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别的到来,总是毫无征兆,令人不知所措。
就像这一天,西索站在我面前对我说他要离开流星街去找最近出名的旅团(作:当然,是强得出名)。
我以为我会伤感,会难过,但我没有。我只是平静地与他道别,然后目送他离开,他的背影,深深地刻入了我的心中。
再然后,我又回到了之前一个人的生活,如同之前那千千万万的日夜一样。偶尔,看到自己孤单的影子,想起不久前自己身边总有西索的身影,心中会有微微的酸涩。
我这才明白,原来我并不是没有伤感,而是把伤感深埋在了心底,同那沉积千年的寂寞一起,埋葬。它们并未就此消失,而是蛰伏在心底深处,如蠢蠢欲动的兽,只等合适的时机,一旦有了这个契机,它们就会喷薄而出,一举将我淹没。
西索……看来你已经介入我的生命,成为能够影响到我的人了呢……
不久之后,这个契机就到来了,如同西索的离去般,毫无预兆地到来了。
慢慢走出阴影,空旷的区域里只余下我一人:“又是一个人了啊……”
沉寂已久的寂寞又一次涌现出来,心情郁郁。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出去走走吧。抛开那熟悉的感觉,我决定离开这里。自己这是在逃避吧,我知道……但一旦面对……只怕无法承担那些可能的后果。
就如同那时的乔一样,习惯了她的温柔,习惯了每次心情狂躁时她的抚慰,于是再也忍受不了独自一人的生活,直至她的死亡……我不得不再次习惯一个人……不过与那时比起来,现在我的状况已经好了太多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吧,我自嘲。
“就是她了,每次都在西索身后看戏,从来不出手的女人。”
“啧啧~长得真祸水,看来是西索那变态的女人,眼光真不错。她似乎不怎么强嘛。”
“不可能吧,西索会留弱小的人在身边吗?”
“这可说不准呢!就算强又如何,打得过我们这么多人吗?!我看西索已经抛弃她了,呵呵~正好由我们接收,也不算浪费了这么个美人!”
隐约传来的议论声让我感觉自己似乎成了某种可供交易的货物,我不悦地皱眉,你们,冒犯到我了。就凭你们这些垃圾还想来“接收”我,不自量力!
我迈开步子,嘴角挂上冷酷的笑,故作未闻地继续向前走去。
几个人从暗巷中蹿出,拦住了我的去路。就是他们吧!我淡淡扫了他们一眼。
“既然西索那么不识货,抛弃了你,那么不如跟着我们吧?我们会让你□□的哟,美人~”为首一人□□着说,双眼还露骨地上下打量着我。
西索……抛弃……我不禁扩大了唇角的弧度,冷眼望向那几人,本来就因西索的离开而有些伤感,现在又来了这么些不长眼的东西踩到我的底线,我一下子便被激怒了。
很好,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何为炼狱吧!也不枉你们特意的激怒。
我抬起右手轻轻顺着头发,柔柔地笑了:“你们,也配吗?”
肆意地嘲笑着他们,看他们犹如小丑般暴跳如雷。哦,不,小丑是西索的专称(作:此处不含贬义),他们,还不配。
“□□!别给脸不要脸!”
“你说什么?”我的声音一下子冷了下来。该死,这是第二次了!
说话者有些畏惧地退后一步,{怎……怎么了?!我干嘛后退?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她能把我怎么样?!}下了错误的判断后,他又有了底气,摆出一副凶恶的样子对同伴说:“别跟她废话了,我们一起上,捉住她后看她还怎么嘴硬!”
“老大,捉住后是不是也让我们尝尝?”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不时□□着瞄我几眼,完全把我当成了任人欺凌的弱女子。
“那是当然,一起上!记得不要伤到美人哦~”
“嘿嘿,知道了。”几人一齐向我攻来。不仅速度慢得可以,全身上下还空门大开,不知是他们没有注意到呢,还是认为对我这个“弱女子”根本不需要防范。
“对实力不明的对手出手,真是冲动啊。”我两手环胸,冷冷看着他们。
待到他们攻至近前时,往后一跃,避过一击。“这就是你们的实力了吗?不怎么样啊。”慵懒的声音饱含轻视与不屑。
“□□!不要太嚣张了!我们还没使全力呢!”
我嘴角的笑渐渐淡去,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不知你们有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啊?不自量力的垃圾们。
劲风挟着危险向我袭来,凭借感觉险险避开。衣袖上赫然出现了一条长长的划痕,破碎的衣料下,一道血痕慢慢浮现。
“怎么样?滋味不好受吧?!”
刚刚是什么利器呢,竟然看不见?
{她好想不懂念……或者说是还未学过?!哼,原以为会念要麻烦点呢,看来这次方便多了,美人,你就等着束手就擒吧!哈哈哈哈哈!}
那个也是念?!似乎感到对方有加入念呢,虽然只有一瞬,但我确实感受到念的波动了。呵,想不到这群垃圾中也有念能力者。
即使是看不到的念,但只要知道了它的存在,应对起来就方便多了。这样的念,只适用于一次性的偷袭。
以空气的流速来判断攻击的方向,我一边躲过利刃的攻击,一边沉吟道:“既然是念,要想看见也必须用念,没错吧?”
对方的动作停滞了一拍。
“看来我猜对了,那么只要将念聚在眼部就好了,对吧,诸位?”看他们一脸紧张的样子,我轻笑出声,连掩饰自己的想法都不会啊,他们,真的是流星街的人吗?真是弱啊……
闭上双眼,将念汇聚于眼上。{她会……会凝了?!她会念?!怎么可能,就算会念也不可能那么快学会啊?!}是有些慌张的心音。
“我想的是正解嘛~”缓缓睁开双眼。“噢~原来这叫做凝啊。”
薄薄的一层念附于眼上,眼前的景物竟或多或少都散发着柔辉,而那些垃圾中有一个相貌猥琐的矮小男人身上的光辉相对下格外明亮,在他周围还悬浮着许多刀刃状物体。
绚丽的刀刃将一切映成银白一片。
真是毫不相配的能力啊……玷污了这美丽的色彩呢,你们,越发不可饶恕咯~
“嗯~就是这种东西伤了我吗?”低柔的声音,却是孩子般天真的语气,那种透着纯真的成熟慵懒,让听者不由地沉醉其中,但对于对面的几人来说,却不蒂于死神的呼唤。
“既然是你们让我学会了凝,作为回报,我就不计前嫌地让你们痛快离开吧!”我浅笑,语气与内容不符的轻快,对他们发出了死神的邀请。
“你……你赢不了我们的!”肯定的话语却带上了些许的颤抖,以至于听上去没什么说服力,倒更像是自我安慰。还真是弱啊,不论哪方面都是。
念力外散,晶莹剔透的冰晶幻化而出。
刹那间,地面被冻结,飞速扩散的白色很快吞噬了一切,耀眼的芒却令人心寒。
“你们好好享受这冰雪的盛宴吧!”我把右手置于胸前,向他们躬了躬身。再次看向他们时,那几人已被冻于冰棺之中。“さよなら”话音刚落,冰棺便化为破碎的冰晶,飞舞于天地间。银白色的光辉霎时粉碎,其中的几人还来不及展现惊恐的表情就早已失去了生命,化作满天飘扬的碎屑里的一员。
垂下眼帘,被划破的皮肤已然痊愈,但右手伤处却传来一阵阵的的麻痹,许久不见缓和,反而还有加剧的趋势。
“ホ~~有毒?!”回忆起其中一个垃圾死前莫名的笑意,我略有些郁闷,看来还是太大意了,似乎是夕草的毒,这种毒不怎么高级,只有麻痹的效果。不过,不解毒的话,会很不方便呐~夕草的解药是从夕颜花中提炼而出的,而这种花只长在海拔极高的山上,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啊……得去查一下。
踏着满地的冰雪,我离开了流星街。
旅馆的一间房中,我右手端着酒杯,微微晃动,光线透过血红的酒液折射出猩红的光,轻抿一口,熟悉的味道顿时在口腔里弥漫开来,我享受地眯起眼,通过酒杯的反光看到了自己的倒影,看到了自己露出的笑容——妖娆的笑容。
“揍敌客家族啊……看来只好去一次了,真是麻烦呐~”
我身着丝质的白色浴衣,走向座椅,左手斜架在椅背上,半支撑着头坐下,将酒杯置于案几上,翻阅起手中的一叠资料。少顷,抬首望向远处高耸入云的枯戮戮山。
“就让我看看世界第一的杀手家族有多大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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