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娘娘不让奴婢跟您说。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画柳的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是为何?”叶北轩得知这个答案之后,很是惊讶,也想不通苏蓁为什么会这样做。
“皇,娘娘只是不想让您担心。”
“难道她这样,朕不会担心吗?”不知怎么的,叶北轩的心里泛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怒意。
许是气苏蓁藏着掖着,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告诉自己。若是苏蓁无碍也便罢了,倘若苏蓁真的怎么样了,那么叶北轩一定不会原谅自己的。
“请皇息怒。”画柳赶忙跪了下来。
一旁的白霜心里也开始有些胆战心惊,她有些不明自己当初端给苏蓁的那些汤药于她来说,究竟给她带来了多大的伤害?
白霜其实也不大清楚那些汤药到底是些什么,只是夏子绡亲手交给了自己几味药材,说是要熬给苏蓁喝。如今恐怕也只有夏子绡最是明了了。
“皇,娘娘的好意您可莫要辜负,她许是只想您别太担心的。”白霜颤着声音道,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
叶北轩那渐渐皱起的眉头倏地便舒展开来了,似乎有些垂头丧气地道:“罢了,你先起来吧。”
阿蓁也只是为了自己罢了,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去迁怒于她呢?
不过是善意的谎言罢了。
“奴婢多谢皇。”
不消片刻,太医便匆匆赶了来,叶北轩赶紧迎了去,“好好地为阿蓁检查一番,看看阿蓁究竟是怎么了?”
那太医反复地查看了几番,最终才得出了结论——苏蓁是因为余毒未消,体内还有残余的毒素残留,这才惹得腿会痛的。
白霜的身形一动,果真如此,是因为自己才害的苏蓁受此苦痛的。白霜的脑子突然变得一阵空白,一瞬间,那些所有不好的记忆纷纷地涌了来,快要将她尽数吞没了。
从前做过的所有坏事,都不会随着微风悄然散去的。报应这个东西,不是没有的,只是它一直都默默地藏在角落,只等一个最是绝妙的时机,然后彻底地将你击倒。
终究是自己的坏事做的太多了些,愿不愿意去做,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白霜真的要熬不住了。
“那阿蓁她无碍吧?”叶北轩试探着问了过去。
“皇,奴婢……”白霜的身子已经渐渐弯了下去了,她想要跪下来,为自己的罪孽而屈膝,她的脑子里现下只余了这种念头。
“白霜!”在白霜垂下了视线的时候,一阵很是熟悉狠戾的声音一下子将白霜的心绪拉了回来,也一下子将她给唤醒了。
白霜猛地抬起头来,只看见近来一直躺在床的夏子绡,正朝着自己一步步地走来。不能忽视的便是,她此时身着一袭明黄色的宫裙——正是从前太后娘娘的衣饰。
白霜立马直起了身子,脸那愧疚伤悲的神色也早不见。
“儿臣给母后请安。”叶北轩赶紧请了安。
夏子绡只是将视线淡淡地瞥过了白霜,随后才道:“起来吧。”
白霜被夏子绡那淡淡的视线盯得有些无所遁形,只觉得自己似乎是做了一件极蠢的事情,而且还恰巧被旁人发现了。
“白霜,你刚才想说些什么?”叶北轩这才记了起来。
“没什么。”白霜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夏子绡望了望床还未醒来的苏蓁。
“太医说是阿蓁体内余毒未消,这才会如此的。”
“苏蓁什么时候了毒的?”
叶北轩本来是不想将苏蓁在新月时曾经了毒的事情讲与夏子绡听得,只是现在这个情形,叶北轩也不得不说了。
“便是在新月的时候。”
夏子绡心虽有惊讶,但面却依旧波澜未惊,“可有大碍?”
“回太后娘娘的话,微臣会为娘娘开出药方子的,只要娘娘按时喝药,多多休养便不会有什么事的。”陈太医道。
“如此便好。”
待太医退下之后,夏子绡才淡淡问道:“你们在新月究竟经历了何事?你有多少事情是隐瞒了哀家的?”
叶北轩的脸迅速地泛起了慌张,只好将在新月的所历所闻都一一讲给了夏子绡听。对于新月的那些事情,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苏乾已经把宸妃贬为白贵人了吗?”
“嗯嗯。”叶北轩点了点头,“母后也认识宸妃吗?”
“新月丞相的爱女,略有耳闻罢了。”
夏子绡只是隐隐觉得新月怕是近来一段时间都不会太平了。
苏乾对于苏蓁的宠爱,不了解当年苏乾与盈贵人的那段陈年往事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从前爱的有多深,现在怀念的便有多深沉。
他又怎么会容许旁人伤害盈贵人在这世间仅存的最后一抹痕迹呢?
所以,夏子绡只是觉得将宸妃贬为贵人对于苏乾来说都是不解气的,苏乾一定还会有别的动作。
而且苏乾怎么会这么轻易地同意叶北轩将苏蓁带了回来呢?算是自己已经拿新月的未来威胁过他了,可她始终也没有抱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你将苏蓁带回来的时候,苏乾都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岳父很想让儿臣将苏蓁接回去,儿臣当时本来是想等苏蓁醒过来再会东宛的,可是岳父一直在催促着儿臣。”
这对了,夏子绡的猜测恰好被叶北轩的话一一印证。原来苏乾这次是真的忍不住了。
夏子绡的嘴角隐隐有笑意泛起,只是这笑意多少有些不合时宜,夏子绡赶紧恢复成了从前的那副冷淡的模样。
“你便在这里好好守着苏蓁吧,待苏蓁醒来向哀家禀告一声。”
“儿臣知道了。”
“白霜,跟着哀家走,哀家有事情要问你。”
“是。”白霜小心翼翼地便跟了去。
“娘娘,怎么了?”白相有些惊讶,不知道怡萱为什么会突然阻住自己口的话。
“父亲,别说这样的话了,您都不知道的。”白贵人可不想苏乾从父亲的话找出惩罚他们的借口。
都只是托辞罢了。
“娘娘,您这是什么意思?”白相像是察觉出了什么,连忙问了出来。
“父亲,别问了,也别说了。”怡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是一个劲地摇着头,脸逐渐生起的是痛苦的神色。
最终还是苏乾开了口,那些埋藏在无人知晓大的角落的秘密终于有了见光的机会了。“谁说朕不宠爱苏蓁的?若是朕真的对苏蓁不管不问的话,那么朕何必唤白相您前来呢?”
白相倏忽间便明白了一切,但他对于这些事情都不甚在意,自然也不愿意多想。
“所以皇唤老臣前来,其实是为了……”这才是白相所在意的,他在意的是他们白家,是他自己未来的仕途。
“白相其实早猜到了,不是吗?”
白相身形微动,却依旧是强逼镇静道:“皇,您这样做,莫不是有些不妥吧?”
这是他最后的一线希望。
“朕忍了这许多年,是时候该有个结局了。”
率先有反应的是一边的白贵人,“皇,一开始,您便……”
“没错,朕封你做宸妃,赠你无尽宠爱荣华不过是因为你的身份罢了,谁都可以的。朕在乎的只是那个丞相之女的身份罢了。”苏乾这话说的极其轻松,更像是开了一个玩笑。
“皇,臣妾不信,怎么会是这样呢?”
让她如何相信呢?从前那些被她珍藏在心底的时光,不过是那予她笑意的人精心粉饰好的一幕幕场景罢了。
这一句话,当初苏乾说是要贬她为贵人,撤回她的封号,对她的打击要深的多。
怡萱险些都立不住了,连联向后退了两步才稍稍地站定。
“是这样的,当你闯入盈双阁的时候,你应该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对啊,臣妾应该猜到的,应该猜到的。”白贵人顿了一顿,“原来是臣妾太傻了,当时还劝慰是自己想太多了,真的是太傻了……”怡萱稍稍地仰了仰头,她不想眼眶的眼泪这样顺着自己的脸颊毫无顾忌地流淌下来。
这样委实太讽刺了一些。
苏乾望着面前的那个身子微微颤抖的人,虽然以前怨恨着她,但到底是躺在自己枕边的人,同床异梦也罢。
苏乾心里还是有些不忍,但他只要一想起苏蓁,便会将自己的心那裂了一条有关柔软的缝死死地合,重新长出更加坚硬的刺来。
看着苏乾那继续不为所动的样子,白相心的怒气不打一处来,“皇,怡萱做的不管是对还是错,她已经在您身边那么多年了,您怎么可以……”
白相未说完的话是被苏乾的一声“来人呐!”给打断的。
“来人呐!传朕旨意,白恒舟藐视皇家尊严,擅自将太医请自他用,将他唤进宫来。”苏乾也不管白相说的是何,自顾自地下了命令。
白恒舟正是白相之子。
“皇,这件事情与哥哥无关。”怡萱现在只要一听到有关于白家的事情,变得异常的敏感。
似乎怕只是一个不在意,他们白家的人会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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