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睁开眼。
熏黄了的床帐,古木的床栏,古色的桌椅。
一瞬间,脑里是空白的。
我慢慢支起身子。
这是客栈吧,作了那个梦,还以为……
步到窗前斜倚在窗榻上,看窗外七分亮的天光,惯性的呆怔。
前世的生物钟每天都让我准时醒过来,这是来到这个世界五个年头也不忘却的习惯,是认为没有改变的必要吗?
“吱呀”一声,门开了。
老头的声音在旁边咋呼起来:“我知道早起是你的唯一优点,可你也得多穿一件衣服才行啊!也不知道早上寒气重!”
我没管他,低头看着楼下的街道,冷冷清清的,只有几个小贩在卖着早点。
老头在桌上放了些东西,然后不知道在找什么,接着我的背后一暖,我回头看,是我十岁生辰时,老头送我的披风,据老头说这是他自己裁剪制缝的,对此,我暂时保留质疑。
老头摸摸我的手又摸摸我的脸,皱着眉说:“怎么那么凉?你到底站了多久了……你有没有在听?在发什么呆啦?”
好笑的拍掉老头的手,我转转眼珠,回头看着老头严肃道:“错!这不是呆是在感受孤独!”说罢,还竖起食指摇了摇。
老头额上挂起了黑线。
我一脸认真地继续说:“思想家都是这么练成的,哲学思想世界观人生观等等也是这样来的!这是人类文明发展的进步!”
老头向我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拉过我的手,把我扯到桌旁,没好气地说:“你就只有张嘴会叫,快给我吃了早点,暖一下身子!”
我嘿嘿地傻笑两声,用空着的手摸摸披风,嗯,暖暖的。
吃完早点,四师兄还没醒,我只有移动尊驾,亲自叫他起床。
小心地用解药化解了四师兄房里设下的毒阵,一一绕过毒点,就看到四师兄毫无形象的睡姿。
鞋也不脱,我径自爬上床沿,在四师兄的头的旁边蹲着(=-=),活动了一下手指,就往他的鼻子伸去。
……
……
不多时,老头就听到隔壁传来叫喊——
“水——晓——星!!你要憋死我啊!!!”
情节会不会发展得太快了?
当我被人用一个麻袋给套上后,我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我昨天才第一次遇袭,究竟咋搞的?第二天就被绑了?
不是应该先是来几批穿黑衣的弄个暗杀,再设个陷阱,经过斗智斗勇,我方得以脱险,然后遇到某个有力的同盟,列个详细的计划,集中许多正义之士,一举闯入敌方阵地,一番生死之战,终得胜利——这样么?
怎么现在来个麻袋,就直接奔题闯(?)入敌方阵地了?
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和老头、四师兄在客栈大堂吃着午饭。
而我和老头正为鸡腿大战三百回合时——
大眼瞪小眼,战役一触即发。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太极拳的移形换影,立刻一腿在手。
老头红了眼,不待我缓和立即施展出以柔克刚四两拨千斤,轻松地将猎物易主。
我光速出手,成功半路抓着鸡腿的一半。
老头用力扯,我双手紧抓,不让到嘴的肉长翅膀。
双方都不服输,正是紧绷的时候——
突然一下子,从外面涌了许多人进来,个个面相肃杀,手持大刀,接着后面又有追进来一群那剑的人,双方一见面,立刻群殴!
接下来就只能说,这是个混乱的场面:
漫天的叫喊或惨叫,杀红的眼,被砍落的手脚和内脏,以及,飞溅的血。
周围的食客早已跑光,掌柜和小二蹲在柜台下瑟瑟发抖。
也许是坐在靠墙边,战况还没蔓延到,只是偶尔地飞两滴血过来。
我们仨一级警备的绷紧身上的每条线。
我单手暗自抚袖。
四师兄抽出剑。
“小心有诈!”老头脸色肃然,一双眼紧盯四周,把鸡腿从我手中抽离,放到他嘴里叼着。
“……”= =#要是我现在大喊把鸡腿还回来,会不会挨揍?
楼上传来很轻微的走动声,离我们很近的窗户也有人影闪过的痕迹。
天花木板一声巨响,忽然崩裂,装满食物的桌子在我面前就这样轰然倒塌,厚实的木板碎片砸下。
我和老头原是对坐,所以四师兄护着我,反应迅速地和老头以反方向退开躲避,并以剑格开了来势汹汹的第一刀,顺势向上反手一挑逼得来人连退两步。
就在这时,无数的黑衣人从四面八方和天花板上的破洞里闪身出来!
眼看他们挥刀就要朝着我们扑上来,老头迅速过来单手拎起我的脖领子就把我往俩人间一放,就立刻和四师兄摆开阵势。
双方马上开战。
眼前只剩一片茫茫刀光!四周的黑衣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受到狂风的冲击般不停的飞出屋去!那场面比百人枪击混战还要动人心魄!
该说我太轻敌还是我太无畏了?为了不妨碍他们俩,我一步一步地在打斗中慢慢退出内场,站到了外圈……观赏。
然后,我很不小心的忽略了外头那群殴的人,所以在一阵吵杂中,被人勒住脖子,刚想要挣扎,嘴被捂上,一股芳香传来,我就闭上眼睛软了身体。
接着,被套上麻袋,扛到肩上就开溜。
被人扛到肩上跑时,我睁开了眼。
哼,区区逦蝶梦还难不到我,我毕竟是童叟子的徒弟,看我是十岁孩童就小看我就不对了~!
让我想想,接下来该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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