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狂人日记》第六章 鸡汤有毒

    郑方本来就一直觉得自己生活得很悲催，现在又受到这样的侮辱，他的自尊心又一次被拉低了底线。
    司机拿来一支笔，却找不到纸张。
    “哎，有了！”司机翻了翻救护车的手盒，从里面找出一个烟盒，软盒哈德门，里面还有两支烟，司机把烟掏出来，递给医生一支，医生摆摆手，司机便把烟放在嘴上，但转念一想，救护车上不能抽烟，便讪讪地把烟夹在耳朵上，一个耳朵一支烟，倒也有种对称的美。好这还是软盒的哈德门，关键时候还是用得着的。”
    郑方感觉自己身体已无大碍，便从担架上坐起来，“来来来，我写！写完了，我还要回公司呢！”
    郑方拿着笔和那张带着烟草味道的纸，开始写着欠条。
    他对于写欠条还是有经验的，因为公司就是这么走程序的，你要去采购样品什么的，需要钱，那就先在公司财务那里申请，用多少钱，就写多少的欠条，完事之后再贴报销单报销。
    “欠条，今欠救护车费用八十元整。”
    郑方写着……
    “身份证号码写上！”那个医生在一旁指挥着。
    “姓名！电话号码！”他又说。
    郑方没有争辩，他只想赶紧写完走人。
    “差不多就行了，老谭，我还得赶紧回去呢！”那个叫小蕊的护士说。
    “来，就写这些吧，你把纸和笔给我——”小蕊说着，伸手去拿郑方手上的纸。
    白嫩细腻的手指划过郑方的手掌，像是一只灵巧的翠鸟略过湖面，瞬间激起一层层荡漾的涟漪。
    郑方心里突然有种暖暖痒痒的感觉——
    叮叮！系统检测宿主需要了解的人，正在为你匹配你需要的信息。
    脑海中一连串的系统提示音，屏幕上出现了一系列的文字。
    姓名：杨蕊。
    年龄：22岁。
    文化程度：大学专科。
    工作单位：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抢救科。
    职位：护士。
    哎？郑方大吃一惊！
    这个难道就是这个小护士的信息？而系统居然可以提供给自己？
    郑方欣喜若狂，便在脑中跟系统交流：不错不错，但是这还不是我最想了解的。能不能提供一下这姑娘身体方面的信息？
    叮叮！姓名：杨蕊。
    性别：女。
    爱好：男。
    性格：开朗活泼，内外向兼有，其中外向占百分之80。
    体重：47千克。
    身高：1.63米。
    力量：60（成年女子的正常水平为100，下同）。
    体力：60。
    速度：55.
    敏捷度：90.
    听觉：85.
    视觉：85。
    三围：33、23、30
    ……
    三围？郑方惊喜万分，这鬼系统居然能测出人家姑娘的三围？从数字上看，这姑娘还真是身材不错，这么轻盈的身体居然有如此傲人的山峰？
    当然，在郑方与系统的对话时，郑方的身体还是正常地活在现实中，只是有种漫不经心地磨叽。
    刚才姑娘那漫不经心地一次触碰，居然让郑方心生念想，而系统及时地补充了姑娘的信息，更让郑方深入了解了这个姑娘！
    “哎！你再写上这几个字吧——”医生一句话，把郑方拉回了现实。
    郑方看看那个医生，那个医生正在作苦思冥想状。
    郑方厌烦地看着那个医生，“哪几个字？赶快说！”
    “如若不还此钱，必遭天谴！天打雷劈！人神共弃……”那个医生还想把更多诅咒的词语用上。
    “老谭，不至于吧！才八十块钱——”小蕊看不下去了|，“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就这样吧！咱们还得赶紧回去呢！”
    车子的后门打开，郑方下了车。
    看着救护车一路鸣叫着开走了，郑方这才松了一口气，奶奶的，为了区区八十块钱，老子居然受了这么大的气！
    “叮叮！系统检测宿主的情绪指数异常，请求进行全身检测！”
    郑方脑中的声音响起。
    郑方想起来自己已经被系统绑定了，刚才一阵受辱，差一点儿都忘记了这件事。
    “才你干嘛呢？现在才出来？刚才你怎么没有帮我想办法呢？”郑方对着系统一阵抱怨。
    “郑方，我发现你们人类真是太有意思了！我都开始迷上你们这个种类了！”系统的声音微微颤抖，不知道是电压不稳还是有点激动。
    “是不是看着人类互相伤害有意思？”
    “不全是——”系统一本正经地说，才发现你们人类每一个个体都具有很大的差异性，这跟我们这个种类完全不同。”
    “而且——”系统似乎很想表达出自己的新发现，“你们的交往中具有很大的不确定性，这可是用程序模拟不出来的！我想，能遇见这样的挑战，也会让我们种群很兴奋，这可以激发出我们对你们人类的浓厚兴趣！”
    “啊？”郑方不解，这才他看来这些都是稀松平常的事呀，人哪有一样的呢！别说是人了，就算是村里的狗也是形态各异脾气不同，有的凶恶，见人就吼；有的温顺，见人就跟。
    外星生物就是这样，真是少见多怪！
    郑方肚子一阵咕噜噜叫唤，已经中午一点了。
    “我说——”郑方摸了摸空空的肚子，“我饿了，我先吃饭去了——”
    “好的，我也感受一下你们人类是怎样吸收能量的。”系统说。
    郑方步行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之前吃过鸡汤米线店。
    米线好啊！连汤带面，还又味，而且也有位子。
    关键是实惠！那么大一碗，只要八块，这真是良心价！这在整个齐州市区也是不好找的。
    郑方坐在靠窗的一张桌子上，感受着秋日的阳光。
    “哎，你要不要来一碗？”郑方开玩笑地问道。
    “郑方，你忘了？我们是系统，依靠的是你身上的生物电，只有你的生命存在，我们就不会感到饥饿。”系统说道。
    郑方摇摇头，心想这可不就是自己身上的寄生虫吗？跟身上的那个线虫蛔虫之类的有什么区别？
    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鸡汤米线端到郑方的面前，郑方早已等不及了，提起筷子就要吃--
    “当当！”
    郑方脑海里想起系统的告警声。
    “统检测，该半汤半水的食物不利于宿主的健康，建议不吃！”系统继续说。
    郑方不解，问：“别乱说啊！人家这家店可是开始好几年了，号称是齐州老字号了，怎么会不健康呢！你看看，这周边不都是食客吗？”
    “当！系统检测到该碗中固体物中含有过量防腐剂和增白剂，汤中的油是采取不卫生冶炼法得到的，含有大量的铅类物质，以及劣质不饱和脂肪酸，长期使用容易得癌症。”
    这句话吓了郑方一跳，但转念一想，奶奶的，生活在这尘世中哪有这么多讲究，这些年发生的毒奶粉、毒韭菜、牛肉膏之类的事件层出不穷，郑方似乎已经麻木了。
    正所谓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一个社会性的问题，躲怕是躲不过的。
    “没事！谢谢你的关心，我对这些东西已经有了抵抗力了！”郑方说完，夹起筷子就是干。
    “叮叮！恭喜宿主，经检测，你确实已经有了对地沟油、增白剂和防腐剂的超强免疫力！你们人类的适应性真的很强！祝你用餐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