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无神论的神学观》36.第 36 章

    占星术, 但是好像没有什么用。维奥莱特没有看到任何有关未来的提示或者预警, 但是看着星星她的心情倒是好了许多。
    好像风带走了她的忧郁。
    “看星星看出了什么吗？”维奥莱特检查了一下瑞德身上的护身符文，还好好的在着，“古时候预言家所施展的占星术其实是将对事物的发展寄托于星体的运转，本质上两者是没有任何联系的。”瑞德看她接着凭空写下金色符号, 接着又消散在空气中。
    维奥莱特没有穿教袍，她穿的是休闲服，外面加了一件风衣。夸张华贵的王冠珠宝也都被卸下, 斜斜编起的长发，让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优雅美丽的法式美人。
    “还好，我至少知道明天什么时候会下雨。”维奥莱特安静地听完瑞德对预言家质疑, 没有贸然地出声打扰，“如果作为天气预测的学科，观星有一定的规律可言。”
    “天气预报上说明天是晴天。”瑞德扁了扁嘴，看上去他不是很想质疑天气预报的准确性, “虽然天气预报的准确率其实只有百分之八十，但是已经能够准确地预报晴雨状态了。”
    “雷阵雨，下午两点到三点半，转小雨后会接着放晴。”维奥莱特轻轻一笑，温润的蓝眸像是一碧如洗的天空包容地看着他，本来她也不怎么信魔法的。
    “还有, 瑞德我想和你谈论一下关于解除契约的事情。”维奥莱特敏锐地捕捉到瑞德的食指神经性地抽动了一下。
    “你要…自…杀？”瑞德的表情变得一言难尽, 像是想要开口阻止她, 但是他又转念想到维奥莱特现在都已经不是人类了。死亡对她来说也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死亡。
    “不是。”正如她所料, 瑞德把她的话当作她想要摆脱他的意思了，“复仇者正在追杀我。”
    “复仇者联盟？”瑞德同样有关注过纽约的超级英雄们，他们为什么要追杀她？
    “？”维奥莱特总觉得她和他，两人的意思有微妙的差别，“职介为复仇者的英灵正在追杀我，而解决她是我的责任。为了不牵连到你，我觉得我们之间的契约需要切断。”
    “Avenger不在七个固定职介中，她和你的Violet一样是意外的产物。”瑞德食指点在自己的眉心，思考着维奥莱特的话，从过去到现在，“你的仇敌？”
    “不！”维奥莱特重重地说，黑贞德是黑巫师制造出来亵|渎贞德荣光的伪物，“她没有自己真实的意志，不能算我的仇敌。而且我的死敌有没有转世也还不一定。”
    瑞德神志恍惚，他好像又听见一些冲击他世界观的话，“人真的有转世吗，那么上帝存在吗？”他大概问出了，所有人都想要知道的问题。
    “转世是有的，但是我不知道其中运转的规律。”当年羽斯缇萨也曾研究过转世系统，她差点凿穿次元壁，研究到另外的宇宙去了。
    “上帝存在与否的答案，那就要看你是站在哪一个宇宙哪一条世界线，以及所处的时间点。”
    唔，跟一个信仰上帝的人讨论祂究竟存不存在，不拿出真材实料是说不服他的。
    维奥莱特无辜地眨了眨她的蓝眼睛，决定不再给他剧透了，“你坚信你所信仰的就足够了，如果有其他人问你，你也这么回答他。”
    “你有见过他吗？”瑞德问。
    维奥莱特：“没有。”
    而她活着的时候，恶魔倒是见过几个。
    瑞德还想问，他昨天在梦里面看见了她，以另一个人，贞德的视角，来看她的一生。不，还不到一生，贞德被维奥拉解开绑定**的，那应该就是去转世。
    转世这个概念对于自己来说，没有什么好肯定或者是质疑的。
    他更在意的是，透过贞德的双眼，他看见维奥莱特骑着战马在尸横遍野的战场上缓慢行进，马蹄小心翼翼地绕过尸体，有自己人的，也有敌人的。
    察觉到“她”的视线，她对“她”露出一个仿佛在哭泣的微笑，“贞德，你当初看到的，就是这么悲伤的景色吗？”
    也正是那个时候，他才知道他所借用的眼睛是属于谁的。
    那个梦境是瑞德少有能清晰记得的。
    他根据双方的伤亡人数，估计两军对战的人数。考虑到维奥莱特生活的年代——粗糙的火器证明那是距离现代还要往前推的时代。
    二十万参战人数是足以在史书上大写特写了。
    而在他的记忆中，在法国的这样大型的战役，那应该是在拿破仑时期才会有的。
    能够销毁如此宏大战役的记录，可想而知维奥莱特当时的能量究竟有多大。
    瑞德真的无愧于他的天才名号，随着年岁见长他可能学会一丝委婉，但是也至多就一试管。毕竟他不是多愁善感的文艺青年。
    先前他猜维奥莱特的身份，在她的有意为之下更像是朋友间的调笑游戏。贵族，主教，都猜错了，哦，他还猜了议员，这个维奥莱特说猜对了一点点。
    “各种意义上的‘a little’”作为猜对的奖励，她给了他一个祝福，“如你所想，你的思维将会得到平静。”她带走了瑞德精神上的病理因子，失眠和噩梦将再也不会对他伸出魔爪。
    “你是影子政府的首脑。”遇见维奥莱特是瑞德一生中最为不科学的事情，瞧瞧他在几天里都知道了什么。
    人类中的英雄死后会化作英灵，还可能被人召唤出来，上帝的存在问题得到了解决——现在，他还看见了一个活生生的，emmm，用活生生这个词不太好。
    总而言之，他居然见到了暗中操控欧洲的影子女王。
    “但是，你为什么要销毁你的资料，我的意思是你已经足够隐秘了，没有人会发现你。”瑞德好像变回了那个刚从大学里出来的青涩大男孩，他对着漂亮的女孩子说不出一句含义表达清晰的话语。
    深切的关心被埋在凌乱的话语里。
    “啊，如果我说我只是一个操作错误，不小心手滑了一下你信吗？”维奥莱特笑着说，食指在瑞德的手背上轻轻一抹，那三条鲜红的咒令仍旧好好的待在原处。
    “请下令，随便什么都好。”让她被咒令束缚，真的是盖亚的恶意。维奥莱特想自己要不要有时间，去抽个空和她道歉算了。
    “维奥拉你有什么愿望吗？”
    维奥莱特听见瑞德的问题，她略显迷茫地抬头看他，在她的记忆中她的愿望都在有条不紊地向实现的重点进发——关于世界的，关于人类未来的愿望。
    “我没有需要依托伪圣杯的愿望。”维奥莱特她不能在现在这个关键时候去见羽斯缇萨，也不能去见小耀，不能见任何一个“熟人”。
    要不然，她怕她会忍不住留下来。可是这个时代不属于一个已到达极限的独|裁头子，时代是属于年轻人的。
    “维奥拉是忘了我干什么的吗，我会侧写，虽然BAU小组的人规定不去侧写自己人，但是有时候我们是无法控制住担心家人的情感。”瑞德严肃正经地告诉她，但是在维奥莱特的眼中他简直可爱得像是下午茶蛋糕上的草莓。
    “我希望维奥拉能够去见她的朋友。”一道咒印消失，维奥莱特说漏过嘴，她有挚友和仇敌，“死敌”已经死去，而挚友……她既然说能在英灵战争见到他们，那么就去见好了。
    “当然是在不会伤害到自己的前提。”他补充。
    自从十岁以后便没有再像小孩子一样憧憬过骑士精神的瑞德，又继续下令：“去战胜复仇者。”维奥莱特感觉到所谓的魔力顺着咒令反馈到本身。
    “我们是朋友吗？”其实瑞德在发布第一个命令以后就在后悔，他是不是不该随便干涉维奥莱特的选择。要不要去见他们是她的决定。
    深知小博士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小天使的维奥莱特点头，“当然，你有我的友谊。”
    “那么，第三个命令，如果你需要什么帮助，可以第一时间找我。任何时候都可以。”
    维奥莱特哑然失笑，“这可不是命令。”她摇摇头，却发现三条咒令都消失了。在理论上，瑞德的命令是生效的。
    “我不是很懂魔术师们的设定。”瑞德耸肩，却像是终于放下重担，放松了下来。他希望能够帮助她。
    在瑞德三条咒令用完之后，维奥莱特也并不着急离开，她跟着BAU小组回到匡提科。他们总是很忙碌，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
    维奥莱特给他们的圆桌画了一个清心宁神的符咒，希望能够帮到他们。
    吉尔伽美什没有像霍奇提出解放自己的要求，他决定暂时留在这里，因为还有太多的案子没有处理好。愿望是国泰民安，受到御主的影响，他的仁慈也分出了一点饱受迫害的美国公民。
    “你三天的份量。”吉尔把魔药扔给她，“如果你三天都没有解决那个丑陋的赝品，那你就直接自裁了断好了。”
    “不出三天我就会给她一个安宁。”维奥莱特喝下魔药，去往纽约的灵场，那里倒是更方便她借用地脉施展魔术。
    而还没有好好感受一下大苹果的风采的维奥莱特，在寻找适合做魔术工房的地点时，被一只枪兵拦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