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注意到他们了——佐助意识到这一点。在他用写轮眼凝视这场战斗的时候,他确定对上了鼬的眼神。他这个哥哥就是这样, 就算踩在死亡的悬崖边, 也一定不会忘记分一只眼睛出来注意周围的动静。
茨木!
姐姐响亮地喊出一个短句子, 应该是那个男人的名字——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佐助看见他回了头。她的声音远远传入烟尘的中心,像一条无形的绳索一抖,让白头发的陌生男人停滞在原地, 只顾看向她的方向。激烈的战斗中,分神是很要命的事, 但鼬放过了这个攻击的机会。实际上,鼬也看了过来。
佐助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这场让他看得险些入迷的战斗,双方却都未尽全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做了几个微小的发力动作,暗自思忖自己的实力还差多远。
阳光直晒下来,连地面都晃眼。他的影子,姐姐的影子, 父母的影子, 然后倏然又加入两个新的影子。刚刚还在那头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现在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佐助谨慎地打量那个陌生人:白色的头发(乱七八糟,像老头子,令人想起自来也,莫非也是个好色老头?), 高大的身材(难怪没有鼬灵敏, 而且据说长得太高的人脑子都不大灵光), 相貌——勉强能看,但是冲姐姐傻笑是怎么回事?果然脑子不够灵光吗?
陌生的男人竟然还叫嚷,说:“明月,你等一下,我先把这个不自量力的人类解决掉,很快就好……”
“解决什么解决?茨木你这个傻子!”姐姐没好气道,“这是我弟弟!还有这边的是我父母和幼弟!”
姐姐打了男人一下,脸上却在笑,眼神流连在他身上,连抱怨也是亲昵的。佐助看着他们。如果说他刚刚的抵触,还只是每个人对于新加入圈子的外来者都会有的那种挑剔,是扁平的、模糊的、普普通通的排斥,那么在此刻,他真正感觉不舒服起来。
——明明他们才是家人,然而看上去,和姐姐最亲密的人却是那个傻不愣登的陌生人。
在佐助沉默的时候,姐姐已经在和鼬说话了。她快活极了,笑着拥抱鼬,跟他解释缘由,为此还惹来白发男人的不满。尽管姐姐一眼就让他咽回抱怨,但眼神来回、似笑似嗔,他们之间那种无形的亲密羁绊反而更明显。
佐助悄悄观察鼬的神情。他的哥哥年龄越长,表露出的情绪波动就越少,至少佐助常常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他好像的确有一闪而逝的诧异不解,但随后就固定在了他惯有的镇定自若上:微笑、礼貌用语、无伤大雅的疏离与冷淡。
然后,鼬的目光转向他。
佐助先开口:“哥哥。”
“你也来了啊,佐助。”
鼬对他露出的笑容是真心的。
但是,他笑容背后的不悦更加真心。
鼬非常生气。佐助忽然意识到这一点,对于姐姐的男朋友,鼬远比他生气得多。只不过他不想让姐姐看出来,才装作若无其事。
“先找个地方坐下来,再把事情说清楚。”父亲发话了,“明月,带我们去你的地方。”
姐姐挽着白发男人走在前面,右边是母亲和父亲,佐助在后面,鼬在他身侧。他们两个人都盯着姐姐和那个男人的背影。佐助刻意放慢脚步。鼬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只和他保持了同样的速度。
“鼬……哥哥……”
“想直接叫名字的话,也没关系。”
鼬以一种了然的目光注视着他。他们此时正走进一片树荫,强烈的光线从鼬身上褪去,还原了他双眼中本该有的幽黑冷清,因此那种了然显得更清晰和锐利,似乎一眼看穿佐助心底在想什么。鼬就是有这种能力——让人不舒服的洞察力,哪怕他对待佐助的态度始终温和。
佐助又想起鼬曾说过的话:优秀使人孤独。
他避开了这个问题,直接问:“你在生气吗?”
“‘生气’?我可没有生气的理由。”
“这句话听上去阴阳怪气的,可不像你说出来的。”
“是吗。”
鼬神情淡淡的。他的目光重新看向前方,悄然皱眉,像遇到了难以解决的问题,不得不反复思虑。
佐助哼笑一声。说一句卑鄙的实话,他必须承认,鼬也会为难,这件事让他有点高兴,连带看姐姐身边的白头发都顺眼一些。“你再生气也没用,那是姐姐自己的选择。”他有些恶劣地说,“刚才姐姐先叫出来的,是那个男人的名字。”
有几秒钟,鼬绷紧神情,眼眸沉如风暴前漆黑的海面。但他很快笑了笑。“说得没错,我也无意阻拦姐姐的喜好。”他镇定自若,还拍拍佐助的肩,“不过,佐助,你就对这件事全然接受吗?还是说,只是觉得会让我不快,才故意挑衅?”
方才缭绕他眉宇间的凝重和优思已然隐去,唯余一片云淡风轻。
“赌气的行为啊,佐助。”鼬轻飘飘地说,“真像小孩子一样。”
远离短册街,也远离密集的人类建筑。散碎的田野里缀几栋房子,再沿着小路绕进树林,空气悄然转凉,充盈着熟悉的草木气息。佐助深呼吸,竭力将胸腔中的怒气置换成自然平静的幽凉,这样他才能装出和鼬相同的笃定,看着他,说:“鼬,那你就以为姐姐真的看不出来吗?你觉得姐姐会怎么想?”
其实佐助并不了解姐姐。他们相差九岁,彼此都未曾实际参与对方最重要的成长阶段。但是佐助拥有某种直觉,令他能够准确击中鼬最在意的事。
“姐姐!”佐助扬声叫道。
前面的几人都看过来,姐姐当然也停下脚步,回过一侧清丽的笑颜。“怎么了?”她神情有些淘气,更显得无忧无虑,“刚刚就想问了,你们俩在后面嘀嘀咕咕说什么呢?”
佐助用余光看到鼬微微变色的脸,甚至还有暗含一丝警告的眼神。佐助不为来自兄长的敌意——他觉得这的的确确是“敌意”——而难过,正相反,他心脏为此激动得砰砰跳,鼓动着血液也兴奋流转。他终于感到,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个开头。
敌意——是一种面对平等的对手时才会出现的情绪。一个成年人会对三岁小孩冒出敌意吗?他只会拿块糖逗那孩子,无论对方再如何苦恼,也只会温柔而且耐心地笑着。
有生以来第一次,佐助感到他掌握了对鼬的主动权。他笑了——优胜在握者才会有的那种气定神闲的笑容。
“姐姐——”
他甚至故意把声音拖长一些,好让时间流逝得更慢,而他的余光一直关注着鼬。但是,他的哥哥已经收拾好了方才的猝不及防,重新成了一道无波无澜的深渊。佐助无趣地撇了下嘴,心中那抹得意淡去,然而他确信,自己已找到正确的方向。
“佐助?”姐姐疑惑地出声。
佐助连忙笑了一下。他不是个擅长使用微笑来搪塞场面的人,更直白地说,他不是个擅长笑的人。不过对姐姐微笑倒是不难。“姐姐,”他自己都惊讶于语气里的乖巧,“我们还要走多久?”
不知道鼬是否暗自舒了口气……佐助在观察,但所见到的依旧只是深渊表面。
姐姐“哦”了一声,嘻嘻笑问他难道走累了吗,要不要她来背,或者让姐夫来背也是可以的。此言一出,白头发眉眼一动,正想说什么,就被姐姐面不改色地踩了一脚。高高大大的男人,居然露出小孩儿一样委屈的神情,又不敢反抗姐姐,只朝佐助瞪来一眼。佐助毫不客气地一抬下巴,不屑地想:笨蛋吗,居然会把姐姐的话当真?况且,谁要你背?
“就快到了。”姐姐说,“看见那棵竹子了吗?那就是入口。嗯,用幻术掩饰了一下。”
在姐姐身上,发生什么怪事好像都很正常,哪怕一竿纤竹背后是一大片幽雅的庭院,也不足为奇。佐助本来站在一块奇形怪状的岩石顶上,打量这周围的环境,却被父亲呵斥没规矩,让他下来跟大家一起坐。他在心里翻个白眼,什么也没说,跳下来走到他们的圈子里。
“老爸还是那么凶啊。”
“没事,姐姐,”佐助故意说,“我习惯了。”
父亲脸颊肌肉一抽,表情像是要发火。
“父亲。”坐在一边的鼬开口道,“刚才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鼬出现在短册街自然有他的目的。实际山,他是来找“三忍”之一的纲手姬,希望这位大人能对木叶当前的局面作出明确表态,支持四代火影的决策,以增加火影一系的筹码。那位纲手姬周游世界,不理村中事务多年,只因生性好赌而常常出没于繁华之地的赌场。凭鼬的职位和能力,要找到她的行踪不难。而偏巧,手气常年不好的纲手姬,和另一位技艺不精却态度蛮横的赌客起了冲突。一气之下,纲手姬对鼬说,只要他把这横冲直撞的臭男人解决了,她就答应考虑鼬的请求。自然,那位“蛮横的赌客”,就是姐姐身边那傻大个。
“那么,纲手姬呢?”父亲首先问的是这件事,“纲手姬人呢?不是说事情解决了就会出面支持你吗?”
他双目紧紧盯着鼬,毫不掩饰心中急切,显然对此全心关注。
“纲手姬趁乱离开了,看来依旧想保持远离和中立。”
“还真是那位的作风。”父亲冷笑一声,“那么,鼬,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这个结果不意外。本来也只是锦上添花的举动,不成功也没有影响。”鼬回应得十分沉着。看来,对被纲手耍了这件事,对他的计划和心情都没有丝毫影响。“在发现纲手姬离开后,我原本也想撤离,没想到……”
他淡淡扫了那个男人一眼。
“……稍微出了点意外。”鼬平静地作出最后总结。
姐姐目光闪了闪。
“啊哈哈哈哈,其实是我逼他去玩一下的,他以前对……这边的生活方式,不是很了解。”她笑得轻快,话语中的含糊之处也是轻快跳过,“不过不打不相识嘛,反正我家亲爱的也就是个笨蛋了。”
“姐姐你真肉麻!”佐助脱口抱怨。
“哈哈哈哈哈大家都是我亲爱的嘛,亲爱的老爸老妈亲爱的弟弟们咯~”
“明月,你又给你弟弟添麻烦。看起来,真应该让鼬作为兄长。”父亲虽这么说,容色却和缓不少。佐助甚至怀疑父亲是在开玩笑,只是他太不苟言笑,所以没人意识到。
不过姐姐倒是一直在笑。“是是,当初不也是这么约定的嘛。”她冲鼬眨眨眼,“鼬,我有给你添麻烦吗?”
哪怕是在充满野趣的庭院里,所面对的也只是一张石桌,鼬也端端正正地坐着,和在家、在火影面前一样端正和严肃。“不。”他说,“姐姐的事,从来不会是麻烦。”
说着这样的话,鼬却不动声色地和那个男人对上目光。他们素昧平生,相信对彼此的初次印象也不大好,但在这一眼之间,他们却默契地完成了某种确认;这种确认让那个男人面露厉色,也让鼬微微皱眉。
之后就是一派和悦。姐姐拿出来一些茶点,将眼前的场面变成一个茶会,而母亲完全能将桌边的每一个人照顾得妥妥帖帖,哪怕是姐姐身边那个白头发,对待母亲时也会更礼貌些。父亲仍不时询问鼬一些工作上的事,有些问题鼬会回答,有些不会。每当气氛有点僵硬时,姐姐就会嘻嘻哈哈地把事情圆过去,于是其乐融融的氛围得以持续下去。
佐助第一次有意识地观察姐姐的言行,也终于发现,对这个关于沉默和威严的家庭来说,姐姐的存在多么重要。他记忆里还留存着儿时的温馨场景,可在此之前,他一直以为那是因为自己年幼,而幼儿总是拥有更多肆无忌惮的快乐。现在看来,其实真正的区别只有一个:姐姐在,或者姐姐不在。
忽然之间,佐助自认明白了鼬的想法。如果姐姐能一直和大家在一起就好了。就算每个人都会有离开家庭的那一天,可姐姐离开这个家的时间也未免……太早了。果然,所谓的“恋爱”其实就是“选择”,进而带来渐行渐远和离别吗?佐助模模糊糊地想到鸣人,想到樱,想到自己的烦恼和隐藏于心的感慨——如果大家能一直保持原来单纯的关系就好了,这样就谁都不会远离,更不会失去。
原来鼬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啊。怀着这隐秘的快乐,佐助对哥哥露出了今天第一个真心的笑容。鼬看看他,什么也没说,只给他喝空的水杯里又注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
父母决定晚上留宿姐姐这里,佐助和鼬也一起。晚饭后就不见了那个白头发男人的踪影,姐姐神情自若,看来是知情的。她还抱着母亲手臂撒娇,说要跟妈妈一起睡,反而母亲羞涩起来,说她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还要耍无赖。
鼬也看见了这一幕,并为之微笑。这个微笑很清爽,和白日里的疏离完全不是一回事。佐助自小看多女孩儿爱娇的模样,对此很不感冒,就算眼前娇声娇气的是姐姐,他也表示不屑。自立刚强独当一面,这可是男人的骄傲。
“喂,哥哥,”佐助小声寻求哥哥的意见,“母亲不会答应姐姐吧?这也太幼稚了。就算母亲答应了,父亲也肯定不会同意的。”
鼬唇边的弧度扩大。“不,我正好持相反的意见。”他语气里透出细微的愉悦,“姐姐想让父亲和母亲答应的事,还没有过不成功的。”
话音方落,母亲果然吐出允诺之语,捂脸笑着,说真是让人招架不住的孩子。而父亲竟也没有表示反对。佐助瞪着这一幕,又是困惑,又是觉得自己在洞察力方面被鼬给比了下去,不由又自己对自己不满起来。
果然不论何时都不能松懈!想成为鼬的对手,就要时刻努力。
“我去修炼了。”佐助说。
“现在?可是……”母亲露出吃惊的神色。
“让他去。”父亲倒很满意,难得夸赞一句,“不错,佐助,还算懂点事。”
对他,就算是表扬之词,父亲也总能说得让他不痛快。佐助低低头,算是行过礼,顾自往山里去了。
山不高,森林却生机盎然,还有小的几处瀑布,汇合出的河流明澈见底,浅浅流开,河底铺的鹅卵石光润可鉴。春天的树还残存冬天的萧瑟,常绿的颜色还灰着,落叶的才发出一点新芽。佐助练习得累了,跳到树顶,透过缀满叶芽的细枝看月亮。
小小一个圆月挂在天上,明亮得起了一层光圈,也将山林照得银亮。四下寂寂,不远处的瀑布落出不绝的水声。月夜山林,清寂如水,涤去尘世烦忧。
正当佐助想要回去的时候,他听到了说话声。在靠近瀑布那一边,很轻,但那的确是鼬的声音。佐助下意识屏住呼吸,小心地隐藏起自己的气息,只耳朵专注于风的流动。
不能靠得太近,不能动,不然会被发现。
鼬的声音随风传来。
“姐姐,那个男人不是善类。他身上的血腥气,是我见过的最浓郁的一个。”
“唔,这个我倒是不否认……”
“今晚那个男人做什么去了?”
姐姐沉默了片刻。
“茨木追求力量,而不擅长和别人相处。”她语气平稳,“今晚的话,他应该是去寻求挑战了。”
鼬好像叹了口气。佐助完全能解读这背后的含义,那是:不出所料,果然如此。
“姐姐,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值得信赖的人。”鼬说,“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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