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村女,沸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元宵节到了。
元宵节前後三夜取消宵禁,热闹磙磙,夜夜笙歌,通宵达旦,张灯结彩。京都观灯人潮万头攒动,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无不出外赏灯。妇女在元宵节穿梭於花灯下 ,祈求来年得子添丁。
柳舞轻和无疆肖迟小绿披着裘衣光鲜亮丽地穿梭于人群中,欣赏着各色的花灯。
“母妃,咱们也去猜灯谜吧?”
“好啊,比谁猜出的多。你母妃当年猜灯谜可是赢得头彩的,疆儿可要小心了!还有,肖迟可不要帮着疆儿。”
“娘娘,肖迟不会的。”肖迟道,公主根本用不着他帮吧。
“看着了!”眼尖的无疆杂一个鱼形的花灯上找到了一个灯谜,“勇一半,谋一半。猜一字。”
“勇字、谋字各取一半,是为诵字,呵呵,很容易啊。”无疆得意。
“相聚西湖边,泪别断桥前 ,猜一字。这是个‘湘’字。母妃也不差呀!”柳舞轻回敬。
“望断南飞雁,常用语, ‘久仰’。”
“有果子万万千,‘算盘’。”
“两国交战,兵强马壮,‘象棋’。”
……
肖迟和小绿跟着无疆母子俩,小绿逮着个空间,悄悄问肖迟:“你说,娘娘和公主谁会赢?”
“娘娘宝刀未老,公主聪明伶俐,很难分出来。”
“我倒是觉得娘娘会赢,娘娘老经验了!”
肖迟看了兴头上的两母子,笑,“我赌公主会赢,公主看的书可不少。”每次在皇宫的书库一看就是一日。
“两位姑娘好眼力。”一个路人赞,“何不去怡红楼前的擂台看看?那儿猜灯谜最多的有神秘礼物送的。”
无疆和母妃对望了一眼, “母妃,咱们去比试比试?看谁可以拿到那个神秘礼品!”
柳舞轻看了看拥挤的人群,“还是不要了吧,人太多了,怪挤的。”
“有疆儿和肖迟呢!”无疆将肖迟拉到前面,“咱们的武功可不是摆着好看的。再说还有跟在后面的侍卫呢。去吧,母妃?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出宫玩儿,肖迟,小绿,是不是?”
小绿扶着柳舞轻“娘娘,去看看吧!小绿还想看看那个神秘礼物是什么呢。”
柳舞轻看着两眼放光的无疆和一脸期待的小绿,“好吧,去看看,小心可别走散了!”
“耶!漂亮娘最好了!”柳舞轻很喜欢无疆用好听的声音叫她“漂亮娘”的,每次疆儿高兴地这样称她的时候,她会感觉无比地亲切。
一行四人朝怡红楼走去。肖迟小心地看顾着前行的二母女,不让拥挤的人群将他们冲散。
无疆拉着母妃的手,边走边看,路边的小摊上摆满了花灯和手工饰品,更有各色的面具供游人把玩和佩戴,突然一个镂着惟妙惟肖的狐狸的紫色面具将她吸引了过去,无疆拿起,细细地欣赏。忍不住问了老板买了,情不自禁地带上,拉起母妃的手,继续向怡红楼出发。
人群终于少了点,已经从圆的挤成了扁的的无疆终于吐了口气,转头问母妃“娘,这个面具好看吗?”
愣住。
哪是母妃?她拉的是一个高挑身材的少年!
“你是谁?”
微微自然卷的乌黑长发披散着,一袭青色厚袄长袍却衬出他健朗的体格。除了那双深邃闪着光芒的眸子,眼前的少年面部倒没什么特色,却很奇怪地给人一种不可小觑的感觉。
“你都叫我娘了还问我是谁?”
少年抱臂咧嘴一笑,眼睛更加亮晶了。眼前的女孩像一只小狐狸闯入闲逛着的他眼帘,虽然她动作迅速,他也不可能让她轻易握着手,但手里的温暖而毫无防备的柔夷让他打消了废了她手的念头,跟着她一径横冲直撞。
西月也并非一无是处啊。
隔着面具,声音不尖不低地好听,那双凤眼流光璀璨,在终于反应过来了后,变得充满了怒气冲冲的敌意。
“你是谁娘了?娘娘腔!变态!”无疆嗤道。
“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我娘娘腔?还变态?”想他,多少少女对他芳心暗许,没想到此生还有人将这两个词用在他身上。
把他看高了,无疆收回之前对他的评价,这个人就是一个自大的沙文猪。
“这位风流倜傥的兄台,小女子是色盲,没法看出您的人见人爱,告辞!”她还有母妃要寻呢,懒得在这里磨磨叽叽虚度光阴。母妃他们找不到自己,肯定在怡红楼着急地等着。
但见一条玲珑的身影快若流星疾如闪电堪比光速逃之夭夭了。
“喂,你回来!……”
“这样就走了?速度还挺快。”
无疆到时怡红楼前的空地人山人海,哪里看得见母妃、肖迟和小绿!楼前的架子上挂着许多花灯,台子前坐了几个怡红楼的女子评委,评委的手里还拿着书轴,尤其正中的台子上用大红的绸子盖着一个四四方方的东西。
这时邦邦两声,怡红楼里出来个青丝如黛、身着大红的貂皮夹袄笑容满面的风情女子,并不见得长得多么花容面貌,只是红衣张扬,风尘历练,显出独具一格的韵味来 。
身边的一个人:“帝都花魁祝十娘出来了!”
原来她就是祝十娘啊,那个和杜十娘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帝都艳姬,不过杜十娘最后怒沉八宝箱,而祝十娘祝红绫知道自己的良人忘恩负义怯弱不堪后直接将他沉了,此后自己开了这个怡红楼。
对这个爱憎分明的祝十娘无疆已经神往很久了。
只听见祝红绫朗朗道:“各位父老乡亲兄弟姐妹,祝十娘今日在此举行的花灯大赛,酬谢多年来大家对怡红楼的支持。获胜者有一点小礼品,楼里也准备了各种点心,赛后各位可以到我们怡红楼品茗听曲,免费啊。”
众人叫好。
祝红绫又道,“比赛的规则十分简单,分三局,第一局为抢答,十道灯谜,先答对者上前,选出十人。第二局为对诗,由楼里的四大才女,春兰,夏莲,秋菊,冬梅作评,选出三首为前三甲,最后一局为对对联,三人中答出者拔得头魁。”
众人跃跃欲试,热情和好胜心以及对神秘礼物的向往之心被激发出来了,又是一阵议论。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祝十娘挥挥手,“如果没什么意见,花灯大赛就此开始。”
众人无异议。
“第一题,与我同行 ,打一字。”
话音未落,声音从人群里传来“衙字!”一个带着儒方巾的年轻男子走到台上。
“这位兄台贵姓?”
“免姓米。”
“西月第一画师米快?”祝红绫奇道。
“在下确是米快,祝姑娘过喻了。米某的水平难登大雅。”米快拱拳。
“久仰久仰,米兄请!”
……
“第八题,前有毒夹,后有尾巴, 全身二十一节,药铺要它。猜一虫。”
“蜈蚣。”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柳舞轻、肖迟和小绿从人群堆里走出来。
想不到是个女子,众人叫好,
无疆笑,该她上场了。
“第九题,一线相通,飞行空中。打一……”
“纸鸢。”无疆张口还没答上,从身后传来似曾相识的声音。
扭头一看,可不是刚才的那人么,此时已经取了面具的无疆,两眼直瞪着他。
本来是随便走走,看见怡红楼正在设擂台就过来瞅瞅,却又见到了那个小女子,还真是巧。
摘了面具的她,正面看来比他想像的还要亮丽,就是看过无数绝色,还有一个难出其右的知己的他也稍稍呆了呆。而此时的无疆因他的话柳眉倒竖,煞是可爱。
“女儿,你也来啦?”故作惊喜,复又道,“不好意思,你的名额娘亲给占了!”
长笑一声,一路往台上走去,留给无疆一个漂亮的背影。
“可恶!”无疆牙齿咬得嘠嘣嘠嘣地。
“公子贵姓?”祝红绫看了他一眼。
“敝姓风。”风度翩翩赢得了在场一干姑娘的尖叫。
祝十娘点头。
“最后一题,开花结桃,桃不能吃……”
“棉花!”不待祝十娘请,无疆最后一个气势冲冲地上台了,又瞪了他一眼,才跑到母妃面前,“娘亲!”
柳舞轻笑着揉揉她的头,“怎么才来?娘可担心死了!”
“碰到了一个疯子。”扭眼一看,小风正一脸戏谑地看着她,“就是他!”
柳舞轻一看,“疆儿,又胡说了,看起来周周正正的,怎么是疯子?”
“说不清了,娘,咱们先听听第二轮的题目。”
“十娘感到十分高兴的是,又有一位姑娘上来了……”祝十娘对无疆投去赞赏的一瞥,接着道,“下面,请获胜的十位听好第二轮的题目。以梅为题,赋诗一首,已经为各位备好了纸笔。”。
无疆回以一笑.
纵是祝十娘这样见过各色女子的人也忍不住怔住,这样的女孩,百年也难得出一个,灿若翡翠,风华独具,可惜看来非富即贵,不然她这个花魁在这一笑之下,也得黯然让贤了。
十人落座,米快拧着笔杆沉思,小风提笔急书,满脸自负,母妃轻轻巧巧地写着,有人写的满脸痛苦,有人写的满脸幸福,看得台下的人一阵紧张,着急地等着。
……
“既然各位的诗都写好了,现交由四位评委进行评析。”
“激动人心的一刻到了,经过公正的评选,产生了三首最好的诗,下面由春兰为大家朗诵出来。”
评委席站出来个绿衣的俏丽女子:“第三名为米公子。梅花落 檐外双梅树,庭前昨夜风。 不知何处笛,并起一声中。”
“没想到米公子不但丹青是一绝,诗词也这么出众!”祝十娘赞道。
“多谢,米某献丑了。”米快出列。
众人喝彩。
“第二名,为吴姑娘的。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 来日倚窗前,寒梅著花未。”
“吴姑娘巾帼不让须眉,厉害!”
“十娘缪赞了,十娘才是真正的巾帼不让须眉呢。”如果她够强,就不会只是个第二名。
底下的人又是一阵喝彩,没想到京城还有这号才情卓然容貌非凡的女子存在,难得一见啊。
小风也眼含赞意地看向她,倒是没想到,论才情她也不含糊,只是这诗,却比眼前这个嬉笑怒骂的女孩表于形的思想深沉了许多。
“第一名为风公子。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已是悬崖百丈冰,犹有花枝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
柳舞轻、肖迟和其他六个未入围的选手下了台。
小风出列,站在无疆的身边。
“怎样?又输了我吧?”
“等着瞧,你不会回回这么好运的,最后的胜利一定是我的,风公子!”
“我等着。”
米快站在无疆另一边,不苟言笑地瞅瞅小风,又看看无疆,不意捕捉到无疆促短对着小风的眼神,不禁定了定,这个女孩的竟给他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六年前在街市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也是用这种眼神看着当时一心求画的自己被其脾气暴躁的手下撵出店门小憩了几个时辰,虽然时隔四年,他仍对那幅未能一窥究竟的画耿耿于怀,如果再见那个小娃娃,他绝对,绝对说什么也要问出一个究竟。想想六年前的小女孩顶多五六岁,眼前的女孩身量高挑,却是少说也有十五六的年华,倒是不大可能了。
无疆感应到一道目光灼灼然指向她,扭头一看,却是米快若有所思地对着自己,心里道:“看来又一个被这幅皮囊迷惑住的人,可惜了这个书生气质、文质彬彬的画家。”
一个貌似若有所思,一个心领神会貌似若有所悟,思想竟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旁的小风也看了看米快,对他的灼灼其华不知内敛的目光在心里表示了一下轻视,玩味地一笑,小声问:“吴小姑娘看上那个呆画师了?”
无疆白了他一眼。
小风看在眼里却是甚是娇俏可爱,别具风味。桃花眼更是深邃了,在他平淡无奇的脸上硬是漾出一圈涟漪,让看到清楚的无疆,心中莫名地一突。
“大家静静,最后一题要出来了,这幅上联目前还没有人对出来,三位可要仔细听了!”
米快、小风、无疆忙集中精神,台下众人也静下来。
“上联为:琴瑟琵琶,八大王,王王在上。”
这个她知道,无疆得意地一瞅小风。
“下联是,魑魅魍魉,四小鬼,鬼鬼在旁。”却是小风答出来。
“好!”大伙连声喝彩,没想到今日大开眼界,不仅看见了这么些丰神如玉的人,还能得见三十年一见的绝对!
柳舞轻和肖迟也鼓掌。肖迟在一边暗忖,若是他也未必能如此迅速地对上。
“风公子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出这么难道对子来!果然英雄出少年!看来,这份礼物不送都不行了!”祝十娘拍掌。
“你怎么知道?”无疆沮丧地道,被他占了先机。
“我不能知道么?天下还没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都知道是吧,好,不考考你我还真不服气!不过你答不出来的话,呵呵,你的奖品可要易主了!”
“小意思,只管放马过来!”
这边,祝十娘已经从桌子上将那个神秘礼物拿下来,
众人眼红地看着这个礼物从祝十娘手里转移到小风手里,小风随手一接,揣进怀里。
大伙开始散的散,进楼品茶的品茶,而前二甲的当事人还呆在台子上。
“你可听好了,一片全是草的地,猜一物。”
小风充满自信的脸上出现了不确定:“一片全是草的地?那是什么?”
狂笑:“不知道了吧?告诉你吧,是梅花,连这个都不知道,真笨!”
小风怀疑地道:“你糊弄我的吧?这是什么梅花?”
“你用你那中看不中用的脑袋想想,全是草的地,没有花,不就是梅花么?”无疆眼睛在说,你真笨!
“接着问,大热天,猫,狗等都在气喘吁吁,只有羊在吃草,一句习语。是什么?”
小风反问:“那是什么?”
“切!又不知道了吧?只有羊没有吐气,就是扬(羊)眉(没)吐气,这么简单的……!”无疆扳回了三城,心中得意洋洋,笑得人比花娇,灿烂夺目。
小风但笑不语。
台下的肖迟站在柳舞轻旁边,看着公主对一个陌生的少年如此熟稔,从没见过公主这样过,心中却闷闷地微沉,也许是这大冬天的衣服穿得沉了。
肖迟禀了柳妃娘娘,飞身上台,拱拳对斗得得意洋洋的无疆道:“小姐,该回去了,夫人在下面等得久了。”
无疆也回神过来,就是这个疯子,害得母妃等自己! 收起脱口欲出的第四题,冲他道:“哼,不跟你这种智力尚待开发的人对牛弹琴!”拉着肖迟就要飞身下台。
小风一双眸子里闪烁着光芒,不以为忤,却从怀里取出那个方盒,“你的奖品不要了?”
无疆一想,是哦,看不出这人还挺诚实的,理所当然地一伸手……
肖迟却抢先一步接过那个盒子,温声对无疆道:“小姐,我帮你拿着。”眼睛却细细打量小风,眼里沉寂如水,眼前的少年显然对公主颇有兴致,公主招惹的只怕不是个一般人物。
那厢小风也不动声色地将肖迟看在眼里,不卑不亢,隐忍,这是这个人给自己的最深刻的印象。
无疆没有注意这么些,拉了肖迟飞身下台,走到柳舞轻跟前,炫耀似地指指肖迟手中的方盒,“娘,看女儿赢回来什么了?”
柳舞轻歉意地对小风笑笑。
就是没有亲见,她也大概明白此物的得来的途径一定颇有争议,不过谁叫她是自己可爱女儿呢,她也只有从心里对那位被剥削的风公子稍表同情了。
摸摸无疆的头,柳舞轻问:“疆儿,天色稍晚,花灯也看得差不多了,该回去了吧?”
小绿也道,“刚刚小姐失踪了,夫人担心死了,在人群里也挤得紧,这会可是累坏了!”
无疆一阵自责,拉了母妃的手,道“让娘担心了,疆儿下次绝不会这样了!”
无异议的四人一起往宫里赶。
人群里的小风却对身后一个修长的身影低声道:“影,跟上去看看,他们住哪里。”
脸上带着白色面具的影无声息地跟随而去,小风也淹入人流。
无疆一行还没进得皇宫,就看见宫门前灯火重重,人影阵阵,铁甲的禁卫军多了很多,一个个仔细地盘查进出宫的人。
肖迟对一个看起来像是小头目的人谦声问:“这位大人,出宫的时候并没有盘查得这么严,这是怎么回事?”
小头目看着肖迟谦逊有加,又深谙在皇宫里进出的多的是惹不起的人,尤其这个少年身后的容貌有几分相像的两个女子怎么看都不像自己得罪得起的,忙停下对那个门卫的呵斥,笑脸迎上去,“今日宫里来了刺客,突然发难差点伤了皇上,幸而德妃娘娘为圣上挡了一剑,那刺客虽然侥幸逃脱,也没讨到什么便宜,被皇上的侍卫重伤了腿,上头的命令下来,做属下的奉命行事,盘查可疑人物,还请体谅则个。”
肖迟乍闻,倒是奇怪谁可以这样近身地接近皇上,视守卫森严的皇宫如无物。
无疆和柳舞轻开始听得刺客没有刺杀成功稍稍宽了下心,又一听德妃受了伤,不知道严不严重,又有些担心。
“有劳告知。”无疆从袖中取出一块腰牌,“我们还需要盘查么?官爷倒是看我们有嫌疑?!”
小头目接过一看,迭声道,“不像不像,各位请!”
于是柳舞轻领先,四人向德妃的宫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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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豪华的大宅子里,小风正在消化影带来的消息,没想到那女孩进的是皇宫,身份昭然若揭。
皇宫里能住的除了帝王妃嫔皇子公主,之外都是宫女太监,而那个女孩称另一个亮丽女子为娘亲,除了公主不作他想。早就听说这西月帝王有一对无双的公主,一位长公主慕容云夕与秦箐并称“双绝”,才华洋溢,另一位慕容无疆公主也早在周岁以抓到两阄名声远播。今日见的女孩十五六岁的样子,倒是没听说长公主有练武的历史,情况似乎变得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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