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太远, 佐助无法看见姐姐的表情,也无从猜测她现在究竟是愤怒、不知所措, 还是跟他一样单纯的惊讶?
乍听到鼬的说法时, 佐助还没什么反应。鼬的语气跟以往任何时候一样沉着,显得冷静、理智极了,就像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来的老成之言。直到晚风沉默了好一会儿, 佐助才回过味来,恍然大悟鼬究竟说了什么。
拜托了——
佐助简直想笑出声, 就是那种看到小孩子攥着糖认真和大人讨价还价的那种叹笑。
鼬不会真的以为, 他这么一说,姐姐就会分手吧?这简直是……这居然是那·个·鼬·说出来的?难以置信。
他在心中对自己重复:难以置信。
果然,风里传来姐姐的声音,同样带着笑。在佐助听来,那笑跟他自己一样无奈中又感到有趣。“鼬, 我们很好的。”姐姐果真笑叹,“真的……茨木他, 可能在一般家庭来说的确不是合适成为丈夫的人, 但恰好,我需要的也不是一个‘丈夫’的角色。我只需要……爱和陪伴, 而刚好,他也是这样。”
如果可以,佐助很想看看鼬现在的表情。从无声的风里, 他直觉出了某种如坐针毡的焦灼。
不过, 在鼬再次出声时, 他的语气和刚才没什么两样。“就算这样……”鼬顿了一下,像有一个小心翼翼的、不起眼的深呼吸,“就算这样,我无法信任一个会在夜晚忍不住出去杀戮的男人。”
“对力量的追求,如果不是为了某个特定的目标,而只是追求‘力量’本身,和推崇暴力没有区别。”他终于忍不住流露出某种真切的忧虑,“对暴力的崇尚,会让一个人习惯以暴力解决问题。”
“放心,他打不过我,就算家暴,受害者也不会是我。”姐姐说完,大笑起来,“开玩笑的,不会有那种事啦,我们都舍不得的……咳,虽然听起来像一个空口保证,但放心吧鼬,茨木一直都很克制的。”
她笑着,放轻声音,以致佐助险些要错失那缕弥散在月光里的话语。
“为了我,茨木向来是很克制的。”
……好肉麻,姐姐真是的。佐助愣了半天,才勉强找出来这么一句可以说的,来表达自己对那种软绵绵、黏糊糊的感情的不屑。但即便是在心中默念,他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底气不足。
鼬还想挣扎。“但是,恰恰是太强烈的感情会蒙蔽人的头脑,就算是姐姐也……”
“我相信他。”姐姐的声音变得严肃了一些,“我也相信我自己。”
山林再度沉寂。也许鼬还在努力思索,到底有什么话语能打动姐姐,但一时片刻,他的确无言以对。
轻快的笑语扫去了夜色中弥漫的无言。“好啦小鼬,别担心嘛。来来来姐姐抱一下,不气不气哦。”姐姐嘻嘻哈哈的,应该真的抱了一下鼬,说不定还弹了他的脑门,就像他们小时候那样。“我明白你为我好的。只是,你也该相信我。相信我的选择和判断,以及,假如未来真的发生了什么……你也要相信凭我的能力,能把那家伙收拾得妥妥帖帖嘛。”
兄姐的声音低落下去,不再那么清晰,佐助也分神思考别的,不再全神贯注倾听风的传话。有一个突然的发现,佐助想,他稳重的、睿智的、总是正确的哥哥,真的是为了他刚刚说的那些理由而反对吗?还是说,其实只是借口,他根本只是在无理取闹,和姐姐撒娇,表达对于姐姐选择了恋人的不满和委屈?
当佐助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一下子,鼬变得亲切了,就像小时候那样。他不再是大山一样压在前面的天才,而是曾经走在他前面一步远,伸手就能拉到衣角的人。
真怪,佐助有些不满地想,难道自己不该因为发现了鼬的软弱之处,而感到振奋吗?或者愤怒也可以——愤怒他作为目标,却不再那么宏伟,那么当佐助最后打败他的时候,能获得的成就感也就少了很多。
但……
哥哥又成了哥哥。
“佐助。”
胡思乱想的佐助脊背一僵,往树下看去,果然正对上哥哥的目光。之前还在瀑布那边的哥哥,已经无声地来到他的藏身之处。
“……真亏你能发现。”佐助悻悻地跳下树,“姐姐呢?”
“回去了。”
“哦,”佐助幸灾乐祸,“哥哥你被抛下了啊。”
“佐助……”哥哥似是无奈地摇摇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这么说,哥哥早就发现他了?佐助有点懊恼。
月光如水,柔柔地照亮四周。佐助打量着哥哥,试图分辨他的神色如何,片刻后他意识到,哥哥也在看他。也许是今夜太宁馨,也许只是心理作用,但此刻的哥哥看上去竟有几分赌气,连那素日深沉的眼睛,也显出一点带着稚气的清澈。
佐助不由自主地感叹说:“原来哥哥也有这么幼稚的一面。”
“‘幼稚’?”鼬似是不解,又似有几分了然,只不过仍在抵抗,“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的话。但是佐助,你难道不认为,那种以暴力为乐的家伙不值得……”
他一顿,神色里真切地流露出懊恼。相反,佐助得意地笑起来。他完全明白了哥哥的心思。“‘内心软弱者才会想方设法寻求他人认可’,哥哥,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他像个大人一样叹气摇头,“所以才说,哥哥真幼稚。”
将“宇智波鼬”和“幼稚”这两个词语联系在一起,是如此不可思议,但当事人全然是一脸无法反驳的样子。
闷了几秒,哥哥突然问:“佐助,你相信那个男人吗?”
佐助挺直腰背,竭力让自己显得可靠和成熟,是能够和哥哥平等对话的男人。同时,还要注意语气,要云淡风轻、轻描淡写,这才值得信赖。“与其说相信那个白头发,不如说我相信姐姐。”他说,“姐姐那样的人,一定能够安排好自己的生活。何况,没人能完全安排别人的人生,就算可以,凭什么说被安排的生活,就一定比本人选择的生活要好?就算是哥哥,也不行。”
他期望哥哥能更错愕,或者至少若有所思。但哥哥只是移开目光。他说:“你是这样想的吗……”
风吹来,森林几度摇摆。几片干枯的叶子从脚边滚过去,和地面碰出几声细微的脆响。
“回去吧,佐助。”哥哥说,“该休息了。”
第二天,佐助醒得很早。在他出门的时候,天只蒙蒙亮。他打算再去山里晨练,顺便思考一些事情,因此往河流上游的方向走,到了森林更深处。没想到,那个一夜不见踪影的白头发男人正蹲在河边。
鲜红的颜色随着水流扩散,已将他面前的河面染红一片,同时佐助也嗅到一股新鲜的血腥味。他在高地上立足,看到那个男人的确是在洗濯身上的血污。
“喂,你昨天晚上真去杀人了?”佐助毫不客气地问,“这是别人的血,还是你的血?”
白发男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没起身。“哦,明月的弟弟啊。”他咧了下嘴,像是个笑,“是小的那个。”
隔了一段距离,男人金色的眼睛却还能反光,冷冷的两点,像匍匐在河边饮水的凶兽,被人打扰时抬头盯来一眼。笑也不友善,更接近冷冰冰的威胁。究竟是故意如此,还是本能使然?佐助不觉握住刀柄,握紧又松开。先前在姐姐身边,他没有机会单独接触他,现在直面,才觉出男人周身散发的冷厉和煞气。
很强,而且不详,简直像一头尾兽。难怪哥哥担心。
“这些血吗?只是解决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宵小之辈罢了。”男人说得漫不经心,不再看佐助,回头继续清洗。他洗得倒是很认真,仔仔细细、一丝不苟,像生怕这些血迹残留在身上。“喂小鬼,刚刚你的杀气很明显。怎么,眼前的一幕让你感到害怕了吗?”他粗鲁地大笑起来,“跟昨天那个大的小鬼反应一模一样。明月的弟弟也不过如此。”
言语中的轻蔑之意很容易激怒一个年轻人。但这方面,佐助倒是被父亲自小“锻炼”,反而不容易真正动气。尽管觉得不爽,但他仍能以冷静的目光观察男人,想从蛛丝马迹的线索中分析出他昨夜去了哪里、大致战况如何。这些都是忍者的基本功。
河水“哗哗”流着,血腥味也依旧弥漫。
突然,男人回过头,脸上好似出现一抹犹疑。“那个小鬼!”他朗声说,语气还是那么粗鲁,却多了一丝没头没脑的小心,“刚刚我说的话,你不会跟明月告状吧?”
佐助一愣。
见他不回答,男人像是更紧张起来。“喂……告状这种事,只有弱者才会做!”他语带威胁,“明月的弟弟,你看起来还不错,应该不会干这种无聊的事情吧?”
刚刚才是“不过如此”,现在就成了“看起来还不错”吗。佐助无言,眼里那个凶神恶煞的白头发,猛一下又成了跟昨天一般无二的傻大个。他有种怪怪的感觉,又说不太出来。
“谁要那么无聊?哼,算了。”他产生了一个想法,“喂我说,来打一场怎么样?”
既然哥哥可以,那他也要试一试。这个突然产生的想法让佐助兴奋起来。可惜他的兴奋立刻就被打断了。
“不行,明月会不开心的。”男人斩钉截铁,还补充道,“昨天不小心打了大的那个,已经差点惹她不高兴,我可不想她真的和我生气。”
佐助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更加明显。他重新仔细看了看河边的男人,难以相信这种凶兽一般的存在真的会说出刚才那种,那种……软弱之言?还不藏不匿,说得理直气壮,担心得也理直气壮。佐助从未在父亲身上看见过类似特质。“这么说,”佐助试探着问,“凡是让姐姐不高兴的事,你都不会做?”
“那是当然。”男人奇怪地反问,“我为什么要让她不高兴?”
河面的血红渐渐淡去,空气中的血腥味也在减淡。佐助望着那片不断扩散的淡红,心情复杂地冷哼一声。“我可不认为姐姐会高兴你杀人。”他说,“就算是心怀不轨之徒,贸然杀人也不会让她高兴。”
这是个关键问题。无论男人话说得有多漂亮,如果他总归把自己的欲/望看得更重,他依旧是个值得怀疑的对象。
“说得没错,她的确是这样的人!有性格,有决断,关键时刻绝不手软!”男人不怒反笑,甚至沾沾自喜起来,像个炫耀藏宝的暴发户。
佐助冒出来一个不合时宜的疑问:“关键时刻绝不手软”……姐姐到底对你做了什么,才会导致这种结论?
这时,男人已经把身上的血迹洗净,还把沾了血污的衣服一起扔到一边,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所以我没杀那些人类。”他说,“一个都没有。虽然有些困难,不过这也是另一种挑战。”
但是,这种数量的鲜血……
“你到底挑战了几个人?”
“几十个?上百个?记不清,也懒得数。”男人有些不耐烦了,“明月的弟弟,你问完的话,我就回去了。昨天跟她说了,今天早上我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擦肩而过的时候,男人多看了他一眼。短暂的对视里,男人突然笑了——竭力克制却依旧散发出淡淡杀意的笑。“我是不会放手的。”他说,“不管你们怎么想,她都是我的。”
“喂!”佐助看着男人的背影,“你为什么一定要在外面洗?姐姐可不至于娇弱到不能见血。”
“她当然不娇弱。”男人说,“我只是讨厌让她沾上血腥味而已。”
他消失在山林中的时候,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林中。细碎的金色光点闪烁在水面,令那本已很淡的红色更加看不清。
佐助突然说:“那个男人果然难以让人放心。”
他看着不远处的树荫。从树影里,出现了哥哥的身影。哥哥在看那边的河面。
河水清澈如昨。
哥哥叹了一口气,再也没有掩饰情绪的意思。“如果是姐姐的选择,那就这样吧。”他说,“我有些明白了。说不定,就是因为这样,姐姐才会选择他。”
一日晨光倏然而逝。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他们不时会去拜访姐姐,有时姐姐也会回到家里,像过去一样陪母亲做家务、同父亲说笑。哥哥尽可能地多花一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当佐助在夜晚中凝视那三根手持烟花的光线时,他感觉到,尽管的确有很多事情都在时光流逝中改变,但无论时空相距多远,有些情感上的纽带依旧存在。也许直到情感消失,这种纽带也依然在;存在过的事物,会在记忆中永远存在。
夏天是他们一家的生日季。不光是他们三个人,连父母的生日也都分别在八月和六月。这个夏天的聚会格外多,时间也在无数啤酒、彩带和欢呼中飞快流过。八月份,给不苟言笑的父亲过了一个严肃正经的生日,听他作为一家之主那些自以为深刻、实则没人想听、但大家还是做出很捧场的样子连连点头的讲话后,他们开启了第一次全家旅行,去了远处的某个城市。看过最后一场祭典的烟火后,姐姐留下“明年再来”的承诺,消失得无影无踪。
九月的一天,佐助回家时,看见母亲坐在缘廊上整理照片。说是“整理”,其实无非是找个借口仔细端详过去的回忆,面对曾有过的欢乐时光露出微笑,并因为过于梦幻的幸福而反而觉出一丝光阴荏苒的伤感。
“佐助,快来看,你小时候多可爱。”母亲抚摸着相册边缘,“不过,虽然家里有三个漂亮的孩子,但是被夸奖得最多的,果然还是明月呢。”
“母亲……姐姐是女孩子啊。我倒不希望因为外貌而被人夸奖。”
母亲微笑着,既不赞同,也不反对。“下一次一定要重新拍一张全家福。”母亲举起一张相片,一副下定决心的模样,气势好比要上战场,“让茨木也一起。最好到时候鼬也结婚了,这样多热闹。”
怎么可能那么快,哥哥连女朋友都没有。哥哥就是个工作狂,佐助甚至怀疑他到底有没有想过恋爱这回事。
“说起来,母亲,你和父亲都没有担心过吗?”佐助想起来夏天时的疑问,“哥哥和我,都觉得那个叫茨木的男人不是什么好人。”
没想到,母亲毫不意外,甚至颇为赞成。“嗯,的确不是什么好人。就算用忍者的标准来看,那种气息也过于冷酷了。”她继续翻着照片,轻轻抚摸旧时光中孩子们稚嫩的面容,“不过,他很爱明月,爱到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地步。而且他有能力陪着她走下去。不论是对明月来说,还是对我们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
那个让佐助和哥哥纠结许久的问题,在母亲那一脸平静的面容中,竟变得如此一目了然。她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答案:“如果那就是明月幸福的方式,妈妈觉得没什么不好。”
母亲很爱姐姐,非常爱。即使从未说出口,但佐助总觉得,在三个孩子里,母亲最偏爱姐姐。他曾担心过,母亲会不会为了姐姐的远去而伤心哭泣。然而秋日瑰丽的夕霞中,母亲一张张地看着照片,始终在柔和地微笑。
他想,他大概明白了什么。
不久后的某一天,佐助和鸣人搭档去外地做一个任务。回木叶的途中,鸣人突然说,他知道樱喜欢佐助,也有跟佐助表白过了。
“佐助,如果你真的把我当朋友……就不用顾及我!”鸣人说得极严肃也极认真。相信如果没有哭得鼻涕吸溜的话,他看起来应该更可靠。“朋、朋友才是最重要的!你如果也喜欢樱……我们就公平竞争!”他眼泪汪汪地说,“就算输了,我……我也不会有怨言!佐助,我们是要当一辈子朋友的!”
“鸣人,你真的……”
“呜呜,佐助你不用太感动,这是我身为朋友应该做的!”
“不,我只是想说,鸣人你真的不是个白痴吗?”
佐助扶额。
“啊?”
“我说,我真的不是因为你才拒绝樱的。我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对谈恋爱也没有兴趣。如果你真把我当朋友……”佐助思考片刻,露出一个有些不怀好意的笑容,“下次上忍对战的时候,你就直接认输好了。反正你也打不过我。”
“哇——谁打不过你啊!少来了,何况如果我真的直接认输,佐助你才会生气吧!”鸣人抓狂完,这才眨巴眨巴眼,迟疑道,“你……你真的不是因为我才……”
“我才没工夫想那种无聊的事情。还不如把精力放在修炼上。鸣人,下一次对战,绝对是我赢。”
“切,少自以为是了……”
恋爱——或者说,“爱”这种感情,并非必然带来别离。即便终究会选择和某个特定的人在一起,或者去往某个遥远的地方,或者不得不看着时间徒然流过、往事一去不返,即便如此,分别也并非必然。只要还牵挂着谁,只要还真挚地想要珍惜和他人的缘分,人们就还是在一起。就算海角天涯,想要对方一切都好的心情,也依然存在。
决定道路的是人心,而主宰心灵的,应该是人自己。只要彼此心系,别离就不会来临。
“佐助!”
“干嘛?”
“你真的……真的不喜欢樱吗?”
“烦死了,要说几遍啊!!”
“嘿嘿嘿……”
所有这些真正重要的人,所有这些珍贵的缘分,他一定都会好好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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