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洋葱的滞销,乡亲们不安情绪的爆发,我被娟子无形中推到了事情的最前沿,又因为自己无意中冒出来的承诺,我也想主动努力找到解决之策。情况是如此是迫在眉睫,我已没时间去想与娟子存在温存和灵ròu相融的事实,也不再羞于和怯然和娟子坚定地站在一起。我思考过好多遍,娟子此时也肯定是焦头烂额的,以她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度过这个难关,哪怕我再无能为力,我也要让她看见我对她的理解和支持的潜在YuWang。
娟子叫我进来,然后继续对张彪说:“现在是骑虎难下,我有个想法,王成富他们不要,我们自己来。”
张彪被娟子这个大胆的想法惊讶得合不上zui,他吱吱唔唔地说:“这……”
娟子看他那样子,有点恼:“这什么这?”
张彪好不容易冷静下来,说:“这事要冒太大的风险,gao不好,会把我们多年的积蓄都会毁里面了——不好办?”
娟子说:“不好办,我也办定了。”
张彪在外虎虎有威,在家却十分迁就着娟子,他软着口气说:“娟子,你是不是疯了,西南峪周围几十公里洋葱,我们俩个也独木难支呀!”
娟子生气说:“这些年你赚的还不是乡亲们的钱,没有乡亲们,就没有你的今天。我们紧要的是帮助乡亲们挨过最困难的时候,反过来想,这未必就不是乡亲们在帮我们,洋葱的行情寂静了这么久,广州大朗的积压的洋葱也可能处理完毕,我们把货发过去,价格未必就低,我相信,要亏也亏不哪里去,而我们却能为乡亲们做了一件大好事。”
我觉得娟子的分析很有道理,但张彪仍然愁眉不展。
“你究竟答不答应?”娟子追问了一句。
“我觉得悬。你若有个合伙人,我还可以勉强答应你”
娟子这才转头看我,轻声地问:“小文,你劝你姐夫参与收购,有几成的把握?”
我不想骗娟子,老实回答:“一点把握都没有。我姐夫的态度你也看见的,他比王成富还消极。”
娟子一下子沉默不语。
我不愿看到娟子难过,马上安慰她说:“我先跟我姐夫说说看,他不同意,我再找我姐说,总之,我有义务全心为之努力。”
娟子深深地看我一眼,说:“小文,这就得有辛苦你了,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帮乡亲们ting过这一关。”
我立即去屋里找我姐夫,半天没见人,王成富yin阳着口气对我说:“你姐夫呀,又去镇上玩去了。”他故意把“玩”字说得很重。
我懒得理会他,就迅速离开并来到院外等姐夫。
我此时心是焦急的,这当然不是焦急姐夫在外胡混,而是焦急娟子在等我的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姐夫回来,不待他气喘定,我就单枪直入地问:“你愿不愿意跟娟子合伙收购洋葱?”
姐夫讥讽我说:“问我干什么?你不是好行吗?”
我耐着性子说:“我若行,就用不着问你了。”
姐夫说:“你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啦。你看看你自己,除了好看的皮囊,还有什么?屁.股上现在粘屎了,自己擦去,别烦我!”
我说:“你用不着讥讽我,你不站出来,山西老百姓就会骂湖南老板都是这付臭德性。”
姐夫瞪着我:“山西人骂湖南人,关我鸟事!”
“你也是湖南人呀。”
“他们骂的是那些跑路的湖南人,你猪呀,这骂名你去顶呀。”
“你在甘谷的行为和跟这里跑掉的老板如出一辙。”
说到甘谷的事,姐夫听了火冒三丈:“你真狗屁不懂,他们哪能跟我们比。我们在甘谷是含恨离去,他们在山西却是胜利大逃亡。”
我说:“反正走掉了,结果一个样。”
姐夫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了好几回,然后一个转身对我说:“商人本性就是趁利避害,跟他们一样又有什么了不得的。你跟娟子说,这洋葱我是不会收的。”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但不死心,就继续对姐夫说:“它看上去也是有利可图的呀。”
姐夫冷眼看我:“你rǔ毛未干,不懂生意场就是危险未卜的深水港,这水是不好淌的。若有利可图,王成富和李铁他们为什么不干,你比他们聪明吗?”
我不服气地说:“他们来西南峪这么久,还不是一事无成?娟子的脑瓜子比他们好使多了。”
姐夫突然一笑:“我懂你的心思了,想讨好娟子是不是?她的确是人见人爱的尤物,可你才出来见见世面,别昏了头。——做生意不能靠头脑一时发热,你看那些湖南老板亏的,可能都无法翻身,所以不得不逃逸和隐身。你实在有些嫩,娟子叫你出面诳诳那些乡巴佬,你果然去,现在有人巴不得看你们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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