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地书》34.我们的“野草”

    我们的“野草”(03.3.7)
    ——谈“野草”
    在生活与婚姻上,我感到你们有一种不太和谐的阴影。主要是由于含笑生活中的苦闷与性格上的多变易怒所致,宽容他吧。
    对于一个富有上进心的男人来说,人生中总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他们只有不停的追求,才能通过征服世界去征服女人。所以,我很理解他的苦闷及无心带给你的伤害。
    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有才华的男人,他们总是不能容忍自己一辈子系在女人的裤腰带上讨生活,与雄心勃勃的男人来说,这是人生最大的屈辱!
    因而,我觉得,对于含笑,你应当学会“放手”,不然的话,两个人驻守一处,常常会弄得了无生趣的,且也会日渐沉沦在生活习惯可怕的泥沼中至死不知的!如果一个人出去了,两个人或许都有生还的希望!
    再说人,每每有喜新厌旧,见异思迁的。因而你应当学会保持彼此间必要的距离,唯有距离才能创造美。况且这也颇宜于你的写作。既不必因为“爱”而奉献牺牲自己的全部,又能无需进行“地下写作”。
    固然,离别后会有可怕的相思与孤寂之心灵折磨,但好文章正是由于寂寞与忧伤才如此美丽的。
    在我看来,含笑是胡风式心高气傲的人,如果你一味的牺牲自己奉献一切的话,时间一长,子君式的人生悲剧便会必然发生。因而,我忠告你,一定要同他展开一场旷日持久的“精神竞走”,赶上去,力求在写作上同他并肩齐躯,这样才不致于被他看轻的!
    爱情不应成为女性的全部家当,在狭窄的“围城”之外,又更辽阔的天空!
    附上一作,请笑阅:
    我们的“野草”
    对我影响最大的一本书,当属鲁迅先生的《野草》。私以为,一些大家的作品里,当有对野草的对读。
    已故诗人顾城的《一代人》可做诠释:“黑夜给了我眼睛,我却用他去寻找光明。”
    卡夫卡在《日记》中也说:“使我可以重新与自己对话,我再也不凝望天空了。”
    评论家雅努施在《卡夫卡对我说》里也有话:“艺术就像祈祷一样,是一只伸向黑暗的手,他要把握住慈爱的东西,从而变成一支自我馈赠的手。”
    于是,我说:
    《野草》是“黑暗中的太阳”,一切在黑暗中渴望光明的寻求者,会热爱它;
    《野草》时祈祷者的“私人宗教”,一切在黑暗中的虔诚悲哀者,会热爱它;
    《野草》是孤独者内心深沉的歌唱,一切在黑暗虚无中战斗着的孤独者,会热爱它;
    《野草》不仅只属于鲁迅自己,它属于我们每一个人,它是我们的《野草》,是大家的《野草》。
    每一个热爱《野草》的人,“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个有益于人民的人。”
    或许,我们热爱鲁迅的《野草》,对我们影响最大的地方就在于此。
    静观居士
    2003年3月7日夜10时35分
    于静观居二改毕
    2007年9月6日午后敲录
    200年1月3日三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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