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原名:合理的存在)》17.第 17 章

    书院关闭到现在已经四年多了。
    四年中,萧国与楚国结盟,吴国刘氏作大更与宋国结盟,陈国与萧国和亲,同时连年向商国示好。韩国一点一点地被孤立,一切似乎真如主事预料般一步一步地到来。
    遥想书院关闭的那日,易商安和吴音将我送至簧城交代黄掌柜代为照顾。之后易商安便以处理商号之事为由北行。吴音也于次日向我辞行,却未告之原因,只留给我大笔银两珠宝。两人均向我保证不久必来接我团聚,并分别将随身的玉佩和纸扇送我,要我不论如何不要离开易家。
    我知道两人的离去定是与接连的官员被杀有关,我却只是淡淡地应了。
    我并没有遵守约定.两人离开后不久,我将吴音留给我的珠宝银两换成银票,留书离开了易家。为了不让自己忘记他们,我改名吴易。我知道我没有科考的本事,便用他们留给我的钱在离硕京不远的傲州捐了个小官。为了省掉将来不必要的麻烦,我在保荐书上把自己出生日期写早了一年。
    四年里,我勤于政务,自是政绩非凡。加上我又勤于疏通,一路升迁,如今已是傲州太守。
    明日,我进宫见过圣驾,我便是硕京提督了。
    我站在窗边,看着满园的桃花,我有些思念书院的日子,有些思念那桃花树下的白衣飘飘的少年和那总是面带微笑却满腹心事的男儿,不知他们可好,是否也会像我一样落下对桃花的痴念。所谓的物是人非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我心里叹道。
    “大人!”婢女红儿小声地唤我。
    “何事?”我问。
    “这是裁缝才刚送来的衣服!不知大人是否要试一下。”红儿微抬手中的紫红色官服,那是我明日进宫要穿的。
    “放着吧!”我摆手示意她离开。
    红儿将衣服搁在案上,便退下了。
    我在镜前脱掉身上的便装,换上红儿刚送来的官服。
    镜中人眉粗眼大,脸圆肩宽,只是皮肤细致了些,个子稍稍低了些,和一般少年并无二致。几年下来,我脸上的稚气退尽,留下的却是男儿才有的英气。
    我很是满意自己的长相,这样的长相让我扮男装方便了许多。我对着镜中的自己微笑••••••
    “臣,吴易,参见圣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金銮殿上,我三拜九扣。
    “平身!”
    “谢皇上!”我起身,垂首低眉站在一旁。
    “你就是我国十四岁的太守?”皇帝笑言,“姚爱卿,你是几岁当得宰相啊?”
    “回圣上,臣那年,十九!”左前方一人上前一步答道。
    我以为我并不思念我的父亲,可这咫尺之间却让我有种说不出的心酸。
    “这么说来,还是吴爱卿厉害些啦,早了五年。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啊!”说着金座上的男子大笑出声,却不是喜悦。
    “谢皇上夸奖!”
    “你抬七头来让朕看看!”
    我依言大方抬头,目不斜视,不敢看父亲。此刻的我只能赌,赌堂上的人是否能看出我的身份。因为我已不记得母亲的长相了,我不知道自己与她有几分相像。但越是心虚越是容易被怀疑的道理,我还是懂的。
    “爱卿是惠州人士?”
    “是!”我上前一步作答。
    皇帝没有提及我的长相,我便知这关,我算是过了,便不再说话。
    接下来无非是些诸如城防之类的常规事物,我自是无心插话,便沉默之早朝结束。
    退朝时侧身时有人撞了我一下,我抬头一看,是位少年公子正满脸歉意的看我。我便笑了笑,道声“无妨”,自顾自的走了。后来到访的官员告诉我,撞我的人是去年的科考的状元,现在的吏部尚书——吴安。他还告诉我,在我魏进京之前,吴安是京中最年轻的官儿,只比我长了一岁!长得又俊,据说正是时下各官员挑女婿的首选。
    三日后,我接到吴安的拜帖。对于这个硕京炙手可热的少年公子,我本没有多大的兴趣,可鉴于吴安的官职比我高,我还是着了官服在庭前躬身相迎。
    吴安见我如此,只道了声“客气”,倒也吴先让之意,便信步进门。
    “你我都姓吴,还真是••••••”吴安不知为何顿住。
    我跟在他的后面险些撞了上去,循着他的目光,却是盯着园中的桃花,有些出神。
    “大人!”我低唤。
    “想不到吴大人也是爱桃之人啊!”吴安回头对我笑道,有些莫测高深。
    “哪里哪里!买这宅子的时候就有的,之后图省事也就没有去理会它!让大人见笑了!”我客气道,瞒下我为这些桃树多花了三百两的事实。
    “桃未有叶而先花!”吴安说着仰天一叹,却没有下文。
    桃未有叶而先花,不详!这是韩国的俗语,我有怎会不知,只是吴安此时说这么半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笑而不答。
    一路无话到了中堂,命人上了茶,我便在一旁打量着眼前的少年。眉目清秀,两眼有神,嘴角上扬,总似含笑,皮肤细腻得不见一丝瑕疵,再过两年必是一个如玉美男。吴音他们也是这般年纪,不知又该是怎样的顾盼生辉。想着竟不觉嘴角上扬。
    “不知何事让吴大人如此欣喜?”
    我回神,见吴安正有趣地看着我,神色间竟有些似曾相识。我借着放茶杯的动作,掩饰自己的不安。
    “下官只是想起以前的好友,不觉走神了,还请大人见谅!”我说完向吴安行了个半礼。
    “哪里哪里!能然吴大人想起故人,到是在下的荣幸了!”吴安笑笑说,“即然你我如此一见如故,不如我们以后以兄弟相称如何?”
    “下官不敢!”我推辞着抬臂行礼。
    “有何不敢。以后我就唤你易弟,你就唤我大哥,”吴安压下我的手,“就这么定了。易弟!”
    “那下官就••••••”我见吴安瞪我,马上改口道:“那小弟就谢谢大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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