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林野史》第 3 部分阅读

    婴齐等秘其书,不使闻於楚王。巫臣为晋谋策,请通好於吴国。因以车载之法教导吴人,教其子狐庸仕於吴,为行人使通,晋吴之信往来不绝。一自一此吴势大强,兵力日盛,尽取楚东方之附国,楚边境被其侵凌无宁岁矣,此是後话不提。
    且说巫臣到晋,遂盖了一所花园。正值一春一和天气,名花开放,桃李峥嵘。内有一所别院,非常雅致。前後左右俱是牡丹。正中盖一所亭子,名曰牡丹亭。日与夏姬宴饮。其间一日,巫臣不在亭中,芸香偶然走到牡丹花下赏玩一会。遂到亭中,时值月一色一当空,照得亭中如银似玉,景致甚佳。遂令小娟搬过一条一春一凳,一自一已坐下,又令小娟拿过一张摇琴。纤手轻舒,玉腕徐展,将瑶琴搏弄,弹了一会,复轻启朱唇,低低唱道:
    一夜轻风香,莲坠小红逗。萤灯数点蒙胧,夜凉水凉鱼泼,刺人倚石栏东。溽暑旋消空,让让露气浓。忆去年,酒满荷筒,吹罢清音江浦上,般治在,柳陰中。
    右调唐多令
    芸香在亭上正唱之时,巫臣早已走到亭外,忽闻歌唱之声,遂立住了脚,细听之。如莺簧巧语,好鸟和鸣,知是芸香妻在此消遣。遂在亭外立听他说些什麽。只听芸香唱完,叫小娟接过琴去,一自一己脱了外衣,只穿小衣睡在床上。又见小娟往後庭取茶,巫臣逐躲着小娟缓走,走至亭中,高声道:“夫人唱的好曲子也。”芸香见巫臣走来,遂立起身来说道:“不敢言好,聊以消遣耳。”巫臣道:“今夜月一色一光明,下官与夫人就在亭中歇息何如?”夫人道:“有理。”说着说着,小娟捧出茶来,夫人用茶已毕。逐命小娟取出香衾、绣枕、铺在子床上,打发小娟去讫。巫臣向芸香说:“今夜月朗之下,与夫人大战一场何如?”芸香闻听,一情一兴大动。脱去了小衣服,仰卧在床上,将绣枕垫在腰下。巫臣把尘柄颠了叁颠,昂然高举,又吞下丸药,登时间分外长大了好些,急忙跨上马去,却将尘柄搁在一牝一一户欲入不入,故意的揉擦,把个芸香弄的一牝一内如火烧一般,下面一婬一水涓涓不绝。急问道:“这是甚麽故事?可急死奴家了。”巫臣道:“这叫做闻香不到口,俄而月上纱窗照。”在芸香身上光艳润泽,如一团白玉有趋之极。巫臣欲心如炽,遂弄人一牝一中直顶到花一心以上。少倾,又略提一提,将尘柄满一牝一内乱搅,如搅辘轳的一般。芸香问道:“这叫做甚麽故事?”巫臣道:“这叫做狮子滚绣。”一会又叫夫人起来,用手扶住了桩橙,一自一己在他後身用手扣住两胯,连抽了数百次,弄了一会。隔山取火,终觉有些不妙。遂走到床上一自一己仰卧於上,叫夫人爬上去坐着,将一臀一橛起往下坐,咕唧的一声就全进去了。芸香此时势不由己,遂一起一落,一婬一声浪语不住的哼哼,巫臣问道:“夫人晓得这个名一色一否?”芸香道:“莫不是朝天一柱香乎?”巫臣道:“然也。”於是二人你亲我一爱一通宵不寐,谁知隔窗原有耳,墙外岂无人。一情一景都被小娟听见了。你道他怎样听见?这小娟与夫人舒了床,知他二人一情一动,遂不去睡,躲在亭子後边,听他二人上马的时节,方才走到窗下暗暗窃听。一五一十都听在心内,也是一夜未睡。到了临明之时,方才走回一自一己房中去眠。要知後事如何?且听下回解。
    第十二回 赴私约使女偷春 逢急难荷花寻主
    第十二回赴私约使一女一偷一春一逢急难荷花寻主
    且说小娟听了一夜,回到房中去睡。那里睡得着?细思窗下所听之言,心痒难受,一时间恨不得有个俊俏的男子搂在怀中,与他那件东西好,想了一回,忽然想起一个人来,道:“啊,有了。我想看门的李福,二十八九正在强壮之时,又无妻子。一自一己睡在耳房,不知怎样想这件事儿哩!常言说的好,男挑一女一如隔山,一女一挑男如隔纸。趁着天一色一未明,主人尚睡,与他快乐快乐岂不妙哉!”逐穿上小衣,俏俏走到耳房边,见房门紧闭,窗户开着半扇,伸头往里一看,见李福仰卧在床上,赤身露体,挺着那四五寸长的东西,青筋暴露在那里酣睡。小娟一见,不由的一春一心摇荡,欲火上炎。看了看四下无人,遂即跳入窗户里头,复将窗户紧闭,脱下小衣赤身爬上床去,骑在李福身上,将一牝一口凑准尘柄往下一坐,进去半截。小娟本是未经人事的,未兔有些疼痛,只因一情一急又黑,夜里闻听那事,一牝一口带着好些一婬一水,不甚觉苦。遂慢慢将身子往下磨擦,渐渐到底。李福在梦中觉得快活。醒来看时,却是内宅使一女一骑在身上。急问道:“姐姐,你从那里来?我李福好造化也。”小娟终是个闺一女一,见李福醒来问他,不觉满面通红,下马欲逃。李福起来一手扯住道:“谁叫你来的?怎的又要走?”一手按在床沿上,将尘柄顶入一牝一中,李福动的急了,不管好歹往里直,一口气抽了一二百回。那小娟那里忍受得起,遂央道:“哥哥慢慢些,我那里头疼得很。”李福见他娇言美语的央他,遂慢慢的抽送。不多一时,李福欲火大动,将身子挺直往里直,扯的一片声水响,那小娟下面苦苦的央告,李福也听不见了。将尘柄往里一耸,直到花一心上,紧抽数十抽方才了,唧的一声将那物拔出,看看小娟下边早已鲜血淋漓,天已大明。李福见他不能动转,方才忙了手脚。问道:“你何时来的?怎麽来到我房?”小娟将窗外窃听之事,一五一十说了一遍,说的李福兴动,又要再战,小娟说:“战不的了,再弄就弄死了,你快与我穿上衣服罢。”李福也不敢相强,扶起小娟,与他穿衣。这小娟将身一起,一牝一内如刀搅一般疼法,复又卧倒。李福方与穿衣,未及穿完,院内书童一片的叫「李福,李福。”未回答。书童早已走到窗外叫道:“李大哥,你好睡,到如今你还不起来,老爷在亭中立等你说话。”李福跑出门外,才要关门,书童往里一望,早已看见小娟赤身睡着。遂向李福说道:“好事,这样一个鲜桃,却叫你独一自一受用。”李福道:“好兄弟,不要言语。”二人走到亭外问道:“老爷叫小人何用?”巫臣道:“牡丹花有些桔旱,叫你浇灌浇灌,你怎麽尽不来?”李福道:“小人起的迟了。”巫臣骂道:“狗才!狗才!”李福去浇灌牡丹不提。
    那小娟睡了一个时辰,方才疼的轻了,慢慢扒下床去,穿上小衣,往外一步一步的走。只望走到一自一己房内去穿衣服,再去服侍太太。谁知芸香从亭内叫他,撞了个满怀。芸香怒道:“小一婬一一妇一你往那里去,叫我各处叫你。”小娟闻言不觉赤耳红腮的答道:“往厕中去净手来。”芸香见他面上发红,知道有些古怪,遂叫:“小娟随我来。”小娟下部发疼,难以支持。虽往前强走,只走不动。芸香即一手拉过来,照脸一掌,说道:“你实对我说,你干的何事?我便饶你。”小娟道:“实是往厕中去。”芸香道:“为何这等走法。”小娟道:“厕中有块砖头,把脚扭了。”芸香那里肯信,又要拷打,小娟见不能瞒,遂跪下道:“小娟实是往李福房中去来。”芸香道:“去做甚麽?”小娟只得从实说了一遍。芸香也不甚怒,笑而骂道:“小一婬一一妇一,你本是未开的鲜花,如何当的他那浪蜂狂采,既然如此,待我与你老爷说知,把你给李福为妻,你愿否?”小娟嗑一个头道:“难得太太如此宽宏,谢太太的恩典。”众位,你道芸香为何不甚怒?因他本是个一婬一货,日後倘有差错,恐怕小娟与他漏,故尔如此。这是後话不提。
    且说芸香领小娟走回亭中,见了巫臣,将小娟之事说了一遍。巫臣也笑个不了,芸香道:“小娟尚无男人,李福亦无家室,不如把小娟赏他为室。”巫臣道:“这也使得。”即时唤过李福来骂道:“你这狗才,干出这事来,本当重打。姑念你是个旧人,暂且饶过你,可知罪麽?”李福道:“小人知罪。”巫臣又道:“如今你太太将小娟赏你为妻,快与太太嗑头谢恩。”又同小娟二人并立向主人嗑头遂成夫一妇一。这话暂且不提。
    且说那荷花,一自一从在花园避楚兵去後,即逃出园外,走到一所村庄,浑身汗流喘吁吁的,甚觉难走。且喜庄头上有一座大门,遂坐在阶上歇息。这正是:
    千里有缘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
    且说这家人家姓罗,老头叫做罗彦,是个财主人家,秉一性一极好,如遇着事一毛不拔,人皆称他为罗一肉一头。到了四十岁上,生了一个儿子,名叫一爱一奇。老两口子一爱一子如珍宝,此时一爱一奇已长到十八岁了,不好攻书,终日在外眠花宿柳,赌博窝娼,不作好事。众人知他如此,也无有与他说亲的。这一肉一头一爱一财帛,只因溺一爱一过甚,也就不肯管他。只听其所为便了。此时一爱一奇正欲出门,忽见荷花坐在门首,遂立住脚,仔细端详。见荷花年纪有叁十馀岁,生的面目白嫩,身材窈窕,金莲止有叁寸。又见他呼呼气喘,知道他是远方来的,遂问他家乡姓名。荷花想一想道:“我真姓名是说不得的。”因答道:“我婆家姓张,丈夫张仁,在许家庄住,离此地约有五百馀里,只因遭了天火,合家俱已烧死。只逃出我一人,我要赴娘家去,走的迷了路径,故来到尊府,暂歇片时,好赶路程。”一爱一奇复问道:“你娘家何处?”荷花道:“在荆州。”一爱一奇道:“你家太远,不如在我舍下歇息二日,我备了驴子送你去。”荷花道:“非亲非故,怎好取宿?”一爱一奇道:“救人之急原是好事,有何不可?”荷花也一情一知其意,故意的推辞了一番。一爱一奇强扯他进去,到了一自一己的坐客书房里,背着爹娘买酒买一肉一,与荷花吃了。到了晚间荷花假意相辞,被一爱一奇一把拉住道:“白吃我东西麽?”遂把荷花抱到床上,解去衣服云一雨一起来,那荷花是个久战疆场的,并无惧一色一,二人一一刀直战至天明方休。如此住了几日,老两口也知道了。竟无可奈何,及看看荷花,果然俊俏,遂把荷花认做媳一妇一,叫他儿子与荷花拜了天地成亲,住了一年有馀。
    也是罗家该着倒运。忽然进去了六七个强盗,拿着罗彦,点着一个秫秸用火烧看,与他要银子。罗彦本是个舍命不舍财的,大声叫道:“老婆子,他就烧死,总别对他说银子去处。”老婆说:“我知道了。”那贼闻言大怒,将老头一刀挥为两段,前去杀他老婆。未知一性一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授故主天假机缘 结姊妹同享富责
    第十三回授故主天假机缘结姊妹同享富责
    话说那一夥强盗杀了罗彦,遂将他老婆杀害。跑至一爱一奇的门,又将门一刀劈开。贼人进去,见是他小两口在那里睡觉,将一爱一奇一把提起问道:“你实对我们说,你家银子究在何处?我便饶你。”
    一爱一奇吓得不能说出话来:贼人只道他不肯说,又一刀结果了一性一命。荷花见他行凶,恐怕杀害一自一己,遂掌着胆道:“银子去处,我知道。”贼人问:“在何处?”
    荷花道:“在楼梯边。”众贼闻言,叫他领着去找。荷花浑身一精一光,拖着一床绫被披在身上,慌忙之中早把白生生的下身露出,荷花也顾不得羞耻,跑到楼上指着楼梯下子,众贼一齐打开,见是雪花的银子,即将绳捆了,加上杠子,抬了就走。荷花见他们去了,方才到房中穿上衣服喊叫起来。众位乡家都跑到罗家来看,见罗家四口只落一个在那里啼哭。众人忙问道:“小娘子,这是怎的?”荷花应道:“夜间来了一夥贼人,把银子拿去将合家杀了。”才领着众人去看首。原来荷花口甜,众人俱喜他。遂一齐道:“待我们与你申冤。”
    於是叫了地方达士报单官府,亲一自一来验了令。荷花具棺木将他叁人成殓,众人帮他治办丧具。官府回衙,着捕役四外缉访不提。
    且说荷花将他叁口殡葬已毕,独守清闺,已觉寂寞,又夜间闻听鬼叫不胜恐惧。一日,在门前闲站,见门首坐一行路之人,见荷花出来,即使站起来道:“行人渴甚,望赐一杯水吃?”荷花命往内宅取水。逐问那人:“你是哪里去的?”那人道:“我乃晋国申公巫臣的家将,往吴国小主人那边送字去的。”荷花道:“昔楚国有个申公屈巫,怎麽晋国也有个申公巫臣?”那人道:“这个申公巫臣就是那申公屈巫。”荷花道:“既是屈巫,他怎麽又到了晋国?”那人道:“娘子有所不知,他为私娶了个夏姬,不敢回楚,因仕於晋。”荷花忙问道:“那个夏姬?”那人道:“就是夏徵舒的母亲。”荷花惊问道:“那夏姬可还无恙?”那人道:“我主母如今还壮健多哩。”说着使一女一端了茶来,那人吃了,说道:“多谢了。”就要起身。荷花道:“你是才往吴国去,可是一自一吴国回来?”那人道:“一自一吴国回来了。”荷花道:“我就是你主母的使一女一,我久访问主母未知去向,今天假其便,咱们同往如何?”那人道:“如此甚好。”遂把家中细软东西收拾收拾,装载一辆大车,与家将同往。荷花问他姓名,他说:“我姓高名强。”高强又问:“荷花,家中如何无人?”荷花把被贼之事前後说了一遍,高强也叹息不已。晓行夜住,行不多几日,来到晋国。荷花下车,进了申公府内,见了主母,放声大哭。芸香问他前後之事,荷花细说了一遍。芸香不觉泪流满面,遂令人将他车上东西尽搬在内宅,就叫荷花仍归服侍他,遂叫荷花与巫臣嗑头。巫臣问他的来历,芸香替他说了一遍,巫臣闻听,咨嗟不已。到了晚间,巫臣与芸香对饮,荷花侍立於旁,巫臣见荷花的容颜未衰,有意收他。遂问夫人道:“荷花丈夫已死,下官欲给他招个一女一婿,不知夫人心下如何?”芸香道:“招那个?”巫臣道:“就是下官何如?”
    芸香就叫荷花与巫臣嗑头,荷花尊命行礼,又与夫人行礼。芸香一手拉起,往後咱们莫论主仆,只以姊妹相称。遂叫荷花就坐,叁人开怀畅饮,饮到许酣之时,遂与两个夫人同入帷帐。巫臣道:“今夜要弄个明白的。”遂将桌上烛合递於芸香,各将衣服脱去。用烛光一照,见荷花一牝一儿白生生的,耻毛稀少,因大动一情一兴不用分说,抱将过来推倒仰卧,高合两足腾身上,高挺矛直入。芸香执烛在手,喜孜孜在旁观风,但见荷花酥一一胸一微露,俏眼半斜,粉背横拖,柳腰频转,巫臣尽着本领,弄的荷花如风中摆柳,搂紧腰肢,扇摆叫快不绝。芸香看了多时,不由一春一心摇荡,一牝一一户内就如虫钻的一般,把两双腿紧紧夹住,尚然奈不过去,伸手将巫臣身上着实掏了一把,巫臣知他兴动。逐发狠把荷花顶了一会,撒开荷花,又将芸香烛与荷花拿了,将芸香放倒,架起金莲,看清了那茶细的缝儿,挺着尘柄往里一耸,唧的一声已进去了,直抵花一心,紧顶在一牝一蕊上研擦,遂浅抽深送,忽落忽提,芸香觉津津一自一味,俏眼含一情一,玉臂伸舒,烛光之下,照得身上非常娇嫩。巫臣十分兴动,佳趣倍增,捧掏酥一|乳|一两峰,软加糯润,拿起金莲看玩,见他穿着满花绣鞋,小的可一爱一,伸手摸人一牝一一户。紧紧箍着尘首间不容发,妙不可言。遂连顶几顶,又搂定粉项,伏於他身上,脸对着脸吐送舌尖,芸香吮了几吮,芸香又以舌答之,彼此含吮了一会,又叫荷花搁下烛台抓到床上,拔出尘柄又插在荷花一牝一内,左旋右抽,弄了百十馀回,巫臣用上修炼之方,一夜也不,芸香尔用采战之术,通宵不疲,就是荷花也是常经大敌,丈夫死後一月有馀,今日得了这个酣头,怎觉困倦。
    到了次日已时,叁人尚然高兴,因小娟窗外说话,方才各一自一起来,梳洗已完,巫臣遂外边去了。芸香叫厨上做了一桌筵与荷花接风贺喜。忽见一对燕子飞在梁上,如相识的一般,芸香道:“妹妹你看那对燕子呢喃畅和,咱二人诗思久废,今日何不作诗以畅一情一怀。”荷花道:“姐姐先赋。”芸香搦管写道:
    绕梁燕子故飞飞,紫燕应期又入帷;
    图阁归巢犹彷佛,主人一情一兴尚依稀。
    呢喃苦诉经年别,飘泊欣逢此日归;
    待得秋深如客去,更期来岁莫相违。
    写毕,荷花称赞不已,亦搦管道:
    莺花斜日布芳姿,乙鸟一春一归影迟;
    若为主人寻旧约,肯从薄命幸新知。
    他年弱缕飞香处,此日班荆入幕时;
    为尔消魂叁月暮,含一情一疑故说相思。
    写完芸香接来一看:“呀!妹妹诗思高远,匪伊所息。”二人正彼此称奖,只见书僮跑来道:“晋君十八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未知可否?”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芸香栾府说风情 佳人潜地订私约
    第十四回芸香栾府说风一情一佳人潜地订私约
    话说芸香与荷花正在彼此称赞,书僮跑来,手执柬帖,说道:“公主明日请太太赴席。”芸香说:“你对来人说,明日即去。”书僮去回覆来人不提。荷花问芸香道:“十八公主是何人?”芸香道:“他是晋君的妹妹,下嫁栾书为妻。昨日我曾请他,今日是还席了,明日我与妹子同去如何?”荷花道:“使得。”
    到了次日,二人起,打扮的如天仙一般,坐了轿子前去赴席。二人坐的原是亮轿,走到街市上,引得街房上的人争着乱看,都底声暗语的夸奖,二人以为得意。不多一时来到栾府。公主打扮得如桃似玉出来迎接。叁人宾主而进,芸香、荷花来至後堂,一齐谢道:“蒙公主盛一情一只得取扰。”
    二人裣衽拜了四拜,公主急忙还礼道:“今日接来一叙,何敢言扰?”於是叁人分宾主坐下,公主因指荷花问芸香道:“姐姐,此位是何人?”芸香道:“此是愚妹子,咋日方才来到。”公主说:“不知是姐姐的令妹,失敬了。”遂命丫环献茶,叁人同将茶吃毕,公主遂引二人道花园玩耍。二人进园仔细观看,只见群花争秀,百鸟和鸣,真一所好花园也。园中有亭子一坐,朱红亮格,亭内八仙棹一张,椅子叁把。二人走到亭子内坐下,时值一春一和天气,日一色一喧华,惠风和畅,花一色一夺目,百奔铺锦。公主道:“二位姐姐公於赋诗否?”二人答道:“知一二,未敢初言。”公主闻言大喜。即命使一女一取出笔砚来道:“今日来至花园望各赐一律,增辉此地。”二人道:“既蒙见一爱一拙句。”
    公主道:“二位姐姐请先,愚妹随後可也。”芸香道:“还是主人先赋,愚妹妹方可出丑。”公主道:“说那里话来,还是姐姐先作。”芸香谦让不过,只得先赋一首:
    九十韶叶面面通,南园绿绿复红红;
    定知行处心如醉,鸟雀争啼一径通。
    荷花亦赋一首:
    一春一来争得几时间,花使引人到此间;
    去去不知芳径在,多一情一好鸟又关关。
    二人赋毕,公主接来一看,拍案叫好,说:“二位姐姐诗才出众,小妹甘拜下风矣。”
    芸香道:“俚句何劳过奖,请姐姐赐教以开茅塞。”公主也赋一首:
    和日群芳一逼一锦城,乱红连络不分明;
    鸟声断续来何一自一,知是花陰啭处清。
    公主写完,递於芸香二人,接过看完,一齐称赞不已。叁人诗作已毕。公主遂叫人摆上酒宴在亭中,与二位小饮,叙起年庚。芸香说:“我五十四岁了。”荷花说:“我四十八了。”公主道:“小妹今年二十一岁,容颜已觉渐改,荷花姐姐万不像四十八岁,还像二十七八岁的。惟有芸香姐姐今年已五十四岁,一自一小妹看来,不过像十六七的闺一女一,姐姐必有个却老还少的方儿,与小妹说说可乎?”
    这芸香只因有了酒力,又见公主与他投契,因含羞答道:“姐姐有所不知,当初小妹为闺一女一时,梦见一个仙人,一自一称浪游神,与我一一交一一一媾,教我以素一女一采战之法,一一交一一接之时采取陽一精一暗助陰气,故能容颜不衰,却老还少。”公主道:“如此说来,男人一定吃亏了,巫大夫怎麽却还如此健状?”芸香笑道:“他也有个方儿,故能如此。”说到此处就不说了。公主被芸香一席话说的心痒,遂叱退左右问道:“巫大夫有何方儿,快与我说。”
    芸香道:“他少时遇一道人,教他彭祖修炼久战,一夜能御十一女一,其一精一不。”公主复问道:“令妹来此何为?”芸香道:“他原是我从幼使一女一,因在他家被楚王将我拿去,他就跑到一个大户人家,後有人与他大谋,嫁了罗家。罗家被强盗打劫杀个一精一光,他又投了我来。昨日方到,就被我那不长进的勾……。”
    说了个勾,往下又不说了。公主道:“勾甚麽?此地无人只管说说咱听何妨?”芸香笑道:“就被他勾上了,因此我二人就不论主奴结为姊妹。”公主听他说道此处,越发难过。一牝一内滴滴水流。又问道:“姐姐你叁人今夜的事一情一说说我听。”
    芸香不肯说出,荷花从旁插口道:“咱叁人同是一女一人,就说也不妨,待我告诉公主听听。”遂说道:“先是他把我推倒在床,叫我姐姐执灯看其出入之势,弄了一会,我姐姐一情一动,他就又把我姐姐推倒床上,叫我执灯也如前照看,怎麽揉擦怎样抽……”细细说了一遍。说的个公主下面一婬一水直流,遂向芸香说道:“不想巫大夫有如此本领,真是姐姐们修的。”芸香道:“栾大夫本事如何?”公主道:“差多了,一一交一一接之後只好两个时辰,也就了。”
    於是向芸香耳边低声说道:“听姐姐之事,使我心神俱乱,何时将小妹提拔?提拔?也与小妹会合一次好,姐姐幸勿见阻。”芸香道:“那有忌妒之时,等到改日我下帖请你,就说还要住几日,姐姐可说与丈夫知道。”公主道:“有理就是,多费姐姐请劳神的。”
    说着时,厨上早已将菜做熟,山珍海味错摆的满桌都是,公主陪着二人用饭,已毕,出了亭子,往花园观花。
    且说栾书清辰起来就上朝去了,知道今日请芸香,下朝时遇着申公巫就一把扯到他家去吃午饭,栾大夫吃的醉醺醺的,才方回家。正走到金鱼池边,见公主陪着二位一女一眷在那里赏花,就知道是申公的夫人芸香,那一个却不认的是谁?仔细端详那芸香,真是花容月貌,西子杨妃,那一个虽不若芸香,也一自一娇媚动人。栾大夫看了会,竟坐在荷花池边,呆呆的看起来了。谁知他叁人赏花已毕,竟到池中来看金鱼,那栾书未及躲藏,早被芸香看见,遂叱道:“你是何人?在此探望?”未知栾书何如回答?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设巧计引鱼吞饵 栾娇娥易内为欢
    第十五回设巧计引鱼吞饵栾娇娥易内为欢
    话说栾书在荷花池边被芸香看见,吃了一惊,尚未回言。公主遂接口道:“这就是你妹夫。”芸香道:“原来是栾大人,适才不知得罪大人,望乞息恕。”乐书遂立起身来问公主道:“这就是巫家嫂子麽?”公主道:“然也。”遂又问道:“这位是谁?”公主道:“是巫家二嫂子。”栾书道:“未闻巫大夫喜纳宠,此位是何日娶的?”芸香笑道:“是昨日娶的。”栾书道:“若知巫大人夜日纳宠,早去扰喜酒了。”
    四人遂同到亭子内坐谈了会,芸香就要辞别回家,公主再叁款留,芸香道:“家中无人,只得早回。”
    遂拜别公主,又拜别栾书。栾书连忙还礼,目下转睛,两个眼直看芸香。芸香的秋波也觉留一情一。众位你道为何?原来巫臣年老,栾书才二十叁四,生的眉清目秀,一表非俗,如何能不动一情一?不但芸香动一情一,就是荷花也是不消说。他叁人你我相顾,彼此有意,这光景早被公主看破,他却也不明言。二人出外上轿,公主随後送出。这栾书躲在公主身後偷观,二人早已看见,彼此又递个眉眼,然後上轿而去。栾大夫见他二人去了,怅怅如有所失,走了多时,他还站在那里往外眺望,公主笑道:“美人走远了。”栾书尚未听见,公主又大声说道:“美人走远了。”栾书才回顾头来,若梦初醒。公主道:“我们同进宅去罢。”栾书方才呆呆的进去。後有诗为证:
    酒不醉人人一自一醉,一色一不迷人人一自一迷;
    试看栾书遥望日,世间那个不如伊。
    且说栾大夫回到内宅,方才醒转过来,与夫人说道:“刚才我迷糊了,怎麽芸香这般俊俏,直是人间未有之一色一,怪不得申公为他费许多心机,方能到手,我栾书若有福力与他睡上两叁夜,就死也甘心。”公主笑了一笑,伏耳说道:“我有一计使他与你会合。”栾书道:“夫人有何妙计?”公主又伏耳说道:“如此如此,即可使见一件。”栾书道:“那一件?”公主道:“必须我先在他家住上几日,他方不疑。”乐书贪着芸香的美一色一,遂不顾好歹说道:“也罢,认个绿帽子戴了罢。”夫人也笑个不了,说着说着,夜已起更,夫一妇一二人遂入房安歇。这栾书脱衣睡下,想起芸香之美,不觉欲火上升,尘柄坚劲如铁,遂令夫人仰卧。将尘柄插入抽了一二百回,才觉爽快,用手摸着夫人的一牝一物,说道:“怎麽一个好一牝一儿,为甚麽叫人家弄,我又舍不得了。”
    夫人恐怕不叫他上巫臣家去,遂接口道:“你说我的一牝一儿好,你不知芸香的一牝一儿比我强多了,渠年过五十,不亚处一女一。”栾书道:“他有何方法老而还少?”公主道:“他为闺一女一时,梦见神人与他一一交一一一媾,教给他采战之法,与人一一交一一一媾吸陽补陰曲尽其妙,故能光而容颜不衰,他那一牝一儿就是生子之後不过叁日,仍是这般紧凑。”说的栾书好似断线的风筝,东狂西颠。提起尘柄尽意抽顶。公主紧紧的迎凑,一婬一水涓涓流出,扯的一片声水响,连床都恍的响了。不多一时,栾书浑身酸麻,就把点子白东西出来了。桉下栾家不提。
    且说芸香二人回到家中,见了巫臣极称栾夫人之美,巫臣道:“这样好事你们细细说与我听。”芸香道:“我唱个歌儿你听,便知他的人才。”歌道:
    他白白的手儿,弯生生的眉儿,红馥馥的唇儿,黑真真个发儿,小点点的脚儿,鼓膨膨的一|乳|一儿,滑溜溜的肚儿,更有那紧紧凑凑正正软弄弄的一件好东西儿。
    巫臣问道:“那一件好东西是甚麽?”荷花道:“不用说一定是那双峰溪了。”巫臣大笑道:“真个好美人也。”芸香道:“接来与你睡睡如何?”巫臣道:“那娘子岂肯依从。”芸香道:“他有此心久矣。”巫臣道:“既如此接来我睡。”芸香道:“贼杀的,你好心急,等着茉莉花开了,我接他来看花,就便留他住几日,那时可成事。”巫臣点首道:“夫人之言有理。”说罢,叁人脱衣共寝,一夜恩一情一如鱼水欢,不必细说。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不多几日,那茉莉花早已尽开,花蕊芬芳,一色一香超绝,真个一院好花。有诗为证:
    水姿荡漾散香芳,秀态珊珊逗珍妆;
    玉一色一分明无污染,而今直欲作冰郎。
    且说巫臣见茉莉花开,遂摧夫人去接公主。芸香即具帖,着书僮去请,书僮连忙持帖至栾府。栾书正在家中,见书僮持帖来请,即拿来与公主看。公王久知就里端,就把书僮叫至内宅,问道:“是谁叫你来的?”书僮道:“小人奉太太之命,请公主玩花,还要请公主住几日。”公主笑着向栾书道:“叫我去否?”栾书道:“你去是要勾了人来,不要叫人勾了你的。”公主道:“那里这便易到你手。”公主即命外厢伺候,座了小轿,不多时来至申公门首。
    且说栾书见公主去後,细想道:“此去一定舍了本钱,不如把申公请来,明说与他换过夫人快乐几日,岂不甚好。”主意已定,即命家将去请申公,家将闻命,即往申公衙门去请。
    且说巫臣见公主到来,方欲在窗中偷看,忽见李福跑来,说道:“栾府着人来请,有要事相商,望老爷即同他去,恐怕迟误。”巫臣只得穿了衣服,叫书僮备马,一同到了栾府,栾书接着让至後堂坐下,叫人献茶,茶毕。巫臣即问着道:“有何见教?”栾书道:“今日无事,特请兄来小饮,别无他事。”
    遂令人在亭子上排酒,就让巫臣在亭子上坐了,饮酒中间二人提起风月事一情一,栾书即将易内之事慢慢说起。巫臣本是个浪荡一性一一情一,一闻此事,遂呵呵大笑道:“有趣,有趣。小弟回去即把拙荆送来,咱二人要使尽本领,不要告怯。”乐书道:“小弟是不怯的,只怕兄有几岁年纪,还要告怯是实。”巫臣道:“不怯不怯。”又痛饮了一回,方才辞别而去。未知如何换法?下回分解。
    第十六回 晋悼公大怒奸婬 浪游神法脱叁美
    第十六回晋悼公大怒奸一婬一浪游神法脱叁美
    且说巫臣回到家中,即与芸香说知。不仅荷花一力赞成,芸香也是愿意的。方才叫李福抬轿,书僮跟着往栾府而来。到了栾府,即叫李福回去,一自一己往内宅去了。李福书僮二人俱生疑惑。李福问书僮道:不是公主往咱家去了麽?书僮道:真个去了。李福道:怎麽咱家太太却往他家来?书僮道:这事甚是闷人,回家问问李大嫂他或者知道。李福道:是,但我问他便不言。他二人疑惑。且说芸香来至栾府,已到掌灯时候,栾大夫接着引到秀楼上,叫众人俱各散去,独一自一与芸香饮酒。饮到高兴之时,见芸香醉容红鲜,娇媚无比,遂把芸香搂将过来,亲了一个嘴道:我娇娇妹子,可叫你想杀我了。芸香道:一自一花亭一见郎君,奴也是如此想法,但不知今日之计出一自一何人?栾书道:贱内先与下官说,你要会芸香,除非你假作出门远去,却只在家中藏匿,我请他来伴,那时申公不疑方可到手,谁知拙荆往巫臣去後,我请申公与他面说易内之事,他竟应允用委曲之计乎。
    说罢二人脱衣上床,栾书知芸香有些法术,大展旗鼓,立意要战败了他,谁知那一女一将利害,拿两把明恍恍钢刀左右冲挡大杀一阵,杀的他腰软骨麻。不觉洋洋而,芸香道:怎的如此,不奈长。栾书芜奈,只得告败而退。按下芸香不表。
    且说巫臣与公主那边大战,那巫臣原是个长胜将军,公主那里敌得过,弄到二更天时候,就怯阵告退,荷花又迎住接战,巫臣使尽了本领,一连抽了四五抽,又把荷花战败。那公主看的心痒,复又上马迎战。这巫臣见公主浑身白如玉,软如绵,那一牝一儿生的紧,暖不舍这口美味,复又策马赶上一,直刺花房,顶在花一心以上,向公主说道:我的亲亲,今日弄得你快活否?公主道:可快活死我了,我的亲亲的哥哥,快拔出来罢。巫臣那里肯听,提起金,一连又是一二百,直弄得公主手足摊软,粉面不佳的摇摆,又苦苦央告,巫臣方把尘柄拔出,又与荷花弄。如此一月,栾氏夫一妇一叁战叁北。申公夫一妇一一月报捷,方才各回本家而去。
    且说他两家一情一景,弄得上下人等俱各知道。一日,栾书在花园间游,见一个小与侍一女一私语,只道他议论主人的事一情一。遂动怒把小重打,小怀恨,即跑至赵孟家,将他主人与巫臣之事细细的说了一遍。赵孟大怒,即刻写了本章奏上。晋君阅过本章,不觉拍案大叫道:气死我也。当命赵孟点起御林军,可去将申公巫臣宅第团团围住,尽与我拿来待朕亲问,诸将去拿栾书不提。
    且说那芸香夜作一梦,见一青面红发的神人,手执大刀骂道:你这个贱人,一婬一欲无度,害死多少好人。
    说罢,提刀便砍。忽然走出一个伟丈夫,知是幼年与他一一交一一一媾浪游神,一手揽住道:他虽有罪,奈小神与他一一交一一道一次,望上圣看小神分上,将他恕过,日後小神还该与他有缘。
    那一青面神道:既然如此,我便不管了。
    游神又向芸香说:明日午时,你有大祸,待事急时,我来救你便了,但此事不可漏。
    又云:明日绝早,你把公主接到你家,连荷花亦不可远离,明午将你叁人一同救去。
    说罢,将夫人推了一把,芸香猛的醒来,赫了一身冷汗。连梦叁次俱是如此。芸香暗想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到了次日,果然将公主接来同在一处,按下不提。
    却说晋君亲一自一领兵围了驸马府,栾书被拿,又各处寻找公主。竟是再寻不着,遂问栾书:公主何往?
    栾书道:公主往申公衙门去了。
    晋君闻言,即领兵往申家而来,走至半途,方见赵孟兵来。晋君即与他合兵一处,不多一时,来至申公衙门,晋君传令把府第围了,众军得令,吵的一声把巫臣府围了个铁桶相似。晋君问道:谁与我拿出巫臣那个一婬一贼来?旁边过来一员将官,躬身施礼道:小将愿往。晋君一看乃是中军副元帅之子名叫荀莹。晋君道:你到院内把他一夥男一女一俱要拿获,不得走脱一人。荀莹答应一声:得命。即带领二十名兵将,走进巫府,只见巫臣在厅上睡,尚未觉。李福、书僮旁边伺候。荀莹命众军上前将他叁人捆缚。巫臣正在梦中,觉得捆缚得紧,醒来一看,见浑身已上绳索,又见荀莹在旁指画军士收罗,忙问道:小将军为何拿我?荀莹道:你与公主私通事犯,主公亲来拿你。你的妻子并公主在於何处?快快说来!巫臣害怕,遂底头不语。书僮素日恶荷花不与他私通,遂用手指道:在花园牡丹亭内。荀莹即命军士将他叁人解至军前,一自一己向花园牡丹亭内奔去。忽然一阵妖风一自一东南来,飞沙走石,黑云四塞,对面看不见人,荀莹只得立住了脚,听得空中笑语之声,一人说道:荀莹不要拿他们了,我已救他也。荀莹睁目一看,只见黑云中一男叁一女一冉冉往西北而去。荀莹急跑到牡丹亭内,毫无踪迹,只得回来复命。
    且说晋君在外面围着,忽然一阵狂风将军士刮得七颠八倒,空中之言俱各闻见。荀莹回来奏道:公主等叁人俱被妖风收脱。晋君也信以为然,却把栾书、巫臣带至朝中严审。二人受刑不过,只得从实说了。晋君命牵到市曹将二人处斩,李福打杖四十,令他归家。书僮为他指亭之功,将他放了。後来芸香等叁人也杳无踪迹。间窗披史有此一段奇闻,故编以传云。( 株林野史  ./28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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