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进屋,一屋子各色美男乱花了我的眼,要不是心里头已经住上了小师叔的影子,只怕如今要流着口水,化身为狼,好好地将屋里的六个美男非礼个遍。
扫了一眼,大多都是识得的人,秦琚,秦珏,容戟,冰山容越钩,还有一个一袭紫衣紫冠,美艳不输陆离师兄的人,想必十有八九就是外传人比花娇,通晓音律的花映灼。花美人旁边坐着的白衣男子,即使见惯美男,俊男,酷男的我,眼神仍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许久。半晌,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只能找出两个字来形容他:绝世!
“哼!” 一声低哼,将我陶醉的心思打断,边上的冰山传来一道不屑的视线。
秦珏轻笑了两声:“我就说吧,天月兄的魅力天下无人能挡!不过,弦儿,今日大哥找你来,可是为了另一桩事,看到那架琴没有?那是赫赫有名的飞泉。”
我回了秦珏一个笑,看向屋子一侧已经摆好的琴架上的琴,对于这个世界的名琴,我只曾耳闻过,如今一眼看去,竟真有几分让人不释手的古朴,只是心里难免心虚了一下,虽然我爱琴,偶尔也显摆两下。但我也爱财,通常越是名贵的琴,代表的身价就越高。象我这样的人,嗯,应该给我一架六指琴魔曾经弹过的琴,怎么用内力,琴身琴弦不会断,偶尔耍耍酷,飞两下,摔两下依旧能照弹不误的。
名琴?我皱皱鼻子,我会舍得用吗?估计会让它挂在墙上,每日看着它,想着它代表的银子吧!
想到这里,我小心翼翼地看向大哥秦琚:“确实是好琴,只是大哥今日唤弦儿过来,是为了… …?”
秦琚应该说对自己的妹妹,即使是庶出的,也是比较疼爱的,至少不歧视,只是上回在凤国时,我的作为让他认为太过野了些,每回见我都是一副谆谆教导的样子,此时面带微笑,眼里有些宠溺地看着我:“前两日凑巧见到你似乎打算买琴,难得你有心学些女儿家的东西。大哥便去求了映灼兄,能否割爱一架好琴。只是映灼兄听闻你是虹姨的女儿,便有心要听听你的琴艺,说是若是你的琴艺能不埋没飞泉,便愿以琴相送!”
我垂目叹道:“那般名贵的琴,若是给了弦儿,也只是埋没而已。弦儿幼年虽曾随娘亲学琴,但后来遭遇变故,便荒废了下来。一直到和娘亲重逢,才又受了些点拨,技艺实在粗劣得很。恐怕会让花公子失望了。”
“既然知道技艺拙劣,就不必献丑了。论泼辣手狠,倒是数得上号,若论女子该会的,哼哼,真是辜负了上天给的好相貌。” 冰冷的声音,能在景王府不顾世子和秦珏的面,嘲讽他们的妹妹的,除了那冰山还会有谁?哎,也怪不得秦池月会让我多为景王府多想想了,确实境况不乐观。
屋里的众人也脸色皆变,只有那天月挽依旧挂着一个算不上微笑的微笑:“越钩,今日你和小戟两个可是我邀来的,怎的这般说话,不会是存心让两位秦兄日后将我列为拒绝往来户吧!”
原来如此,我说秦家两位公子,好歹也还算得上青年才俊,不会这么莫名其妙地将对头的人拉到自己府里。不过那两位姓容的能来,我倒是小小吃了一惊。
但眼下嘛!我慢走两步到了容越钩跟前,福了福身,神情有几分清冷地道:“弦儿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容少将军。若说去年年末那一刀,也是将军掐着我的喉咙,威胁我的救命恩人,弦儿不得已的自救而已。论是非,还是容少将军行错在先。至于我初至邑都的那一夜,也是将军夜闯闺房,虽不知您意欲为何,但我的侍卫为护我,受伤是实。临去还拿了我的襦衫,惹出如今这般满城的流言蛮语。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 … ”
我神情倔强,双眼含泪看着他,容越钩脸色更寒,有心辩解,却又发现无从辩起,而且众人打量他的眼光有着不赞同。那小腹上的伤,估计屋里大多人其实早有所闻,但那夜闯闺房的事,想必这几个没人信那流言,如今我如实说了出来,有几个眼中还有些震惊。而大哥的脸色同样铁青,眼中燃烧着怒火。作为景王世子,即使不得势,也同样有皇族的尊严要顾!
冰山却是横扫了一眼秦琚,面上冰冷瞬间化解,融化成一脸诡异:“那不如你就嫁于我,既挽救了名节,也顺了某些人的心思!”
天月挽和花映灼两人俱一脸置身事外的表情,倒是容戟有些担忧地看向我,一脸歉意,这家伙,果然正义得很。
在秦琚怒气迸发前,我面色惨然,却用鼻子哼了一声:“当日我因记挂着如今世上,象容戟哥哥这样的好人已经不多,一时好奇,跟踪于他,容小将军便以为我存心设计于你们。如今这漫天的流言,容小将军难不成以为是我大哥二哥故意陷害你不成?你放心吧!我秦弦此生谁都可能会嫁,王孙权贵,贩夫走卒,为妻亦或为妾,却是不敢高攀容小将军的。”
说着我还感激地看了容戟一眼,有几分娇羞地低头道:“说来,容戟大哥当日赠银之恩,还未谢过!”
“是啊,我秦琚的妹妹,还不用容小将军来操心她的婚姻大事!” 秦琚双唇紧泯,有些不善地看着容越钩。容戟似乎有话要说,但碍于现场的气氛,只给了我一个勉强的微笑
容越钩没有理睬秦琚话中的挑衅,听了我的话,只是半眯着眼睛盯着我,象是在琢磨,我是真的无意,还是和秦琚他们玩得欲擒故纵的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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