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良》37.037

    冯安安今天实在是累得慌, 临睡前再不刷微博,反正刷了她看着都头疼,索性就睡了。
    才睡得半夜,她就被手机铃声给吵醒。
    她暴跌地睁开眼睛, 一看腕间的手表,发现才清晨五点半, 手机还在响个不停, 她眉头皱得死紧,万分嫌弃地将手机拿起来, 一看是谢其赞, 她的眉头到是松开了些, “怎么呢?”
    手机那头没有声音。
    就是没声音才让她着急。
    她急着说:“谢其赞你说话呀,快说话呀——”
    然而谢其赞半句话都没说,就将通话给掐断了。
    冯安安看着手机,再拨了个回去,声音是有, 但是人家就是不接电话, 她哪里还能睡得着,恨不得立时将谢其赞给找着,好好地同他算个账——她冲进浴室里洗个脸, 连个基础的护理都不做, 直接拽着包就出门了。
    这一出门, 就见着顾习那房门关着, 想也是, 人家约摸着还没有睡着。
    她想了想自己的小毛驴,又想想车子,就去敲顾习的门:
    砰砰砰——
    她的力气还不小,敲得一阵阵响。
    好半天,这门才开,门后头顾习露出的上半身根本没穿半件衣服,大抵是脱光了睡的,——这个冯安安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她夏天时天气热了,嫌开空调不太自在,就老在电脑前脱光了衣服玩游戏,反正她一个人住,又不跟人视频,自然是怎么舒爽着怎么来。
    顾习沉着脸,颇有些起床气,还训起她来,“大清早的,敲男人门,像什么话?”
    听得冯安安差点儿就跟他翻脸,这人能不能好好儿地说话,非得这么夹枪带棍的让人听着就特别的刺耳,她本来想找他借车,这一来,她的话就算是到了嘴边也是说不出口了。而且她这算是无证驾驶。“算了,是我不对,不应该这么把你吵醒,你睡吧,我有事去。”
    顾习冷冷地瞧着她,“这话听着怎么就这么稀奇,你把我吵醒了,到好像成了我的不是了?”
    冯安安真觉得跟他有道理都说不清,挺会胡搅蛮缠,就像那几年她在窗口上班时就老碰这种人,左不是右不是,上不是下更不是了,反正说什么人家都觉得不对,甚至都有一言不合就要开骂的人。她暗暗呼出一口气,面上也跟着正经起来,“对不起,是我不对,我把你吵醒了,对不起。”
    顾习瞧她正经道歉的模样更是看不惯,人从门后稍微站了点出来,“你还没说为什么要把我吵醒?总不能是你犯了神经病非得敲我的门不可吧?”
    他站在那里,全身上下就一条子弹型内裤,身材颀长,不见一丝赘肉,手臂及腿都挺长,属于是那种长手长腿,有些肌肉,肌肉并不显得夸张,小腹坚实。
    冯安安感觉自己的视线不知道得落在哪里,上回在温泉中心那边看过他脱光的样子后,这会儿已经是第二回见他的身体了,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特别是那条子弹型的内裤,几乎从腰间滑落下来,她视线躲避着还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那一大包——
    顿时这脸都红了。
    她低着头,再一次警告自己别乱看,压低着声音,不无尴尬地说道:“我是想跟你借车。”
    顾习打了个哈欠,随口就回了句,“你不是没有驾照,开什么车?”
    冯安安心里急,就巴不得找着谢其赞去,见他不依不饶的,就有些不耐烦了,“没驾照又不代表不会开车,我只是没驾照而已。”
    她说着就要往楼道那里走,顾习非不让她走,反而从房里出来,拽住她的胳膊,“我开车?你去哪里去,我送你过去?”
    他突然间这么好说话,真让冯安安觉着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猫腻,不过这种感觉也就脑袋里一闪而过的事,她并没有仔细地抓着这个闪光点,“还是不麻烦你了,刚才把你吵醒是我不对,你再接着睡吧,时间还早着很呢。”
    冯安安被拽住,扯了两扯,都没能挣脱开来,只得放弃了,“我真有急事,你别拉着我好不好?别把我的正事都给耽误了。”
    顾习垂下墨睫,眼睛微暗,“你大清早地能有什么正事?”
    冯安安最讨厌别人这种绝对的口气,好像她就没正事一样,她上班是正事,找谢其赞也是正事,今天是星期六,她自然要办谢其赞这件正事。“我要去找谢其赞,他的事越闹越大了,再不解决可不行了,不然他的底都得曝了个精光。”
    顾习不动声色地盯着她的脸,见她素着一张脸,“谢其赞有什么底?”
    冯安安立马装作什么都没说过,“你听错了,他能有什么底。”
    顾习上辈子真不知道谢其赞有什么破底,他都没打听过,如今细细地想起来她对别人好像都没有对谢其赞好,他甚至立即在脑海里脑补了一段故事,比如冯安安心里头最爱的可能就是谢其赞,不然她就算是嫁给徐立,还是跟谢其赞要好的,这要好的程度,徐立人也不高兴,但不高兴归不高兴,他好像也没说什么。
    见她不肯说,他也不现在强逼着她说,索性把话题稍稍扯开,“你等我穿身衣服,就算是要送你过去,也不能这么着就出门吧?”
    冯安安见着他回了房间,房门就开着,没一会儿,他果真就穿了一身正装,西装是有些修身款,更衬得他颇具风度,人要衣装,佛要金装,这话是一点儿错都没。他平日里就爱休闲打扮,这一正装,却能轻易地让他透露出不同寻常的架势。
    她的脸又烫了些,简直想找块冰把她自己的脸给捂一捂了事。
    顾习往前走,走了两步,回头见她还没有跟上去,“我走得快了?”
    “没有。冯安安连忙跟上。
    他的车是流线型跑车,端的是一个线条流畅,还是最最经典的黑色款车子,亲自替冯安安拉开车门,并做了“请”的姿势,“上车,快点。”
    冯安安不犹豫了,赶紧地上了车,坐在副驾驶座,“去郊区谢其赞的别墅。”
    顾习没有犹豫,直接开车往郊区驶去,“离这里老远呢,他怎么去了郊区?因那个头条躲起来了?”
    冯安安太早起来,这坐在车里就觉得有点困,正想要闭目养神一会,听着他开口,也只得耐着性子接话,“大概是吧,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平时都没弄得这么厉害过,好像专门有人在操纵一个样?”
    顾习眼神一闪,没特意去看她的脸,而是专心地开着车,嘴上到是轻描淡写地说道,“谁会跟他过不去,还用这种手段,花边新闻最多不过几天的热度。”
    冯安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反正她一直没想明白,“我开始也这么想的,如今想想就觉得有人在后边推动。”
    顾习提了个头,“难不成他最近得罪人了,才被人收拾?”
    冯安安一脸的茫然,“我哪里晓得他得罪什么人了,反正还把我给牵扯上了。”
    顾习到是开玩笑道,“你呀这么上心为谢其赞做什么?就一个老同学,值当你这么尽心?”
    冯安安心里一沉,“我是欠他的。”
    顾习不明白这怎么有“欠”的说法,反正上辈子他是没听说过,大抵就算是他跟她结过婚,在她的眼里他还不算是能够这将事告知的地步——
    突然间,这心里头还有点苦涩。
    “你怎么欠的,能说给我听听?”顾习丝毫不放过。
    冯安安却是没想说,这事烂在她肚子里最好,她根本不想说这事,不耐烦地回了句,“反正我就是欠的,你怎么这么爱问,你当我是十万个为什么?”
    顾习听得一乐,真想用手捏捏她的脸,到底没真放开方向盘去捏她的脸,——他也想着自己要这么一捏,估计她非得跑开不可。他当下心里就有了决断,“我就随口一问,你就这么不耐烦,好歹我也跟谢其赞打小认识,也看看是不是能帮得到他。”
    一听说能帮忙的可能性,就让冯安安眼里亮了些,“说不定你真能帮上忙也说不定呢。”
    真到了谢其赞位于郊区的别墅,估摸着这别墅还没叫记者们知道,不然也不可能这么的清静。
    她手头的一大串钥匙里面有谢其赞所有房子的钥匙,不管里面各房间的钥匙还是大门口的钥匙全在她包里,她出门总要带三大串的钥匙,亲自将大门打开。整个房间的窗帘都落下来,挡住所有窗口的光线,这房间里都是乌漆抹黑一片。
    顾习在她身后看着她如入无人之境地打开着各扇,她走一趟,他也跟走一步,尽管他很烦躁这屋里的布置,还是忍了下来,“他人呢,是不是躲起来了,怎么就让你一个人过来了?”
    他的话音一落,冯安安到收到条短信,是谢其赞发过来,内容大意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还是想挽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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