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的彼端
半个月过后,我、段云和殷炎从新出发了,为了让我能够在知道自己的生事后平静下了,殷炎每天都在我的身旁,而段云也对我关心的无微不至,虽然那夜过后,我天天都在发烧,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柔。
“孑堇,你确定可以起程了吗?”段云微笑道,“你的身体可以吗?”
“可以,没问题的。”
“不行就不要逞强,知道吗?”殷炎将手放在我的额头上。
“可以的,我可是很强的哦,更何况我还是.......”
“.......孑堇”
“呵呵,我没事的,就是有点不能接受而已,过几天就会好的了。”看着殷炎和段云关心的眼神,我安慰着说。
“走吧。”
几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潭阳,一个繁华的城市。
“殷炎,我们先去看看........”
“你们要去那个被灭门的帮派吗?”我疑惑道。
“恩,‘龙炎’,我在这个城市的情报都靠这个组织收集,并且他们还在一定的时候帮皇族做事,却不知是谁所为,竟然一夜之间就被灭门。”段云的表情严肃。
“能在一夜之间灭掉‘龙炎’的决非小人物,就算我们三人联手,也需一天一夜才能将‘龙炎’的半人杀光,更何况‘龙炎’人虽少,却都是精英。”殷炎同样沉声道。
“你们不是说那天晚上偷袭我们的黑衣人可能和这次灭门有关吗?会不会是他们幕后人所为?”我提醒道。
“不无可能,总之,我们先去看看再说。”
“好阴深啊。”我们三人站在‘龙炎’门前,除了寒风落叶外,没有一个人影。
“走吧。”段云皱眉踏进大门,我和殷炎也跟在后面。
“这是.........”段云眯着眼睛。
“怎么回事?”我也疑惑道。‘龙炎’宅院内空无一人,哦,应该是空无一尸,要不是地下的斑斑血迹,这里似乎就像一个没有发生任何事的旧宅。
“有人动过现场。”殷炎蹲下身体,“你们看,这里有一个鞋印,上面全是血。”
“难道说,有人想毁灭这里的痕迹?”
“恩,所有的尸体都被带走了,可是血迹却还在,这说明他们是在灭门的后几天才把尸体带走的,而当时的血液也已经干了,所以很难清洗。”殷炎分析道。
“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了。
“这很简单,我们到这里来是干什么?”殷炎反问道。
“我们是来查看的啊。”
“这就对了,他们之所以大费奏章的把尸体带走,就是不想我们看出些破绽,而这些破绽肯定就在尸体上。”
“原来是这样啊。”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啊~~~~~~~~”就在我们三人讨论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尖叫声。
一个身着雪白的女孩蹲坐在血渍中,眼神空洞迷茫的望向前方。
“你醒了?”中华客栈的内房中,我微笑着对这个刚醒来的少女说道。
“你是......?” 她的眼睛不再空动,却有无限的悲哀。
“我叫孑堇,.........精灵族的,是个弓箭手。你呢?”
“我???我.......我是谁!!!!!!”她惊恐的看着我。
“?????”
“我是谁????我不知道!!!!我怎么了????”她突然疯狂的喊道,似乎想把所有的记忆都喊出来。
“怎么了?”殷炎推门进来。
“ 不要!!!!!!!!”我突然惊恐的喊道,却已经来不及了,白衣少女已经拿了桌上的剪刀,向殷炎刺去。
“不要杀他,不要杀他!!!”少女发疯的跑向殷炎。
漂亮的转身,殷炎轻盈地躲过了剪刀,定住了少女。“不要杀他,要是他死了,我也会杀了你的!!!”少女虽然被定住了身,却用悲哀的声音一次一次的呼喊。
“她怎么了?”殷炎皱眉道。
“我不知道,我只是问她叫什么名字,然后.........”我也疑惑道。
“不要杀他!!”在第N次的呼喊后,白衣少女终于因为体力不支而倒地,而殷炎也在她将要触地的一瞬间抱住了她。第一次,我感觉到了酸酸的味道。
白衣少女再次醒来的时间已经是黄昏时分,一个人能一天昏倒两次还真是少见啊。
“你醒了。^_^”
“你是........?”
“晕了,我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好吧,我再说一次,我叫孑堇,精灵族的,是个弓箭手。”这次我很聪明的不问她了,省得她....................
“你好,我叫.......茧瞳。”她微笑道,简直跟刚才不是一个样嘛。
“你记起来了???那你为什么在‘龙炎’的时候会那么的...........?”
“‘龙炎’?”她疑惑道“不好意思,除了我自己的名字。我似乎都不记得了。”
“这是几?”
“1”
“这个呢?”
“3啊”
“还好智力没有问题。”我轻轻嘘了一口气。
“……”
“她醒来了吧?”殷炎靠在树上,手上的剑发着淡蓝色的青光。
“是啊。你既然这么关心她,为什么不自己看看她啊,不过,你现在没机会了,她已经睡了。”
“她........记忆恢复了?”
“没有拉,说是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茧瞳,其他的就都不记得了。”
“……”
“……”
“你就真的那么关心她吗?”我的声音似乎有些颤抖,我突然发现,自己真的很怕殷炎会离开。
“你.......这么认为吗?”
“是啊,她那么漂亮,而且又失意了,需要人照顾,所以...........”
“……”他沉没。
“所以,反正我也是个.......妖狐,所以........所以........”泪水划落,湿润了脸。
殷炎,微微抬头看我,“竟然你这么说..........”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不要,殷炎!!!!!不要离开我,殷炎,殷炎!!!”我朝他的方向奔去,却被树滕摔倒,“殷炎,不要离开我啊,我.......”
“傻瓜,起来吧。”
“殷炎!!!”他微笑着伸手过来,轻轻地将我抱入怀中。
“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即使你是.........即使你容貌变了,即使你也失去了记忆,即使你在最伤心的时候,我都会在你的身边,我希望你也相信我。”
曾经听人说,
世界上最遥远最悲哀的距离就是所爱的人就在身边,
而自己的爱却无法被对方知晓。
只是,
又有谁知道,
世界上有一种的距离,
不遥远,不悲哀,
却带给人无穷无尽的寂寞。
世界上最寂寞的距离,
便是眼看他在自己面前对自己微笑,
明明只有数步的距离,明明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
——却无论如何也伸不出那只手,
无论如何也跨越不了两人之间那道无形的[沟鸿]。
“殷炎.........谢谢你。”交接的月光下,我得到了应该算是承诺的东西,我们相拥在树下,却不知道,在我们的道路上是荆棘还是坎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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