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圣的喜剧·地狱篇》第八章 明世宗嘉靖皇帝,一个怪异的城门下的阻碍,以及恐惧和希望……

    第八章
    明世宗嘉靖皇帝,一个怪异的城门下的阻碍,以及恐惧和希望……
    时间2016年4月9日10:20——10:50
    我们在连接着上面第四层地狱的石壁的边沿上,也就是在那圈护城河的河边上,尽量选择着干燥的下脚处,往前一点点地挪动着,行进速度之慢就可想而知了。这种缓慢而艰难的前进,直道远处的城墙上出现了一星朦胧的火光之时方才有所改变。因为就在此时,我看到一只由一个船夫独自驾驶的舢舨,在肮脏的水面上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飞驶而来,当他驶近的时候,方才看清楚那撑船的船夫乃是一个面目狰狞的鬼差。这鬼差摇橹靠近我们的时候,便高声叫嚷道:“你们已经到达目的地了,你这两个罪孽深重的死鬼。上来吧,我在这河水的最深处里给你们预备好了最佳的位置。”世祖笑着对他说:“这位节级,从你的话里,我知道了你履行自己的职守是何等的尽力。只是这次恐怕要令你失望了。瞪大你的眼睛,仔细地看清我是谁吧。这个人是跟我来此公干的,他还是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他到这里乃是奉了天庭的使命而来。你目前的任务,只是把我们载到能够进入内城的酆都门城门楼脚下去。”犹如一个横眉竖目地准备找茬的城管,在得知了眼前这不起眼的摊贩竟然是市长或者局长亲戚的时候,就不得不像泄气的皮球一般,把心头的怒火暂时压下,而且面露和色,点头哈腰就像摇尾乞怜的狗一样。这位鬼差在此时表现出的做派就正是如此。世祖上了船,然后把我也拉了上去。当我稳稳当当地坐在了小船里的时候,发现这艘古旧的船儿,竟然如超载着沉重的物事一般吃力地摇晃在水面上。我立即明白,这是因为我的血肉之躯突然地使它吃重的缘故。
    我们乘着这艘略显破旧的舢舨,歪歪斜斜地航行在这死水形成的护城河上。我蹲下身子,双手紧扳住左右的船舷,时刻都在担心着它在某一个瞬间里会有突然的侧翻之虞。但它终究还算平稳地航行在水面上,而且航行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它的船底在水面上劈出的两条等腰形状的波纹,像是缀在船尾左右的两条长尾巴一般,急速地朝两岸滚滚地翻卷过去。由于速度的逐渐加快,竟还能听到船尾卷带出的回涡所产生的轰鸣,回过头去看,也能看到伴随着这鸣声,自船尾的下面不停地翻涌过来又翻涌过去的黑白色的浪花……终于,我们逐渐地接近了刚才远望到的那一星微弱的火光了,产生它的根源,原来竟是一个纸糊的白色的灯笼。这纸灯笼高高地挂在那个楼阁式的城门楼上,使人立即就联想到了古时大户人家过丧事时的情景。小船航行的速度开始放缓了,朝着城门所在的岸边缓慢地滑靠过去。就在此时,一个浑身沾满污泥的的鬼魂突然钻出了水面,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当我们所乘的小船靠近他的时候,就听从他的嘴里发出了人的声音,先是一连串的“嗬嗬”声,只见他吐出了几口淤泥和脏水,接着就听他说:“你是谁呀,你身上还携带着充足的阳气,为什么就来到了这属于死人该待的地方?”听了他的问话,我就很快地调整了一下惊惧不已的心神,微微喘息着回答他道:“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我十分想要回家,所以我必须要从这里经过一下,不会在这里停留得太久的。请问你是谁呀,你的浑身上下如此地脏兮兮的,而且还散发着难闻的腐臭。你一直都在水底下的淤泥里藏匿着对吗?”他回答说:“我是大明的第十一个在位的皇帝,名叫朱厚熜,‘嘉靖’是我掌权之际的年号。在世时我身为天下共主,世间的万民皆要向我匍匐叩拜,恭敬诚恳地向我山呼万岁。可是现在的我啊,你也看到了,你看到了我藏身在这臭不可闻的溷坑里,无法摆脱的肮脏和苦恼是怎样纠缠着我不放。你看我是多么可怜啊,你看我又是多么的无辜。”我注视着他,看到此时的他,眼眶里居然抖动着两汪混浊的泪水。我对他说:“对不起,真是失敬呀,原来你就是明朝大名鼎鼎的世宗肃皇帝。我是在小学的教科书里初次听到你的大名的,后来又在林汉达和曹余章先生编著的《上下五千年》里对你加深了认识。再后来,我又在一些文学作品、历史讲座以及影视作品中经常地了解你的生平行迹。说实话,你生前于江山社稷的稳固还算有一些功劳的,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抹煞的,也是任何人都没有理由来加以抹煞的。但是,由于你后来的昏庸而留下的斑斑劣迹却也着实不少。据我所知,你滥用民力大肆营建,你迷信方士尊崇妖道,你任用奸佞专国二十余年,导致吏治败坏、边备废弛,进而导致倭寇频繁地侵扰东南的万里海疆,给百姓的生命财产造成了极大的损失破坏;塞北蒙古人的俺答汗也似乎在呼应着江南的倭寇,屡屡地突破长城深入内地,甚至还曾兵临你的北京城下,大肆地烧杀掠夺。你的脾气暴虐,在你的杖责之下毙命的忠臣良士究竟有多少,可能连你自己都数不过来吧?对你的伯父明孝宗皇帝的皇后,也就是你的皇伯母张太后,你又是多么的刻薄寡恩呀,她本是使你顺利合法继位的恩人,没有她的羽翼许可,怎会有你的君临天下几十年的皇帝生涯呢?但她终究还是在你的刻薄寡恩的冷酷对待里郁郁而终。你痴迷于修真炼丹,荒废政务,杀人如麻,对身边的妖道言听计从。晚年的你由于经常服食所谓的仙丹,病势日渐沉重,脾气也日趋变坏,也因为此而经常地虐待手下的宫女,有一次差点就被宫女杨金英和王宁嫔等人用白绫把你勒死,我想,这与你的所谓修炼和乱服丹药所导致的走火入魔了有关吧!”我的话显然把他给刺激着了,我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着愤怒的咆哮,他狂怒地拍打着水面,那肮脏的死水在他双臂的挥舞中接连地炸起,发出砰砰轰轰的大响。突然,他伸出枯干的双手,奋力地攀住左侧的船舷,拼命地想要爬上来。船身因此发生了严重的倾斜和剧烈的摇晃。世祖的反映极其迅捷,躬下身子钩起朱厚熜紧握船舷的手腕,一把将他推开了去;与此同时,那位相貌凶恶的鬼差舞动手中的船桨,狠狠地拍在他那满是污泥浊水的脑袋上,发出一声如拍打在潮湿的沙滩上那般的脆响,并厉声斥骂道:“滚开些,到其他的狗那里去吧!”世祖看着我的苍白的脸色,一边轻抚着我的背一边安慰我说:“不要害怕,在这水里他再怎样疯狂也是伤害不到你的。这个狂妄至极的家伙,在阳间的时候就是个骄固的独夫,他是一贯地一意孤行,一贯地目中无人,他生前并没有多少善行使他留下美名。动辄而起的狂怒时常地把他的灵魂淹没,使他接二连三地做出昏聩之极的呆事错事。就连他死后的鬼魂,也还是在这里动不动地咆哮如雷,并在这种如雷的咆哮中疯狗一般地狂吠。你想想吧,如今的世上,有多少人仍还在大权在握的短暂时刻里,像他一样自以为是、目中无人,习惯于众人在他怒火的喷薄中心惊肉跳,战战兢兢。这类自以为可以呼风唤雨、吞云吐雾的大人物们,他们都将因为自己的一系列昏聩的政令、乱令而留下千载的骂名,也都将像猪一样地在这里的死水中沉沦久远,且要遗臭万年!”我说:“世祖,既然他无法伤害到我,那么。在我们上岸之前,能不能再多给我一些时间,我想看一看这位生前孤傲骄横的皇帝,是怎样像乞丐一样地在这死水中无助地挣扎和沉浮的。”世祖说:“如果有兴趣的话,你就只管看吧。这条小舟刚才航行之时的快速,为我们在此逗留赢得了较为充裕的时间。”我就把目光投向冥朦混沌的水面上,看到那位愤怒的皇帝距离我们已经远开了一些,他在水中的狂怒挣扎使他打扰到了水下和他犯有相同罪恶的鬼魂们。我就看到他被那些从水底冲上来的满身泥污的鬼魂狠狠地追打着、撕咬着,对其攻击之剧烈,令我这素来认为他罪有应得的人亦为之心有不忍。只听那些攻击他的鬼魂们,声嘶力竭地叫嚷道:“狠狠地打!打死他这个狗皇帝!”
    在别人的群殴之下,那位狂怒已极的皇帝腾不出机会反击别人,只气得用牙齿疯狂地撕咬着自己。可怜无奈的他,竟把自己的身体当作了无情发泄的对象。我们的小船很快地又动起来了,逐渐把扰攘中的他们抛在了后面。船只在那高挑着白纸灯笼的城门楼下靠了岸,我们登岸,就此结束了在满是古老的死水的肮脏水面上的航行。
    刚一登岸,世祖就告诉我说,马上就要进入那座内城了,地狱的大致结构也是和古代的城池一样,内有城而外有郭。他再次告诉我,内城里的鬼魂数目较之外城可要多得多,他们身负的罪孽也比外城里的鬼魂要深重得多,所受的刑罚也比外城里的鬼魂们要酷烈出千百倍去。
    我们来到了城门楼的脚下。我抬头仰望,看到城墙上的雉堞之间,到处闪现着一些头发散乱,脸色惨白的面孔,他们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绿光,犹如荒郊古坟间的荧荧鬼火。他们全都手持等身长的利器,面带着不屑的模样,向下注视着我们。我心中产生了疑惑,觉得他们的样貌与刚才我所见到的那几位鬼差有着很大的不同。我把心中的这种疑惑小声地说给了世祖听。世祖告诉我,在此处的城池上担负看守任务的他们,并不是起初就在地狱里守卫执勤的鬼卒鬼吏,城头上的他们,本都是天上的神仙,在自由自在的、光明无限的天庭里拥有昊天赐予的无上天恩。后来,他们因为违反了天条而被贬谪、发配到这晦暗、混浊的地狱里当差。他们的外形外貌,和本就在地狱中当差的鬼卒鬼吏自然有着显著的差别②。世祖的话,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神话里的猪八戒和申公豹来,那两位大神原本也都是仙界里声名显赫的仙家,也都是因为对天条的公然违背,而失去了他们在天上本有的福分,遭到了上界的驱逐和严惩。但是,猪八戒和申公豹的命运似乎较在此当差的他们要好得多,就拿猪八戒来说吧,《西游记》的书中告诉我们,他虽然投错了猪胎,但仍然可以逍遥无虑地生活在烟花灿烂的阳间,还时常可以得到美酒美食,甚至还可以变身作见义勇为的壮士,骗取貌美妇人的芳心。而城头上的这些被贬谪者,却只能在这暗无天日的鬼域中,苦熬着似乎永远也没有尽头的绝望岁月。
    此时,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城墙上的雉堞间扔了下来:“喂,那老头儿,你身边的那个人是谁?他还没有死呢,你把他带到这城下来干什么?”世祖向他扬声喊话,告诉他们我之所以来到此地,真是一言难尽,希望他们之中的能够下来一个,或者允许他登上城去,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给他们听。一听世祖如此解释,城上的那个声音显然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些,可是却还是霸道地说:“不管是什么原因,按这里的规矩,只能允许你一人上来,叫那人走开一点,暂时退到水边上去。既然他还携带着血肉之躯就敢于不顾后果地走到这里,就让他独自一人不计后果地再走回去吧,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够自个儿找到回去的路。至于你,既然你愣头愣脑地把他领到了这里,你就休想再离开了,你必须留下接受我们的拷打,听候我们的审问。”
    读者呀,你们永远想象不到当时的我,在得到了这些听起来蛮不讲理的答话之后,心中是充满了何等的惊惧,同时又是燃烧着怎样的怒火。那一刻,我内心深处几乎隐隐地怪罪起昊天上帝来了,怪罪他为什么不把这些身负罪孽的所谓仙灵,如那些鬼魂们一般扔进各种痛苦的刑罚里受罪,而却让他们在通往地狱内城的重要隘口上,担负起如此重要的职责。我在心中暗暗地回想着来时的道路,回想着从那灰暗的死亡之林来到这座城门楼脚下所必经的一切,以及所必经的那些恐怖的鬼魂和相貌狰狞凶恶的鬼差,同时我也在盘算着沿来时的道路再走回到那座森林的可能性。然而,就算我排除了万难,又重新走回到了那座毫无生机的死亡之林,也还会在遇上那三只饥饿贪婪的猛兽,结局也仍然注定要难逃一死,因为我本就是为了逃脱死亡,方才跟着世祖离开了那里,一步步地跋涉了这座城门楼脚下来的。我的心顿时陷入了绝望的深渊,我用近乎颤抖的声音恳求着世祖:“世祖,你可千万不要相信他们的话呀,如果你听从他们的话上到了城上,肯定免不了被他们捆绑和拷打。从刚才那个给我们回话的家伙的语言里,难道你感觉不出他那无可回旋的口气吗?要不我们暂且离开这里吧,离开这里,找一个安静的所在从长计议。”世祖看出了我心中的害怕,也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就对我说:“不要怕,在前进的路上,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止我们,因为从这里一直走到天界的这一大段长程,是昊天上帝单独为你所选择钦定的路线,当然,困难也是他为你所预备下的,如果你的心中克服不了这些困难,也就无法取得荣升天界的资格。想想历尽九九八十一难而修成正果的唐玄奘法师吧,振奋起你的精神来吧,在困难和恐惧面前不要表现出气馁,而要考虑和它们调换一下位置,让你自己变成是它们气馁的对象,那样你才能对得住、配得上昊天上帝对你的衷爱和拣选。”
    说罢,和善的世祖告诫我在这里等待,不要随意走动。然后他就暂时离开了我,往城门那里走去。可是城门依然紧闭。我看到他走近那城门紧闭的高大门洞的时候,由城上的雉堞之间,坠下了一个连接着灰白色绳索的大箩筐。我眼看着世祖跨步坐到了那箩筐里,然后被城上的精灵们一点一点地提升到了城头上。
    我被独自一人留在了城下,留在了水边。我紧张、焦灼不安地朝四下里不停地张望,生怕那个方位会突然地窜出一个冒失的鬼物伤害到我,更担心从那黑沉沉、脏乎乎的死水中,会爬上来一两个愤怒的鬼魂与我为难。同时,对世祖的话,我虽然表面上表现出了深信不疑的坚定,但心中却还是满腹疑团,不知道他和那些可恶的家伙能否谈判成功,能否说服他们令我们畅通无阻地通过这道关隘继续前进,更不知道如果和他们谈判不成的话,世祖会不会有危险,我自己还能否再有重回阳间的希望。值得庆幸的是,我独自站在那里并没有待得太久,因为,我看到世祖又被他们以同样的方式从城头上坠将下来。看着世祖并未被他们扣留,看着那承载着他的箩筐又一点点地挨近了地面,我心所感到的宽慰和激动,真是无法用语言形容。然而,他所带来的消息却并不理想。他默默地向我走过来,低头不语,脸上本有的自信也不见了,还似乎笼罩上了一层暗淡的愁云。他一边走一边叹息着说:“不会的,不应该如此!这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呢……”但很快,他就抬起了头来,眼睛朝上仰望着,深邃的目光,似穿透了重重的迷雾搜索到了遥远的光点;我发现他脸上的那层暗淡的愁云渐渐地消散了,欣慰的色彩形成了新的表情,清晰地写在了他苍老的容颜上。他仰首注视着斜上方,而我则以期盼的眼神注视着他。他的眼睛仿佛在看,他的耳朵仿佛在听,但他并不告诉我他看到了什么,他听到了什么,只是自言自语地说着:“不要担心,我说过没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止我们进去的。那位仙长已经来了,他奉昊天的差遣已经下来了,他已经穿越了一重重的天宫,迅速地进入了天地间的云层里。很快他就要闪现在我们的眼前了,他将替我们把这座紧闭的城门打开。”
    注释
    嘉靖皇帝的伯母张太后是他的伯父弘治皇帝的皇后,弘治皇帝与他的父亲兴献王并非同母。张太后是河北兴济人,父亲为国子监生张峦,母金氏。成化二十三年二月,张氏成为尚为太子的弘治皇帝的太子妃,同年十月,弘治皇帝即位,张氏被立为皇后。弘治皇帝笃爱张氏,不立妃嫔,帝后宫中同起居,如民间伉俪。弘治皇帝爱屋及乌,对张氏父家颇为优待,追封岳父张峦为昌国公,封妻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张延龄为建昌侯。张氏的两个弟弟怙势嚣张跋扈,言官时常进谏弹劾,弘治皇帝一直曲为周旋。张氏的儿子正德皇帝即位后,曾严厉打击舅舅们的嚣张行为。正德皇帝无子而终,张太后和首辅杨廷和定策立兴王世子朱厚熜为新君,即嘉靖皇帝,由此引发了历史上著名的大议礼之争。其间嘉靖皇帝对伯母张太后的表现十分忌恨。嘉靖皇帝获胜后,为打击报复张太后,借故杀死了他的弟弟,之前张太后曾苦苦哀求嘉靖皇帝网开一面不获允准,后在悲愤交加中凄凉去世,葬礼规格被严重减损。
    大礼议指的是:正德十六年四月,嘉靖皇帝即位后的第六天,下令礼官集议其父兴献王的封号。以首辅杨廷和、礼部尚书毛澄为首的朝臣为维持大宗不绝,援引汉定陶王和宋濮王故事,认为朱厚熜应过继给正德皇帝的父亲弘治皇帝为子,称弘治皇帝为皇考,而以生父兴献王为皇叔考。朱厚熜对此表示坚持不允,要求另议。七月,观政进士张璁(后赐名孚敬)上《正典礼疏》,反驳杨廷和之说,主张继统不继嗣,厚熜应尊崇所生,为兴王立庙京师。厚熜得疏,即召见廷和等,下令尊己父为兴献皇帝,母为兴献皇后,但被廷和等拒绝。由此开始了以首辅杨廷和等为一方,以皇帝和张璁、桂萼等为另一方的“大礼议”之争。最终嘉靖皇帝获胜,称弘治皇帝为皇伯考,父亲兴献王追尊为帝,庙号睿宗,谥号知天守道洪德渊仁宽穆纯圣恭俭敬文献皇帝。
    ②在但丁的笔下,出现在城头上的是一众从天上坠落下来的天使,他们追随撒旦背叛了上帝,被贬谪到地狱中变成了魔鬼。《新约圣经启示录》对此有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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