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022年,宋真宗病逝,举国大丧.
次年六子赵祯继位,称仁宗.
“爷爷..呜..爷爷..."床塌前,一娇小的女孩哭的面容憔悴.
老人手微抬,嘴唇蠕了蠕,像是在说什么.
她靠近老人,只听他说:"锦绣,爷爷怕是不行了,恐我死后有人加以陷害,爷爷塌下有先祖御赐的免死金牌,一生只可用一次,记住了!"
她泪眼婆娑的点头:"爷爷,孙女记得了,孙女记得了!"
老人微笑点了点头,慢慢磕上了眼.
"老太爷,去了."
哭丧声顿时此起彼伏,也不知哪个是真情,哪个是作假.
女孩身子软了软,倒在了塌前.
"小姐!快来人哪,小姐晕倒了!"
"呜...头好疼."我揉了揉额角,睁开眼.
"小姐醒了,小姐醒了!"只见一个小小身影如旋风般在我眼前刮向门外.
小姐?我疑惑的看了看四周雕梁画栋的屋子,吓了一跳!
"哎哟,小姑奶奶,醒了便好醒了便好."随声音而来的是个年纪挺轻蛮漂亮的女人.
我纳纳的看着她,她像是被驳了面子,悻悻的恨声道:"四婶特来看你,怎地也不回我一句."
我抚抚吃痛的额角,心里暗想,这八成是穿越了.
"四婶莫怪,侄女今个早晨磕到了脑袋,现下还有些发蒙."我想了想那些电视剧里啥的,文绉绉的说了那么句.
她掩嘴一笑:"小姑奶奶,哪敢怪你哪,快梳洗下,午膳时辰快到了."说完脸色却顿时暗淡,马上一付掩面欲泣的模样:"老太爷这一生戎马,没死在战场,却死在自家病榻."
我一愣,你丫的这表情转换还真快啊.
随即会意,这家里是死了人了,便也面露悲色:"四婶别说了."
她一抹泪:"四婶不说便是,喜儿,进来给小姐梳头."
她才说完一个面容讨喜的丫头走了进来:"小姐没事了,今早真个把奴婢吓坏了."
我回她个微笑:"我没事,就是头好生疼."说完下榻,铜镜面前,看到一张13,4岁的娇艳面孔,如此年纪便美的让人屏息,长大后不知还能怎么倾国倾城.
她轻手轻脚帮我理着发丝,手段利落却没弄疼我,我猜想她应该是专门服侍这小姐的丫头,已经做惯了的.
穿上鹅黄衫子,浅褐色裙,裙摆一片牡丹锦簇,能穿牡丹图案的女子,一定是这家中矜贵的人物,我暗想.
发上细密的插上一叠珠钗,最后在末端插上一支金步摇,对自己的基本造型,还算满意.我转头问喜儿:"今个梳的这发髻,叫什么?"
喜儿似满腹狐疑的说:"这叫双鬟髻,头发梳成中空环形垂两耳旁,故称双鬟,这是小姐常梳的髻呀."
我一愣,马上笑道:"今个早晨撞坏脑袋了罢."
喜儿趋起眉毛:"小姐是多福多寿的人,怎么会哪."
我心里一暖,对她笑笑:"走吧,别让大家久等了."
"锦绣小祖宗,你可吓坏婶子了."走进正厅,一年约四十的妇人抱着我哭起来.
这又唱的是哪一出.
在凝神一看,正厅里坐着五个女人,一个男人,晕,这家也是没男人,快赶上杨门女将了.
男人嘴蠕了半天似想说什么又忍住:"半晌终于开口,锦绣过来三叔这坐,先吃饭罢,余下的事一会在说."
噢,原来是这身体本尊的三叔,连同今早见过的四婶,还有四个女人,坐在他旁边女人哪个是三婶呢?我正想着,一个面容娟秀的女子过来拉着我的手,道:"锦绣,可怜的孩子,老太爷走了那么大个家交给你,以后谁要是欺负你,尽管告诉三婶,三婶给你出气呵."
我一听这话,感情是老太爷把这家交给了这身体本尊,冷笑一声,真把我当十多岁的娃好哄,既然是当家的,自是不能面露软弱.
我不着痕迹的推开她,见她面上悻悻的,开口道:"谢谢叔叔,婶婶关心,锦绣很好,既然老太爷临终把家交给锦绣,锦绣定会做到公平,吃饭罢."
落坐后,饭还没吃下两口,三婶便说:"锦绣呀,其实今天哪,是你三叔有事同你商量,是罢?"
说完用手肘拐了拐丈夫.
那男人面露不忍之色,终叹气后开口:"锦绣哪,老六走的早,没尽到做爹的责任,你母亲也是抑郁而终,从小你三叔也算对你疼爱有嘉,这..."
我心里一寒,当家一死,就那么急着夺家产了,便打断他的话:"三叔,讲重点."
他微窘,在妻子逼视的眼神下,接着说道:"锦绣,三叔是想分家."
我眉一挑,看情况这家里唯一剩下的男丁便是他,这一家子孤儿寡妇,分了家怎么活?况且这怎么分?如何做到平均?
"三叔,老太爷头七都没过,便谈分家,你不怕遭雷劈么?"我不咸不淡的说.
他面露菜色,嘴蠕半天愣没倒腾出一个字.
倒是那三婶按奈不住了:"好你个曹锦绣!忘恩负义哪你,想你娘去了的时候,谁对你最好,你..."
我抬眼看她:"三婶,坐下,吃饭."
她一愣,看到我眼中不自觉流露出的威严,一下噤了声,乖乖的坐下.
"分家的事,绝无可能."我随即道.
她又跳了起来:"我不同意,我..."
我抬眼斜睨她:"你还不明白么?这是曹家当家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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