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43.第 43 章

    不知道诸位有没有看过魔术, 台上施展好似魔法般神奇魔术的魔术师通常都有一个助手来帮助他，当你看见他空无一物的手上出现了硬币扑克牌什么的，是他在用障眼法转移观众的注意力。
    其实按下奇妙按钮的通常是那个一脸无辜的助手。
    她和羽斯缇萨之间, 占主导地位的是维奥莱特。因此复仇者们的视线一直重点关注在维奥莱特的身上。
    在她和茨木童子单独谈话，甚至她还召唤出又一个妖怪, 她直接吸引了所有或明或暗的注目。
    和羽斯缇萨一起审讯Z的娜塔莎，则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变化。如果她学习过魔术, 那么她就会知道那是因为有人施放大型魔术引发的魔力外泄。
    而且大妖怪酒吞童子出现的一瞬间, 他释放的妖气须臾之间浓郁了整栋大厦。妖魔的妖气对人来说带着毒素, 可以用来麻痹人的神经。
    仅仅是一瞬间的分神也足够羽斯缇萨来做手脚了，魔术师之所以奉行秘密主义也是因为自身的利益驱使。
    情报便是第一生命。
    羽斯缇萨需要最先知道Z能够凭借英灵之身召唤出另一个英灵的原因是归咎于伪圣杯, 还是另有隐情。
    接着她便知晓了Z本身就是能提供大量魔力的魔力炉心, 还有——
    羽斯缇萨用魔术传音给维奥莱特，“有位被封印的古代魔法师正在试图找回自己过去的魔法道具，解开封印。”她停顿了一下, 准确地表达了他在冲破封印后的愿望。
    “报复人类，再一次统治世界。”
    “我可不知道有那个魔法师统治过世界。”维奥莱特岁努力保持说的语气四平八稳, 但她脸色显然不渝的很，而酒吞童子乘其不备在她的耳边说话。
    妖怪呵出的气息熏红了女人的耳廓。
    “让我帮你带话也可以。”庇护一个熟人的晚辈对鬼王来说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都是酒气，离我远一点。”维奥莱特嫌弃地说，明显向后拉远了距离。
    酒吞哼哼唧唧地退后，如她所愿拉开距离, “报酬就在下次见面的时候给我吧。”
    下次见面？连她都是因为意外才会出现, 为什么酒吞说会有下次见面。
    “等下, 给我解释清楚……”没有等维奥莱特问完，酒吞童子便故作神秘地消失——维持他降灵的魔力用尽了。
    茨木童子在酒葫芦里决定使出劲招把这个葫芦打碎，但是又想到如果没有葫芦了酒吞要用什么装酒，于是犹豫了一下下。
    就在犹豫的时间里，他想他再给酒吞找一个来装酒好了，而且不会把他吞进去的。
    在充满极尽晦涩的鬼气散发前，茨木童子举着鬼爪出现在客厅，酒葫芦跟着酒吞童子消散回到他们原本所在的地方了。
    “酒吞童子离开了啊。”茨木童子用惆怅的语气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听得维奥莱特想要不要安慰一下他。她从来没有见过茨木童子有过失落沮丧的表情。
    “哼哈哈哈——，果然，我的挚友并没有被人封印，他一定是因为没有强者的生活太过无趣，去找美酒了。”没有两秒，茨木童子便给失踪多年的酒吞童子找好了理由。
    但是，你不觉得有些牵强吗？
    “当然不会。”茨木童子一脸你不懂，因为想到维奥莱特没有他了解酒吞而感到愉悦的茨木便原谅了她无心说出的话。
    维奥莱特忍下想要用剑狠狠砍他一下的想法，用剑鞘敲了一下地面催促他解释。重物闷声落地的声响，带着位高权重的气势。
    可惜茨木不吃她这一套，他用炫耀的语气说：“甘泉醴酿只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越是隐秘，美味程度越高。”
    “酒吞一定是找到了秘藏之地里的美酒，然后喝醉了。”
    槽多无口，但是维奥莱特莫名觉得神符合酒吞童子醉生梦死的妖设，酒鬼去找酒喝然后喝醉了就在原地躺着睡死过去。
    这不是正常的事情么。
    维奥莱特数了一下，自己身边的人好像个个都会喝酒，小耀就不必说了，他是真正的海量，两斤白酒干翻露西亚。
    麦考夫没有表现过他对哪一种酒的偏爱，他对任何一种酒都能评论得头头是道。而弗朗西斯和费里是红酒爱好者。羽斯缇萨则是喜欢口感清爽的。
    妖怪那一边，越是厉害的，越是个酒鬼。突出代表就是酒吞童子。
    关键是他背后的酒葫芦太引人注意了。
    维奥莱特略显草率地托酒吞照拂在日本的雪青，最后酒吞也没有明确的表示。他离开前的态度还是过于暧昧了。
    ……
    “莱希，你确定我的记忆是完整的吗？”想不到问题的所在，那么从自身开始逐一排查，维奥莱特拉着羽斯缇萨的手问。
    就像是小学女生一样站着面对面手牵手说着悄悄话。
    “注意一点形象啊，女士们。”托尼打断若无旁人秀恩爱的两人，连记忆都能共享可以说是灵魂伴侣了。托尼想到自己的AI管家，不过贾维斯是他儿子。
    “来叫声PAPA听听，贾维斯。”托尼打了个响指，让他的乖儿子来安慰一下自己那颗老父亲的心。
    “如果您想的话，sir。”贾维斯饱含深情地用他的英伦腔喊了一声父亲，而托尼直接因为贾维斯的喊声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或者您希望我称呼您更亲近一点的爹地。”
    “贾维斯你老爹我可没有教过你用这么粘乎乎的称呼。”托尼脸上的风轻云淡已经强撑不起来了，他夸张地搓手臂。
    “事实上距离我真正意义的诞生，我还不到三岁。”真·贾三岁有板有眼地说，“根据人类的生长状态来讲，现在正是幼崽粘着父母的时候。”
    “你要学着独立知道吗，Jar。”托尼坐在转椅上，旋转了几个漂亮的弧度，摆起了老父亲的谱。
    贾维斯：“那么父亲我能做一份兼职吗？”
    “贾维斯改掉那个称呼。”托尼下令。
    “好的，sir。”贾维斯从顺如流。
    “好了，现在来说一下你什么时候收到入职邀请。”托尼老父亲式关心自己儿砸什么时候就突然想起来要出去打工挣钱了，是家里钱不够花啦。土豪漫天撒钱.jpg
    羽斯缇萨给维奥莱特检查了一边，显示结果是她的记忆完好无损，所以不是她忘记了什么约定。
    可是酒吞童子对于他能再次见到她这件事十分笃定。
    骤然间，维奥莱特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软软地靠在羽斯缇萨的肩头，现在她身上的责任都被去了七七八八，还需要保持什么外在形象。
    她闭着眼侧过头，静静思索了一瞬。
    “算了，先不要管这件事了。”她特地叫斯塔克单独谈话，可不只是为了秀恩爱，咳，她只是在适当地表示自己柔情温和的一面。
    维奥莱特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显得太理智镇静，那固然是因为多年来浸淫在权力场的效果，但是那太冷酷和不近人情了。
    她听着贾维斯合盘托出她对他的邀请，睁开一只浅色的眼，机械地算计着圣杯场里的一草一木。
    既然是以维奥莱特的身份来到纽约的圣杯战争，那么就好好的用这个身份立场来完成自己的责任。
    “维拉？”羽斯缇萨微微低头看维奥莱特，她的魔眼看见了维奥莱特身上代表因果的线变得更加密集。
    任何一个事物都不可能独立存在，隔着太平洋的蝴蝶和台风相互之间都有联系。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被因果线连接着。差一点完成日不落法兰西成就的维奥莱特身上便连接着许多因为兴国家事认识的，不认识的人的线。
    羽斯缇萨的轻声提醒，让空间中原本泾渭分明的怪异氛围重新融合起来。
    得益于托尼相对来说一点就炸的性格，维奥莱特得到谈话权后便把持着控场权。本来都做好了要迎接一场大战的托尼斯塔克，被维奥莱特晾在一边，什么提心吊胆暗自戒备在她眼里都是小打小闹。
    那么他也反过来不搭理她。
    但是，这好像也在她的预料之中。
    维奥莱特看复仇者们的眼神就像是两三岁的小孩玩着过家家。比队长这个九十老兵看他们用看晚辈的眼神还要过分。
    虽然托尼很想嘲一句果然是超过两百岁的老人家了，千万别学队长这个老不羞（还是小不点？），一把年纪了还要在战场上拼。
    但是对着维奥莱特的那张脸，说她超过二十岁都没有人信。哦，除了她的身高，哪怕比不上一米九的T台模特，踩上高跟鞋凭着气势的她绝对能和她们一较高低。
    “长这么高干什么。”托尼小声嘟囔着，人群中高挑匀称的羽斯缇萨站在维奥莱特身边都显得小鸟依人。
    撇干净其他杂七杂八的想法，他好不容易从贾维斯那里捉到了维奥莱特的一点小尾巴，他要好好争一把主场权。
    来来来，让紫罗兰女王好好教教你做个乖小孩。
    托尼气死人不偿命的嘴炮在维奥莱特多年前就抛却脸皮的行动方针前失去了作用。
    “借用贾维斯空闲的计算能力，你，或者是你们想要做什么？”对于维奥莱特这个两百年前这个老古董，她恐怕连什么是计算机都不知道，原本应该是这样的。询问动作娴熟的不像是个脱离时代的老古董。
    “看来队长这个老古董要好好向您学习适应现代生活，他可是连智能手机开机都不会开的老人家了。”潜台词，维奥莱特居然知道超级电脑是怎么一回事可真是了不起，附上斯塔克式嘲讽脸。
    “那要感谢我的召唤人。”维奥莱特不紧不慢地说。
    “哦，我都忘了你是魔法侧那边的英灵。”托尼撇撇嘴，他坚持物理定律，魔法更像是另一门科学。他发誓他会找到规律的。托尼把对魔法的研究课题加入了他的日程表中。
    “他的智商超过180，有超常的记忆能力，每分钟能两万字，拥有三个博士学位，两个学士学位。”维奥莱特没有用挑衅的语气说话，她召唤出法王宝库里的长椅牵着羽斯缇萨的手坐下。
    为了保护瑞德她特意模糊掉一些信息。
    “没错，他就是天才。”
    但，这对托尼来说已经是挑衅了。
    “我猜他现在可能把自己的知识都团吧团吧丢进垃圾桶，决定要学习魔法了。毕竟有你这么一位魔法侧的代表人物。”托尼轻佻浮夸的声线霎时间有些滑稽，“我是否该为世界上即将出现一位踏入魔法侧的神奇博士鼓掌庆祝。”
    他是在说奇异博士吗？羽斯缇萨想到还在喜马拉雅山上修行的斯特兰奇博士，或许斯塔克真的有预言天赋也说不定。
    “我可不是魔法侧的代表人物，我站在人类的那一边。”维奥莱特语调轻盈，手指在空气中灵动地轻跳，带着规律性。像是钢琴圆舞曲的一小节。
    “科技可以让社会进步，让绝大多数的人受益。相比于魔法，科学不看重天赋和家世，比起敝帚自珍的魔法界，分享反而能让它愈发兴旺。”
    “因此，在两百年前我选择了科技。”
    一条条用蓝色墨水写出的公式，从维奥莱特的指尖流淌出来。
    她故意用白净的手遮住了一部分的公式，正忘我地投入研究中的托尼就此被打断了思路。
    而贾维斯无论在哪一个角度都拍不全维奥莱特写出来的公式，也就是说，他不知道她写的完整公式。有几个变量的意义他也无从得知。
    托尼立马就觉得好像有二十只小笨手在心里抓，还一直搔不到痒处。
    “这是两百年来，科学和魔法之间的合作成果，能量转换的基础公式。”维奥莱特将那些蓝色的数字和字母收入手心。
    “看来，科学和魔法之前早就有沟通了。”托尼硬生生忍下身为科学家的探索精神，魔法和科学的智慧结晶，他能不好奇么。
    “有了这条公式你都能称霸世界了。”魔法和科技相互转换，互相填补不足，转换间消除的代价产生的利润差足以让她改天换地。
    简单举例，维奥莱特用魔法引雷再用科学手段将雷电全部转化为可用电，单是这一条无本买卖就能让她去当人形发电机好好赚一笔。
    运用到其他方面，将现有的社会换成魔法加科学的组合体，肯定不成问题。但是现在，一个普通人问他知不知道魔法，他都怀疑你是不是有病。
    ——魔法依旧神秘且只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
    托尼用大拇指轻轻一抹下巴，他从来都不怀疑维奥莱特是个危险人物。要他将她和奇瑞塔星人对比威胁度，她也只是因为先前她所说的站在人类那一边而降低了警戒线。
    如果因为她现在是处于从者地位的英灵而轻视她，不仅是羽斯缇萨要用魔法招呼对方，维奥莱特也要用剑把他削成花——在她用计抽他个半死后。
    作为科学家他奉行实践出真知，维奥莱特遮遮掩掩的公式还没有打出决定性的必杀结局，他还可以做出假设，怀疑否定一切。
    “公式是错误的。”维奥莱特直接抛出一枚深水鱼雷，她浅笑着打出GG，“我遮住的部分就是蹉跎了十几代科学家和诸多魔法师岁月的难题。”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对付维奥莱特这样的人说的话，要么全都不信，要么全都信。
    她不会害你的。
    因为同情。
    维奥莱特有一个极少数人才知道的弱点，那就是逢玩必输，她下象棋从来都是输的。因为她过分地同情对手，而选择替他考虑。
    弗朗西斯说，她的行为更像是弥补行为，原因是她夺走了许多人的东西，想要通过不会损害她利益的方式来弥补。
    游戏便是最好的选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