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39.039

    她本来想恶心人, 结果把自己给吓着了。任何一个正常人,也不会做出跟差点儿强了她的人这么着就走入婚姻的殿堂了,好吧,冯安安心想到这“殿堂”两个字也够恶心自己, 这婚姻要算是殿堂,也真是够恶心的, 就看看季女士跟她爸的婚姻, 当年也是相爱结婚,还不是成那样了。
    她迅速地就反应过来, 也跟着好奇地瞧着顾习, “你是不是神经搭错了, 求婚这种事跟多少个女人求过了?是不是你做起来就跟家常便饭一样的熟练了?”
    顾习要气死,“谁没事跟人说结婚玩?”户口本都在他车上,随时都带着,以备不时之需。
    冯安安离他远一些,有些戒备地盯着他, 还是不太敢相信他的话, “我也是多事,管你说着玩还是不说着玩,就没见过你这样人, 当我是什么了?”
    顾习瞧着她跟躲什么病菌一样躲着他, 自是知道因着他刚才的举动, 也不知道是怎么的, 他就是听不得她的拒绝, 一听拒绝,这脑袋里的火气就跟着上头——跟个要爆炸的炸药似的,都不用点就着了。才这么一想,他就认错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保证下次不再这样了,你别让我走,我就陪着你等人,等谢其赞那小子回来。”
    冯安安抓住他话里的漏洞,吊起眼睨着他,“怎么着,你还想有下次?”
    顾习连忙否认,“绝对不是,我就这么一说,反正不会了。”
    冯安安懒得跟他这这种车轱辘话来来回回的话,说得都烦了,索性打发他走,“不管有没有下次,你都走吧,我一个人在这里等他就行。你在这里等算个什么事?”
    顾习脸皮厚,就是不肯走,被她说得到是有点儿脸红,他微侧过脸,没敢看她地说道,“我们不是自小就认识了嘛,看他闹那么大新闻,自然要过来看看他,省得他不好意思露脸。”
    听得冯安安的眼皮子都眨了两下,反正不待见他的话,面上就多了些怒意,“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
    她面有薄怒,脸色透着一种诱人的酡红,叫人心醉,这便是顾习眼里的她,他忽然间有些口干舌燥——不得不再度移开视线,不敢让自己就一直盯着她看,生怕他自个一时又控制不住自己。他还真是怕把人给吓走了。
    所以,他想来想去还是走了,“那我走吧?”
    并不是肯定的句式,还是反问的句式,好像在等着她首肯。
    但冯安安没首肯,跟挥苍蝇似的不耐烦,“走吧走吧。”
    叫顾习还挺难受,他走了几步,再回头看她,见她就坐在沙发里,人都陷在沙发里,懒懒的样子,根本没看他一眼,让他很是心酸。可他能怎么办,他就是不想放人,就是不想叫她跟上辈子一样跟徐立人好上。“我真走了?”他还是不甘心,到门口再重复了一次。
    冯安安把腿叠一块儿,神情冷淡地点点头,再也没说话。
    顾习还真的只能走。这不走不行呀,都让人轰了。但凡要点脸,都得走。
    他是要脸的人吗?
    不是!
    所以他还真是没走,到是将车开走了,找了个地方,离得这别墅有段路,到是能清楚地看到别墅里出入的人,不管是冯安安出来也好,谢其赞从外头进去也好,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很不一样,他以为守了好地方,就能将两个人都堵住,才将车子停好,这电话就响起来了,一看电话还是他个助理打过来,呃,他将他当时的那个助理也一并拽到了顾氏。他生平最信任这个助理,所以助理打给他的电话,他自然是要接的。
    因着他重生,也更知道哪个人可信,哪个人不可信,比如徐立人就是不可信的。
    他接了电话就自然要去顾氏,如今的他不是上辈子那个坐吃山空的混蛋少爷,他已经在顾氏里面,自然不能轻易地就放弃这张好牌,要牢牢地将顾氏掌握在手里。虽然不能亲自守在这里,他表示有些失望,但是他瞬间就请了人过来盯着。
    有钱就这么任性!
    冯安安并不知道顾习的心思,将大门关上,她又看了看微博,这微博好像是有意错开了她,并没有曝料关于谢其赞未婚妻的事,所有的浪都是朝李梦瑶与谢其赞过去。李梦瑶的微博早已经禁止评论了,她早早地就关了评论功能,但转发量极多,好像全国人民都围观了她的事,而谢其赞反而没有受到许多的责骂声。
    她叹了口气,不由得摸去当初曝她与谢其赞是未婚夫妻关系的那个微博号,才一看,就发现那个微博早就刷了全部微博,他的微博刷得干干净净,连丁点蛛丝马迹都没留下。
    才在沙发里没躺一会儿,她听得房门被钥匙给打开的声音,连忙坐了起来,果然见着谢其赞进来,他不是一个人,而是搂着个年少的女子。她估摸也就十八上头二十不到一点儿,穿着极为大胆,露脐的短装,还是一字领,将女孩子的娇俏与青春显露无遗,下边儿就一条齐、B短袖,将她两条腿衬得极细,还踩着双小白鞋,没骨头似地缠着谢其赞——
    谢其赞见她在屋里,面上一滞,连忙将缠在身上的女子给拉开,这才瓮声问道:“你怎么还没走?”
    冯安安见他将女子推开,神色晦暗难明,“我走哪里去?”
    “谢少——”
    那女子见着屋里的女人年纪明显比她大,本来还有些怯生生的意味,这会儿到是脸上鲜明了些。
    谢其赞还是先打发了她,“乖,回去,明天我去找你。”
    女子脸色都未变,就听话地走了。
    见她走了,谢其赞才往沙发里一坐,再次问道,“你怎么还不走?还在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怕我自杀吗?为着这点小事就自杀,我还活着做什么?”
    冯安安看他眉头还皱在一块儿,估摸着事情还没有解决,“知道那个我们的同学是谁吗?”
    谢其赞地张开腿,人倒在沙发里,标准的坐没坐相,“鬼知道,你想知道的话,我叫人去查就是了。”
    “别这么麻烦,算了。”她生平不爱惹麻烦,“感觉跟有人在后面操纵一样,不然能上这么多的热门新闻?”
    谢其赞不经她的提醒,在微博上热门的时候他就回过味来了,这热门估计都买的,——那曝出微博的第一条消息,是个工作室,这样子都要没怀疑这事情的复杂性,那只能算他跟白莲花一样清白无辜。“随便吧,反正我也无所谓。”
    只有冯安安觉得他不无所谓,“你也就嘴上说说,心里最不无所谓的就是你。”
    谢其赞白了她一眼,“干吗呀,你还想□□我呀?”
    冯安安摇头,正经了神色,拉住他的胳膊,“我是担心你。”
    谢其赞愣了下,便将自己的胳膊给抽回来,“用不着你担心,你平日里不都是嫌我脏?”
    冯安安只能笑了,“那你平时也不是这么说我的?”
    互相嫌弃过的两个人到是乐了。
    乐过之后,谢其赞叹口气,“你不来也没关系,我好着呢。”
    这恐怕是谢其赞这辈子对她说过的最动听的话,冯安安居然有点儿激动,“我不来怎么行。”她就放心不下他,这么多年,她好像都习惯了他,最开始有点儿不可思议,甚至是有点仇恨的意味,但如今——她实在是没有那么个心思了。
    她平和了些。
    年少时总有叛逆期,她的叛逆期来得比较晚,时间也比较短。
    就比如她当年知道季女士一门心思就跟着谢老头胡混时,她就动了点歪心思,只是这点歪心思,让她一直懊悔到现在,还未解脱出来,让两个人都有点累。
    “你跟徐立人怎么样了?”谢其赞问出口的时候,有些讶异地发现他居然能心平气和一点了,人往后一仰躺,双臂一张开,“跟你同个单位,应该天天都能见得到。”
    冯安安抿唇一笑,“提他做什么,都是过去的事了。”
    谢其赞没立即信了她的话,“他是要跟秦妍结婚的,你别再想了。'
    冯安安恨不得在身上挂个牌子声明她绝对不会再去想徐立人如何如何,被他这么一提起,她却是不想再搭这个话题,“吃饭吗?我还没吃早饭呢,你请客?”
    谢其赞两手一摊,“身上没零钱,你请我吧?”
    冯安安就拽着他出门去吃早餐。
    只是她没想到她这一出门,可就坏了。
    盯着谢其赞的人可多了,也就在郊外别墅边上吃个早饭,就有人将谢其赞的脸认出来,暗地里就来了个秒拍,将她的脸都拍得清清楚楚,都往微博上传了,等冯安安边吃饭边刷微博看到这秒拍视频时,她都快懵了。她哆嗦着将手机递给谢其赞,就连声音也是飘的,“你、你看……”
    谢其赞就着核桃蛋喝了一口,再去看她的手机,这一看顿时就瞪大了双眼,“日他、娘的!”他就破口骂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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