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山》断魂山 0007 狗嘴吐不出人话

    但他知道,有了这些钱财的付出,却也不用再被衙役三天两头的骚扰,那样的话,更惨!
    这边只能等候消息了,再给捕快定下期限,收捨尸体之后,便带着徐宝等人,返回县里。
    徐宝早已恢复,他只是受了不重的一击,但这面子丢的,却让他记恨终生,好好的一个结交府里巡检公子的机会,反落了一个笑柄,这让他以后怎么混,更别说还会因此牵连上父亲,他此时已在心头发誓,若是让他知道了那下手之人,哼!
    而临河镇上的李员外闻此噩耗,顿时呆若木鸡,他虽然妻妾成qun,却人丁不旺,也就这么两个儿子,虽有些不成器,却也是传宗接代的不二人选,这一下,似乎连天空也灰暗了起来。
    更别提李家公子的生母了,那叫哭的一个昏天黑地、人不欲闻。
    但老爷就是老爷,痛过之后,也是攒足了怒火,喝退了哭闹的家人,问明了经过,打定了主意。
    县爷讲的没错,从李二狗身上入手,乃是捷径。
    于是点齐人马,浩浩荡荡的杀向东临河村。
    李二狗家只有一个体弱多病的父亲,母亲早已亡故,又能知道个什么,还没等问个什么,听得这等消息,早已两眼泛白,口吐白沫,去地下问李二狗去了。
    李员外怒骂一声:“晦气!“
    便让人搜这屋子,果然从李二狗的居室中g铺之下找出几绽银子来,经县衙之人判定,应是周公子他们所赐,这等穷乡僻壤,等闲是不会有这等黄白之物的。
    这便证明了李二狗确实是回过家的,虽无十分,也不离八九。
    他们在这里兴师动众的,龙巧玲他们这一众邻居早被惊动,就连二丫都跑了过来,围成一圈远远的看着、打听着。
    却也不用再听小道消息,便有县衙之人高声叫道;
    “李二狗纠结匪人,劫财杀人,虽已身死,但从犯未明,其昨夜回家,定然与人有过勾结,有知情者可报之衙门领赏!“
    宣告完毕,这才捡那面善的细细将案情说明,任由消息传出,并说就在李二狗家等着,至少要将这东临河材排查完了之后才会去西临河村及另外的一些村子。
    等他说完,李员外高声宣布;
    “消息有助于破案者,李府奖白银百两,都听清楚了!“
    百两白银,在这大多数围观人qun的眼中,不谛一座银山啊,奈何农家事多,夜间之事,又如何能知。
    但也有例外,二丫、龙巧玲,还有另外一人到了此时,已将事情完全听明,心中早已揪紧。
    张洪与二狗他们臭味相投,这本就在这东临河村不是个秘密,这事儿代表着什么,还不明白。
    二丫想的偏了,便想到那一包银子上面,差点没给吓晕过去,但她也算是读过一些书的丫头,这要得益于母亲的教导,转眼间也回过神来;
    “昨夜……“
    那就是说,张洪从她这里分开之后,定是回了家,再去找了二狗,然后……
    二丫不敢想了,忍住恐惧偷偷眇了龙巧玲一眼,见她也是一脸雪白,便胆大起来,挪过去抓住了她的手。
    龙巧玲并不对这个这桩事情感兴趣,死几个人,多大点事儿。
    只是这明显牵扯到儿子,她哪里还不明白,正在紧张思考时,感觉手中多了一只小手,回头一看,便点了点头,看看也有村民开始回返了,便也拉着她离开了这里。
    “回去吧,这样不好!“
    她轻声的对二丫说完,便甩开了她的手,独自向自家院子走去。
    李员外yin冷的看了她的背影一眼,县爷让他护着那丫头一家,那么与这丫头所接触的人他自是无比清楚,张洪那高大的身影早已在他心中挂了号,只是他早在问及这个时,便听说张洪已离家五、六天了,并未回来过,所以没有证据,也无话可说。
    但既便是这样,在他心里也冒出一句话来;
    “凡是与李二狗来往的人,你们与我等着,等此事一了,我要将你们一个个挫骨扬灰,你们让我断后,那你们也都别活了!“
    以他的能力与县爷的背景,弄死几个乡巴佬,跟捏死几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到了下午,消息逐渐传来,果然,并没有听到李二狗与任何人接触的事情。
    就连他去找药草都是一个人,带去的王二丫头是一个人回来的。
    而且也没人知道他回来过,所以只好按县里吩咐的,将与李二狗有过交往的一些人名单报给了县里,同时自家也派出家丁,一个个的探访。
    等到了晚上,他也有些吃不消了,李二狗他爹的尸体早已丢去了别处,送给老鸦野狗,但这院子以他的习惯,却实在是呆不下去。
    来的匆忙,夜里也有些寒气了,手下便是再给他加上袍子,他也觉的坐立不住,就在他准备回府时,一个影子摸了过来。
    手下人一把揪住,却听那人低声急呼;
    “轻点,哎轻点啊,小的有消息禀报老爷呀!“
    当下不由分说,先拎到了李员外的面前,就着月光,李员外见这人四十来岁,正是典型的本地泥腿子,穿一身粗布衣kù,白布袜子厚底鞋,浑身一股子酸臭味道。
    他没有印象。
    这人点头哈腰,不顾李家家丁的撕扯,强行要靠到李员外跟前。
    李员外忍住恶心,挥手让家丁放开他,一问之下,也是明白了,原来他叫陈阿三,是怕邻居们知道了,也是不好,是以见李老爷也没打算走,便挨到夜里,等没人看见时才悄悄过来的。
    明白了原委,李员外也不为已甚,点头让他开口,那人低声说道;
    “禀老爷,小的可以肯定,那张家小子昨夜定是回来过的,此事与他也定是脱不了干系!“
    李员外耐着性子问道;
    “可有证据?“
    陈阿三言辞闪烁;
    “……小的家里那条狗,昨晚入夜时被人弄断了牙齿,除了他没别人!“
    李员外只想给他一巴掌,喝道;
    “这就是你的证据?“
    正要叫人来打他一顿赶走时,却见他猛的跪倒在地,不停磕头,急急禀道;
    “老爷,老爷,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啊,小的养的那条狗儿,从小就被他欺负,是以见了他就会偷偷扑上去的,只是……但我那狗儿在这村里从不招惹别人,只有他,只有他啊!“
    李员外厌恶的挥手,不顾他的闹腾,暗道便是你讲的是真的,但这也叫证据,除非那狗能讲人话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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