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38.038

    冯安安没看到谢其赞的人, 心里头反而更急,反复看着这条短信,她都不知道谢其赞能有什么办法解决,就怕他往歪处想了, 她坐在谢其赞的房间里,抬头看向顾习, “谢谢你送我过来, 你要是有事就先走吧,我在这里等他。”
    顾习就看不惯她这样子, 就跟个居委会大妈似的非得将人送佛送到西似的, 索性就冲她丢了句话, “他自己的事,你跟着担心什么呢,他难道还不知道处理?”
    冯安安听着可不舒坦了,心里为谢其赞发急,嘴上就没太顾着了, “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今天谢谢你,至于别的事,谢谢你, 真的不需要你来发表意见, 这油费多少, 你说个数, 我折个红包给你。”
    顾习听得脸一沉, “你当我稀罕那点油钱?”
    冯安安从鼻孔里哼气,转脸不想理会他。
    到是顾习给气坏了,他本就是个不能容人的性子,谁让他不高兴,他就让谁不高兴的性子,不管谁都好,以至于除了奔着他顾氏集团少东名号的人是多得很,真没有一个能跟他真心。他指着她,指尖都快到戳到她眼睛,恨恨道:“有你这么说话的?求人帮忙时说得好好的,这一过桥就把人甩一边了?”
    冯安安头往后撤,瞧着他个怒容,心里就有了些忐忑,又为自己的话说得太直白而后悔,——幸好她是个能承认错误的人,人嘛自是要经常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所以,她还是挺能自我批评的,“对不起,我脾气有点不好,说话就没有个轻重,对不起。”
    她到是觉得自己能认错及时,孰料在顾习的眼里成了她爱狡辩的印象,硬的不行,就来软的,硬软相叠,顾习上辈子就没能扛得住,这辈子还没能扛得住。他挤坐在她的身边,也不管她坐的是单人沙发,他一个大男人挤下来,足以挤得她都坐不下。“你的脾气真坏,平时瞧得都好好的,怎么就对我这么坏?”
    尤其与他的身体相碰触,多少叫冯安安不自在,她慢慢地站了起来。
    到是顾习拉着她的手不放,那手还摩挲着她的手,让她都有点站立不安,用力地想拽回自己的手,被他牢牢地拽住,她又一用力,他却放手了,令得她身上的力道一时未收回来,人就往后倒去。
    幸好她身后是沙发,才没有摔到地上,只是这一下也够让她心惊了一回,“你这样的人,谁能有好脾气对你?
    顾习乐了,“我什么样的人?”说话间,他还将脸凑近她。
    突然放大的脸,让她转过头不看他,“鬼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她的侧脸,这张脸嫩如刚剥壳的鸡蛋,看着忍不住就亲了上去,——“啪”的一下,这脸就给扇了一巴掌,凭他的行动力竟然没躲开,他捂着脸,一副受委屈的模样。
    “你怎么就打我?”顾习被她打都不是第一回了,别人都说她是老实人,他在她手头里吃过的亏都算不清,“上回就打过一次,这回怎么还打?”
    冯安安的侧脸还残留着他嘴唇亲过的感觉,那处火热极了,闹得她的脸都跟着红成一片,用力地用手抹抹那处被他亲过的脸颊,便瞪着他,“我让你亲了吗?你做什么乱亲?想担个骚扰的名头?”
    顾习见她瞪大着双眼,那双丹凤眼越显得她美了些,更想亲亲她的眼睛,可思及她的臭脾气,也就作罢了,省得再挨个巴掌。“不是说好了,我们以结婚为前提交往吗,你怎么就这么对我?”
    冯安安听得这话就来气,好端端的她当时脑袋一抽就同意了这事,大概是一个孤单了就容易脑筋错乱,如今到让顾习三番两次地揪着这事不放,让她都是挺无语的,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妄之灾。“算了吧,就把那事作废了吧,别再提这事了。”
    她这一说“算了”,让顾习不止是沉着脸,甚至是黑着脸了,连带着看冯安安的眼神都有点儿不对劲——
    就在冯安安觉得不妙之时,顾习竟然朝她扑了过来,她被压倒在沙发里,男性的力量本就有绝对的压倒性,双手揉搓着她的上半身,揉得她呼痛出声——她痛得双腿乱踢,却让他稍稍调整了姿势,将她压得不能动弹一分。
    他动作极动,揉得她全身都疼。
    比起疼来,她更怕,她眼里的顾习红着一双眼睛,恨恨地盯着她,就像要把她吃掉一般。将她的短袖上衣拉出裤腰,他的大手甚至过分地隔着裤子摸向她的私密处——甚至将她的裤子都给拉了下来。
    她吓得魂不附体,脸色惨白,眼泪顿时从眼里涌出来,她完全的控制不住自己。
    就在他想将东西入得她之时,顾习竟然犹豫了一下,将她给放开了,人坐在沙发里,就看着被他弄得衣衫凌乱的冯安安,她躺在那里,浑身无力般,脸色惨白的没有一血色,晶莹的眼泪沿着她的眼底往下滑落;这一刻,顾习觉得自己跟个畜生似的。
    他从来没有强迫过女人,有的是送上门来,哪里用得着他去强迫别人——可偏偏今天的他竟然慌了头脑干了这样的事,他从沙发上滑下来,双腿跪在沙发前,小心翼翼地去碰被他扯坏的九分裤。
    他一碰裤子,冯安安立即惊过来,她一直盯着顾习,生怕顾习再像刚才那般,一把将自己的裤子拉回来,她遮遮掩掩地拉上裤子,不无心灰意冷道:“你快走,再不走,我打110了。”
    顾习不肯走,见她吓坏的模样,连忙给他自己狠狠两记耳光,就盼着她能解气,“安安,我不是故意的,你给个我机会?让我可以堂堂正正色做人?”
    冯安安见他给他自己那两记耳光,这他的脸就瞬间红肿起来,下手必定是不轻,却是没空跟他有什么纠葛了,便是当年涌起的那个念头她都巴不得别人都不知道才好。“你走吧,快走吧!”她将上衣都弄好,此时也顾不得再将衣摆塞回去,背对着顾习。
    顾习见她坚守让他走,这心里就不是滋味了,他站了起来,从背后抱住冯安安,不待她挣扎,他又迅速地放开了,“你别恼我,我就是一时之气。就是一时之气,不是故意这么对你的。”
    冯安安并不信,“很多打老婆的男人都这么说,你的借口都跟他们一个样。”
    这话听得顾习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就不是这样的人,你放心好了。”
    冯安安一听,心神有点儿说不清的东西,但她没理会,只是冷冷地回头看向顾习,她的手挡着自己上衣的前襟,生怕这一放手,这衣服就坏了。“你是不是这样的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顾习顿时眼里有了笑意,又想将话给绕回来,这话还没说出口,就让冯安安打断了。
    她说,“好聚好散吧,不管什么事,你都帮了我,还是谢谢吧;至于以结婚为前提这事,还是算了吧。”
    她到是不急,可自有别人在急,比如顾习,他急得快跳脚了,“你怎么能这样,答应的事怎么就反悔了?你把结婚当儿戏了?”
    冯安安自己家庭那样子,反而更希望有个正经的家庭,不用再像她一样总是纠结着旧事,心胸不能开阔。她向来都是与人为善,一副绝对好说话的典型模样——也就她自己才知道自己有没有脾气。“没,就因为不是儿戏,还是算了吧。”
    顾习见她坚定的表情,差点拿她没辙,但是还是按着心里的剧本走了下去,“你不是想解决谢其赞的事吗?我有办法。”
    冯安安听得眼睛一亮,忙问道:“真有?”她一下子就将两个人之间沉沉的气氛给打破。
    顾习往沙发上一坐,二郎腿翘起,一副特别有派头的模样,“我现在又不想说了,没劲。”
    就他这个鸟样,让冯安安真想好好地摇摇他,好让他明白如今都是怎么一回事,“你不想说也行,你就发个微信消息给我,我知道了,大家也都会慢慢儿地知道了,可能就是小些。”
    顾习摇摇头。“我跟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得帮你?”
    冯安安简直要让给气得半死,好端端的受了顿闲气,又差点被剥光了行那不和、谐之事,刺激实在是太大,闹得她脑袋都有点儿拎不清了,就作死地问了句,“那你想怎么样才能告诉我?”
    顾习就等着她开口,总是他逼她老没意思,他就有一个想法,非逼得她亲自说,这才让他有成就感。他凉凉地看着她,一副等她再开口的模样。
    冯安安都有些不明白,也没往她自个身上戴上高帽,先头说什么“以结婚为前提而交往”这种事,其实她也没人真将顾习放在心上面,人家那是什么人,跟他谈段无伤大雅的爱情游戏就就算是青春过去了,她就想着抓着这青春的尾巴好好待她自己
    只是顾习的前景不一般,她也有压力的好不好!
    她瞧着顾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就想恶心他一回,“你娶我吧,就能帮谢其赞了?”
    “行呀,现在就去登记,我户口本都带了。”
    没想到他回的是这个——
    把冯安安惊得嘴巴都闭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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