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日没上翠红楼的我,拽着喜儿满大街晃荡.
此时此刻我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是富婆,哈哈哈哈哈..
拉着喜儿上巷尾最出名,最童叟无欺,最...〔以下省略无数,掩饰我激动的心情〕的德锦记当铺,拿出一支小小的玉钗问价,那个大掌柜翻眼一看面露喜色开口八千两,我滴妈,这是啥东西那么值钱,据说是什么蓝田玉.我怀疑听力出了问题,拉着喜儿就往外跑准备透气,谁知那掌柜的边追边喊:"姑娘莫走,若是嫌在下给的价过低还可以在商量."
额滴神哪,还可以在商量?
我美滋滋的卖给了他,正在数银票,抬头的当儿,看到一个男人.
晚霞紫色的长衫,腰间月白的束带,腰上还挂着一个金色的"小鱼"?我晕好像我以前挂在包上的小玩具.
老实说,他长的真的很好看,那种让人眼前一亮的美,真就像晚霞一般,跟柳永那种斯文俊秀的美截然不同,怎么形容呢?有种阴柔的美.不过?我好像在哪见过这家伙.在哪呢?
"爷来了,且看看这钗子能不能和夫人心意了,若能小人马上给爷送到府上."那掌柜的一脸殷勤的拿着我的钗子献宝是的.
他却不答,亦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半晌恍然大悟般,唇边漾起揶揄的笑:"冒失鬼."
我看着他愣了一秒,终于想起来,极为愤然:"你就是昨夜那个登徒子!"
喜儿听的一脸茫然,只见那掌柜的一脸虚汗:"爷.."
"就这钗子吧,呵呵,爷今个心情好,过些个时辰找个漂亮的锦盒给爷装好送到府上给夫人,弄好点,出了差子仔细爷扒了你的皮."他淡淡的说.
"是是..小人一定办妥."
只见那掌柜一路点头哈腰,看他那副死爆发户的样子我就来气.
"掌柜的,那钗子我不当了."我端起茶,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抬眼告诉他.
他脸色大变:"姑娘,这是襄...这是这位爷定下的东西了,姑娘既然已经画押把东西当给小人,又怎能反悔呢?"
我轻轻一笑:"掌柜的可看清小女子当票如何写的?"
他执起当票一看,面容咯噔一变,屈膝便跪下:"爷恕罪,小人得意忘形,没看清这位小姐是典押非当卖便擅自拿货给爷,小人该死."
我微皱眉,我可没想刁难这老实人.
坐在我对面男人微微一笑:"陈掌柜的请起吧,不碍事的."
只见那陈掌柜战战兢兢的抖起来,却并不敢真应了他站起来.这男人什么来头?比那赵祯小皇帝还牛逼了去了?
他又是一笑,抬头问我:"姑娘可愿割爱,把玉钗卖给在下送与母亲做寿礼?"
原来是送给他老妈啊,我还以为送老婆的呢,还算他尊老了.
"这位爷怎么称呼?"我问他.
"在下姓赵,单名爵."他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
国姓?!!又是皇亲国戚,完完完蛋了...
"嘿嘿...嘿嘿..."我干笑两声,找不到台阶下.
"五万两,姑娘如愿割爱,在下便就此谢过.如若姑娘不愿割爱的话.."他话锋顿了顿,右手抬着的茶盖随意抿了抿左手的茶碗.
"那在下便只好用抢了,呵呵."他仍是笑,眼中却有一丝戾气.
一旁的掌柜和喜儿早已经面如土色,我强压心中的恐惧,微笑道:"爷既然是送与母亲作寿礼,自当赠之,怎敢索取如此高价."
"既然姑娘愿意割爱,那在下便谢过了,一个时辰之内银票必定送到姑娘手上,在下说到做到."随即取走桌上的锦盒,领着一班随从,浩浩荡荡的走了.
"小姐,你刚刚真吓死奴婢了."待他走后,我拉着喜儿也忙不迭的走了.
"怎么了,吓什么啊你."我满不在乎的摆摆手.
"小姐你可知道那位爷是谁?"她瞪大眼看着我.
"知道啊,不就是赵...呜呜..."还没说完,嘴就被喜儿捂上了,她像个小间谍似的左看看,右看看,确定附近没人后拍拍心口.
"小姐,刚才那位爷是前个回京的襄阳王.喜儿曾听老爷说,朝服均为朱色只是图案佩饰不同区分官阶,而常服只有正三品以上的爷才能着紫色的衫子,二品以上才可配金线鱼袋,看刚那位爷的衣着打扮,应该是襄阳王没错."喜儿语重心长的说.
我似懂非懂,原来那玩意叫鱼袋来着,随口又问:"那又怎么样啊?"
她既而又道:"小姐有所不知,襄阳王乃先皇幼弟,太宗皇帝的十七子,年纪刚比当今皇上大一轮,听说他有当今皇上那么大时候便已经领兵打败过大辽皇帝,让辽国对大宋俯首称臣,先皇在世时便极为荣宠这个弟弟,赐封地襄阳,改虚名封号信王为襄阳王."
哇,那小子那么厉害啊?
"那还有呢?"我又问喜儿.
"襄阳王现在贵为皇上的亲叔父,又战功赫赫,手握重兵权倾一时,因他位高权重,常做些强抢民女,搜刮民脂民膏的事,也没人敢治他罪."喜儿说完小脸皱做一团.
我忽然拉长苦瓜脸:"喜儿,我完蛋了."
喜儿一惊:"小姐怎么了."
我苦着脸把袖子里的钗子拿了出来,天知道我刚刚还沾沾自喜的觉得自己真是一牛人啊,复姓司空啊.现在真觉得末日到了.
喜儿吓的脸色煞白:"小姐...这.."
"喜儿,咱们不会因为一支钗子变成通缉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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