着离开这里。刺杀松川城首座的后果也不亚于刺杀亲王世子,他可绝对不想自己担起来。
他耐心地等着,没有丝毫急切,那个人一定会先动,无论是为身处危境的承亲王世子,还是重伤亟待救治的日向宁次,他都不能够在这里久留。此时鬼童丸反而暗暗希望自己那一箭并没有直接取了日向宁次的命,只要他没死,无论那个杀手是不是松川城属下,都绝不敢置崇明阁首座于不顾。身携伤者,休想逃脱自己的拦截。
果然不过片时,对面树影忽然一晃,一个灰色的人影闪出树丛,极快地躲入一块大石后,继而一个翻滚,腾身跃上一颗高树,一条手指粗细的黑色软鞭从树荫中挥出。这一连串动作极快,鬼童丸张弓而候,全神贯注之下竟没来得及松弦。但这样的距离,那鞭子再长也不可能攻击到自己这边,这举动却是什么意思?
中间空地上只有一具尸体伏卧林边,上面钉着一根黑色的羽箭。早先鬼童丸连珠射出的三箭,一箭伤了宁次,一箭被这具尸体挡住,却还有一箭被斩落在了地上。此刻鹿丸的三丈软鞭完全伸展开,鞭梢所指赫然便是斜插于空地上的那支箭。鞭梢轻轻巧巧一卷一振,便将那支箭拔了出来。收鞭的同时,鹿丸人已经跃下高树,半空中将羽箭接在手里,身影风一般向山谷的另一边飞掠而去。
鬼童丸猛地站起身,失声喊道:“拦住他!杀了他!”他万没料到那人会来上这么一手,那箭头上有蜘蛛标记,若被此人就这么逃了,不是“后患无穷”四个字能说得完的。
多由也哼了一声:“等了半天,就这句话痛快点儿!”话音未落,人已如残影般消失在原地。
鬼童丸一时失惊,随即也迅速地开始动作。纵身几个腾跃,落在路中,急赶几步,猛地站住,三支羽箭搭上弓弦。
就在要松弦的刹那,他耳中忽然听到一个声音,如同绷得极紧的铁弦被一刀砍断,铮然厉鸣。“千钧弩”三个字是直接跳进他的脑海中的,不及去想这个声音出现的原因,他采取了最直接的反应,不顾一切地向地上扑去。
后背上如同被抽了一鞭,火辣辣的疼痛狠狠扎了进来。他立刻一个翻滚,离开路中。肩膀撞在树上,全身顿时如同被劈成两半般剧痛,一阵头晕眼花。后背濡湿一片,那支箭到底没有全躲过去。他在箭及身体的刹那扑倒,□□随着他的动作贴身擦过,从右腰到左肩生生挑开了一道血槽。
千钧弩一匣的确只有六箭,这第七支却是在装满箭匣之后直接压在弦上的。不用机括,全凭指力上弦,他甚至以此提醒过多由也,自己却还是栽在了这上面,一念之差!
宁次随手丢掉已然无用的弩弓,连同拇指上布满裂纹的墨玉大扳。他的枪柄给了鸣人,枪头插在远处的尸体上拿不回来,袖弩给了佐助,手中仅剩下的武器只有一把短刀。此时他将唯一的武器扔在地上,把鹿丸留下的药含了一颗在口中,并不咽下,只让那辛辣之气刺激着自己的神智。他也没料到对面的敌人有两个,但是他既然说了把这人交给他,就没有打算过让鹿丸去应对。他五指轻轻屈伸,继而握紧成拳,他真正要杀人的时候,这双手才是最利的武器。
鹿丸在陡峭的山壁上飞掠,知道那刺客以弓箭见长,身形只在乱石树木中穿行,避过中间开阔的道路。而后面追上来的人同样行于山壁上,竟也毫无迟滞,若有若无的熟悉感令他心底生出一丝警惕。
一缕微弱而清晰的声音随风而来,活物一样灵巧地钻进他的耳朵,笛声?鹿丸刚刚分辨出这一点,就觉眼前一花,景物竟然模糊起来,继而两耳中尖锐的疼痛才陡然泛上。身形猛地一顿,险险站稳,才没有摔下去。
御廷巫门的音杀术!
暗杀术最重轻功,轻功平衡全在耳鼓,火之国御廷巫门护卫皇宫,最被倚重的正是这摄神流独有的巫术,普天下暗杀术的最大克星——音杀!难怪有那种熟悉感,这人用的也是潜影之术!鹿丸不敢迟疑,闪身躲到树后,手上已飞快地扯下一片衣襟,撕成两半塞入耳中。他也知耳力不敏于暗杀术乃是大忌,但此时却是不得不行险。后背靠在树干上,目光迅速地环视身周,没有人!猛地仰起头,长鞭还未探出,就觉肩上被什么东西狠狠一刺,痛不可挡,左臂不由自主地垂了下去。这么一分神,持匕的右手腕也是一紧。
蒙面的巫者双腿盘着树干,整个人倒挂下来,四目相对,几乎贴到了鹿丸的身上。她右手精准地扣住鹿丸的手腕关节,左手翻转,却是持着一根铁笛。笛尾打磨极薄的刃口带着血色向鹿丸的喉咙斜插而下。
多由也在看到那断树的一鞭时就已经知道这个杀手是什么人,即使鬼童丸不说,她也绝不会放过。大人隐迹九阡山时因为不想人多露了行藏,没有让她跟随,那帮无用的家伙竟然被外人轻易潜入,到现在还抓不到头绪。影缚杀手好大的名头,她倒要看看有什么了不起!
此刻她占得胜场,心中正隐隐升起快意,忽然发现鹿丸与她对视的目光有什么不对。这个明明已无还手之力的将死之人,却用一种彻底冷静的目光看着她,让她的心不自禁地震跳了一下。下意识生出的不安立刻便化作了震惊,她感到自己掌中扣着的那只手腕忽然变成了一条鱼,柔韧而滑腻,轻轻抖了抖,便从她牢固的掌握中游了出去。一丝惊恐划过心底,她知道自己必须要有所应对,而且必须要快。但就在这个念头闪现的刹那,那只鱼一样柔软的手已经如轻风般拂上了她的咽喉,化作了钢铁……
鹿丸静静地松开手,任由失去力道的尸体掉落到地上,被拧断颈骨的头颅弯折成奇怪的角度。暗杀术寸近寸强,日向宁次第一次与他交手之后就弃短刀换长枪,可长枪再长又怎能与软鞭相比?他不是为了争长,而是为了测距。他不知道鹿丸隐藏的杀手是什么,却敏锐地没有被那把匕首骗过,所以用长枪保持了战斗距离。这个巫门的女人差得远了!
奈良家七代杀手,对于他迟早要面对的第一次杀戮,他的父亲曾着重交代过:“但有可能,用毒;非万不得已,用鞭。”可他最终还是被迫用了最鲜明直接的方式。寒意从指尖传到心底,他知道自己终此一生再不会忘记这种感觉,不会忘记那沉闷的断裂声,那是亲手折断一条生命的声音。
……现在,我们一样了。
他没有站在原地,甚至没有看一眼左肩的伤口。尸体落地的同时,他已经向之前就看到的停放马匹的地方快步跑去。等不及解开缰绳,他抽出匕首直接将之砍断,抓着马鞍翻身骑了上去,用力一踢马腹。追过来的这个女人是个巫者,那绝然不是鬼弓,他料错了,埋伏在那里的人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他双手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宁次还留在那里……
他催马向来处飞奔,心已经快要跳出来了。然而刚跑出十几步,忽然前方一道青蓝色的焰火冲天而起,他猛一提缰绳,坐马嘶鸣着人立而起,被迫停下疾奔的脚步。那是松川城的传讯烟花,是崇明阁召集兵马的号令。他回过头,就见一道同样的青蓝焰火远远升起,那是山道的另一端,赤石坂游哨在传递这个命令。而在他的目光所无法触及的地方,留守旭方城的崇明阁下属想必已经接到了命令,整装待发。
宁次还活着,他用最快捷而昭然的方式告诉鹿丸不用担心他的生死,同时也在告诉他:“不要回头!”
鹿丸心里一阵冷一阵热,他有极大的冲动想要回去再看那人一眼,确定他一切安好。但他同时却又知道,无论那人是好还是不好,除了这一眼,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已经抛下了他,此时又何必回头?
他的目光渐渐冷漠下来,心里轻轻道了一句:“半年……”调转马头,向赤石坂的方向飞奔而去。
赤石坂的焰火冲天而起,久久不散,雷牙山坳内外不止一人在此时抬头,被它吸引了目光。佐助停下马,疾驰许久,呼吸已经十分急促:“他们已经把埋伏的人解决了。”
鸣人不认得那焰火,闻言喜道:“太好了!”
佐助却没有没有放松眉头,冷哼道:“有什么可高兴的,那是崇明阁的传令焰火,日向宁次在召集旭方城待命的下属往这里来。我们要是不在他们到来之前跑出山坳,上天入地都没得逃。”
鸣人惊道:“啊?那你停下来干嘛?快跑啊!”
佐助没有理会鸣人的疑问,也完全无视了在这一刻紧急起来的形势,他甚至在这样的时候近乎放纵地踟蹰了片刻。他看着鸣人,声音低了下去:“你真的,不想回木叶吗?”
鸣人却十分疑惑,下意识回头向来处看了看:“他俩不是已经和好了吗?”
佐助怒从中来:“谁管他俩?我问的是你,你到底有没有想过日向宁次为什么要你回木叶?”
鸣人诚实地摇了摇头。
好吧,问他有没有“想过”是佐助的错:“奈良鹿丸什么都没跟你说过吗?”
鸣人眨眨眼:“他说他跟宁次不会再因为我的事打起来了。”
佐助简直不知道怎么形容这种无力的感觉,他这些日来心情极为复杂。他纵容鸣人回到木叶,若因此揭出宇智波家对他、对承亲王做过的事,他无论如何都要愧对父亲和家族。但此时看着鸣人这样无知无觉地离开,他又实在无法一言不发。奈良鹿丸出身平民,日向宁次身世坎坷,他们都无法真正明白,鸣人原本应该有的生活是怎样的尊荣华贵,但佐助知道。他身为木叶第一世家的公子,从第一次见到鸣人,就清楚看到了他们之间的差距。而这个差距再大,鸣人失去的都只有更多。
他知道鸣人就这么离开,是能让他最不用为难的结果,但不问出这句话,他却如何对得起他的朋友任何时候看着他,都全然真诚信任的目光?
他终是放缓了语气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木叶是你出生的地方,要见你的人是你的姑祖母。我不知道鹿丸为什么不想让你回去,但你有自己的身份,有大长公主这个亲人,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胆敢对你无礼,你想要什么都会有人送到你面前。你小时候羡慕过我,如果回去木叶,你就再也不用了,这些,你都知道吗?”
鸣人随着他说,目光渐渐变深,整个人仿佛都静了下来,片刻忽然道:“每次有人叫我殿下,我都很害怕,只有你和鹿丸没有这样叫我。如果我回了木叶,你们还会继续叫我的名字吗?这个名字是伊鲁卡叔叔给我取的,他还会这样叫我吗?”
佐助顿时语塞,嘴唇动了动,没有回答……
鸣人看着他,认真地道:“我的确不知道做亲王世子的日子是什么样子,但如果没有一样东西,却不会觉得过得有什么不好,那应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吧?但我现在有的却很重要,一样都不能丢掉,没有了哪样,我都再也不会开心了。我怎么能为了那些失掉也不要紧的东西,拿要紧的去换呢?”他不懂太多,但他是想得明白的,他看着佐助,微微侧了侧头,笑容有些紧张,却还是透出了几分明朗,“……你小时候,也羡慕过我的!”
佐助终于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瞪了他一眼:“谁羡慕你了,也有人来接我回家的。”
鸣人这时却不与他争吵了,四下看了看,问道:“你刚才还说要快走呢,我们去哪里找鹿丸说的人?”
佐助不以为意:“那帮人在赤石坂不知等了多久了,自有办法来找我们,走就是了。”言罢道一声“抓好了!”催马跑了起来。
空中一声鹰唳,闭目坐在山石上的大和猛地睁开眼睛,目光一扫,便凝在了天上盘旋的黑点上。身后有人上前一步,道:“船长!”
大和目不回顾,只一伸手道:“镜匣。”
身后之人迅速解开包裹,递上一个扁平的木匣。大和接过打开,匣中一边垫着厚厚的丝锦,另一边竟是一整扇平滑光亮、纤毫可鉴的水银镜。他将镜子对着天空晃了几晃,那一点黑影便极快地落了下来。远看细小,飞到近处才见得乃是一只极凶猛的黑鹰,随着扑下,劲风呼啸而来。它飞到近处也不减慢,只将翅膀陡然一展,一双利爪就探了出来,正抓在大和伸出的手臂上。
硕大的一只鹰压下来,大和只稳稳站在原地,丝毫未为所动,随手将镜匣递到身边,目光已落在鹰腿上绑着的竹管上。倒是身边随从忙不迭地把镜匣收好,一阵心惊肉跳。这水银镜唯有云之国工匠能制,通过海船运到陆地上来,手掌大小的一面便可值千金之数。这样整扇的镜子,各国皇宫之中也未见能找得出几面,他们这位船长倒也不怕被鹰抓坏了。
但他知道这鹰是去找谁的,心里对信中消息的重视到底压过了器物,专注地看着大和书信。
小小纸条上不过写得数语,大和目光一扫,便放下了手。回过头时,目光灼然透出亮芒:“派人往旭方城方向迎接,公子已经在路上了。”
旗木家只有一个主人,所有臣属看着他以少年之身接掌家族,追随着他扬帆出海,一无所有地建立起自己的国度。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他们的主人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但当他安顿好家族,要去做他此生最重要的事时,却没有带上他们任何一个。整整五年,大和守着这条航线和这一线的消息,与岛上所有族人一样,日夜担忧、期盼等候的这一天,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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