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农历五月初六,端午的第二天.
自今天起,我就变成了赵爵的职业跟班,什么也不必做,只要跟着他,这是他说的.
我自然乐得当一只米虫.但是话又说回来,米虫也有层次之分,比如一种是吃粮不管闲事,另外一种就是我这样,吃人又羞人.
街边一个卖梨的小贩盯着我看了半晌,看的我直起鸡皮疙瘩.
"这梨子可以尝尝么?"我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笑,那小贩立刻七昏八素起来.
"可以可以,姑娘爱怎么尝都可以!"
"这个...不甜."
"这个...不水."
"这个...不好看..."
"这个......"
"好了,尝完了,这筐梨都是次品,鉴定完毕."每个梨都咬了一口后,我站起身拍拍屁股准备走人.
"姑...姑娘......你还没给钱呀."小贩傻眼了,一把拉住我的衣袖.
"不是说尝梨不要钱吗?"我笑眯眯的问.
只见那小贩死拽住我的袖子不放,马上声泪俱下:"姑娘你行行好,我一家老小都等着我收摊买米回去."
啧...男人...不晓得是谁刚才说怎么尝都行?
不知道此时我的金主赵爵先生有没有后悔带我出门,不过我想,他一定是烦躁的.
"陈鼎,给他钱."他不耐的吩咐着陈管事.
"是,爷."只见陈管事必恭必敬的拿出银子递了过去,中途却被我抢走.
我眨眨眼:"我还没答应给他呢."
赵爵冷冷的扫我一眼,还没开口,另一个声音就响起.
"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吃了他的梨,就应该付钱.你不肯付钱也就算了,有人代为付钱,为何还要阻拦?"
"他那梨又烂又干,还想要钱?"我眨巴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傻冒,一个传说中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傻冒.
橘色长衫,白玉束发,腰间斜垮着一柄剑,剑鞘隐隐透着青光,剑未出鞘,便有些煞气,真是讨厌.啧,男人穿这颜色,也真够闷骚了.
"夫人,请退后,别与他争执,那柄剑是魏武青虹,出鞘必见血."陈管事压低音量告诉我.
我早猜陈管事不会是什么普通人了,也知道小命要紧,依言退了一步:"好吧,那看在这位公子求情的份上,钱就给你吧,喏."递过钱慢不经心的收回手.
"夫人小心!"突来的声音以及后来强大的臂力一拽,直把我扯出好远,这么看着来回转头,陈管事已经挡在我身前,竟和那小贩打了起来!
"伤在哪了?"赵爵的问语传来,我才隐隐觉得腹部有些刺痛,低头一看,隐隐有血迹.
"不碍事的,倒是你小心点."伤口不深,只是有些疼,我看着眼前打的难舍难分的两人,一阵郁闷,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我?
"敢问姑娘可是曹锦绣?"在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闷骚男,终于开口.
"这位公子,你认错人了."我镇定的说着,手轻按小腹.
"娘子,我们回府吧."赵爵与我配合的几乎默契十足.
我以眼神看向陈管事,他压低音调:"不碍事,他可以摆平,咱们先回去,你的伤要紧."
"夫君,我有些累了,可以请你背我回去么?"我爱娇的一笑.
"乐意之至."
回到信亲王府,我的血几乎染透他的背部,我觉得伤口真不深哪,怎么会流那么多血.他轻手轻脚放下我,眼神有些激烈.
"怎么会这样?"他的语调有些走音的失控.
"王爷是说怎样?是奴婢污了王爷的衣服么?"我勉强的笑了笑.
"我已经猜不透到底是他还是"他"伤的你了,虽然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一箭双雕."他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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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说的,是皇上?"我皱眉.
他不语,亲手端来清水替我处理伤口:"只能委屈你一下了,你在府里的事不能传出去."
"王爷,奴婢听说昨夜,宫里也出刺客了."我看着他,眼神灼灼.
"是陈鼎."他头也没抬的替我上着伤药,随口便道.
我惊讶他回答的如此干脆:"王爷不怕我......"
"你会告诉他吗?"他打断我的话,问的干脆.
我一时语塞.
"你会让我死么?"我反问了他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今日以前,会.今日以后,我不确定了."他答的老实.
"魏武青虹是什么呵?"我微笑着磕上眼帘,对他的回答十分满意.
"铁血鹰骑堡少主的配剑,一个暗杀组织而已."他一语带过.
"你觉得,冲我来还是冲你来?"我轻笑出声.
"皆是."
"赵爵,我要睡着了."
"最后一句话,借你的胸膛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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