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爱你》7.放弃

    第六章放弃
    阡家大宅
    豪华气派的大厅，价格不绯的摆设，一尘不染的地板，无不显示出主人傲人的财富,但，也给人凭添了几分遥不可及的威严。
    视线转移，落地窗旁，一位美丽的贵妇人正在茗茶。
    只见她优雅地端起茶具，轻轻的茗着，不驰不缓的动作极具艺术感，而脸上却毫无笑容，使自己看起来高贵却有冷漠。
    “太太，您还要点什么？”旁边的女佣笑眯眯地询问贵妇，虽不及贵妇人的冷艳气质，但始终不变的笑容也为她多了几分亲切。
    贵妇没有开口，可平静的脸上却有一滴```````汗珠？
    “啊，少奶奶，您回来拉？！要喝点什么？我去准备！”只见女佣急匆匆地扑向门口，带着显而易见的喜悦。
    唉，又来了。
    我无奈地伸手钩住扑上来的女佣：
    “妈，拜托你别再扮佣人了。”
    大家明鉴，这位现在挂在我身上的可亲妇人，便是商场上素有冰山总裁之称——阡骆航的妻子，阡陌的妈，我的婆婆——杜念秋。
    明明自己是个正宗的贵妇，却偏偏爱扮女佣。每次和阡陌回来，我都哭笑不得，但，却是真心喜欢这位可爱的婆婆呐。
    “小姐，您回来了？”一改刚刚冷艳贵妇的形象，“正牌”女佣战战兢兢地说道。
    “恩。”我淡淡地回应，“王嫂，以后别老陪太太玩，爸看见又要说了。”
    “可是，可是老爷已经看到了啊`````。”王嫂委屈地吐露真相。
    我诧异地看着身边笑得得意的妇人，“妈，那你还``````”
    “呵呵，就是要这样才刺激嘛。”没有半点悔过的意思。
    “恩哼！”大厅的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咳嗽，阡家的主事者正坐在沙发上读报，是脸上却有着可疑的红晕。
    我失笑，明明疼妻疼得要命，却偏要摆出强硬样子的公公。他们一个是空中的鸟，一个是林中的，只是，碰巧相爱。
    一对可爱的夫妻，不是吗？
    “爸，我来看你们了。”不揭穿他，我笑笑扶着婆婆走到他身边。
    “恩。”仍是简单的回应，但脸上僵硬的线条却柔和了许多。
    “老公，小璃难得回来，今天我来烧菜，让小璃尝尝我的手艺好不好？你不是也夸我厨艺好嘛？”明显的撒娇加威胁语调，我可怜的公公。
    从小娇生惯养的婆婆烧得一手好菜？我并不认为，光看公公一下握紧的报纸就知道一二了啊。
    果不其然，阡骆航的联一下从微红转为深红，不自然地起身，佯装镇定，
    “唔~，你们婆媳聊，我上楼看书。”
    不等回答，便用不寻常的速度上了楼，我再次失笑。
    “死老头子，不管他了，小璃，我们坐。”杜念秋嗔怒地啦我坐下。
    “妈，你也别忙了。我还想多活几年。”我笑着调侃。
    “死小孩，我白疼你了。“
    我笑笑，没有答话。
    “咦？我儿子呢？怎么没一起来？”这才发现缺了个儿子，杜念秋开始左右张望。
    “哦，阡陌去美国了。好象那里的公司出了点问题。”我淡淡地回答。
    “唉，这小子也真是的。老放下你往外跑。小璃，你尽管去找外遇没关系，我大义灭亲！”婆婆的侠女精神又泛滥了。
    我依旧笑笑，不回答。```````
    我开着车，在回家的路上，忘着车窗外灯火通明的夜景，陷入沉思。
    有多久了？自从上个月，那天晚上，跟阡陌告白后，我便开始躲着他。不接他电话，他回家我便往外跑，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这次他出国，总算松了口气。
    实在害怕看到他的反映，拒绝吗？那今后便更加尴尬了。继续装聋作哑吗？若有似无的暧昧已经快让我窒息。
    在他面前，我像是一颗棋子，进退全不由自己。
    在80%的电影里，只要有缠绵悱恻的爱情，就会有一幕的分离或相遇发生在咖啡馆里。
    在90%的现代里，只要是心事重重的女子，就会有一章独坐在咖啡馆的角落，孤单单地搅动
    渐冻的爱情。
    在100%的咖啡馆里，安安静静听着音乐的，都是有故事的人。
    苦苦的味道最怀旧，最让人割舍不下。
    我是个满腹心事的人，也是个俗之又俗的人。
    和倚思的约会，自然还是在那家咖啡馆里，依然静静地坐在桌前，微笑地聆听对面的倚思滔滔不绝地讲述蜜月之旅。
    看着倚思因甜蜜而越发光彩的脸颊，我突然尝到许久未觉的幸福，以及，淡淡的倾羡。
    “然后我们去了法国，你不是最想去的吗？我们拍了好多照片，还有还有~~~”
    “叮叮咚，YOU HAVE A CALL`````”倚思的手机响了。
    “喂？哦，在啊。不行，我等一下要和小璃一起去吃饭，都约好了！什么？！你怎么不早说？那我等一下就来。”看来饭是吃不成了啊，怎么最近老碰到这种事呢？
    “小璃，对不起哦，尧的爸妈来了，所以``````”意思抱歉地看着我。
    “好啦，快去吧。我们以后再约。”我了解地拍拍她。
    总不能拆散人家新婚燕尔吧？要三辈子穷的哦。
    “恩，那我先走了，回家给你打电话。”倚思雷厉风行地走了。
    我并没有马上离开，只是继续静静地坐着，看着窗外匆匆的行人，出了神。
    “我可以坐下吗？”很熟悉的声音，何缦菥。
    我回过头，看着她，眼中闪着挑衅的光芒，似乎来者不善呐。
    我作了个请的手势，她叛诺芈渥崭找兴嫉奈蛔印?
    我不再理会她，转过头，只是望着路边的行人，轻轻搅动杯中的咖啡。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八年了，还真让人痛恨。”何缦菥终于忍不住了。
    “那我该钦佩你的执着吗？”我冷冷地回答。
    八年的执着是很大的执着，尤其是痛恨一个人八年。我觉得比喜欢一个人八年更加厉害。喜欢只是一种惯性，而痛恨却需要不断地鞭策自己才行。在这点上，何缦菥是值得我钦佩的。
    “你，哼，怎么，今天没有骑士护驾，又变成深闺怨妇啦？”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我的视线终于从窗外回到她的身上，何缦菥马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
    “显然，阡陌也不在你那里啊。而至少，我这个‘深闺怨妇’却知道他的行踪。是我得势，还是你失宠呢？”
    似乎何缦菥并不知道阡陌已经出国了，这又代表什么？我不愿深究。
    何缦菥的笑容刹那间僵在那里，脸一阵青一阵白，似乎在隐忍怒意。
    “缨悸璃！你不呀以为自己真是什么阡太太！你以为当年阡陌为什么会答应娶你这个青涩的小丫头，还不是你爷爷扔小老脸求他的？他爱的始终是我，而你，只是可怜。你~~~~”
    “啪”一杯冰水瞬间淋在了何缦菥的脸上，也顺利打断她喋喋不休的话语。
    “请你尊重一下亡者，我爷爷不是你可以随便侮辱的。我不介意让阡陌到监狱去探望你。”我用从未有过的冷然盯着她，很明显的，她被震住了，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忘了反击。水毫不留情地沿着发丝往下滴，顺便毁掉了她精心描绘的妆容。
    “我，我说的是不是真相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不要再自欺欺人了，阡陌迟早回回到我身边的，哼！”何缦菥边说边匆匆离座，慌忙逃开众人的目光，夺门而去。
    我没有拦她，依旧静静地坐在窗旁，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平静地不可思意。
    “那个，小姐，要不要我帮您清理一下？”一位女服务员怯怯的开口。
    我收回视线，看着桌上一片狼籍，水顺着桌子滴早地上，形成一滩水迹。
    “不用，放着吧。眼泪，快流光了。”
    我在说什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