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鬼事务所gl》58.警察物语（二）

    张萌和方荣, 一个满意的确认收款，一个美滋滋的收起了护身符，唯有杨启一人，捂着胸口, 心痛的看着余额短信，久久不能自拔。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护身符的钱也要落到他的头上！
    “起子！好兄弟, 这星期的早餐哥包了！”方荣勾着杨启的肩, 使劲的拍着他后背，笑容灿烂。
    what？这星期就剩一天了, 你跟我说你包早餐！
    “我, 咳……”杨启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好半响后，才僵硬的扯着嘴角，苦笑道：“那就……多谢方哥了……”
    “哎，客气什么，都是兄弟！”方荣一脸霸气的挥手。
    杨启欲哭无泪, 我真是谢谢您了哈！
    “我说, 你俩聊完没啊！还问不问了！”张萌忍无可忍的敲了敲桌子。
    “问，当然要问，先说这个图是什么？”谈到正事, 方荣一秒严肃下来, 指着图片问道。
    “这是第一个问题哈……”
    张萌斜眼望着杨启, 小警察会意, 自觉转账, 默默低头抹眼泪。
    “叮咚”一声后，张萌满意的点头，翻开了桌上的古籍。
    “这个图案，恰好家里的书中收录过，严格来说应该是一个阵法，是一种用来镇压妖魔的炼妖阵，顾名思义，可以将妖魔炼化成纯正的精元，磕了补气益血，加强免疫力，提高生命力，反正就是个好东西，不过，近些年来，建国以后不准成精，精怪都快绝种了，这玩意也早就没用了。”
    “所以，建国以后真的不准成精？”杨启试探着问了一句，国家的力量原来这么强的吗！
    张萌无语的翻了个白眼，“网上的段子而已，你还当真了，不过，精怪确实是越来越少了，反正我就见过一次，还是些不成气候的黄鼠狼罢了……”
    方荣低头陷入了深思，先不论这个什么炼妖阵的作用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么他们杀人的目的……
    “你说，这个阵法是将妖怪练成那什么精元，但是，如果它炼的……是人呢？一样有效吗！”方荣的捏紧了拳头，手骨咔咔作息。
    张萌一怔，有些不明所以，“你什么意思？”
    方荣一手撑在桌面，弓着身子，像只择人而噬的猛虎，一字一句的问道：“我的意思是，这个阵，如果用人来炼，是不是一样可以练出东西来！”
    迫于他的气势，张萌往皮椅上靠了靠，懵懂的眨巴眨巴眼，说道：“理论上来说……确实是可行的，但是，人体内的精气，比起成精的妖物来，还是小上了太多，也过于逸散，如果真要炼，除非精气饱满，或者以量来堆积，否则很难凝聚。”
    “那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精气饱满？”
    张萌挠了挠头，“怎么说呢，精气这种东西，实际上指的是人的生命力，什么样的人强，什么样的人弱，这个很难界定，有的人看上去很强壮，但也许他内虚，不过，倒是有一些人精气一定不弱……”
    “什么人？”
    张萌竖起了手指，“第一，像我这样的修炼之人，方术之士，第二，普通人里的话，那就只有……孕妇了……”
    “砰！”
    方荣红着眼，狠狠的锤了锤桌子，好一阵子后，扯着杨启的手就往外走。
    “起子，我们回局里！”
    “好！”
    两个警察身上怒气值爆表，张萌愣愣望着他们离去，等到店门口的风铃作响，她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猛地转头问道：“等会！他们刚刚问了我几个问题！”
    魏绮算了算，张开手晃了晃，“如果算上成精那个的话，刚好五个……”
    “啊啊啊！还差我四百呢！两个混蛋啊！”
    ……
    A市警局
    “砰……”
    方荣推门而入，“师傅，我想查查前几次案件的卷宗！”
    许卫闻声抬头，合上手里的资料，摆了摆手。
    “不用看了，这件案子已经结案了……”
    “什么！不是……”方荣震惊的语无伦次，比划了半天，才不甘的捏着拳，问道：“为什么？”
    许卫叹了口气，十指交叉抵在额间，“上面把这件案子压下来了，让我们必须结案，不许再查下去……”
    “凭什么？那么多受害者，为什么不让我们查下去！难道要我们坐视这样的案子一直发生！”方荣气的面红耳赤，大声质问着。
    许卫没有回话，只是沉默的收拾起桌上的东西。
    方荣吸了口气，走到办公桌前，急切的想要证明着什么，“师傅，你听我说，我已经掌握了一条重要线索，如果能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我想一定可以……”
    老刑警摇了摇头，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语中带着担忧：“这里面……水很深啊，真要追查下去，恐怕……”
    “师傅！”方荣愤而拍桌，怒视着这个沧桑的中年男人“我们是警察啊！”
    许卫捏着纸壳卷宗的手一紧，停滞在空中，久久没有动弹。
    “啪……”卷宗摔回了桌面。
    “说说看，你掌握了什么线索……”
    “那个……师傅，说出来你可能觉得我疯了，但是，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妖怪吗？”
    许卫“……”
    你怕是石乐志吧！
    添油加醋的将与张萌会面的过程描述了一遍，方荣盯着许卫，一副邀功的表情。
    许卫仰头看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是不是该关注一下，自个徒弟的精神问题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有那么一伙人，相信这个阵法的作用，利用阵法将人当做妖怪，炼丹？”
    “对，没错！而且我还掌握了他们选择目标的规律，师傅，前几次的卷宗我没有看过，不过，你告诉我，里面的女性被害者，是不是都有孕妇？”
    许卫眼中精光一闪，“你的意思是？”
    方荣伏低了身子，与许卫齐平，一字一顿的吐出了两个字。
    “医院！”
    “哗……”
    三份卷宗摞到了一起，推到了方荣跟前。
    “这三份，你拿去看，不管看没看完，下班之前必须给我，档案室那边要重新归档，还有，这件案子，只能你自己来了……”
    “为什么？”
    许卫的指尖在桌上轻敲，“犯人在医院里遇袭，应该和局里的人脱不了干系，而且，这件事背后还站着很多人，都盯着我呢，所以我不能动，你也不能明查，从明天起，你休假，把你的所有的假期都请了，借口你自己想，千万不要把这件事漏到局里，你懂吗……”
    方荣心中一凛，点了点头，转念一想，又问道：“师傅，我可以找个帮手不？”
    “帮手？谁？”许卫狐疑的半眯着眼。
    “就是刚调来我们组的小杨啊，这小子还不错，今天和我一起去的，这件事他也知道了，所以你看……”方荣试探着问道。
    脑子里过了一遍杨启的资料，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许卫犹豫的点了点头。
    “你们两个一起把假请了，记住，绝对不要走漏风声，能够把这么大一件事压下来，背后的势力一定不小，千万小心，知道吗！”
    “是！”方荣站定敬礼。
    方荣夹着卷宗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将之塞进了抽屉，而后，大大咧咧的走到杨启身边，一个锁喉扣住了他。
    “起子走，咱哥俩去放个水……”
    “方哥，怎……哦哦……”小警察被提起来的时候还是一脸懵逼呢，接收到方荣的眼神后，立马配合的点起了头。
    等到两人出了办公室，几个女警突然开始小声的讨论了起来。
    “哇塞，怎么他们男的也开始扎堆上厕所了？好基啊！”
    “你们刚刚是没看到小杨的表情，一副小受样！”
    “gaygay的，gaygay的……”
    先不论两人在办公室里引起的轰动，进到厕所的方荣一间间检查着隔间，见到没人后，拉着杨启就钻进了一间里。
    狭小的隔间钻进了两个大男人，杨启不由的生出了点尴尬，讷讷问道：“那个……方哥，你带我过来，到底是？”
    “嘘……”方荣将食指竖在嘴边，侧耳倾听了一阵后，才缓缓说道：“起子啊，组织现在有一样重大的任务交给你！你敢不敢干！”
    “方哥你说吧，我没问题！”小警察面上一红，激动的抓住了方荣的肩。
    “咳咳……松手松手，别激动！”方荣拍开了他的手，揉了揉肩，这小子劲还挺大的呀！
    “是这样，关于这次的碎尸案，上面发来了指示，不许我们再查，这事你知道了吧……”
    “嗯，刚刚听办公室里的同事说了……”杨启的声音有些低落。
    “别灰心，这事没那么简单，作为一个警察，我们有必要还被害者一个真相！所以，师傅让我秘密的查下去，他怀疑，局里或许有内鬼，而且，做出这事的幕后真凶，背景深厚……或许查着查着一旦暴露，我们就会被，咔……”
    方荣抬手，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
    “就算这样，你还敢跟着我干吗？”
    “敢！怎么不敢！干死这伙没人性的王八蛋！”杨启红着眼，锤了锤门。
    “好兄弟！明天跟我去把假请了，让我们两兄弟把这伙人给连根……”
    “嘎吱……”外边的大门被推开了。
    “小方你在嚎啥呢，我在外边就听见你喊什么连根……”
    老王走进厕所，放下警帽，对着镜子梳了梳自己稀疏的头发。
    “怎么不说话了？”
    老王纳闷的回过身，正好瞅见厕门下四只明晃晃的脚，梳子都给吓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