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子静和子乔二人,一直等到船上再无声响,两人才慢慢的走出隐身阵法,这楼上楼下都寻了个遍,却没有发现任何尸体,只是船上依然残留着,打斗后的痕迹,不见了这陈末之和春儿,二人心中甚是焦急却不知道如何是好。
渐渐天色放亮,清蕊舫底层的丫鬟婆子也都起床忙碌起来,这些下人早就交代过,无论夜晚发出任何响声,都不得出了底层船舱。
子静命船夫将清蕊舫返航苏州,自己和子乔二人在附近的水域早早下了船,也幸亏这二人下了船,这二人离开不多时,清蕊舫就被皇帝派的官船拦截。
子乔姐妹乘坐小船潜伏回到苏州,一打听没有陈末之和这柳仁柏的消息,苏州府鸿福楼仿佛没有发生事情一般。
妹妹子乔认为事已至此,不如二人趁现在,逃脱天命教到深山中去修炼算了,可子静却总是认为陈末之不简单,定会恢复神志,在说这二人精血还在陈末之手中,要走也要偷了回来,这二人就找了鸿福楼后的地方藏了起来,只找来心腹丫鬟知道。
直到这春儿到鸿福楼寻找二人,才得知陈末之已经夺回身躯,三人这才高高兴兴的到柳家寻找陈末之,从柳家阿福口中得知陈末之被押解到官府,这三人忙赶到府衙才出现刚才一幕。
春夏秋三人行至陈末之面前弯腰鞠躬到:“公子奴家来迟了”
陈末之笑着说到:“无妨无妨,无须多礼了”
“哦!这不是春夏秋三位美人吗,欢迎欢迎,哈哈哈……”看来这楼知州也常去这风月场所,固能认识这几位美人,但是在公堂之上,这楼知州装作正经的问道:
“几位姑娘有什么东西证明这公子是无辜之人”这楼知州一看来了三个美女也甚是惊讶,连忙问道。
“大人请看”说着将一包裹递到官台之上,陈末之和柳寒梦更是狐疑这春儿不知道要卖什么关子。
只见这楼知州看过包裹后,两眼放光:
“不错不错,果然不是反贼”说着这楼知州将这包裹放在案后笑着说到:
“哈哈哈哈,一场误会,一场误会,来啊,解开枷锁,退堂退堂”。
围观的一些散人一看没什么好看的也通通散了,堂内一帮衙役上前将陈末之柳寒梦松了镣铐,这楼知州更是客客气气的将陈末之等人送出衙门后,和春儿客套了一番就急匆匆转身向后堂去了,陈末之不知这春儿的包裹内到底是何物,怎么这知州看后就将他们放了,春儿一说才知包裹内是一些银两,难怪这楼知州如此匆匆,想必是数银两去了。
陈末之这才恍然大悟,世俗中这些官差,有几个不贪财的,看来还是涉世肤浅。
几人此事一闹本不打算回这柳家,再说这柳仁柏已死,更没有回去的必要,但这白氏一致认为,既然嫁鸡随鸡已是柳家之人就要替这老爷守护柳家,虽说这柳仁柏死了,但这儿女也要守孝道,为死者入土为安,丧事需要操办一番,即使不要在柳府生活,也要和楼氏算清了账目,也得回家中收拾一番。
陈末之唤春儿去青岩岛上将这柳仁柏的尸体运来,子静姐妹二人回这鸿福楼打理事宜,自己则陪着柳寒梦再入柳府。
柳仁柏一死这些产业也就归了柳寒梦,虽然柳寒梦本来就不喜欢,本想就将这鸿福楼卖了,但是还有春夏秋三位姑娘一时不好安排,干脆柳寒梦将这鸿富隆归了陈末之。
陈末之带着柳寒梦和白氏一行人回至柳府内,此次却在无人敢拦,这些下人早就听问楼氏在公堂上吃了憋,见到陈末之和柳寒梦如同见了瘟神一般,连忙躲开。
柳寒梦带母亲回到房中梳洗一番,也将父亲是如何死的告诉了母亲,当然只说是忽然得病而死,白氏和柳仁柏早就没了感情,所以也不在意,和柳寒梦聊起了陈末之,这柳寒梦更将陈末之夸的像花一样,白氏也看出这女儿已经心有所属了,在看这陈末之张的儒雅端庄,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也为女儿暗自高兴,
半日后春儿将柳仁柏的尸体运回,几人商量还是将楼氏唤来,毕竟这楼氏也是明媒正娶的二房不是。
白氏一见这尸体后难免一番哭泣,可这楼氏很是冷静,甚至不哭不闹,只是看了一眼杭仁柏的尸体,便坐在一旁,只是不停的看向陈末之,眼神中闪过莫名的神采,白氏吩咐福伯操办丧事,搭灵棚,报丧,请法师等等有很多事情要做,虽说当家的是楼氏,但福伯在柳府多年,白氏的话还是要听的。
一切安排妥当后,定了柳仁柏出殡之日,柳家家人忙里忙外,陈末之也帮不上忙,反而闲了下来。
想着师姐紫馨,不知身在何处,这小红鸟说了去找师姐,到现在也没有信,心中难免挂念,若是小红和师姐在一起倒也无需担心,凭借小红的本事,和师姐的阵法,一般的强者应该不惧怕,想到这陈末之才松了口气。
柳府中留宿显然是不行,在过去非常讲究,姑爷是不可以在女方家留宿的,特别是未婚,会给女方家带来晦气,陈末之思前想后,还是去鸿福楼的教好,一来却时无地方可去,二来这鸿福楼以后可就是自己的产业了,三来在鸿福楼更容易得到一些消息,毕竟是风月场所,来往的闲人多了去了。
苏州府在1645年清军入关也同样遭受了的“苏州之屠”,清军占领苏州之后的纵兵焚烧杀掠,由于苏州投降得早,仅屠半城,但也屠杀了约十余万人。
陈末之一个人行至街上,看这繁花似锦,哪里能想象得到,三年前这里生灵涂炭,有人说:“人民最容易忘记伤痛”,不是不愿忘记而是无奈,民众最希望得到的是安宁的生活,民众要过活,苏州早早恢复了往日的热闹非凡。
陈末之走马观花不知不觉行至这鸿福楼,再见这鸿福楼门前车水马龙好不热闹,往来宾客热闹非常,这还是午间若是到了晚上,还不知如何。
不过这鸿福楼别说装修的还真是富贵荣华,进门迎面一硕大的假山池景置于当前,这假山水池中几条红鱼嬉戏游玩,看这假山形状怪异如仙人指路一般,假山后面传来悦耳曲调。
绕过假山池景望去,数丈宽的大厅错落有致,一半米高台迎门而设,高台之上一女子轻纱遮面,曼妙身材,正随这乐声翩翩起舞。
厅内两旁满是酒桌宴席,稀稀朗朗的坐者着一些美女和酒客,被雕花屏风遮挡,更显得神秘眷恋。
陈末之来的尚早,一般这鸿福楼在晚上是更加的热闹,高台往后一宽约三米的楼梯,红毯铺于台阶之上,直通二楼雅间,楼梯两旁并排占满了美女家佳人,各个袒胸露肩,好不风骚,见有客人来到,各个更是搔首弄姿,媚眼飞循。
说话间一老鸨大概三十出头,扭着肥臀走了过来:
“哎吆……我说这位公子,您是第一次来我们鸿福楼吧,我说这位爷你可算来来对了,我们鸿福楼在苏州那可是远近驰名,一看这位公子文质彬彬,肯定是知书达礼之人,不知您是上雅间呢还是楼下小坐听小曲看表演啊”这老鸨甚是能说,陈末之未曾开口这老鸨到是一顿游说。
陈末之笑着说“这位妈妈,在下想找子静姑娘”
“哎吆这位公子看来是有备而来,可这子静,公子可把我问糊涂了,这鸿福楼却是没有你说的子静姑娘”老鸨摇着扇子客气的说道。
“哦,这子静......”这陈末之正要说话却不想这身后撞过来一人,险些将陈末之撞了一个踉跄。
再见这人踉踉跄跄,满身酒气一摇三晃,这老鸨一看此人眼神中划过一丝厌恶,但依然扶着这人笑盈盈的说:
“哎吆,我说张公子来了啊,你来了也早点说我好找人接你。”
却不料这站公子伸手就是一巴掌,稳稳的扇在这老鸨的脸上,传出:
“啪”的一声脆响。
“他妈的,给老子让开,否则我拆了你这破地方”说话间这人摇摇晃晃的向这二楼走去。
这老鸨虽说被人扇了一巴掌,但还是笑脸向前搀扶着张公子:
“我说张公子你又喝多了,红烟,快快快,张公子来了,快扶张公子回屋休息”说话间招手向一红衣女子,这红衣女子看到这张公子似乎也甚是讨厌,很不情愿的走向前来搀扶这张公子。
陈末之预上前找这男子理论,但被这老鸨拦住:
“公子莫和他一般见识,这人喝多了,还请公子多多谅解,公子刚才说找何人来着。”
陈末之一看着老鸨说了好话自然也就算了,在说何必与醉酒之人一般见识呢,陈末之说到:
“子静姑娘,哦......就是这里的夏美人”陈末之才想起,这子静是自己称呼的,连忙改口道。
“哦!这位公子和我家夏老板认识?”这老鸨甚是吃惊,这才想起今日这夏美人回来后再三交代,要是有年轻后生找子静,就引上来,当时这妈妈也没在意,不想现在还真的有人找了来。
“哦,相熟,还望妈妈引路”陈末之客气的说道。
“哦......哦公子随我来”说着客气的朝这二楼台阶走去。
这一路这些风尘女子看到生意上门,并且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更是眉目传情,目挑心招,但被这老鸨一一训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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