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杯里的假面骑士》第七章 霸者之路！（下）

    “从前，有一个男人。他经营着一家很不错的小工厂，还有一个温柔的妻子和不错的儿子。”戒斗放下酒杯，悠长的话语从他的嘴中吐出。那声音源远流长，就像优雅的管风琴一般悦耳，使众人情不自禁的沉浸在这个故事中。
    “但是，有一天，一个在世界中也赫赫有名的大集团来到了这个男人的家中。以难以令人拒绝的价格收购了他的工厂。他一开始十分兴奋，甚至兴奋的不知所措。但是啊，过了一段时间以后，他被那种无尽的寂寞和空虚占领了心灵。他变了，变得狂躁，变得不再像过去一样。终日的酗酒，自身的能力大不如从前，甚至连那笔用工厂换来的财富也被假意亲近他的人骗走。他变得更加自暴自弃，终日殴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最终，他终于承受不住那份空虚和暴躁。在自家的庭院中上吊自杀，他的妻子看到这一幕，也服药自杀。独留下他们年幼的儿子。而目睹了这一切的那个孩子，终于了解到，他的家庭不过是个弱者。他的心中疯狂的涌现出对于强大的渴求。”拿起杯子，刚想喝一口酒，却发现不管是杯中还是瓶中，都已经没有酒了。他摇了摇头，从自己的波动中取出那珍藏了数百年的好酒。帮在场的其他三位王者倒满，自己喝了一口，继续说了下去。
    众人喝了一口那酒，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各种不同，Saber的脸上出现的是悲伤，伊斯坎达尔脸上出现的是兴奋。吉尔伽美什的脸上则是难以想象的自傲。这酒仿佛是催动人们情绪的魔药，直接将藏在众人心底的那份情绪拉了出来。
    “过了十几年，那个孩子已经成为了一个不错的青年。他在那段时间中疯狂的锻炼自己，他想要变强，想要对那个夺走了自己童年，夺走了自己的家人的巨大集团复仇！”戒斗的脸上泛起了回忆的神色，仿佛是在思考那段遥远而又如同近日的过去，“他先是夺走城市中排名第一的舞团。开始慢慢的积存自己的实力。他从那作为弱者而轻易自杀的父亲中吸取了教训！他了解到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的力量，也了解到，如果有合适的对手在面前，那就去战斗！否则一定会后悔一生！”
    “再后来，城市中兴起了一种叫做InvesGame的游戏。他开始用这种游戏为自己增强实力，财富。并且第一次获得了，真正用来改变命运的力量——战极驱动器！”说着，他将那条镶嵌着香蕉锁的腰带放在了地上。“他了解到另外一个世界，一片很特殊的森林的存在。在那个森林中，他经历了一次大战。那次大战后，他认识的一个人，吞下了那森林的果实。变成了怪物，面对森林的力量，他被吞噬了。随后，在那个巨大的集团中，有个叫做凌马的人注意到了他的存在。凌马告诉他，那其实是名为海姆冥界的东西在侵蚀这个世界。”
    “凌马和他一样，都怀有着巨大的野心。他第一次得知了战胜森林吞噬，反过来去驾驭森林力量的存在——Overlord！他进入了那个森林中，去寻找那个传说中的存在。也是在那一次，他真正的了解到，他渴望的不是毁灭那个巨大的集团的力量！而是毁灭这个充满弱者的旧世界！建立完全没有弱者的新世界的力量！”正说着，他又从波动中摸出了一把剑，一把和他的霸者之刃相似的剑。只是颜色不同。
    他讲剑放在了地上，继续开口道：“他终于找到了那名为Overlord的存在。却发现对方其实根本就不是那种良善之辈。他面对上Overlord，遭遇了惨败，受了很重的伤。但凌马手下的一个叫做凑耀子的女人却对他产生了兴趣。并且为他去获得了新的力量——创世纪驱动器！”从波动中拿出镶嵌着能量柠檬锁的创世纪驱动器，缓缓的将他放在了地上，戒斗喝了口酒，继续诉说着他不为人知的过往：“这一次，他面对上Overlord，成功击伤了对方。但是对方却逃走了！接下来，他不停的和Overlord交手！终于，被他视为好友的男人——葛叶获得了黄金果实的部分力量。葛叶领先了他，但他没有说什么，只是继续磨练自己的力量。同时，他也彻底结识了改变自己一生的女人——舞。但是接下来，森林的侵蚀越发严重，那座城市中的平民慢慢的撤出。最终只留下他们几个人继续对抗Overlord。随后终于有一次，在对抗Overlord的战斗中，他受了伤，森林开始了对他的侵蚀。他终日带着创世纪驱动器，借此压抑侵蚀。但他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所以他对传说中的果实的那份渴望更加强烈！”
    “他在森林中，终于对上了名为菲姆辛姆一族的王者——白亚！他和葛叶一起向白亚发出挑战，却被拥有黄金果实的白亚以难以想象的力量所击倒！但那一战，白亚却被自己的部下偷袭而死。可白亚的力量却更加点燃了他心中对于黄金果实的渴望！随后，他知道黄金果实被托付给了舞。当他找到舞的时候，作为人类的舞却已经死了！他愤怒，他向着杀了舞的凌马复仇！却因为创世纪驱动器的报废和实力上的差别而被击倒！”
    “终于，在那一战，他吞下了森林的果实，由于之前身体已经被森林侵蚀已久！他居然抗住了那份力量，保留了自己的意识并且进化成了Overlord。他用这份力量击倒了凌马。并且从相乐的口中得知，最后争夺黄金果实的两个人就是他和葛叶。只要他们分出胜负，那么已经变成Overlord的舞就会从扭曲的时空中回来！并赋予胜者那颗黄金的果实！他于是下定决心，终于要和葛叶一战！”他从波动中抽出了一柄剑，一把像是枪，又像是剑的武器。
    “他用自己的力量慢慢的排除异己。这导致了他身边的人众叛亲离，连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凑耀子也失去了生命。但他还是毫不犹豫的去和葛叶战斗！最终的那场战斗中，最后的那个回合，他手中的剑贯穿了葛叶的心脏，葛叶的剑却只是刺穿了他的肩膀，直到最后，葛叶依旧还是信任他。觉得他能够拯救世界，救赎人类。”说到这里，戒斗的脸上出现了愧疚，悲伤和怀念。“可是他辜负了葛叶的信任，他毁灭了旧的世界，在那废墟中建立起了新的国度，他其实是知道的，建立完全没有弱者的世界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但他毫不犹豫的往这条路上走了下去！他不停的发展，终于将这整个太阳系都纳入了人类的统治！但终究还是没有办法真正的让所有的弱者能充满自尊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同时，因为他对特权阶层施以暴政，在那500年中，他不停的四处镇压暴动，他的心慢慢的变得疲倦，开始变得压抑。”
    这个时候，他抬起头，饮了一口酒，随后才开口：“他知道，想要驱使人类去发动战争，就要给他们展望美好的未来。拿破仑是这么做的，腓特烈是这么做的，希特勒也是那么做的，那些反抗他的政治家也是这么做的。终于，他领悟到了，他已经不适合在那个王位上继续坐下去，但他不能像他父亲一般软弱的死去！他知道他最好的部下——Zack也开始在暗中准备推翻他的作为。他知道Zack和那些政治家不一样，他是真正为了底层谋取利益的人。于是，他对Zack的所作所为视而不见。终于，在那个太阳系统一的夜晚，反叛的军队烧毁了他的宫殿，冲进了大厅，却只发现已经死在王座上的他。”
    他将杯中的酒饮尽，沉默了良久才继续开口：“历史的惯性就是这样，旧王总是被新生的，更加强壮的新王砍下脑袋。但这就是我——驱纹戒斗的人生。如果将成为王的前后分割开来，我的前半生就是那样子不停的追求着力量，不惜将自己的双手弄脏也要获得毁灭世界的力量。为此，我杀死了自己的好友，排除反抗自己的异己，杀死的生命难以计数。而我的后半生，坐在王位上的那500年，为了让弱者变成强者，为了让他们也能骄傲的活在这世界上，不停的去努力，去奔波。虽说我的结局并不好，可我并不担心那个世界的未来。我知道，就算我倒下了，也会有继承我意志的人出现，继续为了那个没有弱者的世界而去努力！我也相信，最终，我们一定会实现我们共同的愿望！”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戒斗心中怀抱的理想实在太过巨大了。巨大的甚至将他自己烧尽也无法实现，他自己也明白，可他依然毫不犹豫的走上了这条甚至比Saber的路还要令人的绝望的道路。并且一直坚持到了死！
    众人沉默了良久，却是吉尔伽美什第一个开了口：“经历过巨大的磨难，成为前所未有的王者。这点，我的确比不上你。”从他的口中说出的是对戒斗的认同和赞赏。
    “你的过往值得我的同情，你的曾经值得我的尊敬。霸者之王啊，你无愧于你的称号。你的经历和我们不同，但却让人尊敬。”伊斯坎达尔放下手中的酒杯，思考了半天，却也只能说出这些话来。
    唯有Saber沉默不语，她仿佛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牺牲了很多，也得到了很多，我并不后悔，或许有过伤感，或许有过痛苦，但也有很多的欢笑，有过很多的满足。我的一生，无怨无悔！”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坚定，的确，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没有后悔！
    伊斯坎达尔终于站了起来，转身慢慢的走去。呼唤出自己的战车，随后带上韦伯跨上战车离开。他觉得今天已经够了，他了解了很多，知道了很多，也体会了很多。
    吉尔伽美什站了起来，临走前却是这么说了：“你是个值得我尊敬的对手，我一定会用我的全力来杀了你！”
    戒斗却笑了，漫不经心的开口了：“在那之前，你还是先换个Master吧。远坂家的那个家伙实在不适合做你的Master。”
    “我会的！而且已经有合适的人选了。”说完，他化成光点，消失在了这庭院中。
    戒斗却继续坐在那里，看着坐在他旁边的Saber，慢悠悠的问道：“Saber，今天的王者之宴，你到底有了什么样的体会？什么样的领悟？是不是应该说出来？”
    Saber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道：“我想起来了，以前也曾经有骑士留下‘亚瑟不懂人的心，这样的王者又怎么能治理好国家呢？’然后离开了卡梅洛宫。现在想来，那大概是对我这个不懂人的心的王者的惩罚吧。伊斯坎达尔的器量的确在我之上，我在王者的作风上的确不及他。”说到这里，她的脸上已经充满了苦涩和悲伤。
    戒斗摇了摇头，思考了好一会才开口：“现在了解这些还不算晚。你如果真的能在我们几个人的手中抢走了圣杯。那么，当你再一次去治理国家时，希望你能把今天领悟的都用上。”说罢，他看了看天上正当空的圆月，笑了笑，对着旁边的Saber开口道：“中国有个叫做古龙的家，他写过一本叫做陆小凤传奇的。里面有一个很经典的故事，天下间剑术最高的两个人，在月圆之夜会面并且在皇宫的屋顶决斗。如今，月正圆，这里虽说不是宫殿，却也是难得的城堡。我两有剑在手，何不一战，也好放松一下心情。”
    “那好，只比剑术，不用宝具！”Saber站起身来，去掉誓约胜利之剑上的风王结界。而戒斗则从背后的波动中，掏出了苹果锁！
    武装完成以后，他将手中的盾牌往旁边一扔，只用那把剑！
    两柄剑就在这庭院中舞动了起来。两个人走的都是大开大合的路子。这种宽大的剑正好将两人的特点全发挥了出来。
    一柄剑，绽放金光，象征着臣民对她的期待！
    一柄剑，绽放红光，象征着自己无尽的霸道！
    爱丽斯斯菲尔看着这两个只是比拼剑术的人，嘴角上露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