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杯里的假面骑士》第九章 lancer退场

    戒斗看着面前的尸体和那个面色平静而冷漠的青年，眼神中满是不解。
    消灭完巨大的海魔以后，他也和雁夜来到了教堂，消灭巨大海魔的时候，自己挂了彩，不来拿那个奖励的令咒干嘛？
    结果来到教堂，看到的却只有已经挂了的神父，和那个Assassin的Master——言峰绮礼。
    “走吧，看起来是没办法领取那个奖励的令咒了。”一挥自己的大衣，戒斗转身离去。
    “你已经知道是谁杀了神父了吗？”没有解除武装的雁夜跟在他身后，开口问道。
    “今天晚上没有到场的，只有Lancer的Master了，我大概是猜到了。让自己的Sarvant去对付Caster，自己先来领取令咒，然后把神父杀了，这样别人拼死拼活对付Caster却无法获得令咒的奖励。也算是扩大了己方的优势。不过，这反而更加显得对方的无能，一个令咒都要这样的话，那么对方的虚弱也是显而易见。今天晚上就一口气拿下对面吧！”戒斗说着，将摩托车的锁头打开。这座城市中的一切都无法隐瞒他！因为他在开头的两天，已经在这个城市中洒满了海姆冥界的种子，所有的一切都通过植物的感受回到自己的身边。Lancer的Master躲藏的地方，他不是不知道！
    两辆摩托车并排冲进了废弃的建筑中，自从上次Saber的Master对Lancer的Master发动爆炸攻势以后，他们就躲到了这里，并且四周布下了很不错的结界。
    随后一辆白色的轿车也进入了这片废墟之中，从车上下来的是Saber和爱丽斯斯菲尔。
    “哟，你们也来了啊。”雁夜对着到来的二人打了个招呼，显得很随和。
    从废墟中走出来的那个女人正是斯卡哈。脸上带着说不出的冷漠。
    “你先上，还是我先上？”戒斗扭头看了看旁边的Saber，随意的问道。
    “先让我和这家伙打完上次那场没打完的仗，如果我输了，剩下的随你！”说完，Saber已经幻化出铠甲，手握誓约胜利之剑冲了上去。
    看到冲上来的Saber，斯卡哈的脸上反而带上了一些热切。她挥舞着长枪，对上了冲上前来的Saber。两个人一时间有些难分高下。
    当然，也只是一段时间之内的难分高下。时间长了还是会像这样。例如，Saber被一枪捅穿了大腿，然后被斯卡哈一脚踢了出去。
    “看起来你并不是能杀死我的人啊。Saber!”她摇了摇头，显得有些不太满足，这样子的表情反倒勾起了戒斗对她的兴趣。老实说，去掉已经挂了的Caster和Assassin。戒斗最不了解的就是面前的这位斯卡哈了，而不了解的东西反而最能勾起一个人的好奇心。
    戒斗从无色的波动中取出名为“駄羽”的长戟，虽然不太喜欢这武器的主人，不过这把长戟用上去还是很顺手的。
    绿色的长戟和血色的长枪互相碰撞，斯卡哈眼中的光越来越亮，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
    挡住她的一击直刺，戒斗一脚将她踢飞了出去，但戒斗很快就听到了一句：“以令咒令之，Lancer，解放你的全力！”
    “了解！”瞬间，汹涌的魔力放出，好吧，戒斗现在才知道这家伙这么强还是被限制了实力。不过这样才有趣！
    “很好，这样的话！”从无色的波动中取出名为“切尔伊姆”的大剑。他也开始认真起来了！
    金铁碰撞的声音再度开始响起，两个人的战斗比起之前更加让人眼花缭乱。相比之下，之前Saber的战斗反而像是小孩子的打斗一般无趣了。
    “GaeBlog！”斯卡哈向后一跳，也不蓄力直接解放了自己宝具的真名，可正当她想朝着戒斗刺来的时候。她的枪竟然反而刺穿了她自己的胸口！她不禁吐出了一口鲜血！
    “为。。。。。。什么？”她转过头看到的，却是抱着自己重伤未婚妻的肯尼斯。
    “我们的契约已经达成了，我杀不了你了。”这还是戒斗第一次正面看见Saber的Master。这个藏在阴影中，冷漠无情的男人。
    “原来如此，嘛，算了。没想到这次，还是没能找到能杀死我的人啊。”斯卡哈仿佛是解脱了一般，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化作了星尘，消失在了空气中。
    但她刚消失，枪声就已经响起，虽然枪口带着消音器，但以戒斗和雁夜强化过的听力，他们还是听得清的。哦，顺带说一句，雁夜现在用的是能量蜜瓜装甲，能量柠檬装甲被时臣那家伙弄坏了。听到这样的响声，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将手中的创世纪弓对准枪响处。
    “杀了。。。。。。我吧！”身中数枪的肯尼斯向着切嗣爬去，他的痛苦难以想象，对比之下，他那个死在梦中的未婚妻反而幸福一些，至少不像他一样还需要承受这种痛苦。
    但切嗣只是冷漠的说道：“抱歉，我做不到。”
    终于，看不下去的Saber走上前去，泛着金光的剑，一剑砍下了肯尼斯的头。
    一个人的头若是被砍下来，那他这辈子都再也不会痛了。
    Saber背对着所有人，此刻，没有人能看清她脸上的愤怒，但那份愤怒确确实实存在着，她大声喊道：“告诉我，卫宫切嗣，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切嗣，我觉得你确实需要解释一下！”爱丽斯斯菲尔也无法忍受切嗣的这种暴行。她不满的开口了。
    “嘛嘛，爱丽，这是你第一次看见我杀人的手段吧。为了不出现意外，将Master和Sarvant一起除去才是最稳妥的做法。如果只是除掉其中之一，那么总会出现变数的。”虽然是满怀歉意的话语和满怀歉意的表情，但那语气却不是满怀歉意的感觉。
    “不是向我，而是向Saber解释！她现在需要你的解释。”爱丽斯斯菲尔知道切嗣岔开了话题。
    “不，对于会为了荣耀和名誉这种东西欢欣鼓舞的刽子手来说，我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切嗣这时的话完全是在嘲讽，连戒斗都能听出他话语中的不满。但他并不了解这层不满，所以他打算听下去。
    “你这是要在我的面前玷污骑士精神吗？混蛋！”Saber愤怒的声音如同咆哮的雄狮一般。
    切嗣反而更加不满了，他开口讲到：“骑士精神是拯救不了世界的。人们总是把战争的手段也分出正邪来，然后居然想表现出战场上也有什么崇高的东西一样。就因为历代的英雄所合演的这场幻想巨作，多少年轻人又为了武勇和名誉这东西付出自己年轻的生命呢？！”
    “这绝不是人的幻想。即便那是以生命都代价的战斗，只要那还是人的行为。就一定存在着法则和理念！否则，每次的战争都只是让一切都变成人间炼狱而已！”她大声的反驳着切嗣的话，但她的话语在戒斗听来却有些软弱。
    听到这样的话，切嗣反而笑了：“你也听到了吧，爱丽，还有那边的暴君，这位英灵大人居然觉得战场比地狱要强，开什么玩笑？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地狱，在战场上从来没有希望，有的只是无尽的绝望而已！以及那只能建立在弱者身上名为‘胜利’的罪行而已！可人类居然从未注意到这真相，因为无论任何时代,勇猛果敢的英雄们都用他们华丽耀眼的传说来蒙蔽世人，而不承认这正是导致人们血流成河的邪恶！人类的本质，从石器时代开始就从来没有进步过！”
    “那么，切嗣，你对Saber的侮辱，是出于你对英灵的憎恶吗？”爱丽斯斯菲尔的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可能呢？这是不带私情的评论。我想赢的圣杯来拯救世界，所以只是用最适合的手段来取胜而已。”切嗣的话语中此刻却又了一些无奈。“正义拯救不了世界，我对那种东西也没有丝毫兴趣！”说完，舞弥已经开车行驶到了他的前方。
    Saber的语气中充满了无奈：“切嗣，你真的了解吗？如果你因为憎恶邪恶而去为恶，那愤怒和憎恨只会带来新的憎恨和愤怒啊。卫宫切嗣，我不知道曾为谁所背叛，也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而绝望。但这愤怒和叹息，无疑是曾经追寻过正义的人才会有的。切嗣，年轻时的你，应该也是期望成为正义的伙伴的吧！你曾比任何人都相信并追寻过拯救世界的英雄的？不是吗？”
    听到这些话，切嗣回头看了Saber一眼，那眼神中满是冰冷和憎恶，还有深深的嘲讽，他继续说道：“斩断无尽的连锁。能达成这奇迹的，只有奇迹——圣杯才能做到。我会让这在冬木流下的血，成为人类流下的最后的鲜血！为此，就算是让我扛起这世上所有的罪恶我也在所不惜！只要能够拯救世界，我都会接受！”说完，他转身上车，直接离去了。
    戒斗这个时候才说话了：“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梦想根本是幻梦啊。”
    Saber转头问他为什么？
    戒斗叹了口气，然后才说话：“反对战争，反对这相关的一切，他是在反对人类的天性和根本啊！我渴望的只是没有弱者的世界，他却是想从根本上去否定人类的一切，这比我还离谱啊。而且，Saber，你的确错了。战争的确是残酷的，因为那是以生命为代价的。”
    “为什么？为什么连你也否定我的想法，戒斗！”Saber手中的剑已经消失，但她此刻心中的怒火却没有消失。
    “骑士精神的确存在而且适用，但那是在决斗中，而不是战争。这世上从来不存在什么浪漫或者公平的战争。战争的本质就是绞杀生命！哪怕两个人曾经并肩作战并且共同努力，但只要踏上战场成为敌人，就不得不咆哮着，拿着武器朝着对方冲去！用牙齿咬也好，用拳头打也好，为了杀死对方，人们从来都不介意连头都用上！所谓的赞美只是粉饰了这真相。无数人的生命因为战争而失去，不管是参战者还是无辜者，作为亚瑟王，你不也下达过为了胜利而放弃整个村庄的作为吗？”戒斗的话语中充满着恳切，他真的希望Saber可以从这梦中醒来。
    “那是。。。。。。。。”被戒斗的话直接呛住了的Saber再也说不出话了
    “还有，你还是搀扶一下你身后的爱丽斯斯菲尔吧。她的身体应该已经有点撑不住了。”戒斗挥了挥手让雁夜解除了武装。
    “纳尼？”Saber立刻回过头看着身后爱丽斯斯菲尔，却发现她连睁眼都显得很困难了。
    “毕竟是小圣杯，在吸收了三个英灵的灵核以后，已经有些撑不住人类的意识了。你也该关心关心她的身体了，Saber！”戒斗摇了摇头，准备离开了。但临走前，他很好奇的走到了斯卡哈死去的那片空地上，他笑了笑，然后将禁断的果实拿了出来，一片金光洒出。斯卡哈的肉体居然慢慢的再度塑造了起来。
    “虽然没有了灵核，但靠着我的供能，就算没办法使用宝具，战斗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他将斯卡哈抱起，随后和雁夜一起慢慢的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