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从交谈中,平谷才知道,她所工作的工地,恰好是迹部家族和幸村家族合资改建的东京百货商厦。而,成川,是以迹部财团财务总监的身份来到工地视察,而仁王,是幸村特意邀请来,陪同成川视察的友情参与者。
“阿雅,幸村少爷为了撮合你和成川小姐,下了不少功夫呐。”平谷微微一笑,眼睛闪烁着别样的意味。
把合资工程的视察工作轻易地交给另一个比起幸村财团也不遑多让的财团的继承人,全心地信赖自己的好友,幸村君,果然有帝王的风范。当年,亲如迹部和忍足,还做不到这一点呢。
幸村君呐,一向聪明得让人琢磨不透。
平谷捧着玻璃杯,一边咕咚咕咚大口喝着柠檬汁,一边懒洋洋地如是想着。
“精市,他欠我的。”坐在咖啡桌对面的白发青年,勾起白瓷杯耳,浅浅啜着咖啡,漫不经心地开口,突然,动作凝固了,修长的手拍着桌面,秀美的眉挑高,冷冷开口“别转移话题!”
“我没有呐。”平谷心虚,软软回答,毫无平日欺负自家青梅的气势。
“说!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会跑到工地上干活,还是最辛苦的苦力?!”青年修长的指微拢白发,声线拔高,平日狡黠温柔的眸光变得冷硬,好似软玉瞬间结了冰。
他一向乐于纵容自己最亲的青梅,却不允许她满身是伤做着最卑贱底层的工作。因为,这会让他感觉莫名其妙的不舒服——好像他和小枫不是一个世界一个阶层的人,泾渭分明地令他心头拱起无名火。虽然,事实确实是如此,但他和她,保持着均衡,小心翼翼地不去触及。
“阿雅,你也知道,娃娃,我需要养,前些日子,图书馆,需要重修,我丢了工作,所以……”平谷有些不安,只得低头傻笑。
“你知道那个孩子是谁吗?!”仁王撇唇“有什么样的老子,便教出什么样的……孩子。骗人的功夫,一流得很。”
平谷有些吃惊。她不清楚周助何时竟和仁王结了怨。但和仁王相处那么久,她对他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人前,聪明,狡黠,人后,霸道,孩子气,但总体上,是个温柔不为难别人的贵族青年,只有一个小小的毛病,其实也算不得毛病,只是价值观跟旁人不同——他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完美主义者,无论是对生活,还是己身。
以前,提起别人,若不满意,在她面前,调侃三分便罢,可唯独提起周助,像是真的恼怒讨厌对方,如同踩了他的逆鳞,这令她无法不起疑心。
“阿雅,娃娃的爸爸什么时候得罪了你?”她佯装不知娃娃是谁,娃娃的爸爸又是哪位。
“我只是有些替......本以为情深似海,其实也不过是薄情寡义之人。妻子难产而死,尸骨未寒,他便抛下妻子的尸骨和快没了生命迹象的孩子,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年后才回来!”仁王皱着眉,漂亮的眸子微眯,一脸不屑“回来后,妻子尸骨不见了不理,孩子身体虚弱不理,倒学会了怎么做家族的继承人,处处跟幸村财团过不去,明里暗里,不知道踩了精市多少脚,这样的人,亏我还以为他......”
“你说,娃娃妈妈的尸体不见了?”平谷瞠目结舌。这种事,她竟不知道。
“是呀......忍足侑士可是下了血本,离了几万英尺还巴巴惦记着,全日本几乎被忍足家的人挖地三尺,但七年了,依旧毫无音讯.”仁王轻笑,带着揶揄“我看,八成是,迹部旧情难忘,抱着他的笨丫头的尸体浪迹天涯去了!”
他这番猜测可不是毫无根据,依迹部那个家伙的狂傲和痴情,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仁王此番言语毫不忌讳说明娃娃的身世,他巴不得平谷知道了,把那个小东西送回家。
“呵呵。”平谷满头黑线。心中却暗自嘀咕,迹部君有那么傻吗,要具尸体有什么用?
“咳,阿雅,你说的娃娃的爸爸我已经猜出来是谁了。”平谷微笑“应该是不二周助吧,年仅二十五岁便掌管了全国十大财团其中两个的那个男人?”
“靠着出身罢了!”仁王有些不甘愿,他半分也不想承认是不二周助的天纵之才让他牢牢控制了两大财团,并且游刃有余。
“阿雅家世也不弱呐!仁王家族,排名十三呢。”平谷笑眯眯。
“那倒是。”狐狸爪子蹭蹭鼻子,牙齿雪白,笑得可爱。
“不说这些了。小枫,我记得前些日子我刚给了你五百万,这么快,你就缺钱到要去当苦工吗?”仁王似笑非笑。
“呵呵,那些钱是你的,总要还的嘛!”平谷微笑,不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心思。
那些钱,是给“龙马”治病用的,若不是急着就医,她绝不会拿下面子向仁王借钱。
这辈子,无论是她还是平谷,最不想欠的,便是雅治。
“你就找不到别的像样点的工作吗?”仁王有些挫败,她和他,分那么清干嘛?
“阿雅,我的学历不够。”平谷讷讷提醒对方。
“嗯……”仁王沉默,有些不自在。
气氛尴尬起来。
“阿雅,我没有别的意思。”平谷扑哧一笑“你瞧,我不是活得好好的,我只是想让你明白,我已经是成年人了,同你一般的成年人,不用担心……”
“可你这家伙从小就傻得不知被我骗了多少回,长大了比以前还傻,你该死的让我怎么放心!”仁王听到她的话,脑子一热,吼了出来,可,瞬间,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有些郁闷。
自制力绅士风度什么的,到小枫这丫头面前,根本不奏效嘛!他长这么大,统共碰到两个让他如此无语的女人,一个已经死透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另一个,便是眼前自作聪明的家伙。
“行了,你别说了,”见小枫还想解释些什么,仁王挥了挥手,有气无力“精市这个星期已经辞了第二十个看护,薪水我看还行,你把苦工给辞了,在家休息两天就去吧!”
这是感叹句,不是祈使句。
平谷张大嘴,猛摇头,但白毛狐狸一句“你有意见?”笑得愈加妩媚,她打了个寒颤,噤了口,抱着柠檬汁继续喝。
“啊,对了,去幸村家之前,先把你的容貌清理干净。”仁王看着平谷的打扮,皱了眉“换身合体的衣服,把脸上的伤口处理处理,头发染回蓝色!”
平谷轻轻一笑,淡淡开口,眼中藏着雾色“还是染成红色的吧!”
“随你。”仁王慵懒,声音散漫。
平谷想起了什么,轻轻说“阿雅,你说,我的发色是蓝色好看一些,还是红色好看一些?”
仁王诧异,修长漂亮的指支着漂亮的下巴,脱口而出——“有差别吗?”
她皱了皱鼻子,不再开口。
真的,没有差别吗……
平谷枫,所谓的青梅竹马,于他,究竟算什么?
若是周助……
*********我是第五封情书的分割线***********************************
娃娃已经三个半月了, 晴, 想要恶整乾和英二的心情
娃娃,你今天在妈妈肚子了哭了吗?是不是很委屈呢,宝贝?贞治叔叔和英二舅舅不是故意在你头上贴白纸条的呐,不要生他们的气。当然,生他们的气也没关系,爸爸会帮你小小地欺负回来的,呵呵。
至于妈妈,必须要严惩,都快十八岁了,还幼稚得不得了,当然,幼稚一点也没什么(咳咳,这是爸爸宠出来的坏毛病,咱们稍后再议),重要的是,玩牌竟然会输给贞治,这是一个从外到内由表及里极度严肃的问题,直接挑衅了爸爸身为不二家户主的智慧。
好吧,宝贝,相信你也看出了爸爸的郁闷,在学校时,虽然爸爸经常小小地欺负贞治叔叔和英二舅舅一下,可是,他们也不能反过来欺负我的妻子和宝宝呐,这样,不是好孩子,对不对,娃娃?
呵呵,对了,妈妈被爸爸骗了,签下了家规五十一条,她以后不敢欺负娃娃了,呐,所以,宝贝,不许郁闷哟!
嗯,今天,爸爸帮妈妈梳头发时,妈妈掉了十五根头发,趁着她不注意,我全部收了起来,把它们放进了糖果瓶中,等攒到一百根时就把它们丢到房顶上,然后你帮爸爸向上帝爷爷许个愿,兴许他会让妈妈长回头发呢......这样就好了,呵呵……
依旧是最后一句,跟着爸爸念口号,在妈妈肚子里,不可以学习妈妈(玩游戏总输的毛病),做个世界超级无敌天才宝宝,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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