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41.第 41 章

    维奥莱特的眼神掠过羽斯缇萨的怔神, 她的后事安排莱希知道的一清二楚，但是她真的想要做什么。那些交待的零零碎碎的东西。羽斯缇萨无奈地想, 维奥莱特是又想玩一把大的, 但是她究竟是靠什么来串联的呢？
    “要是莱希什么都猜出来了, 就没有惊喜了。”维奥莱特亲了一下羽斯缇萨的手，权作吻手礼，歪头看她。蔚蓝的眼中退去薄凉的寒意，沉浮起清浅的暖意。
    “有给我的惊喜？”羽斯缇萨的色彩在维奥莱特眼中柔和得像是天微光时出现的那一抹柔光。从德意志来到法兰西，让她养尊处优的生活跌落至淤泥。低下娇尊的头颅, 听命于一个乖张肆意妄为的军阀头|子。
    维奥莱特在那个时候就相当于戏剧中反派角色，不但对美丽温柔的女伯爵强取豪夺还摧残了她的精神。比如，在羽斯缇萨面前直接把一个魔法降格成魔术，严重打击了她身为魔术师的自信心。
    但是她在维奥莱特面前，从头到尾都没有表达过自身强烈的情感, 至多是一个忧郁的微笑。现在也是如此，羽斯缇萨所具有的沉静气质让她像巍峨的雪山般滞固住时间。
    维奥莱特的五指不由分说地扣入羽斯缇萨的指间, “如果不是感受到莱希你的脉搏，我还真的以为你毫无怨怼地接受了我再次出现的事实。”
    羽斯缇萨的心脏狂跳不已, 延展而下的血管带着鼓噪的血液流遍全身各个器官组织。不只心在发紧地疼，每一缕肌肉纤维都紧缩在一起。
    肌肉紧绷的感觉并不好受，但是要她在维奥莱特的面前痛哭出来，她办不到。
    “这次你离开了好久。”像是小女孩和闺中好友撒娇般的语气, 但是维奥莱特没有忽视掉羽斯缇萨眼中湿润的水光。
    现在莱希湿漉漉的眼睛就像是她喜欢吃的红石榴子。维奥莱特的丝缕杂绪分神地想, 她偏爱红色系的水果, 看着就有食欲。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维奥莱特轻声哄着她，想有什么办法可以给羽斯缇萨道歉，“我做鱼脍给你吃好不好。”鱼脍即是生鱼片，极考验厨师的刀工和酱料的技术。
    但是有一点，维奥莱特不喜欢吃生的，所以她不爱做生食。明明莱希也爱吃她做的粥，但是鱼脍还是占在莱希心中美食榜的第一位。
    “我要沾鲜酱。”羽斯缇萨顺着她的话提要求。
    “那样的话，莱希你要等到明天才能吃到了。”鲜酱是维奥莱特自己调的酱，当时随便取了个名字，知道是什么就好的级别，“熬要熬很久。”
    “没事，我不着急。”羽斯缇萨微笑，看着似乎很体贴，但是吧……要盯着火候的维奥莱特只能一整天待在厨房，待在羽斯缇萨的身边。
    呵，女人。
    “好吧。”维奥莱特能说什么，她就只能微笑着答应。她的魔力不多，在和瑞德的契约解除以后，她能感觉得到自己要消失的时间。
    作为被伪圣杯讨厌的，不讨喜的角色，维奥莱特的症状才是最符合正常圣杯战争中英灵失去御主的状态。
    不去找其余散落在纽约角落里的英灵，反倒是浪费一天陪自己的女伴盯着锅子看。维奥莱特竟然还有点乐在其中。
    当然如果弗朗西斯没有和她抢厨房就更好了。
    当维奥莱特出去打个电话的功夫就亲亲热热地带回来一个没有见过的女人，远坂凛人肉科普仪给他们科普，羽斯缇萨是当世稀少的魔法使。同样也是维奥莱特的好友。
    说的就像是什么珍惜动物一样，维奥莱特不着痕迹地皱了一下眉，大概是她过于敏感了。羽斯缇萨是人造人，维奥莱特偶尔会对某些词不适，替莱希感到不适。
    维奥莱特因为历史上的记录被销毁，不知内情的复联众很难核实紫罗兰女王的身份，远坂凛出于对魔术师绞杀者敬畏，只能带着最高的敬意和防备来尊称她。
    “我们至少知道她是政要人物。”娜塔莎坐在客厅回头看在背后的厨房里“炫技”的两个法国人。叉子在空中飞舞，并叉住对方的事物，他们在互相搞破坏，也在即兴操作。
    “哦，还是两百年前的政要，不过我很怀疑那个时候女性真的能从那些男人们里拿到权力？虽然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托尼的位置很好，不需要转头就能看见在他的厨房里两位法厨的动作。
    世界三大烹饪王国，法兰西，种花家，和土耳其。在维奥莱特提出借用厨房时，弗朗西斯也跟着掺了一脚。
    凭借种族天赋并喜爱创新吃法的维奥莱特，当初靠着一碗番茄鸡蛋面征服了费里西安诺的胃。实际上她并不是什么料理高手，处理食材的手法和动作完全不如弗朗西斯的老练。
    没关系呀，她做来只是要和羽斯缇萨一起享受分享的乐趣的。
    维奥莱特喜欢吃熟的，吃个涮白菜都要在沸水里泡它个三分钟。什么手疾眼快在滚水里点将军，看食材的新鲜度。
    东西要做得热熟热熟的，不能总吃生冷的，对胃不好。特别是年纪大了要注意养生，没毛病。
    可是，她就是掰不回羽斯缇萨爱吃生鱼片的爱好，在心里哀号的维奥莱特一边跟贾维斯在网上定了一尾白肉的和一尾红肉，一边用刀叉钉住弗朗西斯菜板上的胡萝卜。
    一手在锅中翻炒，一手用刀接下维奥莱特丢过来的叉子，弗朗西斯腰上围着围裙，偏长的头发被扎至脑后。看到自己占了太多的位置，还稍微让了一点给她，接着被维奥莱特用更大的攻势扔刀子。
    弗朗西斯戏谑地笑着转了一圈长柄的汤勺把所有扔过来的刀叉都归到筷笼里去。
    “我想起来，以前路德给费里做盘炖土豆，但是太难吃了。实在咽不下去的费里只能饿着肚子在哭。”
    那是费里刚到爱丽舍宫发生的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少见的奇事。因为对食物的要求高而拒绝吃不够美味的东西，继而饿肚子这样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
    “然后我给了他一个番茄他就不哭了。”未烹煮过的可直接食用的蔬果在费里的接受范围内。维奥莱特养费里也养出过一点心得。
    “真的是不知道该说娇气，还是好养活好。”一碗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的面就把他的胃征服了，接着变成一条小尾巴跟在她身后。
    “还不是被你们宠得要靠别人来喂。”不要胡说弗朗斯尼桑，你也是宠费里的一员。弗朗西斯将锅里的菜装盘，淋上精心调制的汤汁。
    正宗的法式料理上桌。
    兴致来了的弗朗西斯直接做了十人份的，但是分量依旧小。
    不喝酒的维奥莱特在弗朗西斯眼里简直是在糟蹋他的美食，法国菜在调味上酒占了重要地位，维奥莱特不喝酒那么她就不能完全体会到主厨想要让菜品带给她的味觉享受。
    “我比较喜欢苹果醋。”维奥莱特的杯子里是果醋，除去未成年，其他人的都是红葡，“喝酒伤身，我年纪大了要注意点。”
    “你二十岁就用这个借口了。”羽斯缇萨不拒绝开胃酒，而维奥莱特喝醋是防范下毒的手段之一。
    “这样吗？我也不是完全不喝，偶尔会尝一口。”维奥莱特想一想自己以前有自打巴掌狂喝酒的事情发生吗？或者是发生了，有被人发现吗？
    “然后发现酒一点都不好喝，我就没有碰了。”维奥莱特瞄一眼给羽斯缇萨开的小灶，还在炉子上煨着。
    “我在我的国家早就成年了。”今年二十岁，还没有过21岁生日的远坂凛因为美国的规定黑不能喝酒。她的杯子里是温和的果汁。
    “但这里是美国。”红A安慰了她一句，没有任何效果。
    “入乡随俗。”鹰眼敬一杯酒，其他人笑着举杯附和。现在大概是魔法师和普通人最和谐的时刻了。
    远坂凛闷闷地喝完自己的果汁，发觉兜里的红宝石开始发烫，她赶忙拿出来一看却因为上面显示的两段波动而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两个……Berserker？！”因为距离近才显示出两段相似波动的不同之处。
    “Berserker？我被从前的御主召唤出来第一个对上的就是Berserker，但是后来在纽约战以后就没有发现她的踪迹了。”恩奇都回想那位罕见的文学系Berserker，虽然是文学系，但是她的剑术却很不错。
    于是路过的复仇者大厦的Z和茨木毫无防备的被从天而降的复联和远坂凛组给拿下。
    给了吃的就意外好哄的Berserker二人组坐在餐桌旁享受弗朗西斯特制的小甜点。尤其是Z，她的食量尤其惊人。
    维奥莱特看不断消失的小蛋糕，真的是人不可貌相还有英灵状态真的很方便，吃再多的东西也能转化成魔力不会发胖。
    ——以及生啖小牛肉的茨木童子。
    视觉冲击太大，维奥莱特递给他毛巾和一板巧克力，她对生食还是不能接受啊。要是生肉里面还有寄生虫该怎么办？
    黑色的巧克力看着不娘气，用毛巾擦了嘴唇上沾到的血液，茨木丢了一块吃，吃前他还嫌弃地想人类就是麻烦。
    唔，很奇妙的味道，苦涩却带着一丝甜味。
    “你大概会喜欢，茨木。”茨木没有用黑焰和地狱之手来攻击从天而降远坂凛他们，很大程度是因为维奥莱特用剑布置了一个光属性的结界压制暗属性的妖怪。
    “呵，你居然还没有死吗？”茨木童子金色妖瞳里的凌冽没有因为她的示好而收敛起来，出生起就是大妖怪的茨木从来都是傲气凌人，能被他承认的只有酒吞童子。
    “用你的血来召唤吾友应该是最好的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