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杯里的假面骑士》第十章 幻梦和日常

    大火，无尽的大火在四处燃烧着，华丽的宫殿中，不停的有装饰物朝下落去，原本华美的一切，此刻却成了他人的陪葬。
    一个穿着鲜红铠甲的人坐在那大殿中的王座之上，他的眼中有着疲劳，脸上的神色有着倦怠，也有着解脱。
    金色的光点在他面前缓缓的凝聚起立，一个有着金色头发，穿着白色华衣的女孩出现在他面前。她看着他的目光，满是温柔和同情。仿佛是善良的母亲看着自己倦怠的孩子，心中充满了柔情。
    “对不起啊，舞，最终我既没有完成我的理想也没有达到葛叶的期望啊。”王座上的人微微一笑，然后开口了。
    被称作舞的女孩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然后才面露微笑，像是安慰又像是鼓励的说道：“不管是我，还是你，我们都做到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剩下的，只要为大家祈祷就好，祈祷他们能在崭新的时代中生活的更好，我和你的使命也就完成了。”
    王座上的人闭上了眼睛，仿佛是回味舞的话，又好像是回忆自己过去的一生。最终，他的嘴角翘起，头轻轻的朝着旁边倚靠过去。明明周围已经遍布危机，他却好像孩子一般，静静的睡了过去。在那份安详之中，他的呼吸已经停了。
    舞看着这样的他，脸上悲痛的神色终于出现，但她还是化成星尘，再度消失在了这世界之中。
    王座上的王者，此刻终于陨落。
    终于攻入大殿的叛军看着面前已经不再能站起来的王者，一时间不知所措。唯有他们的领导者慢慢的走上前去，来到王者的身边。
    他看着王者，竟沉默了良久，随后将自己黑红相间的大衣脱了下来，披在王者的身上。
    “再见了，戒斗。”他轻声的呢喃着，随后他回过神，高喊道：“今天！暴君施加在我们身上的统治终于结束！欢呼吧，大家！我们将迎来崭新而又光辉的时代！”
    回答他的，是所有冲进这宫殿中的人的呐喊。
    雁夜从梦中醒来，他摸着自己的额头，仿佛是回忆刚才的梦，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这就是，那家伙的最后吗？”他躺了下去，看着天花板，过了一会，又转头看向窗外已经出现的太阳。直到戒斗的敲门声把他从床上拉下来。
    他洗漱过后来到客厅，看着多了一份的早餐，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不过随即就释然了。毕竟昨天晚上家里又多了一个人就是了。
    从房间中走出来的是小樱，她打了声招呼随后就走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默默的吃起了早饭。
    房子的门打开了，斯卡哈和戒斗一起回来了。两个人都出了些汗，显然刚才是在外面晨练。
    默默的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开始吃早饭，众人之间沉默了良久，直到小樱回到自己的房间以后，雁夜才打破了这份沉默：“戒斗，这场战争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剩下的Sarvant还有Saber，Archer和Rider了。你打算先对哪一个动手？”
    “不知道啊，Rider和Saber我其实都挺看好了，说实话，如果他们之中有谁能真正的打动我的话，我也不介意为他扫除障碍，将圣杯捧于他的面前。”戒斗喝了口咖啡，笑了笑，随意的说道。
    “看来你是真的不在意这圣杯啊。”雁夜苦笑着摇了摇头，放下手中的咖啡杯。
    “那种东西给我也没有用，我既然能做的都做了，那么也就没有必要再去改变什么，即使中间的道路会有所偏差，最后的结局还是一样的，”戒斗也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轻松松的回应着。
    “我现在其实很好奇的是那个叫做言峰绮礼的家伙。”仿佛是回忆一样，戒斗眯起了自己的眼睛。
    “那个神父，有这么厉害吗？”雁夜有些好奇，什么样的人居然能让现在的戒斗露出这幅表情。
    “我在意的是他的眼神。他是那个神父的儿子吧，可是当他看见他父亲的死的时候，他的眼神中居然没有一点点的悲伤。反而有一种。。。。。。奇异的不满足感。仿佛他父亲的死不能满足他，又或者是他父亲这样的死法还不能满足他。总之，他的眼神中满是让我感到诡异的地方。这让我感到有些奇怪。”戒斗说罢，已经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斯卡哈跟在他的身后，两个人亦步亦趋的离开了。
    “你为什么要来参加这圣杯战争？斯卡哈？”两个人走在大街上随意的逛着，戒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口一问。
    “如果圣杯真的是万能的话，那就请把能杀死我的人召唤过来吧。如果可以，我希望那个人是我所传授魔枪之人。”平静的话语从她的口中吐出，听得戒斗一阵无奈。
    “是库丘林吗？”戒斗想起了那个有着库兰猛犬绰号的战将，嗯，虽说他的下场和自己一样，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斯卡哈没有回答，戒斗也不愿意再问下去，两个人之间居然就这么诡异的沉默了下去，直到走到那个古宅前。顺带还看见了那辆白色的车。
    “是Saber，算了，正好进去看看。”戒斗摇了摇头，也不敲门，直接就走了进去，找了一下下，就找到藏在仓库中的三人。
    “你是？卫宫切嗣身边的那个小跟班？”看着面前这个黑衣打扮的女人，戒斗的神色中只有冷漠。
    对方回应他的则是指向他脑袋的一把手枪，但是舞弥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喉咙上已经传来了一丝冰凉的触感。
    站在戒斗身边的斯卡哈瞬间武装完成，手中红色的魔枪已经点在了舞弥的咽喉上，再往前一步就能刺穿她的脖子。
    “戒斗，住手！”躺在魔法阵中心的爱丽斯斯菲尔看到这一幕立刻大喊到。
    戒斗挥了挥手，示意斯卡哈收枪，随后看着几人，平静的开口了：“没想到仅仅是吸收了三个灵核，你就已经受不了了啊。爱丽斯斯菲尔。”
    爱丽斯斯菲尔苦笑了一下，无奈的开口了：“没办法，这也是我作为爱因兹贝伦家的人造人的命运。能遇到身边的众人，我已经很开心了。”人类的机能在她身上已经慢慢的消退了，戒斗看着她，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他的确可以恢复她的身体，但那样子其实也没什么用，圣杯就藏在她的身体里，圣杯的完成则意味着爱丽斯斯菲尔这个人的消失。就算自己能恢复，她本人其实也不希望自己这么做吧。
    戒斗突然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他转身离去，斯卡哈紧跟在他的身后。但不知道为什么，Saber也跟着跑了出去。
    “为什么出来？Saber，里面的人更需要你吧。”戒斗也不回头。
    “戒斗，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看穿了爱丽丝身体的真相？”她开口问道。
    戒斗沉默了一会，然后才冷漠的开口了：“第一次看见的时候，我只是看出了她异于常人的身体回路，但是Assassin死的时候，我看到她完全产生异变的回路的时候，我基本已经了解到了她身体的真相。她大概就是圣杯的载体吧，圣杯出现的那一刻就是她的死期。”
    听到戒斗的话，Saber沉默了。这个事实她不得不接受，她必须得到圣杯！
    这时，戒斗转身了，他来到Saber的面前，比Saber高出不少的他低头凝视着Saber。轻轻拂过她的脸庞，满怀柔情的说道：“可以成为我的妻子吗？Saber。”
    “你。。。。。。你在说什么？！戒斗！”Saber被这突如其来的表白所惊讶到而显得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的绯红一闪而逝。
    “你的气质，你的梦想，你的精神，那些都是吸引我的东西。我原本只是渴望能见证你的最后，但你的这些特质却让我喜欢上了你。其实我也想过，既然来到这个世界，是不是也可以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的活下去。拥有家庭，拥有幸福的生活，像一个普通人一样，过很美好的生活。”戒斗此刻流露出的不是作为王的那种霸气和欲望，而是作为一个普通人去渴望幸福的生活。与这份感情相比，之前被Saber误伤的那一剑算什么？
    Saber一时沉默了，但还是摇了摇头，然后才开口了：“戒斗，不要再想下去了。”说罢，她转过身返回了仓库。
    戒斗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眼神中一瞬间闪过浓浓的悲伤，但如果Saber站在他的面前，却一定会注意到那藏在眼神中的，深深的暴虐。
    他转身挥动自己的大衣，带着斯卡哈离去。脚步没有一丝滞留！
    “为什么不答应他呢？Saber，他其实是真的喜欢你吧。”躺在地上的爱丽斯斯菲尔开口讲到。
    Saber摇了摇头，然后才有点难过的开口：“再这样下去，我可能就真的会喜欢上他了。他本身就是个让人着迷的男人啊。可是，我们都是英灵，这场战争的最后又只能有一个人站到最后，那么这份爱到了最后注定没有结果。及早的结束它，反而更好。而且我身上的使命，注定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去寻找爱情。”
    听到这句话，爱丽斯斯菲尔终于不再说话了。没有结果的感情，注定只会带来悲伤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