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42.第 42 章

    “不想我把你的另一只角折断, 就放正你的态度，妖怪。”出人意料的是羽斯缇萨先一步对茨木童子疾声厉色道。
    维奥莱特虽略有些吃惊，但她却以欣赏的态度看莱希难得爆发来维护她。
    她用食指轻弹手边用来筑造结界的剑身, 金属清脆的振动声让在所有人的精神都清明起来。
    “酒吞还活着？”维奥莱特撑着下巴笑眯眯地撩拨茨木童子的心理防线，她知道只有酒吞童子才是最能触动他的神经。
    “吾友酒吞童子乃是大江山的鬼王, 无人能敌的最恶之鬼，他自然是还活着！”茨木童子讨厌维奥莱特脸上仿佛尽在掌握的笑脸, “而你这个逃兵, 在灭神战场上消失后——”竟然还敢用这般挑衅的话语来问酒吞童子的生死。
    “我现在也死了啊。”维奥莱特故意混淆了自己死去的时间, 把关注点移到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上，“英灵本来都是亦应死去的人, 依靠机缘巧合被魔术师召唤出来。”
    “等到圣杯战争结束英灵们就会回归英灵王座。”
    “你死了？”茨木不可置信地看一如生时所见的维奥莱特, 红润的脸颊没有任何死灰色的迹象，一点都不像充满死气的亡灵。
    “我现在连心跳都是魔力模拟的伪装。”维奥莱特左手虚拂心口的位置，虚幻的皮肉之下是魔力运转的核心。
    砰—砰——, 虚假的心拍，滑稽地像是机械齿轮扣合的声音。
    “哼。”茨木童子皱眉, 倒是没继续特别针对她，如果维奥莱特死了，人死如灯灭，她确实对最后的败局有心无力。但是他依旧因为酒吞对她的信任居然超过他而不服气。
    酒吞童子的挚友是他才对。
    是是是，酒吞是你的好基友。维奥莱特从茨木傲娇的表情能猜到他的心情活动。她给莱希打了个手势, 让她去审问Z, 看看能问出来些什么东西。顺便把其他人的注意力转移一下。
    娜塔莎擅长审讯, 她和羽斯缇萨一拨，远坂凛和其他复仇者继续磨合，寻找被藏起来的伪圣杯。
    原本集合着所有人的客厅一下子就只剩下她和茨木，但是维奥莱特知道贾维斯在大厦里无处不在，他时刻替托尼监视着。
    她收回扫过摄像头的眼神，收起结界继续和茨木童子说。
    维奥莱特不知道她离开妖盟以后的事情发展，看奴良滑瓢的表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虽然没有绝对领袖存在的妖盟，组织的后续发展不外乎是各部四分五裂。妖怪们又开始各过各的，划地而治。
    问问茨木看他知道些什么。
    “我有些担心，酒吞是不是被人封印了。”维奥莱特说得煞有其事，雪青在日本的时候也没有听说过鬼王，倒是奴良组在东京发展得不错。
    神妖大战后，妖物们战败又继续蜷缩在人间黑暗的角落，各妖国的势力受损，大江山的鬼族除了茨木和酒吞只剩下小猫三两只。
    然而只要人类的阴暗面还存在着，他们的丑恶依旧会源源不断滋养出新的鬼。但是休养生息的生活过于无趣，酒吞童子抛下一成不变又离开大江山了。
    于是茨木在寻找酒吞途中被人召唤到了纽约圣杯战争。
    “不可能。”茨木童子暴躁地咆哮，“没有人能打败他。”
    “只是封印，算不上打败——如果有人骗了他呢？”维奥莱特坐在沙发上，十指相扣搭在膝盖上，她的声音特意被放轻显得空灵无色。
    托尼和班纳是科学家组，想要通过检测纽约地磁场上的异变来搜寻可能藏着圣杯的地点。和摆弄着测量设备的班纳博士不同，托尼还在开小差用手机看楼上的监控画面。他的耳朵里塞着一只蓝牙耳机，里面放着什么不言而喻。
    看见维奥莱特拔起剑撤销结界的瞬间，托尼甚至有一瞬间的紧张。她要做什么，她想干嘛？维奥拉无疑是个超级傲慢的政客，对他们这类人来说没有什么是不能利用的。
    托尼在和她见面几句话的时间就给维奥莱特下了定义，她想瞒着他们说话的调调和那些花着纳税人的钱还把他们当傻子的人一个样。
    面对一个心机深重的政客能不紧张吗？谁想被人在人背后捅一刀。
    也是因为谁想刚送走一只外星二王子，又接着来了一群死后蹦迪的英灵，这还真特么刺激。送完核|弹去太空，得了PTSD的钢铁侠全面升级自己的钢铁战衣——造到了马克52，他发现自己还要再造一套反魔法战衣。
    “她在做什么？”托尼放大了监控影像，放映到屏幕上，“老贾把她的能量波动记录下来。”他迅速反应过来，并且让贾维斯拍下出现的魔法阵。
    “你又在干什么？”班纳抬头就看见托尼记录了一大堆维奥莱特的数据——监控画面上她用匕首划破自己的手心，将血液滴入魔法阵。
    接着，托尼从耳机中听见维奥莱特冷冽的声音。
    “酒吞童子，到我的身边来。”
    “谁胆子这么大，竟然敢召唤本大爷。”恣意如烈火骄阳的鬼王被维奥莱特从魔法阵里召唤出来。而且维奥莱特并不是通过用圣杯系统来召唤酒吞童子，因此他不会受制于圣杯的桎梏。
    见到的老朋友真的是越来越多了，她在心底略微感叹，表面上却是扬起一个不大不小的笑和酒吞打起了招呼。
    “好久不见了——”
    “吾友啊！”茨木童子明显比她更激动，维奥莱特耸耸肩让他先去“招呼”酒吞童子，“我终于见到你了！”茨木满脸喜色地迎上去。
    酒吞童子懒洋洋地抬眼，对茨木的热情已经习惯了，转动眼珠子看见了坐在一旁的维奥莱特，他又懒散地呵气，接着自然而然地坐到了她附近。
    他稍微被沙发的柔软触感吓了一下，这全然反应到他的身体上。茨木没有发现他微小的反应，维奥莱特注意到了，她的嘴角稍微翘了一下。
    大妖怪被稍稍吓到的样子，有些意外的可爱。一想到是向来高傲的高级妖怪被吓到，可爱程度简直翻倍。
    酒吞握拳放至唇边轻轻咳了一下，掩饰一下尴尬。想要和维奥莱特说些话，大概像人类那样说些久别不见的话语，但是茨木很没有眼力劲地直接做到了他们两个的中间，情绪高涨地和酒吞诉说着自己的“思念之情”。
    维奥莱特只能挤在沙发小角落里看茨木骚扰酒吞。
    “吾友多年不见，你果然变得更加强大了，快来和我战斗，让我感受你的能力。”茨木脸上的表情在不知情的外人眼中简直可以说是荡漾，春风满面的像是见到心上人的小姑娘。
    “只有你才能支配我的身体，发挥出我的用途。”
    何等的厚脸皮。维奥莱特想这么多年来茨木的脸怎么没有被他的话给烧穿呢。像她这么委婉含蓄内敛的人也都只敢说个喜欢。支配身体什么的……
    妖怪真是开放啊。
    “吵死了。”酒吞拿背上的酒葫芦把喋喋不休的茨木整个吞下，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
    “好用法。”维奥莱特挑眉看吃坏肚子的酒葫芦在地上打滚，看样子茨木过不久就要出来，她长话短说好了。
    “现在我的继承人在日本历练，”维奥莱特记得过于战国妖怪们的各个细节，偷袭雪青的妖怪很了解她的体质。掳走雪青的必然是当初妖盟的高层。
    “她被梦妖带到了梦境里。”然后为了逃脱，灵魂跳离了身体，维奥莱特问酒吞，“你还能联系到梦妖的首领吗？”
    带走雪青的梦、影两类妖怪数量稀少，他们虽然拥有特殊能力，但是个体能力弱小习惯集群聚居。
    “当初的首领死了，现在的不清楚。他们还有多少只都不知道，太弱小了。”酒吞满不在意地说，那些妖怪太弱小了。甚至连人类都能杀死他们。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年那些妖怪早就逃的逃，散的散，维奥莱特的人如果真的被妖怪误杀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
    梦妖不成群，维奥莱特记下这一点，她揉揉眉心，那么能使唤他们的妖怪就多了。弱的妖怪听强的，爱好自由的就去跟个妖格魅力强的，让他心甘情愿地听他使唤。
    中心思想是小的听大的，有首领的看首领听谁的。
    梦妖群龙无首，可能分散着听随便一个大妖怪的话。
    排除奴良滑瓢，小猫三两只的大江山鬼王。可是剩下的妖怪还是好多。
    “你真担心就回去露个脸，他们马上就会放了你的人。”酒吞童子可有可无地说，她才发现他在看见她后都没有问她关于她消失的事情。
    维奥莱特眨眨眼睛，“我不能一直护着她是一点，还有我暂时离不开这里。”
    “要我回去带话？”你当我是跑腿的，酒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敢说一句是他就要反。
    “随便你，我家小姑娘那里还不着急，现在是这里的问题。”维奥莱特适时地转移话题，最多雪青多躺几天起来面临肌肉萎缩问题，“有人造了个类似四魂之玉的东西，我要去毁了它。”
    酒吞：“你还真是忙。”
    她就当没有听懂他的讽刺，酒吞是她用魔力召唤是有时效的，大概过几分钟就要消失了。暂时就随他讲了。
    羽斯缇萨皱着眉听Z讲着不明所以的话，魔力反应堆（？）听着像是和她类似的人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