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想到了什么?尽管说。”宁蔻急问。
“我倒是想到了一件事,当时老爷出门的时候,有个小乞丐就在门外,老爷临走的时候告诉我不要碰那封信。”
“后来呢?”宁蔻急急的又问。
“后来那个乞丐来讨些吃的,老爷出门的时候恰好忘了关书房的门,等我进屋拿了东西出来的,发现书房的门好像开着,当时我还以为是风吹的,时间很短,那个乞丐应当没有时间做才对!”金夫人狐疑的说着。
想要下毒的话,那个空隙就已经够了,金夫人只是妇人,没有遇到过武功高强之人,自然不知这其中的懊妙之处。
武功高强之人,即使你转身的空隙,只怕整个院子都会被投毒,何况只是小小的信封。
这样看来,当时给她投毒的人,是瞅准了时机,在信封里下毒要毒死她。
只是,现在还不知,这个给她投毒的人是什么身份和来历,或者又是金国太后?
“等到再见那名乞丐,你还能认出他吗?”
金夫人肯定的点头:“他的嘴角有颗痣,皮肤也很黑,很容易认出来,如果能再次见到的话,我是可以认出来的!”
宁蔻的嘴角扯了扯。
如果对方真如金夫人所叙述的那样,金夫人怕是以后认不出对方了。
对方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以宁蔻的经验得知,对方是易容之后才行凶的。
不过,她实话实说的话,金夫人只怕是会内疚。
“好,要是哪天再见到那个人,金夫人一定要及时通知我哦。”
“这是一定的,我只要再见到那个人,一定要将他抓住,半夏你与人无忧,那人太坏了!”金夫人气的浑身发抖。
“夫人莫气,好在现在已经平安无事了!”宁蔻又安慰她。
金夫人心有余悸的点头:“是呀,幸亏今天白公子在这里,倘若白公子不在这里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冲白九誊投去崇拜的目光。
“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况且,若是夏夏被毒死了,我也是舍不得的。”白九誊微笑的回答。
宁蔻翻白眼,后面果真又听到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对他的喜爱之声。
“白公子果然厉害,闻名不如见面。”
“老爷说的没错,不愧是白族尊主,有两下子。”
“……”他们两个也够了吧,自打白九誊进门起,他们两个的夸奖声就没断过。
“对了,半夏,老爷的信,你看完了吗?”金夫人得空了,突然冲宁蔻问了一句。
宁蔻一头黑线,他们一直在那里说话,她站在旁边怎么看信?
“马上就看!”宁蔻微笑的答,笑容却很僵硬。
拿开信封里面的信纸,那信纸正是金总管平常惯用的草纸,上面的一笔一划,宁蔻都非常熟悉。
里面有好几张纸,纸上面写明了明年在哪些位置开连锁的分铺,具体到了哪一街和哪一个行业。
因为宁蔻经常性会有些粗心,像这些细心的东西,金总管全部替她做齐了。
看着这些信纸,宁蔻的心便是被梗着了一般。
鼻子一阵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金总管,你不在的话,这些分店,让我一个人怎么开的起来?”宁蔻哑声呢喃着。
金夫人站在旁边不住的叹气。
“老爷就是这样,把云氏连锁就当成是自己的,每一样都想做到最好。”
“就是因为这样,我也更放心把云氏连锁交给金总管,可是,他却……”现在说什么,金总管也已经回不来了。
“半夏,你也节哀吧,老爷经常说,生死由命,不可强求,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的,怪不得任何人。”
宁蔻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要夫人你来安慰。”
“老爷经常说,你小小年纪,能承担得起云氏连锁这个重担,其实,你比老爷更累,这些我们都知道。”金夫人语重心长的道:“老爷还说过,希望你不要每一次把自己逼得太累了,要适当的休息一下。”
“这个我知道。”宁蔻微笑的答。
“你每一次都是说嘴上知道,可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云氏连锁里那么多事情,假如我不在……”
“一个人不可能任何地方都做到尽善尽美,有一点缺点才是人,现在老爷已经不在了,若是你再倒下了,云氏连锁以后还要靠谁?”金夫人叮嘱道。
“我以后会注意。”
“只靠你一个人的话,估计也注意不了,你身边就必须还要有一个人才行!”金夫人的话锋一转,目光直指白九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蔻抚额。
“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我要先离开了!”再待下去,说不定金夫人就要逼着她在这里与白九誊再一次举行婚礼。
宁蔻才刚刚说完,一个小纸条从信封里掉落了出来。
宁蔻低头扫了一眼,发现纸条的最上面写着“郡主”两个字。
是给她的。
带着疑惑的心,宁蔻把那张纸条捡了起来。
宁蔻刚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睁大。
手一抖,手中的纸条飘飘然在空中飘荡着落下。
白九誊顺手接过纸条,刚扫了一眼,不由得瞳孔缩紧。
“怎么回事?”金夫人为不明为何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的目光突变。
宁蔻咬紧下唇:“事实上,金总管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一死,所以……才会留下这些遗言。”
金夫人皱眉,从白九誊的手里抢过纸条,轻声的照上面的字迹念下去:“郡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郡主保重自己,最后,请郡主尽早与白公子重结姻缘。”
读完,金夫人的手也忍不住发抖,不敢置信的眼抬起,眼中写着错锷:“半……半夏,你告诉我,老爷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他知道自己会死?为什么?”
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金夫人,忽地身体一阵摇晃,险险的往后栽去,幸亏白九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跌倒。
站稳了身体,金夫人的手里依然拿着那张纸条,颤抖的捏紧:“半夏,你告诉我,老爷明明知道自己会死,还去送死的吗?”
宁蔻心疼的轻轻搂过金夫人的肩膀。
“夫人~~”她咬牙切齿的在金夫人耳边保证:“那个背后的主谋,我一定会抓到他,让他为金总管的死付出代价。”
“老爷他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金夫人泣不成声的在宁蔻怀里哭着。
宁蔻抱紧了金夫人。
金总管之死,另有蹊跷,一定是在之前接到了什么消息,可是他却没有机会传递给她,或是没有办法传递给她。
金总管是她的左膀右臂,金总管一走,她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说到底,金总管还是因为她才会丢掉性命。
她隐隐的觉得,在金国太后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存在,那个人,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脑。
原以为金总管是因公殉职,结果知晓金总管是受人胁迫才会死去,金夫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情绪低迷,好不容易安慰了她,看着金夫人安静的躺着睡下,宁蔻和白九誊两个才从金家出来。
出了金家,宁蔻长长的吁了口气。
由于天气炎热,在金家待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身体缺水感觉口干舌燥。
她捏着嗓子轻咳了一声。
一只水壶递了过来。
“谢谢!”宁蔻连想也未想的,道了声谢接过,仰头喝了一口,干涩的嗓子舒服了许多,水壶的盖子重新盖上递回了原来的方向。
修长的指接过了水壶,不同于明日那双粗小的手指。
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宁蔻才发现刚刚递给她水的人并不是明日,而是白九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今日的约定,看到我的时候,不要这么惊讶!”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
嘴巴阖上,她的眼睛向马车边上看去,原本该在马车上的明日人不知去了哪里。
“明日呢?”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应当是已经找凉快的地方乘凉去了。”白九誊回答。
“不可能!”宁蔻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要我不开口,他哪里都不会去,会在马车上乖乖等我,然后载我去下一站!”
刚刚说完,宁蔻犹觉不对劲,一双质疑的眼睨向白九誊,美眸眼皮微敛:“不会是你命令他走的吧?”
除了白九誊之外,明日不可能会听别人的命令。
白九誊低头轻笑。
宁蔻板着脸:“你笑什么?”
“夏夏~~”他温柔的唤着她,嗓音里透着几分揶揄:“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去命令他吗?倘若我命令他,难道你不会发觉吗?”
宁蔻半信半疑的眯眼瞪着他:“你是白族尊主,能力高强,谁知道你会不会用念力将人赶走!”
“夏夏,你太抬举我了,我的功力,暂时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如果有那种武功,我一定会去学。”白九誊打趣了一句。
宁蔻黑着脸。
可是,任何理由都解释不通明日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宁蔻生气的时候,小嘴角嘟起,腮帮鼓鼓的,煞是可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懂如何掩饰自己的脾气,可爱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眼见宁蔻不高兴,白九誊的视线往树上瞄了一眼,瞅着树梢的彩雀,笑着提醒他:“或许有一个家伙可以帮你解答!”
经过白九誊的提醒,宁蔻顺着他的目光往树梢望去。
感觉到四道目光朝自己射来,躺在枝头的树萌下乘凉的彩雀一个激灵,赶紧翻身站在树枝上,朝树下望去。
“主人!”
“明日呢?”宁蔻阴沉着声音质问。
“大概是走了!”
“走了?”
“对呀!”彩雀一本正经的向宁蔻解释:“笨主人,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湖边小筑里的那些人,都盼着你跟姑爷快快合好,他不想留下来打扰你们两个人的二人生活,另外,他在华城最豪华的客栈里定了间房。”
“你说什么?”宁蔻的脸由黑转白。
“我亲眼看到的!”彩雀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全捅了出来:“其实,您跟姑爷之间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他们昨晚就商量好的,在你早晨起床之前,明日就进城定了客栈,说是让你们两个今晚春。梦。了。无。痕。”
宁蔻的脸由白转红。
什么春。梦。了。无。痕,这只破鸟,不是人,却说着人话,但是,说的却是不中听的话。
觑了一眼身侧的白九誊,她的目光忍不住他的身上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间,她的耳根子一阵发烫。
“那只麻雀刚刚说什么?”白九誊疑惑的看着宁蔻,她的脸色很可疑。
“没什么!”宁蔻飞快的别过脸。
“或许……”白九誊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它是想让我们俩春。梦。了。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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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近一步(6000+)
明知道白九誊听不懂彩雀的话,可是,此时此刻,宁蔻怀疑白九誊是不是真的听不懂彩雀所说的话。舒悫鹉琻
枝头的彩雀在听到白九誊的话后,激动的翅膀扑腾着。
“唉呀,不愧是白族尊主,居然一下子就猜出来我的话,太聪明了!”
宁蔻的脸一片漆黑。
今儿个她听到无数夸赞白九誊的话,到了令她发指的地步,他们也有点节操好不好?最起码……她还是他们的主子,可是他们却一个个不拿她当回事砝。
怒了!
捡起地上的一颗石子,准确的砸到枝头的彩雀。
“嘎!”被砸中的彩雀,扑腾着翅膀,尖叫着逃走遘,
回头间,发现白九誊若有所思的笑看着她,她的脸一阵窘迫,红晕再一次浮上脸颊:“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吗?”
她凶巴巴的口气带着浓浓的威胁。
她总是无法掩饰自己的内心,心里想的什么,全部都写在脸上了。
白九誊微笑的低头:“夏夏你确实是美女,我看你难道不行吗?”
“……”她原本就没指望白九誊的嘴里能吐出什么好话来,果然……
“现在已经中午了!”白九誊又笑着说了一句。
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果然已经到了中午,早上她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空的慌,金家附近有家小餐馆,饭菜的香味从里面传出来,扑入鼻底,惹的她一阵饥肠辘辘,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
肚子咕噜叫的声音,令宁蔻自己有些尴尬,手捧着肚子尴尬的将视线望向他处。
白九誊低头笑了笑:“看来夏夏你已经饿了,附近倒是有一家不错的饭庄,那里几道菜做的不错,恰好是你喜欢的!”
她想拒绝的,但是,肚子里咕噜的声音不断传来。
在她的字典里,吃饭最大,不吃饭,最亏待自己了,她向来不喜欢亏待自己。
既然是为了她的胃,她也没有必要拒绝。
想到这里,她的眼珠子骨碌转动,灵黠的眸底闪过一抹精光,脸上摆出淡漠的表情:“那我们就去那里吧!”
说完,宁蔻便直接往左边拐去。
突然,白九誊握住了她的手腕,稍稍用力,她便无法再上前走。
她不悦的回头,瞪了一眼手腕上那只有力的手:“不是说要去吃东西吗?你现在又想做什么?”
白九誊的手指指了指右边的方向,俊美如俦脸上的笑容,带着蛊惑的魅力:“我说的地方,在那边!”
宁蔻心里窘迫,原来是自己搞错方向了。
她淡定的站定,挣脱开白九誊的手,下巴微扬,一脸高傲的指着右边:“你带路吧!”
白九誊站在她的旁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灼热的视线,比头顶的烈阳还要炙热,刚刚她还不觉得热,被白九誊的目光注视着,她觉得整个身体仿佛正在被烈火炙烤,热的浑身燥热难耐。
这个混蛋白九誊。
她的双手握紧,掌心里凝聚着些汗水,她不敢回头对上他的视线,怕自己会被他蛊惑。
好一会儿后,她的脊背已经被汗湿了一大片,站在原处越来越窘迫的她,再也承受不住心理压力,刚准备开口斥责身侧的白九誊,忽地,她的身体却被人拦腰抱起。
身体突然失重,宁蔻吓得连忙抬起双臂,反射性的抱住可抱的东西——白九誊的颈项。
“你做什么?快放我下来!”宁蔻发现自己身处何地,双腿扑腾着挣扎,想从白九誊的身上下来。
她的那点力道,哪是白九誊的对手,只得乖乖的被白九誊抱往马车边上。
“姓白的,你要是再不放开我的话,我可是要喊非礼了,我……”
宁蔻的话还没说完,屁股重重的跌在马车的车板上,疼的她捧着臀。部龇牙咧嘴的喊疼。
这个白九誊太过分了,把她放下来也不说一声,而且还这么不温柔的把她放下,她的屁股快被摔成两瓣了。
急火未褪,换上了怒火。
白九誊冲她挑了挑眉,指了指马车内:“如果你不想在去的途中被晒成黑碳,就马上坐到里面去!”白九誊提醒她。
宁蔻蹙眉:“坐到里面?明日不在,没有人驾车,我们怎么去?”
白九誊顺手拿过马缰绳,坐在驾车的位置:“如果你想走着去,也可以!”
原来是他要驾车。
因为明日为她驾车惯了,在她的印象里,白九誊也是与她一样坐在马车内,不是会驾车的人,既然他愿意驾车,她也没异见,毕竟……在这样的烈日下这样热,走过去确实比较困难。
她向来爱惜自己的皮肤,所谓女人嘛,爱美之心时时刻刻都有。
宁蔻安心的坐在马车内,放下车帘,与白九誊隔开,她的心脏这才有了放松的余地。
本以为这样就舒服了,可是,宁蔻发现,她的噩梦才刚开始。
马车启动后,宁蔻阖上眼睛打算小小的休息一下,但是,马车刚开始启动,便左右不定,时快时慢,非常颠簸。
明日驾车非常稳,被明日惯坏了的宁蔻,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
她忍不住起身,来到马车的车门口,刚刚掀开车帘,突然马车猛地向右转,宁蔻的身体惯性的向左摔去,身体重重的撞到了车门。
“咚”的一声,撞的非常响。
可是,马车并没有因此停下来,可怜的宁蔻,狼狈的爬起来,一只手扶着车框,一只手揉着肩膀被撞疼的位置。
“姓白的,你到底在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突然一只鸡从旁边跳了出来,白九誊立即勒紧了马缰绳。
马儿因白九誊过度用力的动作,双前蹄高高扬起,马头仰向天空,长长的嘶吼了一声。
马车骤然停下来,令宁蔻的身体从马车内滚了出来,眼看她的身体就要滚出马车,滚落到马蹄下,一只手适时的拦住她的腰。
马腿近在咫尺,宁蔻的心脏扑通直跳,在那一瞬间,心脏几乎跳出了嗓子眼。
腰间那只手有力的将她抱了起来,重新放置在马车上。
惊魂未定的宁蔻,连续喘息着,目光呆滞,好一会儿没有反应过来。
当她终于反应过来,一双美目圆睁的瞪着白九誊:“你刚刚到底在做什么?”
两人的身体紧紧相贴,而宁蔻似乎并未发现这一点,纤细的手指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戳着。
白九誊无辜的看着她。“驾车!”
“驾车是你这样驾的吗?你知不知道刚刚差点就出了人命?”宁蔻没好气的提醒他,手指在他的胸口上又是用力一戳。
他那双幽暗的琥珀色眸子含笑的望着她,
“毕竟没有出人命,不是吗?”
“你居然还说毕竟没有出人命!如果出人命的话,那就迟了,你到底是怎么驾车的?”宁蔻发怒的冲白九誊训斥。
两人是俊男靓女,即使吵架也是一道美丽的风景,引得旁边的路人冲两人驻足欣赏两人的对峙。
“哦,我这是第一次驾车!”白九誊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
宁蔻差点被他气的吐血,他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第一次驾车。
她忍不住抚额。
刚刚她怎么就觉得白九誊会驾车呢?还满心欢喜的坐在马车内,等着他驾车,结果……差点把自己给吓死。
能将她的怒火一下子激起来的,除了白九誊,没有第二个。
“你以前没有驾过车?”宁蔻黑着脸,咬牙切齿的问了一句。
“哦,没有机会驾过。”白九誊淡淡的抛出一句。
“……”被他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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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的气息吐在她的颈间,带着酥麻的感觉,拂过她的颈项,她听到自己心脏如擂鼓般的声音。
此时,她才发现她离他只有几寸的距离,而他的手臂依然紧紧的搂着她的腰。
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靠得这样近的?
宁蔻心里警觉了起来,面上一红,双手用力一推,便从白九誊的怀里挣脱了出来。
看着自己空空的手掌,白九誊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轻叹了口气,有些可惜,那种触在掌心中的柔软触感,着实令他贪恋。
“再忍一忍,一会儿就快到了!”白九誊作势要继续驾车。
实在受不了自己被他这样折腾,再加上她受惊不小,她倏的直接抢过白九誊手里的缰绳:“我来!”
“那怎么行?你是女人,我是男人,我怎么好意思让女人驾车,我坐着?”白九誊一嘴别扭的说着,就要把缰绳从宁蔻的手里抢过去。
宁蔻手里握着缰绳,冲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板着脸冷冷的威胁:“要么你进里面坐着,要么下车,你只有这两个选择。”
白九誊挑眉,他笑了笑:“我先中间!”
“中间?”
“下车我肯定不会下去的,不过,没了我,你也不知道位置在哪里,所以,我还是坐在你旁边,由你驾车吧!”白九誊最后宣布道。
“……”宁蔻烦燥的以指按住酸涩发涨的额头:“好吧,你就坐在那里吧!”
经过这么一折腾,她的肚子更饿了,首先还是填饱她的肚子比较要紧,其他的事情,暂时先缓一缓,先放过白九誊这个混蛋。
白九誊微笑的看着她,当真坐在她的身侧。
不得不说,像白九誊这样俊美又有着谪仙气质的人,随便一坐,那就是一幅画,优雅的笑容,一身纯白的衣裳,如仙人一般,令旁边的和女频频投来爱慕的目光。
看到那些目光,宁蔻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了似的,表面上她仍然装作平静,牵着马缰绳一路往前走。
不过,在驾车方面,宁蔻还是新手,旁边有路人,又怕会突然从旁边窜出人或物,到时会控制不住力道发出车祸,所以,宁蔻驾车很慢。
白九誊一边指挥着宁蔻往哪里拐,一边在她耳边唠叨:“这速度还不如走着的快!”
“……”他能别说实话吗?虽然她自己也知道自己驾车驾的不好。
虽然速度很慢,两个人总算是安全到达了白九誊所说的饭庄门前。
预料之外的,那家饭庄格外火爆,在门口排着很长的队伍。
闻香到,是这家饭庄的名字。
这家饭庄宁蔻有所耳闻,听说这里的菜色不错,不过,宁蔻却从来没有到这里来吃过,门外不时的飘来菜香,光闻到那香味,就已令人神往。
下了马车,白九誊接过马缰绳,微笑的冲她道:“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先把马车放起来。”
他却存放马车?
宁蔻汗颜,刚想开口说自己去放,那边白九誊已经熟练的驾起车,稳稳的将车拐弯,往饭庄的后院而去了。
盯着白九誊驾车的背影好久,宁蔻的嘴角开始抽搐,眼睛里有火苗一点点的窜起。
原来,他并不是不会驾车,原来,他的驾车技术不错,原来……他刚刚……一、直、在、戏、弄、她。
可是,单纯的她,到现在才发现了这一点。
这只披着羊皮的狼,她早就不该相信他的,结果,她又被骗了,该死的白九誊。
放好了马车回来的白九誊,发现宁蔻站在原处,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尚不知情况的白九誊,微笑的走到她面前,拿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夏夏,怎么了?”
宁蔻没好气的拍掉眼前的那只手,美目含怒的瞪着他。
“姓、白、的!”宁蔻一字一顿的从齿缝中吐出这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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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誊好笑的双手负在身后:“怎么了?是谁惹夏夏你生气了?”
“你!”
“我?我怎么了?”
“你自己心里明白!”她咬牙切齿的又答。
“我自己心里明白?”白九誊一脸无辜的皱眉,双手摊了摊:“至今为止,我好像没有做什么让你生气的事吧?”
还在装傻!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宁蔻毫不客气的一针见血指道:“你不是说你不会驾车吗?”
“是不会呀!”
“可是我刚刚看你驾车驾的很好。”宁蔻异常愤怒的指控:“但是,刚才在金总管门前的时候,你却故意没有驾好车,还故意……”
她的脸上浮现出可疑的红。
想到她从马车里摔出来的时候,他的那只手搂住了她的腰,搂的那个及时呀。
当时她就觉得那只手搂着她时不怀好意,还故意将她紧贴了他,一看就是早有预谋。
这个白九誊,看起来温文无害,实际就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因为他一时的温驯,她差点就忘了他的本性。
“刚刚吗?”白九誊无辜的看着她:“刚开始确实不熟,不过,这一路上看着你驾车的样子,我慢慢就学会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鄙视她的技术差?
“夏夏,你不是饿了吗?我们进去吃吧!”白九誊体贴的道。
“是饿了,不过,看现在这情形,我们恐怕午时过后,也没有办法吃到东西!”宁蔻不禁担忧的看了看门前那长长的队伍。
“我若是想吃,自然有我的办法,我们两个只要进去即可!”白九誊忽地神秘一笑,牵住她手便往里面走。
“喂,你放开我!”宁蔻生气的要甩开他的手。
白九誊半侧过脸:“我花了两千万,买了你今天一天,牵个手,不过分吧?”
“……”两千万牵个手,这生意可亏大发了,宁蔻在心里为那两千万两银子心疼,心疼的同时,忘了自己的本意,她才是吃亏的那一个。
在这话题转换间,宁蔻已经忘了刚才的马车事件。
拉着宁蔻往饭庄里面走,宁蔻乖乖的跟在他身后。
刚进门,饭庄的掌柜站在柜台的后面,一眼瞥见白九誊和宁蔻两人进门,愣了一秒钟,忽地脸上露出夸张的笑容,赶紧迎上了前来。
“两位贵客终于到了,你们之前预定好的包间已经预备好了,来人哪,带这两位贵客上二楼雅间!”
白九誊的脸上一派平静。
宁蔻心里狐疑着,不知白九誊何时安排好的这一切。
心里正疑惑着,人已经来到了包厢中。
不等宁蔻开口问对面的白九誊,包厢外两位小二的对话声为宁蔻提供了答案。
“来了吗来了吗?”
“来了!”
“明日说的那名我们夫人的男人也来了?”
“是呀,刚刚就是我带着他们进去的,不过,夫人的男人,气场很强大,我都没敢多看一眼。”
“你这个没出息的。”
宁蔻和白九誊两人在包厢内听着门外的声音,宁蔻的脸异常窘迫,低头低声诅咒着:“这个明日,回头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他!”
不但为她定什么客栈,现在连饭庄也定好了,她是今天才知道,原来这闻香到也是她云氏连锁旗下的。
“我很意外,本来我自己定了位置,现在你居然也提前定了,看来……你也很想让我们度过愉快的一天!”
愉快个头,从头到尾,愉快的就只有他自己,她可没有一点儿高兴的。
被自己的手下设计,对面坐着自己不想见的人,她想钻地缝的心都有了。
揉了揉太阳|穴,阖上眼睛让自己平静一些,再睁开眼睛时,她
脸上的表情轻松了几分。
“虽然今天这一顿,我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一顿是我请了。”
“今天是我买了夏夏你一天,怎么可能会让你请呢?两千万两我都花了,更不会在意这点午膳的费用。”白九誊微笑的看着她说着。
白九誊的话落,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瓷器落地的声音,好像是盘子碎掉了。
宁蔻打开包厢的门,一名小二站在门外,一脸惊恐的模样。
那小二看到宁蔻的脸,吓得慌张后退,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没听见!”
说完,那小二如见了鬼般的仓惶逃走。
宁蔻又扶额,不禁呻。吟了一声。
坏了,那小二一定是听到了白九誊刚刚所说的话,她已经可以预想到将来会发生什么事。
云氏连锁的云半夏租价——两千万两一天!
她的名声彻底被白九誊给败坏了。
突然,一道诡异的黑影在楼梯的拐角处消失,宁蔻皱眉,再注意看时,楼梯上已无半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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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担心我?(10000+)
舆。论的威力是极强的,当宁蔻和白九誊踏出闻香到饭庄二楼的楼梯时,宁蔻便察觉到了异状。舒悫鹉琻
虽然一楼大厅里的那些客人们一个个都在低头用餐,可是,他们下楼之前那么如菜市场般吵嚷的讨论声不见了,代替的是死寂一般的安静。
那些人看起来都在低头认真的用餐,可是,宁蔻却眼尖的瞥到他们眼睛的余光,正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她与白九誊。
与白九誊约定好陪他一天的宁蔻,没想过让别人知道这件事,只想低调。
可是,如今看来,她是低调不了了砝。
那些一楼的客人们,怕是听到了这家饭庄小二的话之后,一个个猜测纷纷。
最远一桌两名客人,大概是觉得自己离的远,小声说话也不会被白九誊和宁蔻听见,便肆无忌憧的小声对话。
天生会唇语的宁蔻,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的嘴形遘。
“快看,那就是云氏连锁的云老板!”
“那她旁边的一定就是那个用两千万包。养了她的男人吧?”另一个人好奇的问道。
“肯定没错!”两人小声的叽叽喳喳说着。
“不好,云老板好像往这边看来了!”
“怕什么,我们坐这么远,她是不会听到的!”
“也对!”
“这个云老板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居然是被男人包。养的,怪不得她这么多年来,把云氏连锁开得这么大,一定是靠男人的关系才能支撑下去,啧啧……如果我也有两千万两银子,我也要包她那么一天,不知道云老板躺在我身下销。魂。蚀。骨的滋味是怎样的!”
那人说着,眼睛猥琐的朝宁蔻看来,眼睛上下打量着宁蔻,色眯眯的眼神透露着他心中的幻想。
宁蔻的眼睛盯着那人的嘴巴,在听到最后一个字时,美丽的脸黑了一片。
正当她准备动手的时候,她旁边白九誊的白色衣袖突然晃了一下,楼梯木质栏杆缺失了一块。
在栏杆缺失的瞬间,伴随着一声惨叫在闻香到饭庄内响起。
只见刚刚那名猥琐宁蔻的男人,捂着自己的嘴巴尖叫了起来,捂着嘴巴的手沾染了两抹血丝。
那名猥琐男人同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怎么了?”他担心的连续问着。
猥琐男人的手拿开,他的嘴巴竟被生生的划出了两道口子,上下唇连接在一起,如兔唇一般,血淋淋一片让人看了怵目惊心。
那猥琐男人的同伴吓的站了起来。
“你……你的嘴巴……”
旁边的人在看到猥琐男人的嘴巴之后,皆被吓了一跳,一时间一楼大厅的人纷乱、慌张了起来。
宁蔻的眼睫微垂,知道那男人的嘴巴是拜白九誊之手。
她毕竟是闻香到的主人,闻香到内发生这种事,她不该置身事外。
“来人哪,把那位客倌带去梁大夫那里,所有的医药费,由我承担!”宁蔻大方的令道。
掌柜听了宁蔻的话,连连点头。
“是,夫人!”
掌柜安排两名饭庄的护卫将猥琐男人带走,那男人的同伴尾随其后,由始至终,他们也不知道刚刚的事情是怎样发生的。
待护卫将猥琐男人和他的同伴带离,宁蔻又冲众人笑道:“刚刚的事情让大家受惊了,为表示歉疚,今天全场由我买单,还请大家吃好喝好!”
“多谢云老板!”众人马上高兴,刚开始要走的客人马上又坐了回去,高高兴兴的继续用膳。
一场风波就此结束。
出了闻香到,宁蔻不禁心有余悸,还好这场风波平下来了。
“以后你再做出这种事情,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到时候你就自己解决吧!”宁蔻没好气的冲白九誊斥道。
白九誊笑了笑:“我知道夏夏不会不管的!”
愤愤的瞪他一眼:“那是我的地盘,麻烦你不要在我的地盘上惹事,再有下次,所有的损失都记在你的头上!”
“很合情合理!”白九誊煞有其事的点点头,一点儿也不介意的模样。
宁蔻低头咬牙切齿。
敢情他还想再做一次?那她的名声就会越来越差了。
她无耐的抚额:“现在吃也吃饱了,如果你有什么其他事的话,可以去做你的事。”
白九誊俊美无俦脸上的笑容温文无害。
“夏夏,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
“我拿两千万两银子买了你一天你想这样就让我打道回府吗?那可没那么容易!”白九誊笑眯眯的提醒她。
“我云氏连锁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接下来可没有时间陪你。”她笑眯起了眼睛回道。
白九誊耸了耸肩:“无所谓,你去哪里我跟到哪里就是,否则,我那两千万两银子不就亏了?”
“我根本就不想赚你那两千万两,是你硬赖给我的。”宁蔻低头小声的呢喃着。
“你说什么?”白九誊的声音突然飘来。
宁蔻马上抬头,皮笑肉不笑的答:“既然白族尊主你不介意的话,你跟着便是,但是,如果你影响我的话,我会立即赶你离开!”
“可以。”
“还有,我不允许你说话的时候,你开口打断了我,我也会立即请你离开。”
白九誊亦点头:“还有其他的要求了吗?”
“最重要的一点,你不能把我们之间的约定告诉任何人,否则,我们之间的约定立即终止,而且……”宁蔻狡猾一笑:“那两千万两银子,麻烦白族尊主到时候作为违约费(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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