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对白九誊无什么好感,此时此刻,他对白九誊更加不满。
“不过,娘亲,我们家来了一个外人,已经两天了,有些人一直住在这里,不合适吧?”纯炀觑了白九誊一眼,凉凉的冲宁蔻说道。
白九誊微皱眉。
这个小家伙,果然记仇,现在开始算计自己的亲爹了。
白九誊张了张嘴,还没开口,那边宁蔻已经先开口。
“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要管那么多,你刚刚不是说想尽孝心吗?我现在口渴了,给我倒水去!”宁蔻冲纯炀挥了挥手。
“娘亲,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纯炀一本正经的看着宁蔻:“任何一个陌生人都是危险的,娘亲以前教过我,不能带陌生人回家,可是,娘亲您现在怎么突然带陌生人回家了?”
宁蔻语结。
现在纯炀是把她教训他的话,原原本本的返还到她身上来了。
好样的。
“我刚刚说过了,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伊心,你把他带下去!”宁蔻烦躁的冲伊心招手。
现在,她不想与纯炀讨论这个问题。
在与纯炀说话的同时,她对上了白九誊深不见底的眸子,一瞬间她又赶紧转过头。
这个话题,是禁忌话题。
不仅是宁蔻,旁边站着的阿丙、明日、朱砂和伊心四人也是相当尴尬。
从白九誊住进湖边小筑开始,他们都没有向纯炀表明过白九誊的身份。
自然的,大家也以为纯炀并不知晓白九誊就是他的亲爹,以至于大家当着他的面对待白九誊,就处于一种尴尬的境地。
谁也不好解释什么。
被点到名的伊心,反应了过来,忙上前走两步,牵住了纯炀。
“小少爷,我们还是不要在这里打扰郡主他们了,你今天不是想吃红烧鱼吗?心姨做给你吃好不好?”伊心哄道。
纯炀伶牙俐齿的反驳:“娘亲已经说过了,这两天我只能吃胡萝卜,不能吃其他的东西。”
“心姨做给你吃,郡主管不着,这样不就行了吗?”伊心继续诱哄。
伊心说话的时候,宁蔻并没有反对,说明她已经默许,伊心也就更大胆的去劝说纯炀。
“这个嘛……”纯炀低头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抬头,小嘴儿一撅:“好吧,我答应,但是,娘亲还说要扣我两个月的零用钱!”
伊心抚额:“这个,到时候从阿丙的薪水里扣了给你,这样行了吧?”
纯炀脸上的笑容漾开:“那好吧。”
总算妥协了,伊心松了口气。
这宁蔻和白九誊他们一家人都是吸血鬼,他们一家三口闹茅盾,结果,得他们这些底下了赔了笑脸又赔钱财的去哄。
“那我们就走吧,不要在这里防碍他们办正事。”伊心冲纯炀伸出了手。
纯炀乖乖的把自己的手递到伊心手里:“好。”
伊心在心里庆幸着,总算把纯炀拉走了,谁知,纯炀在临走之前,又丢下一句:“娘亲,自己说过的话,要履行之后,才能去教育别人,这是您以前对我说过的话。”
说完,纯炀在前头走着,拉着身后满头大汗的伊心离开了。
等纯炀离开,宁蔻的脸色一片阴郁。
站在一侧的朱砂、明日和阿丙三人分别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他们对视了一眼,打算找理由离开,不过,这气氛的尴尬,却让他们不知该如何开口。
气氛僵持不下着,宁蔻突然抬头,淡淡的说道:“纯炀刚刚说的话,你也听到了。”
她的眼睛看向白九
誊。
白九誊点头。
“纯炀现在还不知道你就是他的父亲,我希望在他知道之前,你不要告诉他,然后,等你的伤好之后马上离开。”宁蔻淡淡的吐出要求。
白九誊的眼皮垂下,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眸底的光亮。
宁蔻怕是不知道一件事,在她曾经昏迷之时,他与纯炀就已经见过面,纯炀早就已经认出了他,还警告了他不许接近宁蔻。
可惜宁蔻并不知晓这件事。
想了一下,算了,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
他淡淡的点头,抬头微笑:“当然,这是我们刚开始说好的。”
“我是回来拿些东西的,你的身体不好,暂时不要出来了。”最重要的是,怕他再遇上纯炀,被纯炀知道了他的身份,怕是又要有一场风波。
“我这就要回去休息了。”
说完,白九誊头也不回的往偏房走去。
宁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咽了回去。
罢了,他们两个之间,本来就不该有牵扯,这样疏远了,更好。
只有旁边的朱砂、明日和阿丙三个看出了两人之间压抑的感情,这样压抑着,两个人都十分痛苦,可是他们却帮不上忙。
盼着上天能再给两人一个机会,出现奇迹可以让他们两个重新再在一起。
瘦小男子出了湖边小筑,一瘸一拐狼狈的往华城外三里处的小树林走去。
一路上,因脚痛,他的脸色一片苍白,走到树林外,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扶着旁边的树干休息了一下,他方继续往前走。
看着那名瘦小男子进了树林,彩雀毫不犹豫的跟了上去。
那名瘦小男子进了树林之后,直接冲了一个方向往前走。
然,他才走了没多远,就有两个人突然上前来拦住了他。
“终于看到你们了,我刚刚去湖边小筑遇到点麻烦,你们两个扶着我去见……”瘦小男子惊喜的开口,话还未说完,其中一人突然出手点住了他颈间的|穴道,迫使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完。
瘦小男子无法开口说话,急的睁大眼睛,瞪着点了他|穴道的人。
那人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你来这里,带了一个麻烦回来,你也不自知!”
瘦小男子诧异的眨了眨眼,忽见那人突然抬手,躲出一根银针向空中。
毫不介意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枝头的彩雀,未料到地上的人会发现它,甚至对它出手,猝不及防的它,一下子被对方手中的银针躲中。
“嘎!”它发出一声惨叫,再看那人想射第二针时,彩雀警觉的赶紧腾空飞起逃走。
瘦小男子惊的好一会儿合不拢嘴。
他张张嘴,想问些什么,但是自己无法开口。
点他|穴道的人冷冷的扫他一眼,开口提供答案:“那只鸟就是云半夏身边的一只灵鸟,你被它跟踪了,差一点你就要暴露娘娘了!”
瘦小男子自知做错了事,垂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难怪他在湖边小筑的时候,看到那只鸟,原来就是它,果真是让他大意了。
湖边小筑
宁蔻回到湖边小筑,先把一些重要的云氏连锁资料处理一下,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再继续查访春院第一楼的事情。
她收拾了东西,打算出书房,忽然朱砂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郡主,郡主,不好了!”
宁蔻一边阖上手中的资料,搁下笔起身,头也不抬的淡淡回答:“你家郡主我好的很。”
朱砂捧着已经奄奄一息的彩雀放在桌子上。
“郡主,是麻雀它……”
r>;听到朱砂唤它麻雀,虚弱的彩雀振奋起精神,用微弱的声音纠正:“我不是麻雀,我是凤凰,是凤凰!”
这个彩雀,都什么时候了,还要纠正别人对它的称呼。
宁蔻心疼的把桌子上的彩雀捧在手心里。
“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这彩雀跟了她许多年,一直都很精神、健康,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虚弱过,让宁蔻不禁紧张了起来:“你说哪里不舒服,需要什么,我马上让人找来给你。”
“我只是中了毒针而已,我是凤凰,自身有排毒功能,我今天晚上休息一下,明天就会没事的。”彩雀虚弱着声音回答,小脑袋轻轻的贴在宁蔻的掌心里,羽毛没精神的耷拉着。
“真的吗?”宁蔻松了口气,脸板了起来:“你到哪里溜哒去了?中了毒针,真是活该。”
真无情,知道它没事,马上就变了副嘴脸。
彩雀哼了一声:“我可不是出去瞎溜哒才会中了毒针的,其实我是受小少爷的命,去跟踪今天来小筑里的人的。”
“你是说……那个被纯炀教训的人?”宁蔻蹙眉。
今天纯炀会突然使用灵力,那时宁蔻就猜出来那人有问题,所以纯炀才会出手。
“没错!”彩雀小脑袋晃了晃,然后又回答:“但是,我跟着他到了一个树林里,还没有跟多远,就被人发现了。”
然后,彩雀将具体的地址告诉了宁蔻。
“原来是这样!”宁蔻心疼的轻抚着它的羽毛,把它递到朱砂的手中:“朱砂,你先带它下去休息吧。”
“是!”
朱砂领命后,便带着彩雀去休息,而宁蔻则陷入了沉思。
对方的实力不容小觑。
能在彩雀到达之前,就发现彩雀跟踪,还能准确的找到彩雀的位置,并且还用了专门能对付彩雀的毒针。
这一次……她是遇到麻烦了。
傍晚时分
明日回到湖边小筑,径直来书房见宁蔻,汇报了下午宁蔻让他去找了彩雀所指位置的事。
如宁蔻所料,明日去了之后,在树林里并未发现有任何痕迹。
对方总是快她一步,总是在她未到达之前就已经提前离开,让她派去的人抓了个空。
对方是一个女人,而且莫测高深。
她记忆中跟她有仇的女人就是金国太后,可是金国太后有几斤几两她很明白,而且据她所得知的消息,金国太后要十天后才会到庆国。
那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呢?又到底是哪一号人物?现在她还不得而知。
正想着间,门外突然一道黑影晃动,宁蔻下意识的浑身处于戒备状态,待看清了来人之后,她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参见主公!”明日恭敬的冲霍振南行了一礼。
“起来吧。”霍振南淡淡的吐了三个字。
原本霍振南严肃着一张脸,面对宁蔻时,脸上马上露出夸张的笑容,一把拨掉宁蔻桌角的一打资料,一屁股坐了上去,任由资料洒了一地。
“我说宝贝外孙女,你见了我,怎么也不喊一声呢?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外公。”
亲外公是亲外公,可是像他这样为老不尊的外公倒是少见。
那张童颜鹤发的模样,倒是很难将他跟外公联系到一起。
宁蔻淡淡的扫他一眼,默默的弯腰把地上的资料一一捡起来。
“我说亲外公,你这么时候跑到亲外孙女这里,是来做什么的?不会就只是为了让我喊你一声外公吧?”宁蔻一边捡一边头也不抬的问。
“如果我说是呢?”霍振南笑眯眯的冲宁蔻打趣。
资料捡好了按顺序摆好,重新摆放在桌子上,她的头依然未抬。
“外公!”宁蔻漫不经心的喊了一声:“我现在喊完了,你是不是可
以离开了?”
“你这一声一点儿感情都没有!”霍振南哼了一声。
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宁蔻笑着抬头,冲霍振南甜甜的大声唤:“外、公!”
这一声,震的整栋主楼都有些震颤。
掏了掏差点被震聋的耳朵,霍振南龇牙咧嘴:“亲外孙女,喊就喊了,不必这么大声吧,耳朵都快经被你震聋了。”
“活该!”宁蔻无情的吐出两个字。
“我是你的亲外公,你居然说我活该!”霍振南捂脸悲戚的道:“我真可怜呀,自己的外孙女居然这么狠心对我说这种话,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
宁蔻抚额。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受不了的白他一眼,冲他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我来,当然是有好事要告诉你了。”霍振南马上换上了一本正经的表情。
“好事?什么好事?”
“三十年前,我跟一个老朋友有个约定,将来我们有了孙子或是孙女,就让他们成亲,幸好他就有一个比你大两岁的孙子,我就你一个宝贝外孙女,所以……”
宁蔻翻了一个白眼。
她还没有开口,白九誊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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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臭小子命挺大的,现在居然还安然无恙!”霍振南上下打量着白九誊:“看起来你已经快要完全恢复了。”
“还要多谢前辈承让。”白九誊恭维的抱了抱拳。
霍振南鼻子里哼出了一声,一脸不爽的从桌子上下来。
“你这小子,我……泶”
宁蔻迅速绕到白九誊身前,挡住了霍振南。
“外公,你答应过我什么?”宁蔻板着脸眯眼冲霍振南警告,字字带着威胁。
霍振南以指按了按太阳|穴,一脸的沉痛铧。
“果然是世风日下,你现在居然帮着外人来对付我,我的心呀!”霍振南的手夸张的抚着胸口。
宁蔻无语的看着自己这个老顽童般的外公。
“我这是帮理不帮亲!”宁蔻义正言辞的说着,表明立场。
“理?那我们就说理,刚刚我跟你提的那件事,你觉得怎么样?其实呢,那个孩子我也见过,也是万里挑一的优秀人才,日后你们两个若是在一起……”
“我没兴趣!”宁蔻撇了他一眼。
“或许你见了之后……”
“我对再婚没兴趣!”宁蔻斩钉截铁的回答。
霍振南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然后道:“如果你不想与他成亲,那就不办婚礼嘛,你们两个保持情人关系,那也是可以的,你的外公我思想没有那么保守!”
“……”他真的是她的亲外公吗?
宁蔻的嘴角连续抽搐了好几下。
“怎么?你不说话,就是表示默认了吗?只要你同意的话,我……”霍振南热情的说着,话刚说了一半又被宁蔻打断。
“外公,如果以后你再跟我提再婚或是情人之类的话,咱们的祖孙关系就可以结束了!”宁蔻板着脸一字一顿的认真警告。
霍振南笑了笑,好整以暇坐在旁边椅子的扶手上,一只脚着椅座:“你不想再婚,也不想要情人,难不成,你想一辈子这样孤独着过吗?”
“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怎么不关我的事?现在你的身边就只有我一个长辈,我不管你,谁管你?”霍振南觑了一眼旁边的白九誊:“或许,你还想着这个臭小子?”
被戳穿了心思的宁蔻,立即大声反驳:“没有的事,外公你不要瞎说,你不是说要我见你那什么好友的孙子吗?我见就是了!”
霍振南笑的一双眼睛眯成一条直缝:“我的宝贝外孙女,你刚刚不是还说不想再婚或是跟别人做情人的吗?现在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突然想通了不行吗?”宁蔻扬起下巴理直气壮的喊道:“反正我现在已经答应你了,结果比较重要,不是吗?”
霍振南煞有其事的点头,一拍手:“甚好,回去之后我就给你安排,到时候一定会让你满意,他比某人可要好上千万倍!”说话的同时,霍振南眼睛的余光不时的瞟向白九誊。
“外公,你说完了没有?”
“当然没有说完!”霍振南笑眯眯的道:“正事还没说呢。”
“有话快说!”宁蔻没有耐性的催促。
“你的样子似乎很嫌弃我,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想说了。”霍振南起身作势要走。
这个老顽童。
宁蔻无耐,赶紧把他拉回来,将他安坐在椅子上,笑着奉上一杯茶:“外公,我一点儿也不嫌弃您,您是我最亲最亲的亲外公了,您请喝茶。”
“这还差不多。”霍振南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
“那外公,你现在可以继续刚刚的话了,您不是说,有正事找我的吗?”宁蔻笑着冲他眨了眨眼。
虽然这个霍振南平时像个老顽童,可是,又不得不正视他的办事能力。
他若是说有正事,又能亲自来跑一趟,这件事一定不小,不禁让她联系到春园一分楼的事。
霍振南以指点了点宁蔻的额头。
“听到有正事,你马上就开始拍马屁了,不知道这毛病是跟谁学的。”
宁蔻笑眯眯的看着他:“当然是跟我英明神武、风流倜傥又举世无双的外公您了!”
霍振南嫌弃的将她推远了一些:“去去去,我才没有你的脸皮这么厚!”
不知道是谁的脸皮更厚。
“你到底什么时候说?再不说的话,你就赶紧走吧。”宁蔻有些不耐烦了。
“说,当然说,今儿早上,我的一名手下被我派去山上找条毒蛇给我当下酒菜!”霍振南开始说了起来。
“……”宁蔻搓了搓手臂,搓掉一层鸡皮疙瘩。
蛇在她的心目中,一直是阴森恐怖的,可是,此时此刻,她觉得蛇好可怜,遇上了比它们还毒的人。
“他正好是四名固定被我派了守在小筑四周的其中一人,他发现了一个人。”霍振南神秘一笑。
宁蔻蹙眉:“什么人?”
霍振南冲书房外打了个响指,突然一名黑衣人,抓住了一名百姓装扮的男子从屋顶跃下。
“进来吧!”霍振南下巴努了努示意道。
黑衣人把男子丢进书房内,一脚踩在地上,颇有霍振南手下的风范。
被踩在地上的男子,一身的狼狈,身上无数红肿,脸肿的像包子,头发随意的散着,可见这人在被抓来之前,曾经受到过怎样的待遇。
“主公,人已经带来了!”黑衣人恭敬的冲霍振南抱拳。
“下去吧!”霍振南挥了挥手,示意黑衣人离开。
“是!”黑衣人转身离开,留下地上的男子趴在那里,奄奄一息的模样,教人看了便不忍心。
宁蔻仔细的打量着那名男子,突然那名趴在地上的男子冷不叮的站起来,从嘴里拿出一样银色的东西,便朝宁蔻冲过去。
站在那名男子身侧的白九誊,伸手轻易的握住男子的手腕,手指掐住男子腕间的|穴道。
伴随着那名男子的尖叫声,那名男子又倒了下去,一枚银色的星形暗器掉到了地上。
当着他的面居然还敢动手。
霍振南生气的站起来,一脚踢中那名男子的腹部,一脚将那名男子踢到门框上,那名男子被这么一踢,狠狠的撞上门框,整个人闷哼了一声,身体重重的跌落在地上,一张脸因痛扭曲,嘴角流出了鲜血,彻底奄奄一息。
宁蔻的脸抽搐一下,那一脚肯定很疼。
霍振南走到门框边,把地上的男子踢了一圈,把他的身子翻了个面,脚尖踏在那男子的胸口,那名男子痛的浑身痉。挛,脸扭曲成一团,浑身颤抖着。
“说,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这个人是?”宁蔻狐疑。
霍振南冷冷一笑:“这个就是上次偷偷来到湖边小筑的那个人,恰好被我的手下发现,就顺便把他带了来。”
彩雀从窗子边上跑进来,落在宁蔻的肩上,恢复正常的彩雀翅膀指着那名男子冲宁蔻叫道:“主人,没错,就是它,害的我差点送了小命。”
既然彩雀也说没错,那就没错了。
“我……我不能……不能说……”男子艰难的吐出一句。
不能说?
霍振南脚尖的力道更狠了几分,狰狞着脸逼近那名男子:“如果你要是说实话,我可以将你放了,如果你不说的话,现在我就把你的心踩碎。”
男子畏惧的双眼紧盯着霍振南,发现霍振南并不是跟他开玩笑,他终于开始害怕了。
“你……你真的会放了我吗?”
霍振南挑眉,脸上阴柔的表情瞬间消失,换上慈善的笑容。
“当然了,我这个人,可是最好说话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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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是……太后娘娘。”
“太后?”宁蔻敏感的皱眉,立即问道:“你说的金国太后?”
那名男子连忙点头:“是是是,就是她。”
宁蔻眯眼:“可是,据我所知,她十天之后才会到达庆国!”
“实际上,太后三天前就已经到达了,只要在那之前,能够将您在这里的名声弄坏,让庆国的百姓对您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那时,您就不得不依靠太后娘娘。”
“我依靠她?”宁蔻冷笑了一声,她突然想到一件事,立即又问:“你们太后身边,是不是有什么能人?”
“能人?”
“从如说,能预知未来之人。”
“要是说能人,不如说是一样东西。”
“东西,什么东西?”宁蔻追问。
那名男子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侧那凶神恶煞般的霍振南,男子浑身哆嗦了一下,然后张口回答:“那个东西它就是……”
那名男子张口才刚想开口,突然一枚银针从书房外射了进来,扎进了地上男子的颈后,地上的男子要说的话梗在了喉间,突然歪头吐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什么人!”阿丙的声音在树梢响起,然后阿丙飞射去追。
一道人影隐藏在屋顶,一眨眼便不见了,一看就是轻功非常高强之人,阿丙是追不上的。
白九誊动了动脚,提起内力打算去追,然他的身体尚未恢复,刚提起内力,便感觉一股刺痛,走到门边,身体的痛楚,令他扶着门框晃了一下。
霍振南急着检查地上的那名男子,试探了颈间的脉搏,确定人已经死了,然后他拔下了男子颈间的银针,银针针头红里透着股绿色。
“是毒针!”霍振南吐出一句。
宁蔻瞳孔中的颜色更深了几分。
看来,对方早就已经预料到这人会被抓住,所以提前派了人来灭口,赶在他说出秘密之前。
不一会儿,阿丙回到书房,一脸愧疚的站在宁蔻面前,低头致歉:“郡主,属下无能,让人跑了。”
“那人的武功很高,不怪你。”宁蔻淡淡的安慰道:“你先回去吧。”
“是,郡主!”
霍振南把银针放在宁蔻的书桌上,凉凉的冲宁蔻讥讽:“宝贝外孙女,这金国太后,看起来是想置你于死地。”
“有人要杀我,你很开心?”宁蔻从鼻中嗤哼一句。
“我的宝贝外孙女,外公我当然不想让你死,你死了之后,谁来继承我的衣钵。”
当杀手组织的头头,想想宁蔻就觉得浑身发寒。
“我对你的衣钵没兴趣。”
“没关系,我的衣钵对你有兴趣。”
“你现在说完了,是不是可以走了?”宁蔻睨他一眼。
“你明天就要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你已经决定要怎么做了?”
宁蔻挥了挥手:“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明天会有办法的。”
“真无情,怎么说我也是你的亲外公,你就这样赶我老人家离开吗?”
宁蔻眯眼,危险的盯着霍振南。
感觉到危险的霍振南赶紧站了起来:“好好好,我走我走,不碍你的眼。”
离开之前,霍振南不忘丢下一句:“还有,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知道了知道了!”
黑衣人进来把地上男子的尸体拖了出去,宁蔻疲惫的坐在书桌后,一手抚额,一脸疲惫的模样。
“我外公已经走了,你也可以走了!”宁蔻淡淡的扫了一眼如柱子般的白九誊,下了逐客令。
“你要见你外公朋友的孙子?”白九誊冷不叮的开口。
宁蔻拿起一份云氏连锁的资料,头也不抬的回了一个字:“对!”
bsp;“如果对方已经有妻子了?”
宁蔻耸了耸肩,依旧头也未抬:“大不了就只做情人呗,反正我现在也不想再婚,你千万不要误会,我不想再婚,不是因为还对你有什么想法,我只是觉得成亲太麻烦了。”
晃了晃手里的金算盘,宁蔻一本正经的解释:“成亲准备婚礼、拜堂等的时间,会让我少赚很多银子。”
“是吗?”
“当然是!”宁蔻理直气壮的回答,手指灵活的在金算盘上拨动,聪明的宁蔻,即使在分神的情况下,还是精准的算出自己想要的数据,然后在资料上写下刚刚得出的数字,然后才回答:“如今的云氏连锁,我不在一个时辰,都会流失上百万两的银子,所以……我不想把时间花有那些无聊的事情上。”
“一千万!”白九誊突然吐出三个字。
“什么一千万?”宁蔻皱眉。
“你不是想要银子吗?陪我一天,我给你一千万!”白九誊淡淡的出声。
怒!
一股火气一下子从宁蔻的脚底心窜起升到头顶,她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条条青筋暴突,再加上他脸上那副淡漠的表情,这句话就是在侮辱她。
她这辈子最讨厌别人这样羞辱她。
给她钱,让她陪他一天,当她是什么?妓。女吗?
“你……”她火大的想冲他骂。
白九誊不急不徐的幽幽开口:“怎么?一千万不够,两千万?”说话的时候,他的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嘴角掀起讥讽的弧度。
“姓白的,你当我是什么了?两千万你就想……”
“你刚刚不是说不想成亲,与别人做情人也可以吗?两千万,我买你一天,这个交易很划算!”白九誊淡淡的又道。
宁蔻咬牙。
他这是故意拿她的话来压她。
因为她说与别人做情人也可以,她的眼里只能看到银子。
但是,他却用这话羞辱她,在她觉得难堪的同时,却又很恨他。
她冷笑:“我是说过这样的话,可是,恐怕要让白族少主你失望了,虽然我说过与别人做情人可以,但是,除你之外!”
“为什么除我之外?除我之外的意思,我可以理解成,你对我有芥蒂,因为怕再一次爱上我?”白九誊淡淡的又道,眼皮微敛:“你的话,让人不得不怀疑这一点。”
“笑话,我只是不想跟你见面而已,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我只是……”宁蔻大声解释。
“你还是因为怕再一次爱上我!”白九誊不慌不忙的打断了她的话。
可恶!他非要把她的话曲解到那上面去,可是,天性不服输的她,哪里想在这上面输掉?
“我不是!”她大声反驳。
“真的不是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是,可是你却怕,你怕跟我相处,怕再一次爱上我,你就是在怕!”白九誊一字一顿的指道。
混蛋。
“我说过不是了!”她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反驳,声音大的整个书房都在颤抖。
待在桌子上的彩雀,眼见屋气氛不好,它抖了抖身上鲜亮的羽毛,往窗子边上飞去,穿过窗子跃上书房外杨树的树梢。
有句话说的好,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它只是一个小小的鸟儿。
待在屋顶的阿丙,自然也听到了宁蔻和白九誊两人的话,他两耳一捂,佯装什么都没听到。
这两个人,一温一火,但是脾气却都是极坏,有仇必报,而且,现在若是惹了他们,以后会被他们十倍返还。
所以说,这个时候还是不要插进他们之是的争吵为好,明哲保身。
不远处出门回来的明日,远远的听到书房内有争吵声,脖子一缩,绕过书房,使了个轻功跃上屋顶,与阿丙坐在一起。
“你看起来似乎有急事要禀报郡主!”阿丙觑了他一眼,然后微笑着淡淡的问了一句。明日仔细的听了听书房内的动静,先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把手中的资料搁在琉璃瓦上,然后讪讪一笑的答:“是有,原本很急的,可是……现在我却觉得一点儿也不急,等小小姐和姑爷之间谈完了再处理,也是来得及的。”
明日和阿丙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然后叹了口气,继续坐在原地。
在不远处,伊心和朱砂两个站在屋角,偷偷的听着书房内的动静。
书房内,白九誊和宁蔻之间的对话还在继续。
“如果你不怕的话,就和我相处一天,只要你敢,那么我就承认你不会再爱上我,到时候,我会立即在你眼前消失,以后再也不会来找你。”白九誊淡淡的提议。
火气上头的宁蔻,早已失了理智,听到白九誊的话,她想也不想的就冲口怒道:“谁说我怕了,一天就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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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赌约2(6000+)
才刚吼完这句,宁蔻就后悔了。舒悫鹉琻
白九誊温和的脸上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
“既然如此,就择在明天,明天结束之后,云氏连锁的钱庄自会多两千万两银子!”白九誊淡淡的说着。
问题不在于这两千万两银子,而是她根本就不想与他一起过一天。
如果跟他在一起,她的心只会再次动摇,她不想动摇自己的心,可是,这个事实,她却不能告诉他泶。
“那个,我觉得这件事,还需要好好的考虑,不如我们过几天再……”宁蔻讪讪一笑。
“过几天是几天?还是夏夏你是真的怕了,想找借口逃避?”白九誊一针见血的指出她心中所想。
该死的白九誊,每一次都能戳中她的软肋,知道她怕什么,就偏偏说什么铫。
我就是想找借口!这句话,梗在她的嗓子眼,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话在舌尖转了一圈,吐出的却是:“我没有找借口,有银子我为什么不赚?明天就明天!”
她咬牙答应。
正如白九誊所说,这次之后,他就会离开,不会再来找她,这样也好,只是一天而已,不会有什么问题。
一定不会有问题!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那好,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白九誊转身离开之前,突然停下脚步。
“怎么,白族尊主还有什么事要说吗?”宁蔻睨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问了一句。
现在她烦的很,春园一分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刚才她还向霍振南夸口自己可以解决这件事情,现在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几件事情混在一起,她头疼欲裂。
“如果你现在担心春园一分楼的事情,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件事很快就会解决!”白九誊淡淡的吐出一句。
“谢谢白族尊主您的吉言!”宁蔻凉凉的回了句,头也不抬的盯着桌子的资料:“说完的话,你就可以走了,不送!”
白九誊笑了笑,转身离开,离开之前,不忘再提醒她:“不要忘了,我们明天的约定!”
宁蔻的手抬了抬:“不送!”
脚步声渐渐远离,宁蔻始抬起头来,望着已空的书房门外,她的心里一阵沉闷。
这个白九誊,总是来扰乱她的心湖,就是她心中的心魔,怎么也挥不去,真是阴魂不散的家伙。
她抚额重重的叹了口气。
目光瞥到地上的门影中,一个脑袋在那里若隐若现。
宁蔻抬头,恰好对上明日的视线。
与宁蔻视线相对,明日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然后大方的走了出来。
“小小姐!”明日拿着一打资料走了进来。
“资料拿来了?就放在这里吧!”宁蔻指了指桌角。
“好!”明日飞快的把资料放在宁蔻所指的位置,然后以极快的速度想溜之大吉。
不过,他的动作还是迟了一步。
“明日!”身后宁蔻的声音陡然传来。
“是,小小姐!”明日非常没骨气的转身立正,临危正襟的面对宁蔻。
宁蔻双臂轻松的搁在桌子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弧度,微笑的盯着他。
“你刚刚听到什么了?”
明日眼珠子骨碌左右转动了两圈。
“什么都没有听到!”他迅速又大声的回答了一句。
“是吗?”宁蔻的笑声中夹杂着几分阴柔。
明日的双腿不争气的发软,嗓音中带着颤抖:“小小姐,属下刚刚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属下突然内急,快憋不住了,属下先告退!”
说完,明日逃也似的跑开了。
宁蔻望着明日逃离的背影,不禁翻了一个白眼。
胆儿还真小,这么不经吓。
从宁蔻的书房逃出来后,躲在墙角的伊心和朱砂两个看着逃出来的明日,冲他讥笑。
明日脸红脖子粗的斥道:“笑什么笑,有本事,你们也到书房里找小小姐去!”
伊心和朱砂两个面面相觑,除非她们两个疯了。
这种时候,最好不要去惹她,否则,等宁蔻哪天想起来,不得将她们整疯了。
夜晚,月亮自天上洒落在树林间,林间斑驳的树影随风摇曳,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响,令夜晚的树林,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气息。
在这树林间,金国太后与贴身嬷嬷刚要往前走,突然金国太后停下脚步。
“娘娘,怎么了?”贴身嬷嬷诧异。
“有人来了!”金国太后淡淡的说完,然后打了个手势,令林间她的手下隐藏在原处不动。
贴身嬷嬷害怕的躲在金国太后身后。
一道白影在林间穿梭,(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 ./115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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