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 尽管黎雅清有意无意中也在避免和他正面接触,但她有种感觉越来越明显,就是他也在回避她。
似乎那么久以来缠着她的人从来不是他一样。
某天黎雅清听到一个消息,是有关陆弘远的,据说, 他准备调到边疆去了。不是短期拉练,而是真的调动,长期的那种。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她一开始只是不太相信。
后来相信了,她又想,为什么他会这样做呢?前世并没有这项调动, 那么会是他自己主动申请的吗?她不知道。
又一次田间劳作,这次她运气更不好, 居然徒手抓住一只大黄蜂,被狠狠蛰了一下。众目睽睽之下, 她都不好掩饰自己的伤, 加上这蜂毒的确有点厉害, 让她全身都痒了起来, 只好顺水推舟地在周围人的劝说下打算回家。
还有一个拐角就到家的时候, 身后突然有人靠近了她。
“你的手怎么样?”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黎雅清早就猜到是他。她只是暂停了一下想该以什么表情面对他, 谁知他可能以为她不愿意回头还是怎么着, 居然一下子使用蛮力把她拧了过来压在了墙上。
他把她抵在墙边, 用同样粗鲁的动作捏起她的手看伤口, 呼气的动作却很轻, 表情极其专注,好像一心只想减轻她的痛。
“整个生产大队,就你最娇气了。”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娇气了,不管怎么说,她比以前还是强了很多好么?
但下一秒某人却一口含住她的手指。她紧缩着身体,看到他结实的肌肉,坚毅的下巴,还有低头看着她,如珍似宝的眼神,
“躲我的时候那么机灵,怎么就不会机灵点保护好自己,嗯?”
她难耐地微微扭过头。这不是他们之间有过的最亲密的动作,却是让她感到最羞赧的一次。
但很快她就想起他最近莫名的疏离。她想把自己的手拿回来。他不让。
她只好就这么开口:“听说你要调走?真的吗”
“嗯。”他还是盯着她的手指,好像他只是在说准备去游个泳。
“是你主动要去的吗?”
“是。”作为有问有答的回报,他又抓住了她的手指,轻轻用牙齿咬住肿起的伤口。她本来就感到又痛又痒,这下居然有点痛得过瘾的感觉。
头脑有点点发晕的倾向,她还是坚持问清楚想不通的问题,“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去。”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她突然有点生气,好像一切都随他心所欲,他想给就给,想收就收。
虽然这也的确是他的自由。她本没有权利要求他什么。
被咬的手指上涂满了他的口水,暂时被他放过,她努力让自己忽略那一点怪怪的感觉,深深吸了口气,还是决定说出口,“可你以前并没有要调走。”
他本来正在用另一只手抓了一把她的发尾漫不经心地在把玩,这下终于抬头直视了她的眼睛。
他看着她,很慢很慢地问了出来,“你说什么。”
“我说,你上一世并没有要调走。现在为什么要这样。”
他一下子笑了出来,更像一声嘲笑,不知是对自己的还是对她的,“你终于肯承认了?我还以为你要一辈子装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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