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我前世处在的情报科不是普通的情报科,谁看过海贼王就知道了,性质有点像里面的CP9,是不能曝光的,是属于黑夜的。
里面的人员分成四组,四组各司其职,而我所带领的“绞”组,是负责逮捕和刑讯。说的是好听,实际上和杀手没两样,是四组内最血腥的一组。
说起刑讯,想当初我是以满分过关的,那个有名的国际大型偷渡军火集团里的硬汉军师在我手里没撑过半小时。
当我拿着小刀站在那些黑衣人前,那种熟识的躁动自血液里慢慢升腾。已经有五年没碰过血了,手指都忍不住颤动起来,在训练所里学的东西都快要忘记了。
四师兄看我手指在抖,以为我在怕,就上前挡下我,劝道:“星儿,还是我来……”当四师兄看到我的表情后就愣住了。
柔柔的月光洒下,却在我的脸上形成了诡异的阴影。
眼睛睁得比平时还要大,眼珠似乎都要瞪出来了,瞳孔就像猫一样慢慢在收缩变细,勾起的嘴角笑的残忍,唇边仿佛有着血腥。这是老妈的形容,她说,被你审讯的人只要面对着你这个样子半小时,准会疯掉。
推开四师兄的手,刀子在手中一转,我改捏为握,渐渐走近袭击我的那个黑衣人。
我很清楚地看到他渐渐由青变白的脸,还有额角的汗。
他被捆着坐地上,我只得在他面前蹲下,手托着下巴看着他,刀划过他的脸庞,我对他轻轻一笑,甜甜的说:“要是你现在就说就给你个痛快,不说,我可就要动刑了哦~”
那个黑衣人倔强地看着远处。
我耸耸肩,“无所谓,要是你这就招了我还玩什么?等会儿你要想说了,就点点头让我知道,明白没?”我笑的很腻笑的很甜。
他还是不理我,我看看旁边那两位,歪歪头,笑着说:“你们就等一下,要是他不行了,就到你们了,别急啊,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那两人一脸恐惧地看我。
我转回头,移动小刀,贴着他的身体很慢很慢地向下滑,与其轻快地说:“不知道你吃过北京烤鸭没有,那很好吃哦,啊,我不是指鸭肉,是皮哦~而且一定要趁热先片下鸭皮吃,才酥脆香美,每当我一看到片鸭师傅一块一块把那些皮片下时,我的口水,就会嘀嗒的流,嗯~不过这不是重点——”小刀在他大腿停下,“重点啊,是刀法!”
我用两指捏着小刀,刮了两下,大腿上的布全成碎布了,露出大腿。
虽然还没到夏天,可是现在的天气还是很闷热的,冰凉的刀刃划在皮肤上,使得其的鸡皮疙瘩迅速站立敬礼,不知道是真的冷,还是在恐惧?
我抬头对他眯眯眼笑露八齿,手下一点也不含糊,只听他闷哼一声,紧跟着“唰”的一声,就片下一条长形的,很薄的——大腿人皮。
“看,我学了很久才能片得这么薄的哦~”我用刀尖挑起,放到他眼前。
他嘴里塞着布团,只能把眼睁大,痛得冷汗直冒,嘴唇发白
我把皮甩掉,又像刚才那样挥动小刀,“唰唰唰”,三两下,又片下了几块皮,我看了看,不满意,使劲地一划,再一旋转,一块巴掌大的皮从这样硬生生的下来了,那没了皮的地方开始渗透着血丝,我又看了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我片得起劲,笑得愈发灿烂,对他提议说:“不如咱来个全身,你说好不好?这样片下去起码有五百多块耶!”
……
靠,我笑得那么灿烂,你竟给我白眼一翻,晕了?!
我愤愤地转过头,只见那两个黑衣旁观者一脸的惊恐,拼命地点头。
什么嘛~这只是小意思而已,是前菜耶!这么就不行了?我还没尽兴呢!你们的意志忍耐的训练也太不到位了吧!
我撇撇嘴,把小刀一丢,转身——
“救命啊!!!”一声惨叫。
“……”
头上挂满黑线看着离我有十米远的,互相抱着发抖、很明显是装的师徒二人。
我压下青筋,举起拳头,晃了晃。
他们立刻脸色大变,一边掐媚地笑,一边以光速向我移动。
老头看了看他们的样子,很是惊奇地问我:“怎么才几块皮就让他们就招了?”
我哼哼,得意地说:“你懂什么,这叫精神攻击”
“精神攻击?”
“对。你刚是不是想要用药来恐吓他们,说吃了就会哪里腐烂,不行了,就威胁说砍了手指脚趾或许某些肢体?”
“嗯,我是打算那样做。”
我摇摇头,不赞同,“这种刑讯方法太原始了,对犯人的肉体产生的伤害过大,反而不能产生好的效果。”
“所以就像你说的那个精神攻击,在精神上攻击?”老头一点就通。
我对他说的话点头表示了满意,道:“对,就像刚刚我所做的那样,先是用表情让他心生恐惧,让他心理上跟着你的思维走,接着用故事或典故、事情什么的牵制住他的意识,让他即使跟着你走也猜不着你想干什么,然后他就会慌了,等你动手之际他才明白,再来就给他一个外来刺激,比如我刚刚把他的新鲜割下的皮摆到他的面前,跟着你得利用人的想象力了,像我刚刚说的,要一片一片地割下他全身的皮,那时候他就会不自觉地想象那个场景、过程,以至于结束后他会用那些没有了表层保护的血淋淋的肉去触碰地面什么的事情,他都会想到。所以说,这能不崩毁吗?”
“可崩毁了哪能说得清呢?”四师兄在一旁插嘴。
“所以才要有旁观者在啊,作为即将受刑的旁观者,第二人的恐惧感或许更加强烈。”
老头静了一下,很慎重的说:“幸亏我们是友不是敌。”
四师兄也面色沉着的点头同意。
我瞪他们一眼,抬抬下巴,没好气地说:“好了,不说了,我困死了,接下来你们自己去问,回头给他们一个痛快。”
然后立刻回到马车软瘫瘫地趴着,人在旅途中总是很容易累的,我是儿童身体,更容易乏得很,又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交通工具还是我最不行的马车,又来了那么一段黑衣插曲,真是累弊了~
不多时,我就陷入半醒半睡中,朦胧间感觉到老头和四师兄似乎踮手踮脚地上了马车,老头轻轻抱起我,用被子将我包得密密的,四师兄驾着车,稳稳地又没有杂音,那小小的火头儿继续微微摇晃,昏黄的光芒晕开整个车厢,老头似乎在轻轻哼着童谣,音调时起时伏,模模糊糊的,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回到了小时候,老妈唱儿歌哄我入睡,那把嗓音是那么温柔——
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
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
天上一个月亮,水里一个月亮,天上的月亮在水里,水里的月亮在天上。
低头看水里,抬头看天上,看月亮思故乡,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
看月亮,思故乡,一个在水里,一个在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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