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钧要为我买一套房子,我拒绝了。可笑幼稚的自尊不允许我在心理上有任何仰仗他的地方。于是,我需用从前夫处的来的维持在情人心目中的形象。
他送我至城中一酒店,离风林近,我俩易于相聚。
大雪初晴,城市便已恢复了喧闹和美丽。奇怪,挺立于白雪世界中的钢筋水泥在雪光映衬下反射出苍灰色彩,病态的美丽。
他必须要离开了。
我站在房间门口,与他相对。不愿关门将他隔绝在门外;而他也不愿就此掉头而去。
就这样,我们僵持着。终于,他无奈轻叹,捧过我的脸,在我唇上深深印下了一吻:“好好照顾自己,我明晚再来。”
我无言,他又伫立了片刻,才转身离去。
又剩下我一个人了。这辈子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独守空房。而我所做的全部努力却是为了不再独守空房。
头又开始隐隐作痛,我赶紧找出药来,和水吞下。自从上次在陆羽茶庄昏厥后,我便药不离身。管他是扬汤止沸还是饮鸩止渴,只要不痛就好。
可如今我不能率性而为了。因为仲钧要求我去医院检查。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他?
收拾停当便去了医院,照例排队挂号,拍CT片,验血,做脑电图……一番折腾下来,已是医院下班的时间。那医生态度到好:“明天,一早就有结果。”他笑眯眯地说。
无奈,只得先打道回府。一路上恹恹的,医院的气息从来就不曾习惯过。想念可以撒娇耍赖要仲钧陪我上医院的日子。至少,在香港,但凡头痛脑热,还有桂姐跑前跑后张罗打点。如今却只得一人,真真沦落。
虽然这么想,若有憾焉,心则实喜之。
回去后有仲钧情真意切的嘘寒问暖,什么都值了。
付过的士钱,走进酒店大堂。服务台小姐对我说:“风小姐,有位林太太一直在等您。”
我头“轰”的一声响。“林太太”?这世上有几个林太太?
顺着小姐的手看过去,一名黑衣少妇,风姿卓越的站在窗边。她背对着我们,但我已认出她来。
我深吸一口气,向她走过去。好灵通的耳目,我才落下脚,她便已找上门来。设法稳住自己的脚步,不能泄漏我紧张的心情。毕竟,来者不善。
她转过身来,向我嫣然一笑:“风小姐,久违了。”
她脸上是棕色系的彩妆,笑起来无限幽怨,惹人怜惜。不禁诧异,她不是比我老吗?为什么与她相比我会黯然失色?记得当年眩目美丽的人是我呀。
“陈小姐,你好。”纵使心中惊疑不定,口头上也是断不肯吃半点亏。对她,我永远只有一个称呼。永远的“陈小姐”。
她微微一笑,并不介意,道:“今天才听仲钧说起你回来了,便赶过来看你。”
薛宝钗!我终于理解林黛玉的心情了。
“太谢谢了。”我也对其一脸笑容:“上次在巴黎也没来得及和你打招呼,实在抱歉。”我看见她脸色泛青,知道击着了痛处,心下暗暗得意,嘴里毫不放松:“自那以后这是第一次见面呢。我对仲钧说了好几次,以后我们不去巴黎,去澳洲。”说完笑嘻嘻看着她一脸惨白,银牙暗咬。这才对嘛,下堂弃妇怎么可以那样光彩照人。
只为大获全胜而沾沾自喜,全没想到自己的残忍。从得知她与仲钧婚讯那刻起,我大概就在期待这一刻了。与我争夺仲钧,是我永不能原谅的。
我伸手拉呆若木鸡得她:“来,别尽站着,喝杯咖啡吧。”
“不,”她挣脱我的手,“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目送她走出两步,不甘心,又回过头道:“我知道今天来是自取其辱,可我还是请你放过我吧。我在他身边等了十年呀。”
我不动声色:“可我在他心里已有半辈子了。”
她呆了一下,方转身离去,脚步踉跄。隐隐听见她说:“你会遭到报应的。”
我出了一忽儿神,只觉全身乏力,心头郁结一股火气却无从发泄。至此,我累坏了,累的甚至没有力气回房间去。着的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咖啡厅走去。
脚下一个不稳,向前栽出去。我闭住眼,等待触地的剧痛。不料一双手稳稳地将我扶住。
我抬头,是仲钧。他正沉默地看着我。
我虚弱一笑:“你一直在?”
他点头。
“我表现如何?”我急切地问。
他叹息:“丫头,你锐利得像把刀。一把双刃的刀,伤害别人的同时也伤害自己。”
“我是不是很残忍?”我怯怯地问。
他又点头。随即无视酒店里穿梭往来的人群,将我拉入怀中。
我明白他在生气。气我也气他自己。而我则满腹委屈。我毕生愿望不过是嫁给他,怎么就那么难?
无语问苍天。
第二天去医院拿结果前,先与梓成通了电话。
他在那边听到我的声音又惊又喜:“你到哪去了?那么久没有一点消息。”
我忍不住微笑:“在山里住了一段时间。”
对方沉默了一下:“和林仲钧在一起吧?”
“对。”我答的坦率,语气中的温柔连自己也察觉的出。
“听说他在离婚,十分辛苦。”辛苦吗?可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仲钧从未向我提起过。
“女方的条件很苛刻,几乎索取半副身家。”
我愕然。我不知道,这一切真的全不知道。
“梓成,我……”我说不出话来。
那边叹了口气:“风筝,你真的幸福。林仲钧为了不让你担心才瞒你的。我也是男人,理解他。但我是你的朋友,觉得你该知道。或者我错了?”
“你没错,梓成,”我急急说:“我该知道。”
“不过别担心,林仲钧能摆平一切麻烦,他有这本事。”
“嗯。”我应着,心头暖暖的。无论什么样的困难,仲钧总会解决的。身为女人,有个肯为自己出头,接下一切担子的男人,大概是最幸福的了。
“你和玉妃好事近了吧?”
梓成轻笑:“快了。到时一定要来参加婚礼呀。”
“一定!”我叹口气:“可惜不能做伴娘。”
“不要紧,你不是就要做新娘了吗?”
我笑出声。真奇怪,与他夫妻十年,竟是到了今日方能谈笑自如。
看了看时间,已是不早:“不聊了。还要去医院。”
“怎么了?”他说。
“还是老毛病。”
“头痛?”
“对。昨天去检查,今天拿结果。”
“还是林仲钧有办法。我劝过你多少次,你都不理不睬。一到他身边就言听计从。有结果后别忘了告诉我。”
“一定。”有个朋友关心,感觉很好。
到医院的时候,已是不早。昨日那位医生一见到我,立即抛下其他人,将我带到一间办公室。
“风小姐,你的结果已经出来了,不过我还想问两个问题:你的头痛有多久了?”
“三四年左右。”
“一直在吃药吗?吃的什么药?”
我将药名告诉他,心里忐忑不安。
“为什么不早点来检查呢?”医生神情严肃。
我无言以对。怎么答?总不能说心情不好吧。
医生叹了口气,把两张CT片挂在灯箱上。那是不同角度的脑部透视图。
“这是我的大脑?”我问。
医生不理我,指着中间一块阴影道:“这里是左后脑,主管人的意识,”他的手绕着阴影花了一个圈:“这里本不该有阴影,它应该和其他区域一样……”
突然间,我明白了。我呆呆地望着那块黑洞般的阴影,脑子一片空白。医生还说了什么?我没听见。耳边嗡嗡做响。我只是,明白了。
我早该知道的,或许我早就在潜意识里知道了。只是我一直忽略它,刻意遗忘它。
有一瞬间,我想用手掐掐身上,看看是否在做梦。可是我动不了!一动也不能动。我惊恐的想尖叫,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我坐在那儿,争着眼,恐惧地喘息着。我驻地依靠呼吸发出的嘶嘶的声音,来证明我还活着,像溺水的人孤独地在大海中挣扎。
“风小姐,你要不要休息一?”医生问,语气是例行公事地。莫非医生都这么麻木不仁?
我摇头,涩声问道:“该怎么办?”
“首要的,是尽快复查,取切片化验,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
“我会死吗?”这是我最关心的。
他看了我一会儿,“在没确定之前,不能下结论。”
我点点头,至少他是诚实的。
心渐渐静下来,问道:“什么时候复查?”
接下来又是半天的折腾。
当我离开医院时,几乎全身虚脱。浑浑噩噩地沿着路边走下去,突然双腿一软,坐在花坛边上,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车来人往,每个人都行色匆匆。太阳悬在清灰的天边,只是隐约一轮惨淡的白。风象刀子一样刮过来,从每一个缝隙钻进去,刺痛我的肌肤。在我的脚下,是一堆黑乎乎的东西,只在贴着花坛的那一侧,露出月白色的蜂窝状。我恍然,那是雪。是前些天那场大雪残存下来的遗体。多么丑陋!
那场大雪,见证我与仲钧的爱情。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我们隔着冰雪在一室春意中翻滚抚爱互诉衷情,又在满天飞雪中相拥相怜。那是琼屑玉碎的剔透晶莹,贮存了最美好的回忆。可如今,他们是如此污秽如此卑贱地瑟缩在角落里,等世人唾弃。
突然一惊,我们的爱情莫非也是如此,无论多么风光霁月,也中有云消雪散的一天。
其实,无论良性还是恶性,既已生了那么大,就必然会影响我的生命。它已经太大了,大到无论我姑息它抑或斩除它都会危及我的生命。
奇怪我为什么会那么从容接受这事实。我似乎太平静了。
医生什么也没说,我什么也没问。一切都已显得多余。连我也不例外。
人海茫茫,我从来就没有过属于自己的归宿,人没有,心也没有。这是我心中由来已久的伤痕。每当我似乎找到一个可栖息的地方时,就有冥冥中德一股力量来干扰每一件事。
冬天的白昼短,莫名地,就黑了天。车与人都少起来,路灯把我的身影拉的长长的。
我脑中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医生手指在阴影上画的圈。那是我的大脑啊!他一根手指,一圈,就可以将我一笔勾销。
我……好恨!
“丫头,你怎么在这儿坐着?”低沉的嗓音又一次震撼我的心弦。我缓缓抬起头,对入一双子夜般幽深不见底的黑眸。
他盯着我,一脸焦急,关切之情溢满眸光。
是仲钧!他来救我了!
他找到了我。每次我心情不好躲起来,他总能找到我,这次也不例外。
“仲钧!”我向他伸出手,那声啜泣般的呼唤,更像是在求救。
他温暖的大手立即包住了我冰凉的手。火一般的暖意源源不绝地传过来。
他低呀了一声:“你的手怎么这么凉?”手臂一锁,将我拉入怀中。我立刻被无尽的温暖呵护了起来。结冰的心也随之融化,化作两道溪水,渗透了他的前襟。
他暖暖的气息流过我的耳畔:“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在这儿?我都快急死了。”
我一语不发,倚在他怀中,幻想自己是他最珍爱的器物,可以永远这样陪着他。
“你知道吗?她终于同意离婚了,我可以娶你了。是不是该庆祝一下……”
我勾紧他的颈项,堵住他的话。就在马路边上,与他一吻倾情。不忍再听他的话,濒死的我有什么资格再嫁他?彻底的绝望,我可能真的与他今生无缘。
那一夜,我疯狂地索爱,不让他有任何机会喘息。他则竭尽全力满足我。我们省去了一切言语,纠缠着,奉献着,近乎绝望地狂欢着。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事?
一夜无眠,因不敢面对闭上眼就会出现的,黑乎乎的残雪。
“你有心事?”他拥着我问。眼睛因激情而闪闪发亮。
掩饰地笑笑,将目光调离。他的期待只能让我更加心痛。
他的双臂加大力量,使我更深地嵌入他的胸膛,却什么话也没说。
暗夜里,我们聆听着彼此的心跳,相依到天明。
第三次去医院,只逗留了五分钟。医院那股死亡的气息让我无法忍受。我趁医生接电话的空当逃了出来。
直到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发了一上午的呆,才使喘息平复下来。医生的诊断还在手里攥着,上面大大写着:恶性。
电话石破天惊地响起来,我惊的一激灵。
刘梓成的声音传过来:“风筝,你没事吧?”
怎么可能没事,我心头茫然,却答道:“怎么会有事呢?”
“昨天打了一下午电话也没找到人,”他的语气稍稍和缓些。
“我和仲钧出去了。”
“你去医院检查,结果怎么样?”他问。
我想答挺好,可张开嘴却说不出话来,喉咙生痛。
“怎么了?”他追问,被我的沉默吓住。
“医生说……我的脑子里长了一颗瘤。”说着,泪水就冲出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向家人倾诉。
梓成一呆,急忙问道:“切片了没有?有多大?医生怎么说?”
我抽泣着说:“直径3mm,恶性。”
电话那头好久没有声,久到我以为他已不再那儿了。才听他说:“到香港来,我替你找最好的医生。一定还有救的,别灰心。”他急急地说,声音闷闷的。
我突然明白了:“你再哭,梓成。”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我忍不住笑了。
他又问:“仲钧知道吗?”
我不吭声,他叹口气,“风筝,你不打算告诉他?”
“我不知道,梓成。我该告诉他吗?怎么忍心告诉他。昨天他说终于自由了,要和我结婚,他那么高兴,我怎能那么残忍!”
“说不定医生错了,到香港来仔细检查一下吧。”
我还来不及回答,一双大手突然从身后环住我,将我拉入那个熟悉的胸怀。我一惊,急忙扔了话筒转身。仲钧把脸埋在我的肩头,死死揽住我的腰,一动不动。
话筒里传出梓成焦急的声音:“风筝,风筝……”
我感到肩头一片湿凉,心头大震,忙捧起他的脸。只见他满脸悲痛,泪水流了一脸。“不要离开我,”他说。声音中满是绝望:“丫头,不要离开我。”他哭了!
我透过泪眼与他交望。他全知道了。他伤痛的眸子告诉我他全知道了。而且,他哭了!
我说不出话来。他的悲伤他的泪水他的绝望,重重地震撼着我。这个沉稳镇静的男人从未如此真情流露过。即使在我决定嫁给刘梓成的那个夜晚,他也不曾如此失去控制。从不曾如这一刻爱他,也从不曾如这一刻般恨我自己。是我令他悲痛欲绝,是我使他陷入这无尽痛苦之中。
回想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我的出现,他应该在大企业中平步青云,蒸蒸日上。哪里用自己创业,在江湖中拚搏。若我婚后不出现,他此刻应该在妻子怀中安享天伦,或许孩子都有了,而不是此刻为我的生命痛哭。因为我的出现,他失去了太多太多,或许我的死可以多少弥补些。
“不行,我不许你死。”仲钧突然抬起头,双眼喷火地盯住我。
我吃惊地掩住嘴。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他竟然知道。
他继续吼道:“你不要妄想抛开我,你想舍我而去,留我一个人在这世上,没门!你想都别想!皇天在上,我林仲钧要是让吾妻风筝先我而去了,便坠入六道,永世不得超生。
我又急又气,使力挣开他的双臂:“你疯了,发这种毒誓干什么?生死有命,我是生是死,谁也决定不了,你也不行。”
他上前一步,捉住我:“我没疯。这一辈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清醒。所以,我才不许你这么自暴自弃。现在我发了誓,你就要为我的生命负责。想要我好,你首先要好,咱俩是拴在一条线上的蚂蚱了。”他红着眼,咬牙一字一句说完,诡异一笑,俯下脸便要吻我。
我惊怒交集,一吧推开他,吼道:“你少来,你发誓说’吾妻风筝’,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妻,从来就不是。我不用为任何人负责,尤其是你。”
话音刚落,就见他抢过我的手,迅速在无名指上套了一枚戒指:“现在是了。”他说。
我冷笑:“你说是就是?要法律来干什么?”
他眸子一黯,哑声问道:“天理呢?我的心呢?风筝,吾妻,十六年前下雨的晚上,你就是我的妻了。你以为这十六年我为谁而活?”
我心中一痛:“可我从来就不是你的妻……没有一天是。”
他将我拉入怀中:“我们明天就去登记,去登广告,让全世界都知道,你永远都跑不掉,你注定了下半生做我的妻。”
我堵住他的话,用我全部激情吻他。他狂热地回吻我。那么用力,甚至咬破了我的嘴唇也不放松。他吸允去渗出得血水,咸咸的腥味晕染了我和他的唇,另一道更咸的液体也漫进来。我们脸贴着脸,也分不清那是谁的血,谁的泪。
许久许久之后,他涩声道:“别放弃,为了我,求你。”
我哭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狂乱得点头。
泪水止不住地留了一夜。那一夜,漫长而寒冷,在无边的黑暗中,我们用自己的身体支持对方,用拥抱为彼此驱寒。我们的心,从不曾贴的这样密不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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