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霜寒》17.第十六章 争太子,做皇帝

    “申太医能确定秋王爷是在三皇子的宫里吗?”
    “秋王爷与秋将军、三殿下交好,进宫若不是被圣上召见,多半是在三殿下那边。”申太医小声应着。
    司寇灵兰笑笑。这个他自然知道,只是这次不比寻常……
    跟着领路人穿过一道道回廊,沿着花园的青石板路前行。申太医忽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钱袋上前几步塞到领路的公公手里,小声说了两句。
    那公公掂了掂手里的钱袋,用十分不耐的口吻道:“快一点。咱家在前面等你们。太后还等着呢!”然后留下申太医跟司寇灵兰自己往前去了。
    申太医停下脚步,指着远处一处华美的建筑道:“前方不远便是三殿下的昭晔宫。宫中守备森严,你自己小心。老夫此去延福宫大约需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在此处等我,莫要延误。”
    “灵兰知道。”司寇灵兰对医术高超的长辈向来恭敬,闻言欠身称是。
    申太医不放心地驻步叮嘱:“原本我该陪你过去,实在是这几日……”
    “申太医肯帮忙灵兰已是感激。灵兰进宫只是会故人,绝不敢轻生是非,申太医放心。太医还是赶快前往延福宫,不要怠慢了太后。”司寇灵兰微笑。
    “那你自己多加小心。”
    司寇灵兰等申太医走远,才抬眼打量四周环境。这里还算冷清,跟着申太医一路走来,遇到的守卫渐少。传言最受皇上宠爱的三皇子居然住在这种冷清的地方虽然让他有些奇怪,但对当前来说却是十分有利,只要行事小心点,相信这次进宫会比他想象的还要容易。
    靠着茂密花木的隐蔽,司寇灵兰很快就到了华美建筑的近处,只要穿过前面的回廊就是昭晔宫。就在此时,有人从昭晔宫里掠了出来,挡在他身前:“什么人?”只见这人一身蓝色战袍,手提□□,分明是个职位不低的武将。
    司寇灵兰心道不妙,也无暇顾及武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脚尖一转回身就走。
    那人岂能轻易放他离开,抡起□□一记横扫千军,劲风呼啸。
    司寇灵兰借着风势往后一翻避开□□,又是无数的枪花刺到,狼狈退出丈许。
    “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禁宫?还不快快束手就擒!”蓝袍武将手中不停,一把□□出手如电,气势惊人。
    怎么办?若是自己被抓,恐怕连带自己进来的申太医都要被牵连在内……司寇灵兰脑中混乱如麻,一时间只知搁挡闪避,立时落于下风。
    “什么事?”又有人从昭晔宫内出来,声音熟悉得很。
    “此人在宫外鬼鬼祟祟!我先拿下再说!”武将说罢,旋转□□,向擅闯者面门逼去。
    司寇灵兰退,他进。
    司寇灵兰再退,他再进。
    不自觉间,两人已掠出了十几丈。司寇灵兰后背已触到宫墙,身形一沉,眼看枪头迎头刺来,他惊骇地往侧一滚,险险避过。
    “好功夫!”那武将赞叹,却是不肯罢休地提枪再刺。
    司寇灵兰不敢再与他交手,只顾飞掠躲避。
    四周的守卫渐渐围得多了。一直站在昭晔宫前瞧热闹的人这时看清了擅闯者的面孔,“咦”了一声,喝道:“杨辰住手!”
    杨辰怔了怔,心中虽有疑惑,却仍是依言收枪重重往地上一柱。
    司寇灵兰险险收势,也瞧清了昭晔宫前那人正是他到此要找的人之一——秋连唯,心中懊恼,却只是喘息着说不出话来。
    “杨辰将军与我一位朋友武逢知己,忍不住比划了几下,你们不用在这里围着,只管去做自己的事情!”连唯蹙着眉头驱散守卫。
    杨辰远远打量着这个被秋连唯称为朋友的擅闯者,有趣地扬眉,上前抱拳道:“阁下好功夫。在下杨辰,不知可否交个朋友?”
    司寇灵兰苦笑。都被打得满地打滚了,还好功夫?他刚要回礼,连唯把他拉了过去:“连堇出事了?”
    “他在府里好吃好睡,又有郎中我任劳任怨伺候着,会出什么事。”
    “那你跑来宫里做什么?”
    司寇灵兰呼气,拍干净袍子上的灰尘,脸上恢复成散漫慵懒的神情,说得轻描淡写:“秋王爷多日不回王府,秋将军担心你与三殿下出事,所以要我进宫看看。”
    连唯微微松了口气,招呼杨辰:“这里不便交谈,先进屋再说。”
    昭晔宫虽然华美精致,但并不大,守卫侍女也不多,整个宫殿透着清冷落寞的气息。砚裳靠在软榻上喝茶,屋里还有几个看起来来头不小的人物,正争论着什么。连唯带着杨辰和司寇灵兰进去,屋内的人就安静下来,齐齐盯着这个陌生男子看。
    砚裳看到连唯身后的人也愣了愣,但看清司寇灵兰一身药童打扮却是失笑。
    司寇灵兰自然知道他在笑些什么,不在意地散漫一笑,道:“一介布衣想要进宫见皇亲国戚,只好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你们先散去吧,有事本王会再找你们的。”
    砚裳话落,屋内的几人纷纷起身告辞。
    “既然如此,那杨辰也先行告辞了。”杨辰看出这药童装束的男子跟三皇子秋王爷有话要说,自己也不便多留。
    砚裳点点头,放他离开。
    看人走得差不多了,司寇灵兰上前找了张的椅子不客气地坐下,等着侍女奉茶。
    “连堇怎么样?”
    “不错。”司寇灵兰随口答应,打量着三皇子殿下,连对连唯说的话都懒得重复。砚裳的气色并不好,显然回宫之后没有好好休息,可能连伤都没有好好照料。
    砚裳对他的态度微微摇头,低头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开口:“这几日我这边会有些麻烦,连唯一时半刻也走不开,希望你能帮忙多照顾连堇。”
    “什么麻烦?”司寇灵兰看着眼前两人欲言又止的神情,扯扯唇角:“我既然来了,不带回点有用的消息,秋大将军岂会饶得了我?”
    砚裳皱眉不语。
    “砚裳?”连唯询问地叫着上位者的名字。
    闻言抬头,砚裳飞快地与他交换了个神色,淡淡地道:“我的一位兄长不知从哪得知火日伤我一事,搜集了所谓火日私通敌国的罪据,打算上奏父皇,被我一位拥护者安排在父皇身边的人截了下来,送来我手上。”
    “拥护者?”
    “拥护我做太子的人。”砚裳摇头。
    “我的母亲是一位才女,精通诗词。父皇早年出宫偶遇,收入后宫,但是因为没有背景支持,所以直到过世都只是名充媛。父皇对我母亲十分喜爱,所以爱屋及乌也就宠爱与我。但是我自知无权无势,也不想卷进宫廷是非,一向没有争夺储君之位的打算,但因为父皇的宠爱,多少还有人想要捧我坐上王位。”
    司寇灵兰也跟着皱眉摇头。权力背后的事情,太过复杂。皇室生活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
    “现在火日跟连堇已经成亲,就算是秋家的人。她有没有通敌,是不是被冤枉都不是重点,重点是火日的通敌罪名成立,连堇,连唯甚至我都会被卷进去。而现在奏章虽然被截了下来,还有人拿着所谓的罪证在暗处等着看戏。”
    司寇灵兰想起之前聚在这里的人,叹息着问:“你打算怎么办?”
    无论他愿意不愿意,好像已经没有别的选择……
    “争太子,做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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