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之长安月下》第四卷 庭院深深,深几许第132章

    第132章
    缓缓行回内室,却瞧着黄袍加身的那个男人落座于几案上方,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子。而端着茶饮的灵芝瞧着自己主子总算回来,立马迎上前来,准备了一肚子话要与杨冠沟通沟通。
    “下去!”皇帝一声呵斥,使得灵芝前进的脚步停留在半~路。
    “闲杂人等统统退下!”又是一声历斥,似乎还能产生回音,惊得灵芝立马低头小跑-出去,关上房门。
    早已做好准备的杨冠只是紧紧拽着手掌,咬着嘴唇等着那无尚至尊发话。
    “拿来!”他缓缓起身,行到她面前,摊开手掌命令道。
    怯怯伸手从腰间摸索出那块太宗私印,轻轻放在他手掌,却依然没有任何解释。
    “还有!”急迫催促一声,继续摊开手掌呵斥道。
    杨冠依然低垂着头,倒吸口冷气,从衣袖中掏出那块尚方令牌,放在他手中。
    “早就知道尚方令放在哪里,早做好打算,先将朕灌醉,再将两方信物一并偷之。杨冠,好谋略啊!这手段确实是做谍者的一块好料啊!看来做这个贵妃位,是屈才了吧!”他掂量着手中的两方信物,幽幽一句,显得有些冷嘲热讽。
    “你不要讥讽我,我听得出来。”杨冠站在原地,望着窗外沉着镇定。
    “说说,这次又是救谁?是承乾吗?”他冷眼瞟向她。“你知不知道,这次与上次偷私印很是不同。上次出云你先斩后奏,朕也迫于吐蕃压力,暗自允诺。但这次,你虽冒死救他出去,朕也有本事将他捉回来。只可惜,你费那么多心思,怕是要白费啦!”他长长一声叹息,摇着头很是可惜。
    一听这话,杨冠抬起不可思议的眼望着他:“何必呢?那是你亲生的儿子,又不是仇人。念在长孙皇后面上,都不得原谅吗?不过从此废为庶人,再不让他进京回宫就是了,好歹也保全他一条性命啊!”
    “怎么?现在居然朕也要一并调教?这些道理,需要你来提醒与朕吗?”他冷凌一张脸,带着能冰冻一切的口吻。
    杨冠盯看着他些微佝偻的背影,不觉那无限依恋的背居然变得如此冰冷,冷得高高在上,冷得让人难以亲近。现在,杨冠一句也无法反驳,更不敢与那至高无上的王起任何争执。
    “这样看来,你还真是我行我素,死性不改!那就圈禁一处,闭门思过,好好想想错在哪里吧!”他愤愤一摔衣袖,与她擦肩而过。
    随后,杨冠只能听见木门吱嘎关闭上的声音,以后,只剩下一屋萧瑟寂寥。
    忽觉胸口一阵沉闷,深吸口气,却引起一阵咳嗽,一口腥热从喉头喷出,溅在木地板上,开出红梅朵朵。喘着粗气的杨冠见着这一切,连忙掏出丝绢赶紧跪在地上一通擦拭。“这是怎么了?毫无预兆口吐鲜血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我,是要死了吗?”瘫软在地上,不可思议的盯着窗外一轮新月。“双生星。是来讨命了吗?”望着月牙旁的一双星辰,杨冠不自觉一滴热泪滚落。
    “本君感念善为先,虽伤心欲绝,但为父者却下不得狠手!现将承乾贬为庶人,流放黔州,永世不得入宫。也算感念文德皇后在天之灵吧!”坐在大殿之上,为昨晚突然改变圣意,将本决意处死的承乾送出长安一事,李世民如是解释道。
    “陛下仁慈!陛下英明!”台下群臣纷纷匍匐在地,连连称颂道。
    “启禀陛下!臣有要事请奏!”长孙无忌依然跪在大殿最前面,大声道:“陛下!现如今,太子承乾,魏王李泰都遭到流放惩处。俗话说,储君定,天下安。还请陛下早日定夺储君人选。”
    太宗听着这番肺腑之言,情不自禁点着头,道:“国公所言极是。朕心中也早有人选,等眼前事务整理妥当,便昭告天下,朕之决议!”
    听着皇上这番话,大臣们从太极殿下朝来,犹如炸开锅般,议论纷纷起来。都在猜测皇帝陛下这心中人选究竟所谓何人?
    “这还不明显?”侍郎何大人大摇大摆走在众人前面,一切皆明了样说道:“现在所剩下的有力人选,不过吴王,晋王以及朔州齐王而已。那么,诸位,这三位王爷中又谁是陛下中意啊?”
    “吴王是贵妃所生。而吴王自幼宽厚待人,深得武将大臣喜爱,又更是文武双全,像极了年轻时的陛下。因此,这太子位非吴王莫属!”一位大臣高声一句,十分坚定。
    “不对!不对!吴王是前朝公主所生,那也就是说有一半前朝血统,如何能做得大唐江山位?依我看,这储君位定是朔州齐王拥有啊!”一个老头摆手连连分析道。
    一个大臣一听这话,连忙凑近他耳旁唏嘘道:“你还不知道吧,因为太子擅自私造兵器,又招兵买马被陛下捉拿后,这几日正在搜查各处王府大院呢!据说,昨日从齐王府搜出了大量私造兵器!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轻轻拉拽他衣袖,示意不好再火上加油。
    那老头一听这话,瞪着金鱼眼,脸早吓得通红。连忙捂着嘴,悄然退场。
    长孙无忌与长孙宏走在群臣身后,听着群臣一番猜测。无忌只是一嘴呡笑,不置可否。
    “父亲,这帮人真当咱们长孙家族没人了吗?这等嚣张!没瞧见皇子中还有晋王在吗?”长孙宏不服气抱怨道。
    “诶!宏儿,越是这样的时刻越要沉住气!不过一番猜想而已!花究竟落入谁家,还不一定呢!”他似笑非笑的甩开衣袖,昂首挺胸继续前行。
    焦急在长信殿踱着步的阴妃瞧着青奴从殿外匆匆赶来,连忙近前道:“怎样?陛下怎么说?”
    青奴喘着粗气道:“只是听刘公公说皇上心中已有人选,但是谁,没说!”
    阴妃缓缓走到窗前,冷冷哼出一声道:“没说?这还不明显吗?他如此袒护那女人,她的儿子,他能放着任由发展?恐怕早就动了易位心思了吧!”
    “娘娘的意思,陛下是确认吴王,没错咯!”青奴摇着头道:“不行。如若她儿子当道,那咱们曾经对她做的那一切——她会不会——”青奴实在不敢往下想。
    “不是还没昭告天下吗?陛下都未亲口说出,那就证明所有人都还有机会!”阴妃立马转身走到几案前,开始提笔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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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麒麟门不是传来消息,陛下查封了齐王府一批不明武器吗?这会不会影响齐王殿下前途?”青奴一脸担忧的问道。
    “慌什么?不过一些兵器防身而已!还不至于安插叛逆罪名。去,将书信传到齐王府。大哥一看便知!现在开始都行动起来吧!”阴妃将书信折叠好,装入信笺递与青奴。
    手捧着那信笺,青奴瞧着主子似乎沉着镇定,一切皆在掌握样,只得轻轻点头,赶紧传信去。
    晕晕沉沉睡过几日,杨冠现在被锁在内室已经不知过了多少天日。这些天,灵芝也只是在饭点儿从窗户外呈上饭食,一切多话免谈。卸下一切事务,一身轻松的杨冠反倒落得无所事事,干脆蒙头大睡的逍遥自在。
    却在午后,木门吱嘎一声开启。迷迷糊糊见着一个瘦长身影向自己床榻走来。似乎有些头昏眼花的杨冠眯嘘着眼,瞧着那身形像极了少年时的世民。同样清爽洒脱,同样英姿挺拔。
    .. ........
    渐渐拉进的距离,那男子已经落座在床榻边,带着极富有磁性的嗓音轻唤道:“母亲!孩儿回来了!”
    母亲?母亲!杨冠猛地睁开眼,瞧着那男子俊秀干净的容颜。紧皱的眉宇间与少年世民如此相似,而深凹的眼窝却又像极了自己。
    “恪儿?是恪儿吗?”杨冠难以置信的伸出手轻抚少年细腻光泽的脸颊,似乎又回到那年与儿子第一次相见。岁月匆匆,如今那只会咿咿呀呀的婴孩已经长大成人,成为了英俊少年。
    一番母子情深,一番嘘寒问暖,久违相见的母子二人亲热交谈不觉已到掌灯十分。
    “所以,你放下秋丝大会,从淮南风尘仆仆回来就是单纯想为娘亲贺寿的?”杨冠审视般问道。
    “不然呢?母亲,您瞧!”恪儿将包裹中一本书递与杨冠,翻开来却是一张张精致绝美的织物图案画。
    “恪儿看来真心喜欢织造这行咯?”杨冠欣慰的点着头,欣赏儿子画作。
    “也不全是。因为那是母亲一生的杰作,儿臣想将它发扬光大。而且,织造在绘画方面要求很高,正好也是儿臣专长。因此,一半一半吧!”恪儿单手抱着母亲双肩,如幼时般依偎在母亲肩头。
    “既然恪儿能将织造做得如此好,那父皇交与恪儿一个更大的事务让恪儿经营,恪儿会否愿意啊?”忽从室外传来一阵威严声,惊得杨冠心扑通一跳。
    “是父皇!儿臣拜见父皇!”恪儿欣喜的赶忙起身叩拜,皇家礼节倒是一点没忘。
    “恪儿果然还是最孝顺你母妃啊!回宫第一件事便是来见你母亲,却将父皇撩在一边坐冷板凳呢!”李世民有些醋意满满,指着吴王抱怨道。
    已经有些抓耳挠腮的吴王只得通红一张脸,说不出一句脱辞来。
    “恪儿还没回答父皇问话呢?可否愿意?”李世民坐在床沿,指着伫立在榻前的李恪,再沉着冷眼瞟向杨冠。
    听着他那句问话,再瞧着那双威慑眼神,杨冠只觉手心开始冒出冷汗,背脊阵阵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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