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末之跟着老鸨行至二楼,这陈末之才知道这鸿福楼还真够大的,二楼左右各有数十丈的屋廊,弯弯曲曲纵横交错,屋廊两侧都是一些雅间,都是红木雕琢,更显得气派非凡。
越过屋廊,便是一些姑娘的厢房了,这些房内有的时不时传来嬉戏笑声,有的房内传来清歌斐乐之声,让人不禁感叹可真是个酒醉金迷的销魂窝啊。
二人快走至屋廊尽头,忽然从一屋内跑出一红衣女子,只见这女子满面泪水,身上衣服被撕的破烂不堪,正是刚才带着张公子离开的红烟姑娘,这老鸨连忙上前预询问,却看这后面一男子赤裸上身,从屋内追了出来:
“他妈的,臭婊子,给脸不要脸,莫说是你,就是这鸿福楼的任何姑娘,本大爷看上了也得给我伺候着”说话间伸手抓住这红烟姑娘的头发就往回走,红烟姑娘被抓也个阳面摔倒在地,任这张公子拖着朝房间行去。
老鸨见状急赶几步拉住这张公子笑着说:
“唉吆我说张爷,您干嘛发这么大的火呀,是不是这死丫头惹您不高兴了,得嘞,我给你在换一个。”
“滚,……”在看这张公子怒目圆睁大声呵斥这老鸨。
“爷,我的亲爷,你要是不高兴您冲我来,您揍我两下”这老鸨为了保这红烟姑娘硬是拉着张公子满脸堆笑的说。
“啪”的一声,这张公子又给了这个老鸨一巴掌,打的这老鸨惨叫一声,嘴角似乎身处了血迹。
看这张公子并未停止的打算,继续抡起手掌,准备在打老鸨,可这巴掌还没下去,就被一只手仅仅的抓住,如铁钳一般,再不能动分毫,陈末之皱褶眉头说到:
“这位朋友,来就是图个乐子,何必打打杀杀的多不好。”
张栋自家姐张午美嫁给了楼知州后,在这苏州府横着走,无人敢问,这鸿福楼更是常客,就连老板柳仁柏见了都客客气气,可今日要打这老鸨,却被别人给拦住了:
“吆喝,这是哪个不开眼的,连你张爷爷的事情也敢管,我看你他妈的是不想……”
“啪……”这张栋一张嘴就是满口雌黄,不过这“不想活”的“活”字还没说出来,被人一个巴掌打在了脸上,这张栋何时被人打过,以往都是打别人,这些人见了自己都得奉承巴结,更是躲着远远的今天敢打自己。
“你他妈……啪……啊”这张栋“妈”字还没完,右边有是一记耳光,打的这张栋蒙圈了,楞是半刻后才回过神来:
“啊……”的一声,双手捂着两个早已被打的肿胀的腮帮,在看面前这黄衣男子正目光咄咄的看着张栋:
“在满口龌龊,胡言乱语,我将你嘴巴撕了”陈末之恶狠狠的对着张栋说到。
“妈呀……呜呜呜”陈末之本以为这张栋定会大骂自己,或者是跑开,却不料这张栋居然哭鼻子叫起了妈来,要是被他曾经欺负过的人看见定会笑掉了大牙。
“滚……”陈末之大喝一声。
这张公子哪里还敢停留,衣服也不穿了一边抹眼泪,一边连滚带爬奔楼下跑去。
“哎呀公子你可闯了大祸了,抓紧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老鸨惊恐的对陈末之说到。
旁边刚才获救的红烟姑娘也慌张的说道:“公子是啊,你快走啊,要不可就不好了。”
“哦这人是谁,妈妈怕成这样”陈末之也很纳闷,这帮忙打坏人,坏人打跑了不感谢也罢了,你却叫我跑,岂有此理。
这老鸨正欲回答,再见一个美貌女子行至前来:“子静见过公子”。
“夏老板刚才这位公子将这张栋公子给打了,我怕……”这老鸨看到子静前来,赶紧将刚才的事情说了明白。
却不料这子静听候只是很平静的说:“妈妈无妨我自有应对之法,妈妈还是先行忙了去吧”。
这老鸨这才松了口气,既然自己的老板都不担心,自己又何可怕的呢,连声说到:“也罢那老生就忙去了”。说话间老鸨拜别了陈末之搀扶着红烟姑娘转身离去。
“主人既然来了,怎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到楼下迎接主人。”子静微笑看向陈末之,就要鞠躬。
“无须多礼,还是找个能说话的地方……”陈末之左右看了看,抬手阻止子静。
“是……”
二人一直走到了长廊尽头,才看到看到五个房间,有四间分别挂着春夏秋冬的牌子,应该是四美人的绣房了。
子静将陈末之带到自己的夏字号房间内,迎面扑来一股香气,惹得陈末之一阵遐想,子静也是娇羞低头,不过也是,“卧榻之侧,岂容它人酣睡”,在过去自己的床都不允许别人睡觉的,何况是姑娘的绣房,更不能容其他男子进入。
“子静见过主人……”子静一进房间,倒头跪拜到。
“无须多礼,我也讨厌那些虚文褥节,只要你是真心跟随我,我不会斤斤计较。”陈末之看出这子静也是真心跟随自己,俩人之间的距离自然也近了一些。
“主人说的及是,奴家一定不枉公子厚爱”子静也能感觉到陈末之的亲切,说话也放松了很多:
“主人不在柳府休息,怎会到这鸿福楼来消遣”。
“哦实际也没什么,柳府中人来人往忙乱嘈杂,实在不习惯,所以到你这里来寻个住处。”陈末之笑着对子静说到。
“哦!既然如此”子静思考片刻继续说道:“主人,不知柳会长的房间怎样,我差人将里面的收拾一番。”子静应该是怕陈末之有些忌讳,毕竟柳仁柏已经死了,这房间是死人住过的房间。
“哦!”陈末之到也不在乎这些,点头称是:“也好带我去看看”。
子静将陈末之领到了另外一件没有木牌的房间之中,刚一进门,迎面扑来一阵檀香气,却见这房内轻柔雅致,半尺地台红木雕琢,木色床榻优雅别致,墙上绘画一幅大大的《花开富贵》显得这房间到也清新脱俗。
陈末之自然对这房间很是满意,回想几年前还和吕丰在阴暗潮湿的草棚之中度日,三餐无温饱,而今日却已经,甚至连想也不敢想。
子静差人将房间打扫了一番,二人这才落座。
陈末之从怀中取出令牌,再见这子静吓的浑身发抖,身体扑在地上颤抖这说到:“主人难道子静做错了什么,求主人饶命……”
陈末之看出这子静是被惊吓不小,笑着说到:“莫慌,今日我将这抽去的魂念还与你,快点放开神识”,陈末之这里有两块令牌,一块住这齐鍾黎的令牌,内里有这春夏秋的魂念,还有一块是杭忠的,里面除了子静的魂念,还有两滴不知道是谁的,陈末之将子静的魂念从令牌中祭出。
子静望着空中的褐红色魂念,这才明白,原来这陈末之是将魂念返回,甚是高兴连呼到:“谢谢主人!谢谢主人!”
只见这缕褐红色的魂念,飘至子静额头,慢慢渗入脑子消失不见,子静的脸色陡然红润了许多,头顶处隐隐的出现了一层白色光芒,似乎有突破的可能。
这子静高兴的一边磕头叫到“主人谢谢你,你的恩情子静今生没齿难忘,”
“好了子静,我答应过你的怎会食言,你似乎快要突破了,”陈末之朗声到。
“是啊主人,我现在发觉可以突破了,但是妖修和人类筑基有所不同,妖修筑基需要渡劫,甚是危险,一般很难,如若我现在有空灵草那就万无一失了,但是这草唉甚是难得……”
“筑基要空灵草,不是说筑基要这筑基丹吗”,陈末之甚是纳闷,这筑基人类修士都需要这筑基丹,难道这妖修不一样。
“主人你有所不知,筑基丹是由八种草药炼化而成,这最主要的一味药就是空灵草,我们妖修不会人类的炼丹术,只能用这空灵草辅佐筑基,但是如若有这筑基丹那更好,但是主人别说是筑基丹,就是这空灵草都及其珍贵”这子静说完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忧郁。
“哦”陈末之这才明白,这妖修精修要想修的正果,还真是难,又问道:
“筑基就可以化形了对吗?不是说要长宁水和无念树吗?”
“主人这长宁水和无念树,是化成人形的必须材料,而这空灵草是筑基用的,只有筑基后才能化形的”。
陈末之听完子静说完才明白,也难怪这人妖殊途,本就不是一类,自然修炼也不一样,人类自出生就得天独厚,修炼时少了一些劫难不说,也不用化形成人,这妖修就不一样了,筑基后便可以化形成人,就等于是脱胎换骨,一般自少不了天谴之劫。
“你说的可是这草,还有这个……,”陈末之从储物袋中将空灵草和筑基丹拿了出来。
“啊……空灵草,这……这还有筑基丹”子静被这眼前的一幕惊的语无伦次,没想到陈末之不仅有空灵草,还有筑基丹。
子静如做梦一般,不敢相信眼前是真的,此时完全不顾自己还扮演的淑女风度,也难怪这子静如此激动,从天目山修炼几百年只为能够化形,到东海寻找这空灵草,却被抓了受尽折磨一直到现在,可真是苦尽甘来,能不叫人心伤吗,这子静不知不觉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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